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零年代霸总文学》奈司

17、暴风雨的宁静

　　第十七章：暴风雨的宁静

　　下午，姜妈如约的来接他们回去的时候，又给爷爷带了很多生活上的用品，还有一些吃的。
　　大包小包的，吃饭的桌子上放的都是。

　　姜爷爷虽然嘴上说不用了，但看着这么多的东西，嘴角都没有放下过。
　　就算这两次来回都没有儿子也没有关系，一家人还是有了那种温馨的感觉。

　　其实，他也是喜欢热闹的。
　　只是，他以往不想打扰他们的生活，便少有走动了。

　　姜凄凄扒拉着袋子，笑嘻嘻的好一副讨好般的模样。
　　她双膝跪在凳子上，嘴巴像是抹了蜜似的：“妈妈，今天好像哪里不一样了。”

　　姜妈瞧了瞧在边上的朱达西，文静的都不像是男孩子，大概是在别人家有点拘束吧，于是拿了一个苹果递过去：“达西，吃苹果。”
　　朱达西双手接过苹果。
　　姜妈虽觉的这样品行的孩子过分小心翼翼了，他从小就看别人眼色，着实令她心疼了。
　　可要反观，姜凄凄有这般谨慎的性子，也就放心了。

　　姜妈又拿出苹果，给女儿：“诺，说说妈妈今天哪里不一样了？”
　　姜凄凄自然是要讨好妈妈的了，没有人讨厌夸奖的话：“今天的妈妈很漂亮，连衣服的料子都很特别。”

　　姜凄凄深知姜妈喜欢裁剪出来的衣服，市面上的成品是看不上的。
　　她最喜欢逛的就是裁缝店，城里没几家裁缝铺，但都知道她了。这可不，今天穿的又是最近裁剪好的衣服，衣柜里没见过。

　　姜妈疼爱的捏着可爱的脸：“就数你嘴甜，说吧，还想要什么？”

　　要不然怎么是她妈妈呢，哪能一个苹果就满足得了她的。

　　姜凄凄说：“我想要养鸭子。”
　　前阵子完成了订单，拿到了报酬，姜妈心情好，她要什么自然是答应的。

　　姜凄凄怕亲妈真以为养几只鸭子，再三确认：“妈妈，我可是要养搭棚的那种，就是爷爷屋外的那块田地，在那里，给鸭子搭个大窝。”
　　姜妈一听，便瞪了回去：“姜凄凄，养几只玩玩就行了，还兴师动众了？你妈的钱不是大风刮来的。”

　　说完，她不悦的严肃脸起来，嘟囔着说：“说风就是雨，你那平面设计大赛的钱也不够你造的。”

　　姜爷爷想了一个晚上，没想到和孙女想到一块去了。
　　看着儿媳妇否认了孩子的想法，便出声道：“小清啊，你看我在家里闲着也没什么事，你婆婆留下来的田地都荒废了很久，你看看能不能找几个木匠，帮我在前面的地里搭一个蓬？”

　　想法是有，但搭棚这种事，还是要找她去找人，他认识的人都是在办公室，和农活都不搭边的。
　　姜凄凄听完，猛地点点头，既然她提出来不行，那爷爷的总是认可的吧。

　　姜妈苦口婆心的说：“爸，我不是不帮你找人，只是养鸭这件事太辛苦了，你又一个人在家，要是……”
　　姜爷爷一看被否认，立马拉长着脸，端出点脾气出来：“怎么？年轻的时候我出钱出力给你们造房子让你们顺顺利利结婚，虽然生凄凄的时候你妈不在了，但我也一个大老爷们上门给你们烧饭洗衣服，一日三餐好生伺候着，现在老了，我想做点事情，你们都嫌麻烦了是嘛？”

　　朱达西看着气氛，心里有点害怕，前一秒还好好的，这说翻脸就翻脸的。
　　他怯怯的趁人不注意，到外面逗鸡仔去了。
　　而姜凄凄，依旧站在那看好戏。

　　姜妈善意提醒：“爸，您想到哪里去了，我这不是想着您年纪大了，要是身体有个什么要紧的，我们也不在身边。”

　　姜爷爷一拍桌子，继续反驳：“我身子怎么了？要是不做点事情也迟早要生病的，你们也不在这边，我是想着有点事情做做，也就不至于那么闷了，养大了之后，我还能有个由头给你们送点吃的，也自豪的说，这是我养的，是不是？”

　　姜凄凄趁机助攻一把，同情的说道：“爷爷，等我那个奖金拿到手之后，也有钱了，我支持爷爷。”

　　姜妈沉默片刻之后，也退了一步：“爸，这事我明天看看厂里晓冈有没有空，让他过来看看现场，他认识的人多，帮你看看这个养殖蓬的事情。”
　　姜妈对这个公公多少是有亏欠的。
　　他们一家子享受着城里的生活，工作忙，一年到头没回来几次。
　　本身孝顺的事情老公打头阵的，可是他在家也不闻不问，对自己老爸生活的事情都是让她看着办的。

　　想着自己父母去世的早，没有人可孝敬的，多少惋惜，她偶尔回来的时候，也总是想着给他老人家添点东西。
　　坐月子和婚房的事情，也是多亏了公公，她才嫁的没那么委屈。

　　如今，这话都在凄凄面前说了，就怕小孩学了去，等自己老了的时候女儿这般对待自己该有多伤心。

　　眼看着儿媳妇给了自己一个台阶，姜爷爷也顺势而下，说：“钱，我这边出，你们找人就好了，这点钱我还是有的。”
　　姜妈笑着说：“爸，什么钱不钱的事情，要说起来在自己家土地里养鸭子，说起来还省了租金呢。”
　　其实，这么算起来，其公公养殖鸭子不亏，就一块土地，稍微投资一点。

　　要说她那厂子，工钱发下去之后，还要交租金呢。

　　朱达西望着里面，总算是看着姜爷爷脸上有了点笑容，事情应该谈的差不多了。
　　姜凄凄背着手高兴的出来，搭着他的肩膀，悄悄的竖起大拇指：“这事成了。”

　　朱达西不理解：“你昨天不是说靠河那块地吗？”
　　姜凄凄小声的说：“有些事情，是能在一夜之间改变的，至于为什么变成家门前的……你猜？”

　　真笨。
　　当然省的也夜长梦多了。
　　等养鸭蓬支楞起来了，有了盈利，看他们还怎么选择？

　　爷爷这么提出来，本身是用来打发时间，那老头也是知足的，年纪一大把，不会跟年轻人一样拼了命的赚钱。
　　所以，支持适量养殖就可以了。

　　在没有后路的情况下，姜妈是绝对死磕那个染布厂的。

　　姜妈收拾好东西从里面出来：“我们回去了。”
　　爷爷还不忘给孙女做了梅干菜扣肉带回去。

　　姜妈是直接把朱达西送到了家里，这样一来，他下次想要回乡下，他们直接去接便是，不用上这回这样让他一个人走过来。

　　一个安稳的周末总算是度过了，今天老爸单位有应酬没有回来。
　　家里就她和妈妈两个人吃饭。

　　姜凄凄洗了个澡，下来，便听到妈妈跟晓冈在打电话。
　　听起来，明天确定了晓冈会过去。

　　他算是个可信任的，当年厂子宣布破产的时候，他忙前忙后，处理完所有的事情，最后一个离开的。
　　几乎是任劳任怨。

　　就王大壮那样的，才信了晓冈赚外快这件事呢。

　　打工这么多年的时间，怎么也把考驾照的钱给赚回来了。

　　而且，晓冈来回，车的确会有人，那是为了压车，他们行外人根本不懂。
　　车行驶过程中都是说了风险的。

　　晓冈有了行驶经验，是个心细的，所以妈妈是最信任他的。

　　他开车，要是往乡下带点东西去，也是挺方便的。
　　邮费都是厂里面报销的。

　　回到房间，姜凄凄打电话给在外应酬的爸爸，电话里，姜爸已经喝的有点迷糊。
　　她想来，这算是暴风雨前的安静吧。

　　有些事情，明天就知道了，
　　希望按照自己预计的去发展吧。

　　睡觉前，她还画了一副养殖蓬的设计稿，打算明天去学校的时候，直接交给妈妈，让她作为参考。
　　她要问起来，就说在电视上看到的。

　　现在，会画画也不是什么秘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