《[综]世人皆想掌控世界》酣眠

3、chapter 3

　　休伊走出休息室，发现他的秘书马文在门外等候。休伊瞥了一眼被马文捧在手里，款式老旧，还掉漆的翻盖手机，问道：“怎么？它又不乖？”

　　不等马文回答，手机猛地翻开盖子，抗议一般地“呜呜”震动了两声。

　　“好吧。”休伊挑了挑眉，从马文手里拿过手机，“让我听听你获得了什么新消息。”说罢，他将手机放在耳边，静静地听着手机里那个极具人性化的机械音谄媚地说道：“达西先生，通过追踪目标N.F.，我找到了布鲁斯·班纳博士的踪迹。”

　　“那就直接告诉我，布鲁斯在哪儿。”

　　“坐标是40°38\'00.00\"N，3°10\'00.00\"W。”

　　“给它充个电。”休伊将手机丢回给马文，“另外，拍卖结束后我要去一趟墨西哥，具体位置问这个家伙。”

　　“我不——”

　　马文“啪”地一声扣过手机机盖，紧攥在手里，答道：“好的，先生，我现在就去安排。”

　　会场布置得十分惬意，客人们并不需要排排坐在椅子，而是可以舒舒服服地坐在沙发上，一边品尝着甜点水果，一边决定自己要拍些什么。前半段的拍卖已经结束，都是一些收藏家捐出的小玩意，那些物品的价格对在座的客人们来说不过九牛一毛。大家都翘首期待着后半段的重头戏，没有人愿意错过这个。受邀参加本次慈善拍卖会绅士淑女们都是有备而来。他们早打听到了，在那些为数不多当代名家里，至少有五位愿意无偿捐出自己的作品，作为本次慈善拍卖会的竞标物品。这可没几个人能够做的到，但卡拉莫瑞的董事长休伊·德维特·达西是个例外。

　　某位评论家曾公开表示——“跟休伊·德维特·达西搭上关系的，未必是艺术家；但艺术家，必然与之有关。”

　　虽然这位先生的言论未免太过武断，但的确从侧面反映出休伊·德维特·达西确实是一位眼光独到的鉴赏家、收藏家和天使投资人。

　　“他总是能轻易找出那颗珍珠。”有人这样说。

　　这次捐出作品的人中，除了野兽派的主将乔纳森·艾尔索普，更有被喻为“当代乔尔乔涅”的阿昂佐·古斯塔沃。要知道古斯塔沃的作品可是出了名的难得，这位出身显赫的画家有个怪癖：比起将画作公开，他更愿意把它们烧掉，这些画作被古斯塔沃成为献给缪斯的祭品。那些现存的画作更多的是古斯塔沃的“弃稿”，不能献给缪斯的“废品”。众所周知的是，休伊·达西是古斯塔沃心目中唯一一个可以与缪斯媲美的世人，那幅唯一被古斯塔沃本人正式公布的画作——《银河的脉搏》，被作为生日礼物送给了休伊·达西。如今，古斯塔沃又为了休伊·达西的拍卖会捐出了他的第二幅正式画作，这怎能不让人趋之若鹜呢！

　　光线暗了下来，聚光灯亮起。众人下意识地望向最明亮的那道光束，随即反应了过来，会场响起热烈的掌声。接着，休伊走到了聚光灯下——

　　他换了一身灰色的格子西装，头发被服帖地梳向脑后。“晚上好，各位。”他笑着说道，“拜托，你们应该给我更多的准备时间，可是，大家实在是太热情了，这使我的策划部长在不得不在我背后推了一把，让我提前亮相。”

　　众人又笑着鼓起掌来，甚至有人吹了一声口哨。

　　“谢谢，谢谢各位拨冗前来参加本次拍卖会。相信大家都迫不及待地想看看接下来的竞标物品，那么我就长话短说。首先，必须感谢我的那些慷慨的收藏家和艺术家朋友们，他们为本次拍卖会捐出了十余件珍贵的作品。”他顿了顿，作出一个极为夸张的惊讶神情，“我竟然有这么多朋友？！”

　　众人哄堂大笑。

　　一反常态地坐在最后面的托尼对此嗤之以鼻。

　　“无论如何，感谢他们为本次拍卖会做出的贡献。本次拍卖所得将全部捐给非营利性的机构和学校。此外，卡兰莫瑞也将捐出包含内部员工捐款在内的，合计2亿美金的善款，以改善贫困动乱地区人民的生活。最后，再次感谢在座的各位，你们的善意，使这个地球更加美好。那么——”他接过工作人员递上的拍卖锤，走到台前敲了一声，“让我们开始吧！”

　　在一片喝彩声中，休伊退出聚光灯的范围。现在，会场的灯光重新亮起，拍卖师接管了舞台。

　　休伊在保镖的簇拥下，往停机坪走去。他松开领口，扯下了领带，脱掉西装外套。跟在他身边的马文恰时递上一件大衣。休伊看着他，挑了挑眉：“你在开玩笑吗，马文？”墨西哥的天气显然不需要大衣。

　　马文笑了笑：“你用得上的，老板，至少在直升机上。”

　　“好吧。”休伊耸了耸肩。

　　马文替他披在肩上。

　　“所以，你这个主人是打算中途离场了。”托尼抱着双臂，靠在几步远外的柱子上。“我以为你会等着拍下古斯塔沃的作品。”

　　“阿昂佐的作品有一件就可以了。”休伊说道，“拥有太多会惹人嫉妒。至于拍卖会，我相信维吉会替我看好它，更何况还有亲爱的马文。”他对这位忠实且有能力的秘书点了点头，“我想不出还有什么值得担心的。”

　　休伊越过托尼·史塔克，继续朝停机坪走去。托尼放下胳膊，快步跟上了他。

　　“除了礼仪问题，确实没什么可担心的。”托尼说道。

　　“得了吧，托尼。”休伊随手拍了拍托尼的胸口，却触碰到一块坚硬的物品，他顿了顿，慢慢地收回手，抬眼看向托尼。“噢，看来我们还有的话题聊，能等我回来吗？”

　　“又没有别的办法。”托尼的脸上浮现出懊恼的神情，他别过脸，摊了摊手。“早去早回。”他转过身，挥了挥手。

　　“马文，请把我的私人珍藏拿出来招待史塔克先生，好吗。”

　　“放心，老板。”马文一边回答，一边从包里掏出手机放在休伊手上，“电力满格。”

　　“干得漂亮。”休伊握着它，登上直升机。手机不安分地震动了两下，休伊坐了下来，拢了拢大衣，将它放在腿上，警告道，“安分点，伙计，你是想从几万米的高空掉下去碎成渣渣吧。”

　　手机猛地弹开机盖，飞快地在屏幕上刷出一条条信息。

　　“停。”休伊揉了揉额角，让保镖拿出耳机。保镖正试图将耳机插入手机插孔，机身上突然伸出一只细小的机械手臂，一把扯过了耳机线。保镖的动作一顿，接着面无表情地将耳机递给休伊。“你可真敏感。”休伊一边说道，一边戴上耳机。

　　“我要抗议！”耳机里的机械音叽哩哇啦地嚷道。

　　“抗议的同时，麻烦把坐标发给劳瑞，要知道我们不可能直接降落，目标就太大了。”

　　“……好气啊。”手机动了动盖子，见休伊并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只有默默地盖回盖子，闷闷地说道，“数据已经发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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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鲁斯·班纳疲倦地推开门，将背包放在一边，从锁住的柜子里取出电脑，打算继续跟新认识的网友Mr.Blue讨论自己的身体状况。当他转过身，却发现一位不速之客正坐在自己的床上看着他。

　　“嗨，布鲁斯。”

　　“休伊。”班纳将电脑放回柜子上，用手抹了下脸，叹道，“你怎么找到我的？”

　　“听起来好像很失望的样子。”休伊笑了笑。

　　班纳摇了摇头，朝休伊走过去。“我并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只是，很意外。”他坐到休伊身边，“我曾想过，但没有想到是你。”班纳苦笑着摇摇头，“你真不应该来找我，休伊。”

　　“有什么办法呢。”休伊耸了耸肩，“可我已经在这里了。我以为你对我的死皮赖脸印象深刻呢，班纳博士。”

　　“天呐。”班纳用力地把脸埋进双手里，几秒后，他抬起头来，“你一定要提那些事情吗？”

　　休伊笑了起来，神情有那么几分得意，“放轻松，布鲁斯。”他说道，“我才是那个惨遭拒绝的追求者好吗？而你，布鲁斯，是那个残酷拒绝我的被追求者。”

　　“所以你就用这个来调侃我了，对吧？”班纳无奈地笑道，“这一辈子都用不腻？”

　　休伊转过头，注视着班纳，说道：“我只是想让你轻松一点，布鲁斯。”

　　班纳动了动嘴唇，接着低下头，避开了休伊的目光。休伊看着他紧皱的眉头，伸出手，揽住班纳的脖子，让他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天呐，这可真够温情的，不是吗？”休伊一下又一下地轻抚着男人颤抖的肩膀，“真希望贝蒂不要打死我，介于我这个情敌正抱着她的男朋友。”

　　男人颤抖的更厉害了。

　　“拜托，你是在哭还是在笑，布鲁斯？我得提醒你，我的衬衫真的挺贵的，价格至少相当于一位核物理学家。”

　　班纳坐直了身体，他无奈地笑着，眼角有些发红，“那可真不值钱，对吧，看来我找到了自己穷困潦倒的原因了。”

　　“谁叫你残忍拒绝了身家过亿的我呢。”休伊挑了挑眉，“所以，再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跟我走吗？”

　　“看来你又要被拒绝了。现在的状况很复杂，休伊。我是一个逃犯，美国军方正在搜捕我。我相信你能够帮助我，但我并不希望你卷入其中。”班纳温和地说道，“我现在可是个大麻烦，休。”见休伊打算辩驳，班纳急忙抓住他的手，继续说道，“你当然能够帮助我，休，通过其他方法，好吗？”

　　“那告诉我，有多复杂，布鲁斯。我可以凭手段去探查一些事情，我完全可以做到。但事实上，我仍对你一无所知。”休伊有些生气地挣开班纳的手，“我可真是有点伤心了，布鲁斯。”

　　“嘿。”班纳握住休伊的肩膀，“请不要这么说，休伊，我从来没有想过让你伤心。”

　　“但你做得足够多了，布鲁斯。”休伊说道，“言归正传吧，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班纳叹了口气，缓缓叙述道：“我和贝蒂参加的那个项目，表面上是对抗辐射，实际却是为了结合血清和伽马射线制造出超级士兵。”

　　“超级士兵？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自这个计划开始至今，也只有一个成功的案例。”

　　“是的，但军方显然不满意这样的局面。我和贝蒂加入时，这个项目已经进行了快五年，毫无成果，经费也被大幅度地削减。在实验中，我。”班纳顿了顿，继续说道，“我冒进了，我给自己注射了血清，并接受了伽马射线投射。在投射的过程中，我调高了辐射。然后，我发生了异变，我变成了一个怪物，毁掉了实验室。事故发生三天后，罗斯将军找到了我，他想继续进行研究。血清和伽马射线催生了一个怪物，军方居然想将这样的一个怪物变成武器。”

　　“所以你拒绝了。”

　　“是的，我拒绝了。”

　　“噢，撒迪厄斯·罗斯可真不是个东西。”休伊问道，“所以你就打算这样一直逃下去，布鲁斯。”

　　班纳笑了笑，没有正面回答休伊的问题。“我在这边发现一些东西，南美洲有一种维管植物，可能对我的状况有所帮助。”

　　“上帝啊，要知道光现存的维管植物就有近三十万种。”休伊叹道。

　　“所以需要时间，休伊。”

　　“我感觉你就是在敷衍我，还有什么原因，布鲁斯。”休伊盯着班纳，“恐惧，好吧，我明白了，你不能控制你的异变，你害怕自己会伤害到别人。但我们未必就要这样做，布鲁斯，心理学里面有一种说法——”

　　“我只知道你是语言学博士，还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对心理学也有了研究了，休伊。”

　　“只要我想要，我也可以去拿个心理学的学位。”

　　“我当然不是在怀疑你的学习能力，休伊。”班纳笑道，“只是我心意已决，恐怕你无法说服我。”

　　“该死。”休伊抱怨了一句，站起身来，“你永远都知道如何不从正面回答我的问题是吧。”

　　“我只庆幸你不是我，我一生气就控制不住身体里面的那个家伙，瓜达拉哈拉会被锤得渣都不剩。”

　　“我现在就想把你锤得渣都不剩，布鲁斯·班纳。”

　　“唔，从现在的状况来讲，应该是不可能了。”班纳笑道。

　　“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从纽约跑到墨西哥来。”休伊将放在床脚的小包裹踢到班纳脚边，又从裤兜里掏出手机丢给班纳。

　　班纳接住那个老旧的翻盖手机，“这是什么？”

　　“手机，显而易见的，我希望你某天能打个电话给我。如果，你不需要它，麻烦把它放在任何一件交通工具上面，它会自己回家找妈妈的。”

　　“找妈妈？”班纳打量着这部颇有历史感的手机，“谁是它妈妈？”

　　“我就是。”休伊从班纳身边走过去，故意撞了他一下，“我走了，鉴于我的小心脏正扑通扑通地哭诉着被拒绝后它难过得都快跳不动了，我想我需要一个人工呼吸。”

　　“还是晚安吻吧。”班纳的嘴唇轻轻地碰了碰休伊的额角，“好梦。”

　　“好吧，多多保重，布鲁斯爹地。”休伊翻了个白眼，走到门口，他停下脚步，回过头，对班纳说道，“记得打电话给我，布鲁斯，你并不是孤身一人。”

　　利落的关门声打断了班纳想要说出的话语。

　　“好吧，我只是想说……”班纳摸了摸手机，低声道，“恐怕不能打电话给你了。”

　　数辆乔治巴顿像影子一样，静悄悄地驶离了这片贫民窟。

　　休伊坐在车中，接过保镖递给自己的平板电脑，上面接二连三地弹出数条消息：
　　他看了你给他的钱，一袋子零钞。

　　他能不能放下我！

　　他一直对着我发呆！

　　打个电话有这么困难吗！你们是在演苦情剧吧！

　　这个大卫·布鲁斯·班纳到底喜不喜欢你啊？？我感到很费解。

　　休伊勾了勾嘴角，并没有回复。人类的感情，谁知道呢，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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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特别说明一下，本章涉及到电影《无敌浩克》的部分剧情。
我对马克叔的班纳博士没意见，只是单纯地想和诺顿对戏而已。颜狗，就是这么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