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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友:又子袖 打分:0 [2011-04-28 17:19:30]
桃花,灿若云霞,连着天边的火烧云,整整盈成一片海。琴声若有若无的在晚风中飘忽,有种欲语还休的无奈。一袭红衣倚靠在树边,嘴角始终噙着一抹笑意。秀睫微垂,若有所思的淡瞥抚琴之人。微风乍掠,扬起衣袂翩飞,抚琴之人乍然停住,凝了红衣人一眼。那是何等的绝代姿容,秋水为姿玉为骨,形容此人似乎也差了那么几分。男子的俊秀,女子的温润……使人恍惚。“阿昭怎么停了。”他拈了一朵落至半空的桃花,淡淡问道。赵阿昭微微叹了一声,起身抖抖衣上花瓣,道,“玉骨弹一曲如何?”秋玉骨把玩手中桃花,睨一眼被落花所覆的琴,摇了摇头,“不好。”他顿了顿,不等赵阿昭再说什么,又道,“阿昭有很多心事?”赵阿昭微微一怔,又坐回琴边,抬手再次抚了起来,琴声依然如同方才那般,行云流水,只是渐渐归于平淡,终究教人什么也听不出来。赵阿昭,从来都是没有什么心事的……一袭红衣听着,唇边笑意渐渐绽开,笑靥如花,登时海洋般的瑰丽都失色于这一笑,妖娆如斯,美的极不真实。赵阿昭埋头抚琴,不再看他,秋玉骨啊秋玉骨,你的字字句句都那样真实,而我却觉得你那样飘渺?到底在这样绝色姿容之下,那真实如何?啪!一根琴弦断裂开来,在空中划过赵阿昭的指尖,他手凝在空中半晌。“断了。”秋玉骨淡淡道。“嗯。”赵阿昭再次起身,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去。秋玉骨分明看见,那眼中,宛如一汪深潭,平静的不见一丝涟漪,任谁也看不透他在想些什么。这才是真正的赵阿昭!秋玉骨浅笑,随即跟了上去。赵阿昭顿下脚步,问身后人,“玉骨,若他日我败了,你会怎样?”秋玉骨小指绕起一缕青丝把玩,听得阿昭的话咯咯笑了起来,“阿昭何时成了言败之人?”“你会救我吗?”赵阿昭再问。“若是阿昭,我便救。若是赵德昭,于我无半分关系。”秋玉骨唇角始终噙着一抹妖然的笑意,一袭红衣融在大片的挑花之中,愈来愈不真实。赵阿昭回过身来,凝着这张惑世的容颜,无奈一笑。什么时候是阿昭,什么时候是赵德昭呢?他工于心计,任何手段算计都不在话下,可是从未明白秋玉骨的心,无论是阿昭还是赵德昭。在赵德昭心中,成王败寇是永恒的道理,自打踏上这条谋权之路,他从来都是王者,即使失败抑或丢了性命,他眉头也不会皱一下。只是,玉骨啊,自从阿昭遇见你那天起,阿昭便与赵德昭再也没了关系,若非说有,那便是同用这身体罢。赵阿昭叹了一声,径自出林,秋玉骨却不曾跟上去,而是转身回去。落英缤纷,秋玉骨不用内力,实实在在的踏在厚厚堆积的花瓣上,足底依稀芬芳。他立于那琴之前,白皙的手指扯起那根断了的弦,看了半晌,旋而坐下,指尖拨动,清灵之声缓缓流淌而出。朱唇轻启,“晨钟暮鼓,日走云迁。怕依窗,独对钩弦。去也兰舟,远也红楼。怯深寒,罗袖轻裘。花开梦里,月隐山中。华年逝水,逐浪萍踪。若流光影,太无定,太匆匆……”“去也兰舟,远也红楼……”秋玉骨轻笑。如果,如果阿昭知他冷眼旁观,是否还有今日一问?如果阿昭知他亦分不清赵阿昭与赵德昭,是否还有今日一问?如果阿昭知他秋玉骨也叹世事无定,可还有今日一问……这些他已不再想,曾以为真的可以来去自如,然而只有他自己知晓,这足下的沼泽,到底陷得多深,还能否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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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友:又子袖 打分:0 [2011-04-28 17:19:30]
桃花,灿若云霞,连着天边的火烧云,整整盈成一片海。
琴声若有若无的在晚风中飘忽,有种欲语还休的无奈。
一袭红衣倚靠在树边,嘴角始终噙着一抹笑意。秀睫微垂,若有所思的淡瞥抚琴之人。微风乍掠,扬起衣袂翩飞,抚琴之人乍然停住,凝了红衣人一眼。那是何等的绝代姿容,秋水为姿玉为骨,形容此人似乎也差了那么几分。男子的俊秀,女子的温润……使人恍惚。
“阿昭怎么停了。”他拈了一朵落至半空的桃花,淡淡问道。
赵阿昭微微叹了一声,起身抖抖衣上花瓣,道,“玉骨弹一曲如何?”
秋玉骨把玩手中桃花,睨一眼被落花所覆的琴,摇了摇头,“不好。”他顿了顿,不等赵阿昭再说什么,又道,“阿昭有很多心事?”
赵阿昭微微一怔,又坐回琴边,抬手再次抚了起来,琴声依然如同方才那般,行云流水,只是渐渐归于平淡,终究教人什么也听不出来。赵阿昭,从来都是没有什么心事的……
一袭红衣听着,唇边笑意渐渐绽开,笑靥如花,登时海洋般的瑰丽都失色于这一笑,妖娆如斯,美的极不真实。
赵阿昭埋头抚琴,不再看他,秋玉骨啊秋玉骨,你的字字句句都那样真实,而我却觉得你那样飘渺?到底在这样绝色姿容之下,那真实如何?
啪!一根琴弦断裂开来,在空中划过赵阿昭的指尖,他手凝在空中半晌。
“断了。”秋玉骨淡淡道。
“嗯。”赵阿昭再次起身,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去。秋玉骨分明看见,那眼中,宛如一汪深潭,平静的不见一丝涟漪,任谁也看不透他在想些什么。这才是真正的赵阿昭!秋玉骨浅笑,随即跟了上去。
赵阿昭顿下脚步,问身后人,“玉骨,若他日我败了,你会怎样?”
秋玉骨小指绕起一缕青丝把玩,听得阿昭的话咯咯笑了起来,“阿昭何时成了言败之人?”
“你会救我吗?”赵阿昭再问。
“若是阿昭,我便救。若是赵德昭,于我无半分关系。”秋玉骨唇角始终噙着一抹妖然的笑意,一袭红衣融在大片的挑花之中,愈来愈不真实。
赵阿昭回过身来,凝着这张惑世的容颜,无奈一笑。什么时候是阿昭,什么时候是赵德昭呢?他工于心计,任何手段算计都不在话下,可是从未明白秋玉骨的心,无论是阿昭还是赵德昭。在赵德昭心中,成王败寇是永恒的道理,自打踏上这条谋权之路,他从来都是王者,即使失败抑或丢了性命,他眉头也不会皱一下。只是,玉骨啊,自从阿昭遇见你那天起,阿昭便与赵德昭再也没了关系,若非说有,那便是同用这身体罢。
赵阿昭叹了一声,径自出林,秋玉骨却不曾跟上去,而是转身回去。
落英缤纷,秋玉骨不用内力,实实在在的踏在厚厚堆积的花瓣上,足底依稀芬芳。
他立于那琴之前,白皙的手指扯起那根断了的弦,看了半晌,旋而坐下,指尖拨动,清灵之声缓缓流淌而出。朱唇轻启,“晨钟暮鼓,日走云迁。怕依窗,独对钩弦。去也兰舟,远也红楼。怯深寒,罗袖轻裘。花开梦里,月隐山中。华年逝水,逐浪萍踪。若流光影,太无定,太匆匆……”
“去也兰舟,远也红楼……”秋玉骨轻笑。
如果,如果阿昭知他冷眼旁观,是否还有今日一问?如果阿昭知他亦分不清赵阿昭与赵德昭,是否还有今日一问?如果阿昭知他秋玉骨也叹世事无定,可还有今日一问……
这些他已不再想,曾以为真的可以来去自如,然而只有他自己知晓,这足下的沼泽,到底陷得多深,还能否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