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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为君酤酒》  第184章

网友:100% 打分:0 [2024-03-26 21:09:17] 来自上海

这是对楼上的回复,因为太长了所以单独发出来。
恕我不能苟同你的观点,同时觉得你对作者的“要求”显得说教味很重且理由不够充分。请允许我列出反驳的点。
第一、你说姜满的社会地位能看到的是时代的一角,那么沈问难道不是同样的道理吗?
沈问纵然重活一世,但她的视角从来没有覆盖过姜满的。诚然,沈问可以从上层的、更加宏观的视角来观看全局,我们当然可以选择从她参与朝堂要是来入手描写,凸显她的“女强人”气息——这里或许是我理解有误,但我总有种你的言语里透露出慕强的气息。我们可以赞扬,也需要赞扬沈问作为一名拥有超前思想的古人,在拥有一定的权力下对父权对男权的奋起抗争行为。我们更需要赞赏她与姜满前期的酣畅淋漓的对谈以及“有违纲常”的勇气,但这些都不是要把主视角放给这种广义上的“高位”和“精英”人士的理由。
因为我们还需要看到更广阔的“女性”,而不是在当时似乎可以摘出女性范畴的仅此一名的沈问——虽然事实证明她根本不可能从女性的行列中摘出来——但她仍然是特殊的。我们在某些时候需要强者和特殊的人来施行“拯救”行为,但这不是放弃下层的理由。和沈问视角相比,姜满的选择无疑是更丰富的。我们可以跟着姜满的眼睛,体验她的成长轨迹,同时能够从上下两个层级观察女性的生存现状。像最开始姜满满口仁义礼智,她所能观察到的意识到的,都是她一同出嫁的同龄姐妹,或者是她的母亲。在这时,她的视角就是那些千千万万的普通女性。但是到后面等到姜满能独立支撑起诗社的时候,等到她不需要沈问帮忙甚至希望成为沈问“马前卒”的时候,她的视角已经从局限的传统古代女性视角变成了可以和沈问平起平坐的更高位视角,这难道不是她已经看到了“时代的两角”的体现吗?难道一定要在朝堂上博弈才能称得上强者吗?姜满在诗社的运筹帷幄,在公主府中的机智周旋,在无格逝去时的冷静判断,这些还不能证明她确确实实是一名“大女人”吗?像这种前后视角的转变不是更能表达女性力量的迸发吗?这种视角的转变不正是最好的“教育”吗?
第二、扪心自问,《为君》里真正谈情说爱的情节很多吗?
说实话我有时候看着看着都会担心这篇文会不会因为正文内剧情和历史和严肃剧情太多导致很多读者弃文。姜满前半段在为自己的未来和哥哥的下落发愁,与沈问“貌合神离”,后半段为了沈问为了家国又费尽心血,我不知道为什么这种情节写出来还能被称为“宥于情爱”。她们之间的互动和情爱的表现,放到全文紧张又密集的剧情里,真的很多吗?和很多1v1百合文不同,为君里出现的人物之多、配角之杂、关系之繁,两个主角和不同人物之间的交集之密,根本不能用“宥于情爱”四个字来概括。要是真的宥于情爱,在情爱中徘徊,为君是很难写到这个篇幅的。因此,我完全不能同意这一点。
说到这里我不得不再夸一下姜满。姜满,遇事了她是真的会自己扛。家道中落,父母双亡,哥哥下落不明很可能已经死了,在这种情况下她仍然能保持一颗追求真相的心,靠自己的努力一点点让未来不再黑暗。行为包括但不限于主动学习解剖学、主动杀鸡进行尸检模拟、主动快速学习沈问灌输的小灶内容以至于后面能让沈问哑口无言、主动抓住任何可能遗漏的细节和人员进行二次梳理和联络……她一步步走到现在,体现出的人格魅力绝对配得上你希望主视角的“英雌”行为,她也完全可以承担起“另一半的责任”。沈问值得被揣测和观摩,姜满就不值得吗?姜满难道不值得记录吗?
而且退一万步,沈问代表的史书上还能够被寥寥几笔记载的女性集团,而姜满呢?姜满作为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女性,千千万万个姜满又在历史上什么时候被记载过?我们可以透过姜满的眼睛来观察沈问,可以体验一个懵懂的普通封建女性和一个拥有进步思想的大女人的两种不同视角下观察沈问的过程,甚至鲤鱼也会有写沈问主视角的补充,我认为这种视角的安排对阐述这本书里的女性思想已经非常充足了。比起单一的沈问视角,明显姜满的选择多样性能够让人们去思考的问题更加丰富。
第三、而且这篇小说也没有局限于“小家”啊。
关于大家小家、家和国的议题鲤鱼一直都有在谈,甚至姜满所体现出的广阔的对全世界的超越世俗的普世大爱都被展示得淋漓尽致。与沈问不同,姜满爱的不仅仅是女性,更是万千普罗大众和平民百姓,她是真真正正的“神爱世人”。她作为一名“爱人者”,“爱”的内核始终没变。沈问想往北走,姜满却是铁了心要和这个“大家”一起共存亡的。这种决心和理念,难道不能体现她“那一半的责任”吗?她这种思想,难道不比那些苟且偷生、只想议和的臭儒来得高尚?
而且,就算换了沈问视角,难道“呐喊”的本质会发生变化吗?如果为君是写沈问开了金手指,在朝堂上呼风唤雨的剧情,在我看来反而不如写平凡女性的前后对比视角要痛快。为什么?因为我们大部分人都不是沈问,而是姜满。塑造一个女强人角色固然能让人看得爽,或者说像你说的那样,看她参与朝堂但无力改变,然后借此再对当时的社会和堕落进行批判也是不错的选择,但是我始终觉得,如果真的这么写的话,她带给读者的体验感是要弱于姜满视角的。
因为姜满的视角可以看到底层女性的挣扎、可以在家道中落时看到不输于朝廷党争的人心险恶、甚至到后期对帝王家的阴暗和朝堂的浑水也能窥见一二。沈问作为“上层”,她的固化阶级决定了她的眼界可以深,但广度(指的是接触的人群的广度而不是阅览群书学识渊博的广度)是比不上姜满的。我不认为说树立一个“明灯”就能起到教育的作用——就算要树立它,我认为姜满也未尝不能成为一盏明灯。
在那个社会,“明灯”的行为和呐喊本质上又有何异?而且,如果在朝堂上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妄图改变命运就能成为明灯的话,姜满不也做到了这点吗?她对家事国事天下事的关心程度都要溢出屏幕了好吗!她同样想要改变的不也是自己的命运,她不也是一样的自立自强?
第四、爱情并不狭隘,家庭也不狭隘。
抵制小情小爱,大肆宣扬宏观观念想要什么扫天下的思想真的有些极端。不是说写所谓立圣开太平来“教育”读者才是好的,我认为比起这个更应该思考的是,我们该怎么从这些“小”地方发掘出真正的女性力量?
女性力量当然可以从沈问设计铲除董朝安、保姜满哥哥平安、如何将姜家冤屈洗清来体现,但姜满及她所代表的万千个姜满、那些武林园的女孩子们的故事也是女性自立自强的完美诠释啊。我们需要宏大叙事,但我们不能忘记个体的力量,因为正是无数个个体才构成了女性主义这一宏大的篇章。而且两人之间爱情的力量、相互的信任,不也在很多时候都帮助她们越过了一道又一道坎吗?爱情的力量也是值得我们感慨的啊。
最后,我觉得你说的“女性并不比男性差……铺一条宽广的大道”是正确的,也是现在很多女性的共识。这当然需要强调,而且在《为君》中我认为这种思想以及其他你没有提到的针对女性主义的探讨都已经被讲得很透彻了。至于说“开智”的重任,她未必就需要沈问这么一个开过光似的主角来引领,姜满完全可胜任这一非常具有魅力的角色,因为她既是“开智”这一行为的客体,同时又是主体。她的视角是可以从主客两个方面进行剖析的,她这个人就是一体两面互为表里的——过去的姜满成就了现在的姜满,现在的姜满回看过去的姜满又像照镜子似的让自己加以勉励。这是不是就像女性主义的发展一样?过去的、不成熟的思想不断交织和发展构成了现在的思想(虽然仍然派系林立但和过去相比仍是进步的),而自诩进步的我们,作为接受了这些“开智”的客体,是不是在未来又回继续为女□□业添砖加瓦,成为“主体”?
只要能充分发挥自我的主观能动性,谁都能成为“开智”的一员。我们不需要造神,我们每一个人都能成为自己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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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 网友: [2024-03-26 21:10:47] 来自上海

被口口的是“女性()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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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楼] 网友:停灯向晓 [2024-03-27 13:00:04] 来自湖南

其实对于视角的考虑,我确实考虑了很多天,因为等于否定了作者完整的底层架构,确实是很不理智的行为,但是我还是觉得可以在这篇小说下写下这些思考,不是说姜满的视角有问题,只是说在关于两性的思考下,我始终认为女性后面不应该跟随主义两个字,女性不应该以各种要求来要求两性平等,更多的是参与到整个文明的发展中来,付出努力,这样才有底气要求平等,两性不应该从属,更不应该对立,应该是互助共赢的关系,而长久以来,两性几乎成了从属关系,导致女性视角长久地困于后宅,困于后宅的视角在很大程度上来说就是桎梏,我更倾向沈问视角,是因为她确实无能为力,但她可以睁眼看到更多让她无能为力的事件一点点发生。慕强在我看来并不能算一个贬义词,我觉得慕强是人的天性,男性难道就不慕强吗?慕强再于慕的是哪种强,只要是符合道义的强的,不管男女都是我慕的人。我很羡慕作者有广博的知识储备。全部观点来说我只是在视角上阐述了一下我的想法,再次道歉,不是对作者有什么意见,作者的文风我挺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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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楼] 网友: [2024-03-27 17:18:45] 来自上海

我也先道歉,为我上述和接下来可能较为激烈的言语。
人人都会慕强,可以理解这点。不过我想我上面那一大串话里“慕强”两个字可能还没有表达清楚我的意思,或者是我用词是有些模糊,我直说了:(我个人非常主观的对你的理解是)(以下都是纯个人理解)我总觉得你字里行间透露出的感觉是,借用饭圈的话来说,是在踩一捧一。沈问身居高位,拥有权力,她的所作所为才能够算是“参与文明发展中来,付出努力”,她看到的都是朝堂之事因此借她之眼能看到更高级更深刻的无能为力之事和女性叙事因此对沈问这种人设进行“慕强”行为合理。而另一边,姜满同学,她和沈问一比就是“困于后宅”,她被桎梏,她看到的都是市井之事都是不上庙堂之高的因此她视角里的事情传达出的意义不如沈问的深刻所以不能慕她。此外,“努力”又是什么,只有高位者的努力才算努力吗?沈问身居高位,看到了比许多底层男性都多的事情,她又因此获得了和男性平等的地位了吗?
而且坦白说我想表达的“慕强”后面还有两个字,“恐弱”。我觉得这种行为就是恐弱的体现。强弱之分不是只靠人的地位高低金钱多少权力大小来完全决定的,而字里行间所让我体会到的是对于姜满为代表的所谓“弱者”的鄙夷和对沈问等“强者”的盛赞。
我不认为姜满是弱者,也不认为沈问在和姜满的博弈之间是强者。对此,我想表达的核心观点是:对沈问和姜满的“区别对待”让我感到微妙地不平衡,虽然我是i问但姜满的行为绝对不应该被贬低至此,她对“文明的发展”和“努力的付出”不比沈问少。如果仅凭身份地位而对沈问进行“慕强”——或是说是因为沈问的所作所为都是处理朝廷事物,而朝政之事是要比姜满的日常琐碎要高贵所以沈问更强——不论哪种逻辑都让我感到很荒谬。(个人主观理解结束,如果我理解错了我全责并事先致歉)
沈问在朝廷中处理政务,算是参与到文明的进程中,描述她对所谓家国大事感到无能为力能很好地体现女性的力量,这没错。可是凭什么姜满的所作所为为什么就要比沈问低一等?所谓家国大事真真的就比所有事都要高一头吗?铲除奸宦、布兵排阵就一定比重建武林园解放女孩子们思想,比姜满筹建诗社耳听八方四处奔波要来得高贵吗?为什么这些事都能算“困于后宅”?即便姜满困于后宅,无法像沈问一样在朝中布着什么所谓大局的,她的行为不也是“参与到整个文明的发展中,付出努力,要求平等”吗?
我很讨厌优绩主义——虽然姜满和沈问之间的问题远没有到优绩主义及其衍生的一系列矛盾那么尖锐——但像这种type的慕强恐弱同样让我感到不舒服。这就好比认为“办公室在CBD80楼顶层处理十位数合作的女CEO”干的事儿比“在精密仪器组装生产线将事故率保持在0的女工”高那么一档一样,前者就是比后者更能凸显女性力量,放在古代就是朝政要务高于一切。
CEO的视角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带来“教育”的效果,女工视角一样可以。
更重要的是,我们很多时候并不是所谓的上位者,我们都是芸芸众生。
既然在追求平等,为什么在女性内部都还要潜移默化地分成两等呢?参与到文明的发展中建设确实是有底气要求平等的充分不必要条件,但“建设”的过程不应该设槛。就像你认为,后宅视角是男权视角下导致的桎梏,那我们为什么还要对那些“后宅”代表着的女性做出的贡献,做出的建设继续设下无形的门槛呢?我觉得只要是女性,不论出身地位,不论高低贵贱,她们做出的贡献都值得我们拿去狠狠贴在男性的脸上让他们瞧瞧看看,这样才能真正体现女性在各行各业都能干得精彩,干出一番天地。
以上言语都基于我个人主观的对你话语的解读,如果解读有偏差那么就当我在胡言乱语。再次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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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楼] 网友:停灯向晓 [2024-03-28 12:21:51] 来自湖南

首先,我得纠正下,沈问并不处在庙堂之高,她只能算个内臣,并没什么实际的权利,她的所有权利都来源于帝后吧,所以她对现实的改变能做到的微乎其微,但是她如果能做到努力去参与去改变这是我认为比较励志的一个点,我没有让主角两个人对立的意思,只是说我们自身来讲也要把自己的视角放高远一点,所以我认为沈问的视角会更好,当然只是个人观点而已,我自己本身的思维方式就是无限放大视角,导致细微之处看不分明。还有关于恐弱和慕强,这两件事其实不应该分开来看,只要不走极端都是正向内驱力,因为害怕自己弱势,让自身成长并没什么不好,尊崇强者,努力让自己跟上强者的步伐也是很正向的能量来源,我的表述可能很多不是在讨论作者的小说,只是在发表一些个人的浅薄的见解,让你误会了,不好意思。这篇小说因为写得好,知识密度比较高,我很喜欢,才会有些想法写出来。读网络文学的时间不长,因为一直以来对网络文学都不太看好,厂长算是我觉得观点和我比较接近的作者,才会写下那些话,如果给你造成困扰,我再次道歉。最开始的评论写的时候一直循环我该怎么把你留住,可能有过激言论,我自己都不敢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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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生成:2024-05-16 15:25:46 反馈 联系我们@晋江文学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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