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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季柳都在面前，让苟栀想起曾经的两个严听雪，不，应该说是严听雪和西霜。
“栀栀……”才十九岁的季柳从看见眼前这个女人时，眼眶便红了，内心里有个声音告诉她，这的确是苟栀。
季柳快步走近，扑倒在她床边，抓住她的手。
苟栀另一只手贴在她的手背上，笑了笑，她已经醒了两个月了，复健得不错，现在还在静养，道：“柳柳。”
三十余岁的季柳站在门边，闻言看过来。
苟栀感受到了那目光，一时滞住，不动声色收回手，随后改口道：“我还是叫你小柳吧，不然我家亲亲老婆会吃醋。”她朝门口那边讨好地笑了笑。
季柳轻轻哼了声。
季小柳抬起头看她：“我听说，你们结婚了。”
“我们两年前就结婚了，之前我身体出问题，变成了植物人。”苟栀还是忍不住揉了揉她的发顶，头发有些枯黄了，“我听说，你过得不好，生病了。”
季小柳问她：“那我的栀栀呢？你还是我的栀栀吗？”
苟栀手顿了一下。在大小季柳的注视下，坚定地摇了摇头：“你的栀栀是为了救你才出现，你忘了吗？”
季小柳想起滑雪场，那漫无边际的雪、冷冽的风，以及怀抱中温暖的母鸡，那些啼笑皆非、生死一刻。
“你救了我、三次！呜……”她呜咽道，“本来应该是我先输液的，本来应该是我先输液的……”
苟栀一下一下温柔地抚摸她的发顶，“栀栀是来救你的，没有关系。栀栀是来救你的，她是自愿的。”
季小柳说了多久，她就跟着说了多久。季小柳哭得累了，趴在她床边睡着了。
季柳给嘴巴都说干了的苟栀递上一杯水，苟栀喝完，她又低下头。
苟栀不明所以，季柳看着水痕和饱满粉色的唇瓣，又瞥了眼季小柳，低下身子吻了她。
苟栀吓了一跳。
面前的季柳亲吻她，可她身边还有一个季柳，小柳！
“柳柳……”她推了一下，季柳推开，眼中意味不明，苟栀连忙又拉着她的衣领低下来亲了两口，“吃醋了？”
季柳没说话，片刻嗯了声。
苟栀哭笑不得。
季柳垂眸看着有些颤抖的黑色后脑勺，没说什么。
“你喜欢她？”
“……她当时喜欢我，还在追求我……中，我们还是朋友关系。你把她抱旁边小床上吧。”
季柳抱着季小柳到了小床上，在苟栀的指挥下故作不知地给她盖上被子。
“你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苟栀声音放低，“我可是你老婆！柳柳难道不要我了？”
“不会。”季柳坐到她床边。
“对呀。她有她的栀栀，你有你的苟栀，栀栀已经完成了使命，我却还没有。”
“什么使命？”
“和我的季总、我的亲亲老婆共度余生啊。”
季柳松了一口气。
背对她们的季小柳茫然地睁着眼睛，哭了。
番外
“栀栀姐姐。”季小柳缠了苟栀一段时间，苟栀为了她的病情纵容了一段时间，尽量像宠妹妹一样宠着她，而季柳没说什么。晚上却是发了很的要她，导致苟栀白天有时候和季小柳聊天都打不起精神来。
有一次，季小柳误闯季柳和苟栀的恩爱现场，红着脸跑了，红脸后是哭脸，当天晚上就订了机票，飞得远远的。
苟栀不止一次跟系统抱怨，为什么会有世界重合这个bug。或者，为什么两个季柳不能融合呢。
系统说，要怪就怪审核吧，不然你们三个在一起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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