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世人皆想掌控世界》酣眠

5、chapter 5

　　夜幕亦步亦趋地跟在豪华的敞篷跑车后面，将绚烂的晚霞一点点地染成淡淡的蓝色，又一层层地加深。

　　休伊取下墨镜，侧过脸，伸长手臂，让风从指间穿过。

　　“景色不错，是吧。”他问道。

　　吉他声响起，车载音响里传出轻快的歌声——

　　“There\'s no way to say this song\'s about someone else.

　　Every time you\'re not in my arms I start to lose myself.

　　Someone please pass me my shades,don\'t let\'m see me down.

　　You have taken over my days.

　　So tonight I\'m going out……”

　　“噢，我知道这首歌。”休伊笑道，“伙计，还挺浪漫的。”他点开通讯界面，拨通了托尼·史塔克的电话。“你好，托尼，真希望你没有穿着那身蠢蠢的盔甲到处飞来飞去，我给你带了点东西。”

　　“我在家，德维特。然后，我的盔甲并不蠢。需要我开瓶酒吗？”

　　“把你的珍藏交出来，托尼。另外，维吉在吗，请她一起吧。”

　　“我让佩佩去帮我做点事情，我想她一会儿就会儿联系我。”

　　“听起来有些不对劲啊。你到底叫维吉去做什么了，史塔克？”

　　“别紧张，只是一点小事情。斯坦确实背着我搞了不少小动作，所以我叫佩佩帮我去公司拷了点资料回来。”

　　“什么？维吉只是你的秘书！可不是什么商业间谍！”

　　“冷静，德维特。只是拷点资料罢了，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嘿，我刚才没看错的话，德维特，刚才你的双手都没在方向盘上？”

　　“不劳你操心，史塔克。”

　　托尼只听到一阵轰鸣声，接着电话里传出嘟嘟的忙音。

　　“真是个急性子。”托尼瘪了瘪嘴，“交出你的珍藏，史塔克。”他耸了耸肩，自言自语道，“看来我要把它们藏起来。”

　　当托尼拿着一瓶酒回到客厅时，发现自己的手机正在桌面上响个不停。他将酒放到一边，拿起电话，看到佩佩·波茨的照片，然后接通了电话。

　　“嘿，佩佩。”他笑道。

　　“托尼！”电话那头响起佩佩激动的声音。

　　托尼却发现自己突然无法动弹，攥在手里的手机也被人拔了出来。

　　“深呼吸，放轻松……”

　　托尼听到奥巴代亚·斯坦的声音。接着，托尼看到了斯坦那张可恶的脸，正沾沾自喜地向自己展示了他手里的那个小玩意——“暂时性的麻痹装置。”斯坦说道，“很实用，不是吗？”

　　接着，斯坦掰过托尼的脸，让他亲眼看着胸前的反应堆被自己拔走。

　　“噢，它真美。”斯坦看着手中这个亮晶晶的小玩意，“托尼，这是你的命运交响曲，大师级的杰作！瞧瞧……”他洋洋自得地坐在无法动弹的史塔克身边，“这也是你的遗物。”

　　当休伊捧着礼物，走进史塔克那间豪华的客厅时，奥巴代亚·斯坦正将反应堆装进手提箱中。

　　“你在干什么，斯坦。”休伊质问道，即使托尼胸前的空洞已经明明白白地昭示出斯坦做了什么好事。他将手里的礼盒轻轻丢到地上，“别妄图霸占不是自己的东西，斯坦。”他警告道，“把箱子放下。”

　　斯坦神闲气定地合上箱子，咧开嘴笑了笑；“晚上好，休伊，你来得真不是时候。”说完，他站起身来。

　　托尼的余光清楚地看到斯坦的后腰上别着一把手 木仓 。他想要大声喊出来，让休伊快跑，却徒劳地发现自己仍然动弹不得。他的嘴里冒出模糊的声音，整个人开始微微痉挛起来。

　　“把箱子放下，斯坦！”休伊则以为托尼已经出现了室颤反应，试图上前抢夺箱子。

　　“砰！”

　　托尼眼睁睁地看着休伊倒在地上，斯坦转过脸，对他说道：“我原本不想动手的。”他将箱子放了下来，掏出手帕仔细地将枪身擦拭干净，接着掰着托尼的手指头按着枪身上，然后将手枪塞进托尼的手掌里。“我记得你以前曾追求过他，托尼，可惜，求而不得。”斯坦残酷地笑道，“永别了。”他站起身，提起箱子，走了出去。

　　托尼死死地盯着他的背影，拼命地挣扎起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托尼猛得扑倒在咖啡桌上，他抬起来，看到地上那一小滩微弱的反光。他用力撑着桌面，直起身来，跌跌撞撞地扑到休伊身边，颤抖的手掌盖在伤口处，艰难地呼唤道：“休。”

　　“……礼物……托尼……”

　　他听到休伊的声音，然后看到了不远处礼物盒子——那是一只红色的方形礼盒，上面用金色的缎带打了一个好看的蝴蝶结，和马克三代一样的配色。托尼拼命地朝那边爬了过去，一把抓住那只盒子，狠狠地掼在了地上——破掉的边角透出了蓝白色的光芒。

　　“托尼！”

　　罗德斯大喊着走进史塔克的别墅时，然后看到几乎满身是血的托尼，和他身边一动不动的某个人。

　　“天呐，发生了什么？”罗德斯快步跑了过去帮助托尼并看清了伤者的脸，这顿时使他倒吸了一口凉气，“休伊·达西！上帝！”

　　“我已经叫了急救，直升机马上就会过来。佩佩在哪儿？”托尼问道。

　　“她没事，她正和五个特工一起，前往逮捕奥比。”

　　“五个可不够。”托尼用力按住罗德斯的肩膀，“帮我送休去医院，罗德斯，代我看着他，保证他平安好吗。”

　　“那你呢，托尼？”罗德斯看着匆匆走下楼的托尼，大声问道。

　　“我去逮捕凶手。”

　　几十秒后，罗德斯看到一个人形飞行物撞开天花板，朝城区飞去。

　　“该死。”他骂了一句，脱掉外套按在休伊的伤口上，“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啊，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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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托尼捧着一束玫瑰站在病房门口，对守在门前的两位保镖再一次重复道：“我要见你们的老板。”

　　保镖也再一次诚恳地重复道：“十分抱歉，史塔克先生，但没有贝尔小姐的命令，我们不能让你进入病房。”

　　“贝拉在搞什么鬼？”

　　史塔克刚抱怨了一句，一位环抱着一大束向日葵的高个儿也冲到了病房门口。托尼转过头，高个儿也从花束后面露出脸来，他留着一头干练的短发，脸上架着一副黑色的全框眼镜。“嘿，早上好。”他朝托尼招呼道，笑容腼腆。要不是那一身价格不菲的西装，托尼都快以为他是哪个大学跑出来的书呆子。但镜片背后的眸光，又让托尼敏锐地意识到这高个儿并不像他表现出的那样无害。更何况，托尼目测了一下，这人身高至少在一米九零以上。真让人讨厌，他心想。

　　这时，房门被打开了，休伊的生活秘书贝拉·贝尔站在里面，笑眯眯地对门外的两个人说道：“早上好，史塔克先生，古斯塔沃先生，你们来得可真早。”

　　什么？托尼皱了皱眉，看向旁边的高个儿。这家伙就是古斯塔沃？他原本以为像古斯塔沃这种有怪癖的天才画家会，会，那么不走寻常路一些。没想到本人竟感受不到一丝半点的艺术家气质，反而更像一个极客。

　　怪里怪气。托尼如此评价。

　　贝拉看向古斯塔沃手中的巨大的向日葵花束，赞叹道：“今天是向日葵和乒乓菊吗，真是浪漫的表白，古斯塔沃先生。”

　　托尼看了看手中的玫瑰花束，“难道玫瑰就不浪漫吗？”

　　贝拉冲托尼笑了笑，“只是我个人认为你送玫瑰不是那么的恰当，史塔克先生。”

　　不等托尼追问，贝拉便侧过身，邀请两人进入病房，一边说道：“请把花束交给仆人，史塔克先生，她们会妥善安置的。”

　　托尼正想问为什么不对古斯塔沃说明，就看到高个儿已经主动地把花递给了一位女仆，还熟稔地嘱咐道：“保留两到三片叶子，不要让向日葵吹风，叶片会发黑的。”

　　业务熟练啊，托尼心想，将花束交给仆人。

　　贝拉引着两人坐到外间的沙发上，说道：“休伊还没醒，能稍等一下吗？我去叫他起床。”

　　她的话音刚落，古斯塔沃就急忙说道：“不用这样，贝拉，让休多睡一会儿吧，我就坐在这里等他。”

　　噢，真是太讨厌了。托尼心想着，一边对贝拉说道：“那就麻烦你了，贝拉，把他叫醒吧。”

　　古斯塔沃猛地转过头看着史塔克。托尼毫不怀疑要不是这场合不对，高个儿估计要扑上来把自己揍一顿。于是，他朝古斯塔沃假笑了一下，说道：“我是钢铁侠。”

　　贝拉挑高了眉毛。

　　“我可不认为那是什么能把病人叫醒的理由，史塔克先生。”古斯塔沃说道，“如果你实在是业务繁忙，你可以改天来探望，或者请贝拉转达你的关怀之情。世界也许需要你拯救，史塔克先生，但休伊只需要休息。”

　　史塔克盯着古斯塔沃，古斯塔沃冷冷地回视着，并没有避开史塔克的眼睛。

　　贝拉眨了眨眼，默默在心中读秒。

　　“你们俩怎么回事？”

　　这时，救场的人物终于出现了——休伊坐在轮椅上，护工推着他，走进了外间。

　　“没什么。”托尼和古斯塔沃异口同声地回答道。

　　“哦。”休伊冷漠地回应道，一点也不相信这两个人的说辞。

　　护工将他推到两人对面。看到这样的情景，托尼不安地动了动屁股，他用力清了清嗓子，问道：“噢，德维特，我记得你是胸口中了一枪，怎么连轮椅都坐上了？”

　　不等其他人说话，古斯塔沃就飞快地回答了托尼的问题：“子弹虽然未伤及心脏，却对肺部造成了穿透性损伤。幸运的是肺门结构没有收到损伤，肺组织的漏气和出血也得到了控制，所以暂时没有给休伊做肺叶的切除手术。但咯血、胸痛、呼吸困难等等都是肺损伤的常见症状，休伊每走一步路，都会让他疼痛难耐。医生建议他尽量少走动，或者使用轮椅代步，这就是他为什么坐在轮椅上的原因。如果你还有的其他疑问，史塔克先生，虽然我不在医院工作，但作为一个获得过医师执照的人，我想还是能够为你解答一些基本的问题。”

　　休伊别过脸，托住了下巴，顺便捂住了嘴，一边朝贝拉使了个眼色。

　　贝拉清咳了一声，微笑着对古斯塔沃说道：“古斯塔沃先生，能麻烦您和我一起去再跟考珀医生谈一谈吗？我恐怕他还没有放弃肺叶切除术的打算，您知道，达西先生并不愿意做手术。”

　　“噢，是的。”休伊转过头，表示了肯定，“我可不想被开膛破肚之类。”他皱了皱鼻子，神情十足十的抗拒。

　　古斯塔沃快步走到休伊身侧，半跪在地上。他以为自己在求婚吗，托尼翻了个白眼。古斯塔沃一手抚着休伊的肩膀，一边将休伊纤细的手腕握进手里，大拇指轻轻地揉着休伊的掌心，温言道：“别害怕，休，肺叶切除术不是什么困难的手术，成功率很高。我会和考珀医生好好谈谈，根据你的具体情况，做出最合理，对你身体最有利的决定，绝对不让你承受不应该承受的痛苦，好吗？”他摩挲着休伊的脸颊，“我恨不得替你承受这一切，所有让你痛苦的一切。”

　　“好吧。”休伊鼓起脸颊，这让古斯塔沃轻笑了起来，“我怀疑他是在吓唬我，你知道的，他看我不顺眼。”

　　“考珀医生是胸外科的专家，而不是儿科的专家。”古斯塔沃说道，“我想他确实不擅长应对你这样不爱吃药的宝宝。”

　　“肉麻死了！”休伊皱眉道，“快去。”他推了推古斯塔沃的胳膊，“别在这里磨磨蹭蹭的。”

　　“遵命，我的王。”古斯塔沃吻了吻他的手背。

　　待贝拉和古斯塔沃离开房间后，托尼才故作古怪地模仿道：“遵命，我的王。”

　　“闭嘴吧，史塔克。”休伊说道，“嫉妒使人丑陋。”

　　“什么？！我才没有嫉妒。”托尼嚷道。

　　“好，好，好。”休伊翻了个白眼，“我的错，不该在你这个单身人士面前和阿昂佐卿卿我我，成了吧。”

　　“什么？！古斯塔沃什么时候成了你的男朋友？！”

　　“他没有。”

　　“既然不是情侣关系，那为什么要和他那么的亲密。”

　　“我可是他的粉丝，史塔克，作为一个粉丝，拒绝来自偶像的亲密？！”

　　“偶像。”托尼也翻了个白眼，“你尽管再找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吧，德维特，保持一段固定的关系就那么难？”

　　“是很难，托尼。”休伊说道。

　　托尼摊了摊手，“好吧。”他走到休伊面前，指了指窗外，“今天天气不错，要我推你到外面走走吗？”

　　“算了吧，托尼。巴尔斯-犹太医院的人可不少，别给我的保镖增加压力。更何况，我现在的状况不太能适应户外，我可不想阿昂佐疯掉，他这些日子几乎天天都到我病房来报道，就差没留在病房里过夜了。”

　　“噢，那他可是够关心你的。”托尼瘪了瘪嘴，让护工退开，自己接过轮椅，推着休伊朝里间走去，“那你还是躺回床上去吧，小脆皮儿。不过，古斯塔沃居然有医师执照，我还以为他是艺术专业，巴黎美术学院毕业之类的。”

　　“说出来可能会让你大跌眼镜，托尼。”休伊笑道，“阿昂佐实际上是数学专业出身。他在牛津获得数学硕士之后，进入了斯坦福的医学院，获得了医学专业的博士学位并取得了医师执照。谁料得到，最后他却是凭画家这个身份享誉世界呢。挺有意思的，不是吗？”

　　“这么年轻就取得了医师执照，这家伙还真是天才。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他好像才三十多岁吧。”托尼看着两位护工将休伊扶到病床上，“德维特，你周围的天才会不会太多了一些。”

　　“实际上，他二十八岁那年就取得了医师执照。”休伊回答着，一边让护工把枕头垫得更高一些，“得了吧，托尼，要是到了我们这个层次还遇不上几个天才，那这个世界会不会太悲惨了一些。”最后，他转过头，对托尼说道，“干得漂亮，钢铁侠。还有，谢谢你的玫瑰。”

　　托尼看着休伊小半张脸都陷在了雪白的枕头里，金色的发丝凌乱地趴在额头上，上午的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玻璃，虚化了他的轮廓，那双像天空一样淡蓝的眼睛注视着自己。托尼突然别过脸，大力吸了吸鼻子，“哦，是吗，你知道我一向对这些不太了解。”他的视线四下游离，就是不肯对上休伊的眼睛，“我想我还是先走吧，不要打扰你休息，不然，好吧，等你出院，给你一个欢迎派对怎么样？”

　　“当然可以。”休伊回答道。

　　“那么，回见。”托尼摆了摆手，转身朝门外走去。正当他准备拉开门离开病房，突然顿住了脚，他一边垂着脑袋，一边扭动着门把手，小动作不断，活像一个局促不安的孩子，一边说道，“如果，你喜欢那个玫瑰，我会叫人每天都送一束新鲜的过来，带露水的那种。”

　　休伊笑了起来，“托尼，我想卖花的人应该没有告诉你，这种玫瑰的名字叫做卡罗拉。你最好回头先查一查，再决定要不要每天都给我送上一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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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向日葵，沉默的爱，仰慕，凝视着你。
乒乓菊，圆满。
古斯塔沃送出的向日葵花束有表达自己爱慕之情的意思，再加上绿色的乒乓菊，又有祈求爱情圆满之意，所以贝拉评价为十分浪漫的表白。同时，玫瑰是恋人、情侣之间的爱物，托尼与休伊并不是情侣，所以贝拉认为托尼送玫瑰并不是那么恰当。
卡罗拉是一种红玫瑰。红玫瑰的花语，热恋，热爱着你，希望与你泛起激情的爱。
也给前面几章添加了分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