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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友:派 打分:2 [2025-01-03 00:25:39] 来自吉林
你好,水仙。人能用言语蛊惑他人,能用利益诱惑他人,能用强权威逼他人,但是不正确的事情,永远不会因此变得正确。这是我在一本小说里看到的,每次重温看到这里我都会不自觉的流泪…我会因为一段文字流泪,为一个视频流泪,会为远方的人流泪,我能感同身受痛苦与煎熬,但是永远不会为近处流泪…离我越近我就越冷漠,真是可怕,我好像没有多少感情,在这世上没有多少牵挂。初二的时候,我奶奶去世了,那时候我十四岁,对于死亡的记忆是医院病床的铁栏杆,银灰色的暖水壶,还有充斥房间的老人味。只记得悲嚎的哭声,起雾的清晨,紧凑的车辆,系在胳膊上的白布。我记得我妈妈问我,能哭出来吗?我摇摇头,她说,那你就低下头。于是我低下头,听见瓷罐摔碎的声音。后来我姥姥问我,奶奶死了你哭了吗?我依旧诚实的摇摇头,我记得她好奇的目光,那样那样奇怪的眼神,我生平第一次见到的眼神。第二年,我的爷爷也死掉了,在医院的经历那样雷同,于是我第二次来到火葬场,众人默哀,穿着黑色的衣服,声音只有沉默和啜泣。这一次我的记忆是,推到待火化间的铁床,盖着整具尸体的白布,我爸说,你可以掀开白布再看你爷爷最后一眼,然后他走了,只剩我自己在那。古怪冰冷的空气,他戴着生前每天都戴着的军帽,就那样躺在那里。我转身逃跑了,回到了人流里,好像游回到了正常的洪流里,被裹着前进。我高二的时候,舅舅死掉了,我在上高中,妈妈没让我参加他的葬礼,也许是爸爸那边的直系亲属,就算是高考前一星期,他也会让我去的,他就是这么的强硬,固执,从不会从感性的角度为我考虑,只有要求,催促。见舅舅的最后一面是在医院,人濒死之前的状态和氛围让人只有沉默的份,我沉默着打了车回家,好像是长大以后第一次流泪,那个出租车司机小心翼翼地看我,最后少收了一块钱。上大学离开家的时候,我什么都没想,既没有解脱,也没有难过,只是安静很多了,我享受安静,再也不会在早上听我妈妈高分贝的指责和争吵,不会有高中高强度的学习,不会有我爸爸每次记录成绩的本子和计算。我以为我成长了,小学时候没有朋友,被推出去当做猴子一样被举手挑选时的难堪,被所有人看着的无措。初中我努力和所有人交好,拥有谈心的朋友,努力学习,找到自己的处事方式,高中我觉得还是沉默最舒服,于是我是所有人经过岔路口然后分手的同伴。但是到了大学,我漫长的对自我的重塑仍然无法达到优秀的标准。于是在普通的一天,我完全接纳了自己,接纳社会的规则,对性别的歧视与潜规则,我在无数个发泄的文字里表达不甘,文字曾经救赎我,但是它也只能做到那了。那些我做不到的事,我也真的不在乎了。大学毕业时候,我的姑姑去世了,说实话我对她没什么没有感情,但是人要死了,总是可怜的。作为为数不多的直系亲属,我第一次从火葬场一路跪倒出门的大门,第一次拿起纸钱丢进火堆,黑色的灰烬漫天飞舞,胳膊上的白布最终系在了坟墓旁边的树上。我十四岁时我妈妈告诉我,哭不出来就低下头,二十二岁她告诉我,不难过要表演,哭不出来就干嚎,被要求跪在病床前的时候我真的哭出来了,我觉得死去的人可悲但是活着的人也同样可悲。我在无数次反省自己的人生时候好想问我的父母,为什么不能在我未成年时建起围墙保护我,为什么不能尽可量富养我,为什么在我需要感情的时候忽视我,我以前觉得痛苦,可是在经历太多太多以后,我决定放弃让我觉得痛苦的东西,它不选择我,于是我不在乎它,我说不在乎就是真的不在乎。我不后悔也不难过,不再问为什么,永远注定不会解决的东西就被丢在回忆里好了。原来我已经得到足够多了,跟很多人很多人相比,不需要得到,只需要比较。我从能拥有读懂文字的时候开始读书,读了一本又一本,原来还是文字救赎了我。死亡,我从一本一本书里读到过很多含义,但是经历的,世界人情告诉我的,从来不是消失那么简单的,现在的我已经忘了舅舅的脸了,也没有一张相片存在我的手机里,我不需要时刻记得他,但是在无数个思绪翻飞的时刻,他仍然存在在这个世界上。我仍然是个普通人,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我也时常在想活着到底有什么意义,没有意义,但我享受阳光,空气,还有热热闹闹的市井气。水仙,很高兴在今晚认识你,祝愿你能做一个自私的人,祝愿你拥有更多更多看见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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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友:派 打分:2 [2025-01-03 00:25:39] 来自吉林
你好,水仙。
人能用言语蛊惑他人,能用利益诱惑他人,能用强权威逼他人,但是不正确的事情,永远不会因此变得正确。
这是我在一本小说里看到的,每次重温看到这里我都会不自觉的流泪…我会因为一段文字流泪,为一个视频流泪,会为远方的人流泪,我能感同身受痛苦与煎熬,但是永远不会为近处流泪…
离我越近我就越冷漠,真是可怕,我好像没有多少感情,在这世上没有多少牵挂。
初二的时候,我奶奶去世了,那时候我十四岁,对于死亡的记忆是医院病床的铁栏杆,银灰色的暖水壶,还有充斥房间的老人味。只记得悲嚎的哭声,起雾的清晨,紧凑的车辆,系在胳膊上的白布。我记得我妈妈问我,能哭出来吗?我摇摇头,她说,那你就低下头。
于是我低下头,听见瓷罐摔碎的声音。后来我姥姥问我,奶奶死了你哭了吗?我依旧诚实的摇摇头,我记得她好奇的目光,那样那样奇怪的眼神,我生平第一次见到的眼神。
第二年,我的爷爷也死掉了,在医院的经历那样雷同,于是我第二次来到火葬场,众人默哀,穿着黑色的衣服,声音只有沉默和啜泣。这一次我的记忆是,推到待火化间的铁床,盖着整具尸体的白布,我爸说,你可以掀开白布再看你爷爷最后一眼,然后他走了,只剩我自己在那。古怪冰冷的空气,他戴着生前每天都戴着的军帽,就那样躺在那里。
我转身逃跑了,回到了人流里,好像游回到了正常的洪流里,被裹着前进。
我高二的时候,舅舅死掉了,我在上高中,妈妈没让我参加他的葬礼,也许是爸爸那边的直系亲属,就算是高考前一星期,他也会让我去的,他就是这么的强硬,固执,从不会从感性的角度为我考虑,只有要求,催促。见舅舅的最后一面是在医院,人濒死之前的状态和氛围让人只有沉默的份,我沉默着打了车回家,好像是长大以后第一次流泪,那个出租车司机小心翼翼地看我,最后少收了一块钱。
上大学离开家的时候,我什么都没想,既没有解脱,也没有难过,只是安静很多了,我享受安静,再也不会在早上听我妈妈高分贝的指责和争吵,不会有高中高强度的学习,不会有我爸爸每次记录成绩的本子和计算。
我以为我成长了,小学时候没有朋友,被推出去当做猴子一样被举手挑选时的难堪,被所有人看着的无措。初中我努力和所有人交好,拥有谈心的朋友,努力学习,找到自己的处事方式,高中我觉得还是沉默最舒服,于是我是所有人经过岔路口然后分手的同伴。但是到了大学,我漫长的对自我的重塑仍然无法达到优秀的标准。
于是在普通的一天,我完全接纳了自己,接纳社会的规则,对性别的歧视与潜规则,我在无数个发泄的文字里表达不甘,文字曾经救赎我,但是它也只能做到那了。那些我做不到的事,我也真的不在乎了。
大学毕业时候,我的姑姑去世了,说实话我对她没什么没有感情,但是人要死了,总是可怜的。作为为数不多的直系亲属,我第一次从火葬场一路跪倒出门的大门,第一次拿起纸钱丢进火堆,黑色的灰烬漫天飞舞,胳膊上的白布最终系在了坟墓旁边的树上。我十四岁时我妈妈告诉我,哭不出来就低下头,二十二岁她告诉我,不难过要表演,哭不出来就干嚎,被要求跪在病床前的时候我真的哭出来了,我觉得死去的人可悲但是活着的人也同样可悲。
我在无数次反省自己的人生时候好想问我的父母,为什么不能在我未成年时建起围墙保护我,为什么不能尽可量富养我,为什么在我需要感情的时候忽视我,我以前觉得痛苦,可是在经历太多太多以后,我决定放弃让我觉得痛苦的东西,它不选择我,于是我不在乎它,我说不在乎就是真的不在乎。我不后悔也不难过,不再问为什么,永远注定不会解决的东西就被丢在回忆里好了。
原来我已经得到足够多了,跟很多人很多人相比,不需要得到,只需要比较。我从能拥有读懂文字的时候开始读书,读了一本又一本,原来还是文字救赎了我。
死亡,我从一本一本书里读到过很多含义,但是经历的,世界人情告诉我的,从来不是消失那么简单的,现在的我已经忘了舅舅的脸了,也没有一张相片存在我的手机里,我不需要时刻记得他,但是在无数个思绪翻飞的时刻,他仍然存在在这个世界上。
我仍然是个普通人,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我也时常在想活着到底有什么意义,没有意义,但我享受阳光,空气,还有热热闹闹的市井气。
水仙,很高兴在今晚认识你,祝愿你能做一个自私的人,祝愿你拥有更多更多看见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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