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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友:我为卿狂 打分:2 [2005-11-16 13:45:17]
就叙述者而言,小说写作有以第一人称为叙述者,也有第三人称的。比如鲁迅有十三篇以第一人称为叙述者的小说,其中最著名的中、短篇小说,《狂人日记》、《孔乙己》、《阿Q正传》、《祝福》、《伤逝》,都是第一人称。这些第一人称叙述者中,既有介入故事,也有不介入故事的。用第一人称叙述就是一个我看世界的过程----我看我听我说我思我想我做我感受。《花落尘香风天行》也是一篇第一人称文。文章以风天行的视角将读者代入故事中,如亲临现场,这种体会只要是玩过电脑游戏的,都会有淋漓尽致的参与感。在《花落尘香风天行》一文中,“我”既是叙述者,又是主要角色。叙述者与人物一体化,叙述者与人物完全重叠,因而也就不可避免地将叙述者的主观思维也代入到读者中,可以一同探险,也可以一同休闲;可以一起理智冷静,也可以一起迷糊犯错。这种方式用于推理小说是极佳的,这也是为什么我们看《福尔莫斯探案》看得那么津津有味的原因之一。在文中作者也熟练地给读者设置了重重谜团:从竹儿的生死到天行的身世之谜,从南帝的用心到北王的目的,当然还有风天行最终的感情流向…,让读者不断沉浸在解密的快乐中。但也是由于第一人称文的单视角的局限,容易造成文章的层次感不足,人物刻画单调等毛病,对于线索较多的复杂题材也不好容易掌握。从文章来看,作者已经或多或少地注意到这些问题,文章主线不多不乱,上部的主线就是风天行与南朝皇帝的感情纠葛,所有情节和人物以一场战争为线索流畅地贯通起来。在人物塑造方面,以南朝皇帝袁龙宜为例,他的形象基本都是侧面刻画,再加上写作手法上的单视角的问题,使得正文里的袁龙宜性格描画的不完整,直至正文完结都无法准确了解他割爱的真正意图,无法深入探讨他的内心世界。读者更多时候是根据现有的表象来揣测他的心理。包括风天行在内的其他人物,也存在写作手法造成的单薄感,没有多侧面的表现空间;以至于需要通过番外,以另一只眼来修补人物的性格。当然,作者一直是试图努力通过其他的办法来加强人物的立体感,比如大量采用对比的方式刻画人物,读者可以看到的这种对比的组合比比皆是:栩栩如生的两个皇帝、南朝与北庭二位太后,甚至是两边的管事太监。第一人称写文还有一个明显的缺陷,那就是容易“陷叙述者于不义”。当大量的心理活动、背景描述、情节走向、人物造型等等都需要通过叙述者来表达时,非常容易“过”,而且是过犹不及,让人产生叙述者很自大自恋,或是矫情做作的感觉。作品中风天行的父亲是个很神秘的人物,直到文章快结束时读者才通过南帝袁龙宜对他的称谓“皇伯父”才略知一二;这还不算,读者还要通过番外才知道这个“皇伯父”原来是“弃江山携美人而去”的前任帝王。风天行家族背景的特殊性是导致南帝猜疑的关键因素,这么重要的线索却要如此大费周章地才能表述出来,背后的原因也是不便通过叙述者风天行自己的嘴表达,否则生硬不说,还有可能令读者揣度风天行是否有夺宫之嫌。另外,在叙述耶律如何得知天行失去内力时,表达方式上显得无可奈何,只能说:“许久以后我见到了这事的罪魁祸首小陶。小陶是个江湖神偷,竹儿不知拿住了他什么把柄,让他冒死来北庭的深宫内院偷一颗练武圣药,顺便看看我的境况。小陶顺利地偷到了药,来看我的时候,却被等刺客的耶律丹真逮个正着,情急之下供出了等在外面的竹儿。竹儿告诉耶律丹真他是我家里的贴身小厮,却没法解释他为什么要偷药,耶律丹真只当他是个贪财刺客,立刻就要砍了他头。竹儿没法,只能说了实话告诉他要帮我恢复功力并交给耶律丹真试探我的法子。才有了这一顿又打又闹地午膳。”。上面这段文字直白了说就是:A认识B和C,C认识D,B认识了D,所以,B通过D就知道了C的秘密,又通过C就知道了A的秘密。对使用这种链条式的叙述方式,也的确是第一人称文的无奈,面对明显是第三方的第三方的情节的无奈。在《花落尘香风天行》一文中,作者也在极力丰富单视角叙述的层次感,除去用深厚的文字表达功力来丰富内容,通篇在叙述方法上既有现在时的直抒,也有战场上的回忆,还有上段所说的倒叙的将来时。说到单视角的层次感,不得不提到《狂人日记》。《狂人日记》的序采用了文言,故而第一个叙述者,相应地自称为“余”,他的作用只是发现“狂人”的日记,进行简单的整理;同时还有另外一个以“狂人”面目出现的叙述者“我”。这个“我”,与“余”是什么关系?非常明显,“余”处于高层次,“我”处于低层次,“我”是“余”制造出来的。这样,叙述者分出了层次,叙述也分出层次。一个叙述者提供另一个叙述者,叙述者的层积,可以制造叙事真实的假相和层次。这两个叙述者中既有直接介入故事的叙述者,也有冷静客观的旁述者;一个是故事的见证与记录者,一个是主要角色。这样的叙述姿态,视角又可以丰富起来,制造了客观、冷静的风格。当然这类小说,一般采取发现手稿、日记的形式。手稿、日记是小说主体。这无疑会限制这个表述方式的运用。但鲁迅先生还是很好地提供了一个从“我看世界”到“我们看世界”的方法,能不能举一反三,我们伟大勤劳的作者们就要下功夫了。注:有关《狂人日记》部分引用了他人资料,具体出处一时忘记,待查到再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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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友:我为卿狂 打分:2 [2005-11-16 13:45:17]
就叙述者而言,小说写作有以第一人称为叙述者,也有第三人称的。比如鲁迅有十三篇以第一人称为叙述者的小说,其中最著名的中、短篇小说,《狂人日记》、《孔乙己》、《阿Q正传》、《祝福》、《伤逝》,都是第一人称。这些第一人称叙述者中,既有介入故事,也有不介入故事的。
用第一人称叙述就是一个我看世界的过程----我看我听我说我思我想我做我感受。
《花落尘香风天行》也是一篇第一人称文。文章以风天行的视角将读者代入故事中,如亲临现场,这种体会只要是玩过电脑游戏的,都会有淋漓尽致的参与感。在《花落尘香风天行》一文中,“我”既是叙述者,又是主要角色。叙述者与人物一体化,叙述者与人物完全重叠,因而也就不可避免地将叙述者的主观思维也代入到读者中,可以一同探险,也可以一同休闲;可以一起理智冷静,也可以一起迷糊犯错。这种方式用于推理小说是极佳的,这也是为什么我们看《福尔莫斯探案》看得那么津津有味的原因之一。在文中作者也熟练地给读者设置了重重谜团:从竹儿的生死到天行的身世之谜,从南帝的用心到北王的目的,当然还有风天行最终的感情流向…,让读者不断沉浸在解密的快乐中。
但也是由于第一人称文的单视角的局限,容易造成文章的层次感不足,人物刻画单调等毛病,对于线索较多的复杂题材也不好容易掌握。从文章来看,作者已经或多或少地注意到这些问题,文章主线不多不乱,上部的主线就是风天行与南朝皇帝的感情纠葛,所有情节和人物以一场战争为线索流畅地贯通起来。
在人物塑造方面,以南朝皇帝袁龙宜为例,他的形象基本都是侧面刻画,再加上写作手法上的单视角的问题,使得正文里的袁龙宜性格描画的不完整,直至正文完结都无法准确了解他割爱的真正意图,无法深入探讨他的内心世界。读者更多时候是根据现有的表象来揣测他的心理。包括风天行在内的其他人物,也存在写作手法造成的单薄感,没有多侧面的表现空间;以至于需要通过番外,以另一只眼来修补人物的性格。当然,作者一直是试图努力通过其他的办法来加强人物的立体感,比如大量采用对比的方式刻画人物,读者可以看到的这种对比的组合比比皆是:栩栩如生的两个皇帝、南朝与北庭二位太后,甚至是两边的管事太监。
第一人称写文还有一个明显的缺陷,那就是容易“陷叙述者于不义”。当大量的心理活动、背景描述、情节走向、人物造型等等都需要通过叙述者来表达时,非常容易“过”,而且是过犹不及,让人产生叙述者很自大自恋,或是矫情做作的感觉。作品中风天行的父亲是个很神秘的人物,直到文章快结束时读者才通过南帝袁龙宜对他的称谓“皇伯父”才略知一二;这还不算,读者还要通过番外才知道这个“皇伯父”原来是“弃江山携美人而去”的前任帝王。风天行家族背景的特殊性是导致南帝猜疑的关键因素,这么重要的线索却要如此大费周章地才能表述出来,背后的原因也是不便通过叙述者风天行自己的嘴表达,否则生硬不说,还有可能令读者揣度风天行是否有夺宫之嫌。
另外,在叙述耶律如何得知天行失去内力时,表达方式上显得无可奈何,只能说:
“许久以后我见到了这事的罪魁祸首小陶。小陶是个江湖神偷,竹儿不知拿住了他什么把柄,让他冒死来北庭的深宫内院偷一颗练武圣药,顺便看看我的境况。小陶顺利地偷到了药,来看我的时候,却被等刺客的耶律丹真逮个正着,情急之下供出了等在外面的竹儿。竹儿告诉耶律丹真他是我家里的贴身小厮,却没法解释他为什么要偷药,耶律丹真只当他是个贪财刺客,立刻就要砍了他头。竹儿没法,只能说了实话告诉他要帮我恢复功力并交给耶律丹真试探我的法子。才有了这一顿又打又闹地午膳。”。
上面这段文字直白了说就是:A认识B和C,C认识D,B认识了D,所以,B通过D就知道了C的秘密,又通过C就知道了A的秘密。对使用这种链条式的叙述方式,也的确是第一人称文的无奈,面对明显是第三方的第三方的情节的无奈。
在《花落尘香风天行》一文中,作者也在极力丰富单视角叙述的层次感,除去用深厚的文字表达功力来丰富内容,通篇在叙述方法上既有现在时的直抒,也有战场上的回忆,还有上段所说的倒叙的将来时。说到单视角的层次感,不得不提到《狂人日记》。
《狂人日记》的序采用了文言,故而第一个叙述者,相应地自称为“余”,他的作用只是发现“狂人”的日记,进行简单的整理;同时还有另外一个以“狂人”面目出现的叙述者“我”。
这个“我”,与“余”是什么关系?
非常明显,“余”处于高层次,“我”处于低层次,“我”是“余”制造出来的。
这样,叙述者分出了层次,叙述也分出层次。
一个叙述者提供另一个叙述者,叙述者的层积,可以制造叙事真实的假相和层次。这两个叙述者中既有直接介入故事的叙述者,也有冷静客观的旁述者;一个是故事的见证与记录者,一个是主要角色。这样的叙述姿态,视角又可以丰富起来,制造了客观、冷静的风格。
当然这类小说,一般采取发现手稿、日记的形式。手稿、日记是小说主体。这无疑会限制这个表述方式的运用。但鲁迅先生还是很好地提供了一个从“我看世界”到“我们看世界”的方法,能不能举一反三,我们伟大勤劳的作者们就要下功夫了。
注:有关《狂人日记》部分引用了他人资料,具体出处一时忘记,待查到再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