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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太平长生》  第61章

网友:水之幻翼 打分:2 [2008-02-05 23:17:40]

我看静水流深之人物(一)
刘锶其人,如梅,如红梅,在严寒中妖野绽放,虽叶红如血,却芯冷如冰,肮雑的事下,无法出落为白,亦无法化冰转暖。他说,自己没心,所以不疼,连之说,不是不知道疼,而是疼得久了,反倒忘了疼,还以为自个儿天生就不疼。刘锶无心,他的心似乎只留在了那个岁月停驻于十二的人身上,他说,活得不惬意,要面对,就得忍,要逃避,就得忘,忍是心头的一把刀,忘是心灰心死,哪个都不容易,他选择了忍,而无法忘,他说,如果他也忘了,就没人记得那个人了,所以,他忘了自己会痛,也忘了自己有心,却无法忘记那个人,但有一点,他自己却始终未能弄明白,对那个人的到底是什么,因为还没来得及想清楚,那个人就殁了。刘锶的执着让人觉得可恨却又心疼,我一直在想,他为何对那个人如此坚持,那种谈不上是爱却更似亲情的东西,到底为何会如此深深刻下?刘锶坚持于这肮雑的俗世,却只是为了替那个人出口气,为了帮那个人走完没有走完的路,当他最终发现即使坐拥天下,却也无法换回那人,那要这万里江山又有何用?当他最终发现,那个人的逝去,却是因为自己,那他又情何以堪?当他最终发现,原来自己一直在一段虚伪中回忆美好,他似乎想到了,这一切的虚伪是否也有那个人的一份?但他却不敢想下去了,是不是已经不那么重要,就如他与韩焉所说,不会,也不可能。于是,关于这点,后文中就再也没提到,因为已经没有再提的必要,这是刘锶自己作的决定,无论事实与否,皆到此为止。看到这里,我似乎明白了,刘锶的坚持到底是甚。那个人是他心中最温暖,最温柔的角落,同样也是最纯洁的,就像刘锶爱的白梅,那是他的回忆,是他的追求,是他想要保护的一方净土,同样也是他最后向往的归处,他不允许有任何的肮雑来破坏这片纯白,我想,这或许就是刘锶之于那人的情吧…
韩焉,应该是刘锶真正爱上的人吧…韩焉,韩焉,这个无法不让人为之吸引的韩焉,这个唯一能与刘锶比肩而立,惊才绝世的韩焉,他似敌似友,眉目如画,潇洒风流,他说,卫锶饮酒,礼数全丢,带着一丝丝宠溺,也透着一股子酸味儿。他们斗智斗勇,他们互展风流,他们之间的情若有若无,他们之间容得下天涯碧海,却唯独容不得那一个字。韩焉,一颗棋子,一块磨刀石,一个武圣为刘锶挑的玩具,本是互相利用,只存恩怨,本不应存情,不应有爱,但却迷失了,陷落了,彼此牵扯,再也无法化开。到底谁是宝剑,谁是顽石,又是谁磨砺了谁?还是两者皆宝剑,宝剑交锋必有一折?或者皆为顽石,击打碰撞,最终各自碎骨。两个本不该相遇的人,彼此纠缠,注定相思刻骨,天各一方。刘锶说,韩焉,我们走吧,不是御花园,不是翠羽山,也不是酒楼茶肆,天涯海角,哪儿都行,韩焉却笑,说甚么傻话,我有胆子得罪你父皇,有胆子得罪你夫人,有胆子得罪你的侍卫大臣,却没胆子得罪你的百姓,你最惹人注目的时候儿,不是房闱床缔之间,不是斗智斗力之刻,而是君临天下、气象万千,得了一件,总会想着舍的那件,你随我走了,我前面,就会排上一堆人的名字,我虽不是甚麽了不得的人物,可也不愿作最末一名。韩焉,韩焉,让人心疼的韩焉,相思入骨,却不能相随么?为了他的江山?为了他的大业?为了那许多已经消逝的铺路石?还是为了那个第一的位置?因为爱,所以离开么?到这一刻,我始终未曾明白,韩焉此举,是为刘锶?是为江山?还是为自己?或许,历经这纷纷扰扰的风雨之后,他始终想把这彩虹留给刘锶一人吧…真真作了那磨刀石,真真锋了那宝剑。只是至此,却只喝花雕,只饮桂花,只吃甜食,只燃佛手…还有只食素菜,却无盐。那人为儿取名,刘鄢,他为儿取名,韩思甚,思甚,思甚,思得是甚?那一对梅花玉佩,他有,刘锶亦有,如今皆予之于刘鄢、思甚,真真是叫人痛彻心扉,延续么,物是人非啊…
武圣,一个帝王,一个一生只爱过一个女人的帝王,一个为了爱情弑父纂位的帝王,他对刘锶说,朕遇着之漴,之漴有了你,这是命定,无法躲。爱屋及乌,刘锶自然成为他的心头肉,本该是放在手心里,却最是无情帝王家,宠反而成害,于是,他刻意地疏远,刻意地为难,这是出于一个父亲。作为帝王,作为天下共主,刘锶亦是他选出的继承者,因而,在他身上犯过的错,刘锶不能再犯,刘锶心软,刘锶有情,他就帮着刘锶心冷,帮着刘锶无心。他说,皇上不可以有人的感情,不可以有人的欲望,不然,就不是好皇上。看了朕的例子,还不懂麽?可皇上也不是神,虽然皇上必须要自己如神一般,但他终究不是…刘锶是他的儿子,更是他选中的儿子,所有的一切都由不得刘锶自己。他除尽加害刘锶之人,亦杀害刘锶上心之人,他为刘锶选好肱骨之臣,亦为刘锶挑准磨刀之石,只为了成就一个千古帝王,一个比自己做得更好,一个更胜于自己的帝王,是希望,亦是寄托。一将功成万骨枯,他为刘锶做之不能做,扛之不能扛,然对于刘锶,他却是愧疚的,儿娶亲,他为儿建邸,为儿题匾“太平长生”,好个“太平长生”,武圣终是一个父亲,他说,锶儿,你恨朕好了,你恨朕,就不会恨自个儿,也不会恨你母亲…朕一辈子没作过甚麽好事,但生平最得意的,就是生了你这个儿子。无奈,无奈,一个父亲,一个帝王…究竟哪个更甚?
以上拙见,各位大人见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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