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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在游戏中成为翅膀》第24章

网友：菲尔马林打分：2 [2023-09-09 21:42:18] 来自上海

*可以看作是之前全员存活if的一点后续，一些绝赞同居日常（但是未开窍
*私设绪川性格有很强的偏执成分（不过你们轮回系不都是重男重女系的嘛x）人物强烈ooc预警！
*七夕活动时写的，既然更新了来这里丢丢庆祝一下（）
*全文7k+，感谢阅读的各位能够看完
01.
“所以，你是说你一来到这里就过来找我了？”朝野助清看着眼前乖巧地坐在沙发上的某游戏主角，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身上什么都没有，身无分文？还得借住我这里？”
“是的，非常不好意思……我会去打工付住宿费的！”绪川律的头低得更低了，但并不完全是羞愧的缘故。在朝野助清看不到的角度，他的眼神逐渐暗沉下来。
事实上，不知是因为什么缘故，他在登出游戏的一瞬间继承了之前无数次轮回的记忆。
那些记忆中游戏的路线走向都不一样，有分裂成两方对立的，也有团结一心共同合作的，也存在无人生还的结局，但都有一个共同点──每一次都伤亡惨重，他与幸存下来的同伴们站在废墟中沉默无言，最后再一次按下again键
一次又一次漫无止境的循环中，积攒的绝望满溢而出，几乎要将他压垮。
而在他浑浑噩噩的时候，却见到了那束光，那唯一一次的奇迹。
……他不想再让这束光从自己身边消失了。
那么，只要不让他离开就行了吧？
绪川律这样想着，被一声叹息打断了思绪。
“唉，”朝野助清无奈地点点头，说起来这也有他的责任，“行吧，那你就暂时先住在这里吧。”
绪川律愣了一下，这么容易？他本来都打算被拒绝后去租隔壁的房子了……
朝野助清看他怔愣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你看起来没什么变化啊。”他站起身，“那我先去洗澡了，等会帮你收拾一下客房。”
“……！等等──”绪川律不想他离开视线范围外，下意识喊住他，但话到嘴边却不知道怎么说，只好沉默下来。
“怎么了吗，律酱？”朝野助清突然被叫住，感到疑惑的同时习惯性地像在游戏里一样揶揄他，“难道说……你想要一起洗？”
“！”绪川律的脸色顿时变得通红，“你、你在说什么呢、朝野，我……我们还是──”
“──开玩笑的，我家浴室可还没大到够两个人洗，你先在外面等着吧，无聊的话可以看看电视或者玩玩游戏什么的。”朝野助清接上了下半句，奇怪地看着突然低头沉默下来的某个主角，“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绪川律勉强抬起头，扯动嘴角：“不、我没事。”不，他很有事，再这样压抑下去他或许会精神分裂吧。
但看着那双清澈的浅绿色眼眸，再怎么不堪卑劣的想法都会被小心藏起，不让其泄出一丝一毫。
没办法，这可是他苦苦寻觅，终于失而复得的那个人啊，无论如何也不想被他看到这幅样子。那就只能小心地拼起伤痕累累的心，捧给他看了吧？
他不由得露出了一个由衷的笑容：“还能再见到你真是太好了，朝野。”
“是是，我也很高兴能再见到你──不过你可以松开我的衣服了吗？这样我没法去洗澡诶。”在刚刚，几乎是下意识的，他牢牢地拉住了朝野助清的衣角。
“抱、抱歉……”绪川律急忙松了手，又盯着自己的手心出神。
他终于抓住他了……这次，不会让他，让朝野助清再一次于自己面前离去了。
02.
于是二人就这样顺理成章地过上了轻松愉快的同居生活──
等等，好像也不太顺利──朝野助清迷惑地看着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死死抓住自己手腕的家伙。绪川律低着头，刘海垂下来看不清表情，身体还有些微微的颤抖，手上力气倒是不小。嘶，这下应该会有淤青吧？
于是他开口：“律酱？我只是出去买个早饭而已……用不着这么紧张吧？”
面前的人顿了一下，像是刚刚才意识到一般，慢慢地松开了手，微微抬头：“……啊，不好意思，刚刚没站稳。”
看见绪川律好像神色如常，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朝野助清无意识中松了口气：“原来是这样嘛，下次小心一点哦──不过，律酱，”他随口问道，“是最近锻炼松懈了吗？我之前看到你有肌肉来着，之前有运动过吧？”
“嗯，以前确实有过。”绪川律对他露出一如既往的微笑，“对了，也差不多到点了，我们吃早饭吧？我去洗个手。”
朝野助清毫不怀疑地答应，转身去了餐厅。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拐角，绪川律脸上的笑容逐渐崩塌，他低头看了一眼右手，上面还残留着那人手腕的温度。
“……最近确实有点松懈了。”他松开一直紧握着的左手，手心里还有着过度用力攥紧扣出的血痕。深吸一口气，转身回到房子找出连袖手套戴上。
“……唯独不想被你看见这幅样子啊。”
……
朝野助清总觉得绪川律最近不太对劲。倒也不像是性格大变这种问题，大体上给人的感觉没变，只是在某些地方隐隐有些违和。
比如说，谁会在厨房看见别人拿刀的时候下意识一把夺过来，在浴室里时间泡久了会冲进来紧张地问他有没有事吗？虽然那家伙解释说是自相残杀的后遗症……那也能理解，多少会有点后遗症的嘛。
但果然每次他出门的时候都要一起，一路上寸步不离地紧紧跟着他，上厕所都要跟进去还是太过分了吧？！现在去同学聚会的时候同学们看他们两个的眼神都变得很奇怪……不知道为什么他并不是很想知道那眼神的意思……朝野助清怨念无比地想，他的风评变得奇怪了怎么想都是绪川律的错！
03.
某个早晨朝野助清迷迷糊糊地醒来，感觉头晕目眩，腿还隐隐发软。
他昨天晚上去附近便利店买便当，不料回去的路上突然下雨，即使他冒着雨跑回来全身也湿透了。不过他回来之后有洗过热水澡……应该没事吧？……而且他不太想吃药……好苦啊──
所以应该只是他起床气又犯了而已，没什么好在意的。朝野助清这样想着，毫不在意地推开了门。
事实证明，他高估了自己的免疫能力，到了下午他开始连连打起喷嚏，还时不时地开始走神，绪川律叫了他好几声才回神。
绪川律担忧地看着他：“你生病了吗，朝野？”
他下意识露出笑容：“没有啊，可能有谁在想我吧。”
绪川律的目光逐渐变得怀疑，看得他莫名心虚，当他看到绪川律探出手要摸额头温度时下意识躲开了：“诶你干什么？”
绪川律的眼神一下子严肃起来，他被一把按住，一摸额头。
“你发烧了。”绪川律显而易见地紧张起来，他被一把抱起──等等怎么是公主抱？！──放到了卧室被按着乖乖躺好，体温计一量：39.7度。
这是一个很危险的温度，稍有不慎就会飙到40度，到时候就会有生命危险了。
他还想挣扎一下：“啊哈哈……我说我也是才发现你信吗……”
绪川律反常地没有理他，沉默地拿来冰贴给他敷上，掖好被子，去橱柜里找出医疗箱翻出退烧药给他服下，全程一言不发，浑身透着一股让他连药苦都不敢抱怨的气场。朝野助清感觉这样的绪川律让他感到陌生，不知为何，他的心隐隐地有些苦涩，这种感觉……
……就好像绪川律会变成这样……是因为他……？
冥冥中，朝野助清感觉好像抓住了什么，但那感觉转瞬即逝，迅速地从手中溜走，不留一丝踪迹。
退烧药效果很好，他很快就感到眼皮沉重，思维也变成迟缓，最后在绪川律面无表情的注视下昏睡过去。
再度醒来时，朝野助清明显感到身体轻松许多，额头也不再高热。他拿掉已经失温的冰贴，刚准备起身，却发现绪川律搬了个凳子坐着，就这样趴在他身上睡觉。外面的窗帘隐隐透出黎明的微光，但他睡觉前明明还是黄昏，他竟然睡了这么久？
朝野助清心情复杂地看着正趴在他身上的人，他睡觉中也皱着眉头，表情不算多放松的样子，看来睡得不是很好，做噩梦了吗？
他忍不住伸手戳了戳绪川律因趴着的姿势脸侧堆积出的软肉，手感还不错，自言自语：“有的时候真是搞不明白你在想什么啊……”
等等，他怎么流了这么多汗？朝野助清懵了，天气有这么热吗？
还没来得及思考更多，绪川律便醒了，他睁着睡眼惺忪的蓝眼睛，愣愣地看了他一会，像是终于反应过来了，扭过头去不看他。
见他这幅不理人的样子，朝野助清难得有些气闷：“这是什么反应啦，我到底干了什么才让你这么生气──”
“……直到现在，”绪川律像是忍耐力终于到了极限，忍无可忍地打断了他，“你还什么都没意识到吗？”
“朝野助清，”他一字一顿地叫了他的名字，“你知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这么生气？”
“你一直都是这样，一直都是……在游戏里是，在现实里也是，”绪川律像是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几近失控地叫出声，“你就不能、更爱惜一点自己吗……！你知道我每次眼睁睁地看着你一次又一次地面临危险，我是什么感受吗……？我告诉过自己没什么好紧张的，慢慢来，要给你留适当的自由和空间，但是、但是……！”
“……”朝野助清被他突如其来的情绪爆发吓得一怔，反应过来后感觉莫名其妙还有点委屈，他做什么了吗？但当他看到绪川律吼完了气息呼吸声越来越重，连忙帮他拍背，“喂，你怎么了……？别吓我啊！”
绪川律睁着眼睛，但听不到他说的话，耳边只余刺耳的嗡鸣声不断作响，他只能看见朝野助清上下张合的嘴唇，是听不到吗，于是他又大声地重复刚刚那几句话，他听不到自己在说什么，也无法感知外界，但他知道再不把这些情绪宣泄出来，他就要崩溃了。
“……川……！”
“……绪川……！”
“……绪川律！”
熟悉的声音突破了耳鸣的阻隔传递过来，他迷茫地回看，发现朝野助清正捧着他的脸，浅绿色的眼睛焦急地注视着他。
“你刚才过呼吸了！太吓人了……你先冷静、别说话！你现在最需要的是平复呼吸。”他听到朝野助清这样说，还递过来一个纸袋，“用这个罩住口鼻平复一下吧。”
他这才迟钝地感觉到肺部撕裂一般的疼，缺氧造成的眩晕也一起涌了上来。他沉默着接过纸袋，盯着朝野助清的嘴唇，慢慢地吸气吐气，渐渐地平静下来。
“好点了吗？”朝野助清问他，老实说，他此刻心里一团乱麻，完全不知道该开口和绪川律说什么。对方这幅狼狈得在游戏里从未见过的样子令他都有些手足无措。这可怎么办，他可不擅长安慰人啊。
朝野助清顿了一下，还有些别扭：“呃……是我的错，我不应该之前觉得不舒服的时候就和你说，还放着不管变成了发烧害你担心……你、你先别急着说话！我知道错了……以后不会这样了，我会更注意自己身体的。”
绪川律突然抬起头，刚刚由于生理泪水还泛着微红的眼睛直直地看着他，看了很久，直到他被盯得心里都有些发毛了，才缓缓，露出一个微笑。
“太好了，”朝野助清听到他说，“我真的很担心你。”
又重复道：“非常担心，一晚上都没怎么睡，闭上眼睛就仿佛……又回到了游戏里一样。”
朝野助清想说：知道你很紧张，也是他有错在先……不过倒也不必强调这么多遍，感觉气氛都变得古怪起来了……于是他张开嘴，却落入一片无垠的蔚蓝海洋，那片海实在太过宽广，好像包容了他的一切一般倒映着他，虽然还是那么蓝，却不如以前亮，而是变成了更加深邃的蓝色……
……他看得渐渐出了神，本就还没清醒的头脑似乎也跟着愣住了，什么都没有说。
直到他感觉好像有手贴上脊背，才发现有双手臂穿过了他的腋下，在背后虚虚环住。
这是一个环抱的姿势，毫无疑问，绪川律拥抱了他。
背上传来闷闷的声音：“……就让我抱一会吧。”
“……？”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此前的十几年人生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自然也没有应对的经验，更别提抱着他这人虽然嘴上说的坦然，手却还在颤抖着，又小心翼翼地不敢用力，好像生怕他碎了一般。
没办法，主角的心思他总猜不透，在游戏里就总是做出一些他意料之外的举动，现在没了读心更甚，该说不愧是超高校级的“奇迹”吗？
想到这里，也许是头脑发热的举动，他生涩地伸出手，回抱住绪川律。见那人直接僵住的反应，他心中暗笑一声，大大缓解了不知从何而来的紧张：“我不是在这里吗？又不会遇到危险。”
见埋在他肩上的人还是没动静，他叹了口气：“不相信的话，你可以听听看。”
说着，他将没来得及回神的绪川律的头按上心口。
“听，它在跳动，不是吗？”
背上的手顿了顿，随后更加用力地抱紧了他。?
04.
某两位没表白就火速同居的操作令人叹为观止，在定期召开的同期聚会上，靠自己努力奋斗的同期们没少吐槽某人无耻的吃软饭行径。绪川律理直气壮反驳：他凭本事吃的软饭，怎么不算努力了？
佐平遥介呵呵一声，无情地指出他现在的身份只是“室友”，就迫不及待登堂入室了，人家可能还只当他是朋友呢。
被戳到痛处，绪川律也毫不留情地回击，至少比某些因为行业过度饱和不得不去捉奸找猫的侦探强。
佐平遥介翻了个白眼懒得搭理他，自顾自地喝起了咖啡，脑袋里想着前几天在凶杀案现场遇到的奇怪小学生。
立花明日姬举起画板，上面画着冒着星星眼的她自己，手上拿着一本书，封面上画着两个姿势暧昧的男人，旁边还有表达强烈感情的对话气泡配字：不过托了绪川同学和朝野同学的福，我最近转型画的新漫画销量很好呢！茶绘酱也说新作的灵感也多亏了你们呢！
一旁坐在角落里，有着厚重刘海的少女抱着书朝他点点头。
……真让人好奇你们究竟参考了什么。绪川律露出半月眼，不由自主地想到某个至今都认为他们之间的关系是挚友，坚信所有互动都只是纯洁的友谊的家伙。
……突然有点头痛了。他叹了一口气，无视众人看神经病的眼神，忧愁地问：“我有个朋友，他想和人传达的信息始终传达不到该怎么办？”?
“？”恰好醒来仍睡眼惺忪的镜岛结太对现在的状况不明所以地打出问号，但专业素养使他本能地回答了问题，“先重启看看，不行就多半是网的问题。”
“……”
“不是啦，镜岛同学你搞错了，”音琴律代一脸认真地说，“刚刚是绪川同学在诉说他的情感烦恼呢。”
经她这么一说，气氛变得更尴尬了。
“…………”
“噗。”终于有人憋不住笑了出来。
“哈哈哈哈哈哈你小子也有今天，学级裁判的时候不是挺能说会道的吗？”这是那须也平。
“……”绪川律一言不发地拿出了一盒扑克牌。
“来打牌吗？”他笑着询问，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由得背后一凉。
──结局当然是他赚得盆满钵满，笑得最猖狂的几个人更是底裤都快输掉，只得不甘心地咬牙。
说到底为什么你一个超高校级的游戏玩家要用这种方式报复啊？！这不是欺负人吗！！
底裤都快输掉的其中一位──远藤秋人吐槽他：“你倒是把打游戏的才能用到正道上啊，有这个空闲朝野不早就像那些galgame的女主一样被你拿下了？”
听到他的话语，绪川律托着下巴，若有所思。
05.
某个周末，绪川律拿来了一盘游戏磁带，问朝野助清要不要玩，朝野思考了下想着最近反正也没什么事，便答应了。
看了下说明书，这竟然还是个galgame游戏，朝野助清此前没玩过这种类型的游戏，此时也起了几分兴趣，搓着手十分跃跃欲试。
一周目──他操控的主角好不容易成功攻略了傲娇系女主A，都正准备开结局cg了，对方却突然露出诡异的微笑，随后一刀捅进了主人公的腹部。
甚至还有结算cg图，是一脸血迹的女主捧着疑似主人公的心脏满足地微笑：“你的心……只属于我一个人了……”
Game?Over。
嘶──他看着都感觉腰子在隐隐作痛。朝野助清大受震撼，难以接受自己第一次攻略便惨遭失败，不甘心地开了第二局。
二周目──他决定换一个目标，慎重考虑后，他找上了温柔系的学姐，在又一次即将进展到支线结局时，学姐突然邀请他到家里，有些扭捏地表示有话想和他说请他稍等，正当他以为要进展到告白环节时，却突然听到背后学姐一如既往柔和的声音：“xx君之前和A酱（傲娇系女主）交往过吧。”他还没反应过来为什么会提到前一个存档的事，便被学姐一刀抹了脖子。
最后的cg图是学姐抱着主人公的头，流下感动的泪水，嘴里喃喃自语地说着：“我们终于能永远在一起了呢……xx君……”
Game?Over梅开二度。
朝野助清被结局恶心得不行，但作为玩家怎么能轻易认输，遂开第三把。
三周目──他这次思考再三，选择了谁也不攻略，索性摆烂，活到结局就算胜利。不料在有天放学回家时突然被人从脑后打晕，再次醒来时，发现身处一个漆黑的房间里，双手双脚都被绑在椅子上，动弹不得。
而后，黑暗中有人叹了口气：“为什么要这样呢，明明只要xx君表白的话，没有人会拒绝你的吧？”
诡异的氛围和意义不明的对话让朝野助清寒毛都竖起来了，下意识朝着旁边的绪川律靠近，直到整个人都贴在对方身上才敢继续打下去。
游戏里的对话还在继续：“xx君也知道的吧，只要你招招手，无论是怎样的女孩都会沦陷这件事。”
“……”主角一言不发。
“所以，为什么不来找我们呢，”少女们从黑暗中慢慢靠近，身影逐渐变得清晰，朝野助清发现里面不只他前两个周目的攻略对象，还有许多只有一面之缘，甚至从未见过的女性。
她们的长相各不相同，此时脸上的表情却惊人地一致，面带兴奋的潮红，用令人毛骨悚然的视线直勾勾地盯着主角。
“我们需要你的爱呀，xx君。”二周目的温柔学姐自顾自地说着，“我们只有靠着你的爱才能生存啊……”
傲娇女主毫不留情地打断了她的话：“别说那么多废话，”她露出了与一周目结局时同样的笑容，“还有，xx君的爱只属于我，是我一个人的。”
少女们开始喋喋不休地争抢主人公爱的归属，包围着靠过来，密不透风地围着他，最后，每个人手上都捧着一团血红的马赛克物体，而原先主人公所在的位置除了一摊血迹以外空无一物。
Game?Over?x3。而且这次还附赠一个结局名《痴人之爱》。
朝野助清放下游戏手柄就冲到厕所开始吐，绪川律给他倒了杯水，担忧地问他没事吧，朝野助清吐完了起身摆摆手，盯着绪川律沉思了一会，突然灵感一闪：“对了，你来打打看！我就不信超高校级都通不了关！”
绪川律无奈地摇了摇头，接过手柄开始了新一周目──
这回他大胆地一起攻略所有女角色，凡是上一个结局出现过的，都被他找到一一攻略，看得朝野助清叹为观止，只想着鼓掌了，他自己攻略一个已经够呛了，不曾想绪川律艺高人胆大地同时N开。而在他小心地把握对话选项避开死亡flag，在各个隐蔽的角落收集藏得意想不到的线索的时候，朝野助清看繁琐的流程看得只想睡觉，实在太复杂了，说真的，这游戏创造出来是给人玩的吗……？
在经历了最后艰苦的boss战后，他们终于迎来了真结局true?end，揭露了一切的真相：这是一个完全围绕主角转的畸形世界，角色只有靠获得主人公的爱意才能得到出场机会，相当于“存活”。而没被主人公攻略的角色就会被遗忘，在游戏世界里和死了也差不多。因此她们才疯狂地争夺主人公的爱，而稍有不慎，她们处于崩溃边缘的精神状态就会让她们走向极端独占他的爱，所以攻略时要尽量把握分寸才能活着到达结局。
以及，真结局的达成条件之一就要达成结局《痴人之爱》，有了这个结局才能分清到底有多少位攻略对象。绪川律试图用这个安慰他对真结局做出的贡献良多，可惜朝野助清并听不进去，他抱着脑袋哀嚎了一声，“呃啊──这将成为我对galgame的心理阴影。”
绪川律无话可说，不过──他看着游戏里正在进行的对话，若有所思：“虽然都是游戏世界，但我们那个就比它幸运呢。”
朝野助清喝水的动作停住，他迷茫地看着绪川律：“……啊？”
“我是说，我和大家，能遇到朝野真是太好了。”绪川律对着他露出笑，这个笑容不像之前的总带着一丝阴霾，终于像是他这个年龄的少年了，“谢谢你，朝野。”
朝野助清顿了一下，也笑了：“不用说谢谢什么的，我还要感谢遇到你们呢，还有……”他说着捏了下手臂，做出牙酸的表情，“还有你下次说这些话的时候可以说一声，我没有心理准备的话会起鸡皮疙瘩。”
绪川律：“……”他无奈地笑出了声，“好的。”
阴霾已经退去，往事终将随着时间流逝而淡去。而他们仍有很多时间，去寻找属于自己的黎明，绪川律看着朝野助清想，他这不就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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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赠小剧场：
清：我之前生病的时候就想说了，律酱好会照顾人哦，明明只是高中生？
律：啊，因为之前一直是一个人住的……好像没有对父母的印象，大概是游戏没设定吧？
清：原来如此……嗯？
（清半夜醒来）：我真该死啊
于是清自认为作为开启游戏的玩家算是律的父亲（？）之后用让律毛骨悚然的眼神慈爱地说以后想一直住在这也没问题。
律：(不明所以但是可以永久和老婆贴贴很开心)答应了
于是各怀鬼胎的二人将持续同居下去……！最后究竟是哪一方占上风呢？让我们拭目以待(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