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零年代霸总文学》奈司

16、只等水到渠成

　　第十六章：只等水到渠成

　　晚上，姜凄凄送朱达西回去的时候，还在愁着养鸭计划的事情。
　　等说服妈妈再干起来，这中间得多浪费时间，从建个蓬到养鸭，还是需要时间的，小鸭子不会一下子长大。
　　而且，小鸭子不是会按照我们的想法，健健康康的长大，这中间喂养也是有风险的。

　　“朱达西……”朱达西疑惑的盯着她的侧脸。
　　叫了他的名字，却又没有看着她，有话却又好像只是随便叫叫的样子。
　　应声之后的朱达西又回过脸，沉默。

　　“一旦高一鸣那边成功了，他去参加面试，想没想过语言是个问题。”姜凄凄说，他现在首要的问题就是学英语。
　　不管以前怎么不好，现在必须对英语感兴趣。
　　“我想考级，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姜凄凄主动说，这样一来，他就不是一个人去了，多少有人陪着的话，会更勇敢一点。

　　他的人生中，父母缺席的太多次，虽然是家里的老大，但老大也不是一夜长大的，很多事情也是父母去指引。
　　他现在这般性格，能进公司，多半是自己逼着自己跨出的第一步。
　　又或者，在家觉得自己是个累赘。

　　他什么都没有说过，但是从他的经历来看，她完全是理解他的。

　　“我怕时间不够。”朱达西怯弱的一句先否认了自己，“英语成绩本来也不高，现在赶上去……”
　　去的话，只会是丢脸，回来肯定要狠狠的被嘲笑一番。

　　“够，有我在，你的时间就够的，等考级考完了，我们计划下一个目标，一样一样来……”
　　姜凄凄想，他需要的应该是鼓励和肯定。
　　鼓励她可以给，但肯定，需要他自己来完成，是自己给自己的肯定。

　　姜凄凄把手放在肩膀上：“回去好好想想，想好了，明天来找我，机会总是留给准备好的人。”
　　朱大聪恰好此时打开门，看到孩子回来了，乐呵的喊着：“达西回来了啊。”

　　看到凄凄，更是说：“你怎么让女孩子送回家呢……”

　　这话一说，呆笨的朱达西看着凄凄，不自觉的出声：“我再送回去了。”

　　姜凄凄真想拍脑门，连忙摆手：“不用了，也不远，我自己走回去，朱爷爷，明天见。”
　　说着，她拔腿就跑。

　　没跑多远，确定他们没有追出来，还能听到朱爷爷说朱达西不懂得怜香惜玉。
　　这老大爷，也就比爷爷小了几岁的样子，怎么不教些好的呢……

　　翌日，姜凄凄起来的时候，朱达西背着书包，在院子里喂鸡。
　　她打开窗户，趴在窗户上：“你怎么这么早？”

　　朱达西扬起脑袋：“我爷爷和奶奶要去奔丧，晚上才回来，没办法送我回去了，我可能又要搭你们的车了。”

　　姜凄凄咧着嘴角，说：“没事，不就搭个车的事么，小意思，早饭吃了吗？”
　　朱达西说：“还没有。”说出来有点不好意思，但又不能不说实话。
　　姜爷爷早上炒的青菜实在太香了，还做了青菜包子。

　　姜凄凄简单的收拾一下，下了楼。
　　朱达西已经放下书包，看着桌子上的包子，其实已经馋的在咽口水了。

　　但又不能那么明显，就是夸了一句：“你爷爷的手艺真好，连包子都会做。”
　　姜凄凄拉着他的衬衫衣袖，说：“这要是放在这个时代，爷爷绝对是个抢手货。”

　　说完，朱达西手上已经拿着一个包子里，姜凄凄已经啃了两口，连连点头：“好吃。要是有豆浆就更好了。”

　　系着围裙的爷爷假装凶巴巴的看着孙女：“要不是达西过来帮忙，你能吃上香喷喷的包子吗。”
　　姜凄凄也识相的说：“当然是不能的，下次，我尽量早点起来，但是爷爷，我想吃肉包子，最好是梅干菜肉包子。”

　　朱达西：“梅干菜肉包子？”
　　他是听都没有听说过，吃一个肉包子也要1块钱，他还是吃豆沙包比较好，5毛钱一个，可以吃两个了。

　　就连菜包子，其实外面早餐摊位上都没有的。
　　在姜爷爷家还是第一次吃到菜包子。

　　“嗯。”说话间，姜凄凄又拿了一个，“要是这个菜包子加点香菇的话，就更香了。”

　　但姜爷爷挂着的笑容久久不能散去，那种突然忙碌起来的感觉，仿佛又回到了年轻的时候。
　　年轻的时候，总是惋惜工作太忙，儿子的作业和生活起居上缺席的太多，但现在等到退休了，孩子又长大了，嫌弃父亲年迈嫌麻烦了。
　　他只能躲得远远的，不让他们觉得他是累赘，是包袱。

　　看看日出，看看日落，养养花，逗逗鸟，年复一年，日复一日，他不想服老，可时间却从自己手上一点点的流逝。

　　孙女来的这两天过的很快，他也发现，忙而充实。
　　他想了一个晚上，这两天过的太快了，她马上就要回学校了，下次来不知道什么时候。
　　未来的日子还很长，他或许可以好好接受孙女昨天的建议。

　　“要求还挺高的，我们凄凄嘴这么叼，以后找老公，也要找个厨艺了得的。”姜爷爷逗趣的说。

　　说这话的时候，朱达西还有点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姜凄凄却好奇的问：“爷爷，你也不想自己的手艺失传吧，不如带个徒弟？”
　　说完，姜爷爷随着孙女的目光，看向朱达西。

　　姜爷爷玩笑的说：“你以为达西是你啊，很小就住在外面，肯定会几样菜的。”

　　朱达西一听，抬头便脸红了。
　　姜凄凄真不知道这话上下连接起来有什么奇怪的。

　　但姜凄凄据理力争：“会几样菜，和会几样拿手菜是不一样的，爷爷，我要的是那种做出来很好的，也很好吃的那种拿手菜，红烧肉，清蒸鲫鱼之类的，店里面厨师那样的手艺。”

　　姜爷爷一听，立马谦虚道：“我就是随便做做，跟店里吃的到底是不一样的。”

　　可是，姜凄凄就是知道，就今天爷爷做的包子，在大城市里，都开一个包子铺了，什么样的包子都有。
　　而他昨天做的红烧肉，要是盘子好看点，饭店也是能上得了档次的，色香味都俱全。

　　姜凄凄立马用胳膊耸了耸朱达西：“赶紧叫师傅。”
　　要等新东方出来你花钱去学可就晚了，眼下这么好的厨师，上哪里去找。

　　一对一讲课教授，出师是指日可待的。

　　朱达西也真当听了姜凄凄的话，洪亮的嗓子喊道：“师傅。”
　　反正姜凄凄的建议总没有错的，爷爷也说姜爷爷的厨艺了得。

　　姜爷爷勉为其难的笑了笑，教这个小子，会不会便宜了他？
　　目光再次落到孙女的身上。

　　而她笑着看朱达西的时候，心里却想着别的事情。

　　在公司没有学习到的综艺才能就安排在爷爷身边学习吧。

　　在H国的综艺里，花样是层出不穷的，有旅行综艺，有充满人间烟火气的慢生活综艺，更有野外求生的综艺。
　　就朱达西的性子，让他拿到搞笑担当的话，是有一点的压力的。
　　既然这样的话，那就立个居家好男人的人设，比较简单一点。

　　英语是说服他了，厨艺也有了着落，就看他什么时候过来学习了。
　　不用很多，学几个拿手的就行，他要去异国他乡走一遭，也很少吃到家乡菜，自己做就更便利了。

　　这种天时地利人和的事，只等到水到渠成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