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零年代霸总文学》奈司

15、这块地我预定了

　　第十五章：这块地我预定了

　　以前没有发现，现在仔细望着窗外的风景看着，有种《绿山墙的安妮》既视感。
　　虽没有绿山墙那般的梦幻，那般的美丽。
　　但有爷爷亲自为她栽种的银杏树，如今都比她还高大了。

　　垒起了简单的鸡窝，姜妈便匆匆的离开了。
　　厂里还要用车，她还要赶回去完成下一批订单的任务。
　　她的妈妈，似乎永远和时间在赛跑。

　　姜爷爷已经在院子里喂鸡了。
　　用昨晚没有吃完的剩饭开始喂养着可爱的小鸡仔们。

　　看着孙女撑着下巴散漫地看着远方，苦口婆心的老头念叨着：“等小鸡仔们长大了，尤其是那几只公鸡，每一个小时提叫一次，到时候你来乡下，就没有那么喜欢了。”

　　姜凄凄闻声而去，简单的收拾一下便下了楼，看着小鸡“叽叽喳喳”的欢迎仪式，高兴的说：“其实，我更想养鸭的，不过，爷爷不用担心，我再找一个更好的窝，让他们有更多的朋友。”

　　要是记得没错，奶奶生前有几亩田地荒废着，奶奶在世的时候，虽然做着生意，田地也腾不出手照料，但也会出租给其他农民，好让他们多点收入，而她就收点租金。

　　反正放着也是放着。

　　而如今，奶奶已然不在了，田地自然而然在也爷爷名下，但爷爷手头宽裕，年纪也大了，心有余力不足。
　　那些田地一直放着，现如今都长满了草。
　　有些村民看荒废着会觉得可惜，跟爷爷说一声，借用种点吃的，等有了收成，他们也会送点吃的到爷爷家里。

　　她现在的想法，跟当初的奶奶差不多。
　　这些田地，放着也是放着，爷爷百年之后，也会顺其自然的到爸爸的头上。
　　上一世，轮到拆迁，她已经大学毕业，在那之前，姜爸已经将田地卖得干干净净，连她从小住的地方也卖了。

　　换了套有钱人经常出入的高档小区的房子。

　　只留下了一套爷爷现下住的老房子，拆迁换了一套商品房。
　　后妈主张装修，然后出租出去，为了更长久打算。
　　结果，还是没有她的份，最紧要的是他老来得子，将来儿子要紧。

　　“洗把脸，一会爷爷做饭，想吃什么？”姜爷爷提醒好似发呆的她。

　　姜凄凄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回过神，懊恼的说：“妈妈的厂这样干下去不是办法，爷爷。”

　　姜爷爷手里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孙女这话说到自己心坎上。
　　虽然，他去了一趟，也解决了眼下的困境，但毕竟不是长久之计。
　　有了一次背叛，还会来第二次的可能。
　　尤其是王大壮这样的人，没有文化不可怕，可怕的是像农夫与蛇一般，不知道感恩。

　　王大壮的话也提醒了他，信任已经出现了危机。

　　姜爷爷结合上次孙女的反应，倒是念了点书，比起儿子的脑袋瓜是有点用处的。
　　看来，现在的教育比他们那时候进步了很多。
　　大号指望不上了，现在这个小号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姜爷爷放下手里的鸡食，拿着脸盆，从井里提了一桶水上来，放在姜凄凄的面前：“爷爷想听听你的意见。”
　　虽然才高中生，但一只脚一半在社会上了，她迟早要知道生活不易，美好的生活要靠自己的努力得来的。

　　姜凄凄将水扑在脸上，说：“城里的人都太复杂，而妈妈就是一根筋干活的人，不太适合管理一个厂子，您觉得呢？”
　　最关键的事，姜爸一点忙都帮不上，这点，相信爷爷心知肚明。

　　姜爷爷点点头，倒是认同孙女的话：“可是，你妈妈全部的心思都放在厂里了，这个时候跟她说转行，让她干什么好呢？”

　　姜凄凄无比单纯的瞧着外面：“爷爷有那么多田，放着也是放着，让自家儿媳妇用用有什么关系呢，对不对？”

　　姜爷爷乐呵的笑话她：“哦？可是现在种地已经不兴了。”
　　村里几户也有几亩田地，可秋收结束之后，就没有什么盈利的了，也就打发一下时间，利用下现有的资源。
　　她的妈妈能干什么呢？

　　她这小心思都打到爷爷的田地了。

　　姜凄凄侃侃而谈的时候，已经洗完脸，一副认真脸，说：“要是这个时候出租，那现在借用我们土地的邻居可能不服了，就更不会要租了，他们自己也有田，不稀罕的，是不是？”

　　奶奶那个时代已经过去了，各个村民手上的田地够用，再多，劳动力也跟不上，年轻人都到市里找活干了。

　　姜爷爷说：“那你想用来干什么？”
　　听起来，她似乎也知道，种地远没有厂子赚钱。
　　姜凄凄说：“我想养鸭，城里的饭馆有这样一个说法，相信爷爷也听说过，鸭养的时间越长，营养成分越高，但城里不能养鸡鸭，都是从乡下购买的。”

　　姜爷爷越听越有滋味。农村人的确也流传着这样的说法，但吃法上并不讲究。
　　城里就不一样了，城里人思想开明，乐于享受生活，和农村截然相反，农村是兢兢业业吃饱穿暖放在第一。

　　想着法的做生意，这不失为一个突破口。

　　姜爷爷心里也有了点想法，可是，那几亩田收回来用来养鸭，肯定是一个大的投资，这个投资的钱……
　　姜凄凄已经上高中了，这个关键的时候，要保证她大学念完，不能随便投资。

　　姜凄凄瞬间读懂了爷爷的想法：“爷爷，这事我们不着急，虽然有这样的想法，我们首先还是要说服爸妈，是不是？”

　　姜凄凄想明白，这事要实施需要时间，解散厂子，工人们还会要闹事，因为他们没有固定的工作，要重新开始找了。

　　说句明白话，村里的条件和城里的确落差太大，才导致年轻人都去省外，或者市里面打工，工作岗位也是有限。

　　市里超负荷之后，就只能选择去省外，有些人背井离乡也是万般无奈。

　　姜凄凄第一步就是说服爷爷，然后就是解决解散厂子的问题。
　　至于说服妈妈解散厂子真的会很头疼，毕竟她上一辈不到黄河心不死。

　　和爷爷说了这个想法之后，她第一时间跑去了朱达西的家里，找他带上书包，说是去她家学习。
　　朱爷爷还要留着她中午回来吃饭，但是姜凄凄婉言拒绝了：“达西中午会在我家吃的，晚上才回来，我爷爷已经在做饭了。”

　　朱爷爷一听，乐呵的说：“那好，你爷爷年轻的时候，厨艺就了得，我们达西这回也是有口福了。”

　　姜凄凄笑着，把朱达西带走了。

　　但朱达西还记得她家的路，和现在走的不是一个方向，好奇的问：“不是说写作业的嘛？”
　　他还想着吃饭问题，如果不是写作业的话，那在她家吃饭这件事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姜凄凄带着他来到河边，扔进去一个小石子，河水清澈见底。
　　她张开双臂，呼吸着村里的新鲜空气，也明白了为什么爷爷喜欢这里了。

　　“就是条河而已，边上的田地都是荒废的，长了草，也知道是谁家的。”朱达西并不是很在意。

　　但姜凄凄明白，在未来，哪有这样清澈见底的河水，就算是要干净一点的河水也是人工打造，耗时耗力还耗钱。

　　她厚着脸皮，看朱达西一脸嫌弃的样子，重点是嫌弃不知道谁家的田地，不种点东西，放在那里任其长草。
　　她豪横的说：“我家的。”

　　朱达西立马乖乖的闭上嘴巴：“抱歉。”

　　不知者不怪，姜凄凄推心置腹的说：“我决定了，这块地，用来养鸭，一批成长起来，我们再开发另一块地。”
　　朱达西难以置信的惊叫起来：“你不念书了啊。”

　　这不能够，他爷爷从小就说，姜凄凄是含着金汤匙长大的，有这么能干的妈妈，还有一个长期稳定工作的爸爸，加上优秀的爷爷是退休老干部，怎么说成绩再差也会念完大学，跟她老爸一样，将来也会有份稳定的工作。

　　而他就不一样了，巴结别人，别人还嫌弃嘴笨，更何况，他们朱家也拿不出什么东西去巴结人家的。
　　成绩差赶不上了也没有办法，可能不是读书的那块料，顶多高中念完，大学就不浪费钱继续念了。

　　姜凄凄嫌弃的瞧了一眼朱达西：“你哪里看出来我不想念书了？倒是你，中学考完的时候就不想念了吧。”
　　估计父母也觉得是名校，就进去再念三年，好歹说出去好听一点，名牌高中毕业的。

　　可他怎么知道，未来，教育行业也内卷的厉害。

　　朱达西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皮：“我还以为你要养鸭呢。”
　　姜凄凄感叹的声音拉长：“大哥，别说出去，成功了，我给你投资。”

　　朱达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怎么又跟自己有关系了？

　　看完田地，姜凄凄已经心里有数了，也跟爷爷点名预定好那个地方，接下去的日子，他就不能心善的让别人种菜了。
　　免得要用的时候，人家种的东西快要结果子了，届时，他们作为地主，反倒里外不是人。

　　农村地方，多半讲究的是人情世故，所以，一旦长果子，也不能硬生生的推平了。

　　他们两用过午饭之后，没有再出去了，而是两个人拿着电风扇，在走廊下搬个凳子，开始写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