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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飞将军沈晏 ...

  •   祁期和祁白二人随着谢言连夜御剑。
      祁期跟他们二人不同,并未有随身佩剑,但御剑这种小功夫,也是不在话下的。
      她用了一把小桃木剑飞行。
      祁期因为并不经常御剑,飞行了这么长时间,早已疲惫不堪。
      她说到:“你们都不累的吗?”这时她的双眼都睁不开了,两对眼皮一直在作斗争。
      祁白扭过头看着说:“祁期,你别睡啊。你现在睡容易掉下去。”谢言见祁白扭过头去也跟着扭了过去。
      谢言对祁期说:“那你有什么可以飞行的灵术吗?”
      祁期想了一下说:“对了。还真有。”祁期用手腕上带的幻音铃召唤出了一大群碧灵蝶,本来碧灵蝶就是泛着银色的微光,一大群就像是黑夜里有一个巨大的灯笼,她自己的雾翼也显现出来了。
      祁期懒散地说:“我实在撑不住了,碧灵蝶你们跟着他们飞,记着带上雾翼一起。拜拜了两位。”
      祁期把桃木剑收了起来,便睡了过去。那群碧灵蝶本就是祁期的灵物,自然听她的话。
      祁白流露出羡慕的眼神道:“凌尘。你看看人家多厉害,你也不犒劳一下我,让我也休息一下。”
      凌尘剑在不停地左右摇摆,在抗议祁白说的话。
      祁白整个人都快被甩掉下去了,赶忙说:“错了错了。我自己飞,自己飞。也不知道这凌尘剑像谁的性格。谢言你说它到底像谁呢?”
      谢言回答道:“像你。”
      祁白也很累了,根本没有力气再飞下去,他向谢言撒娇道:“言哥哥~我也好累啊。你带我在瑾檀上一起呗!”
      谢言“那要问瑾檀愿不愿意了。”
      瑾檀对谢言悄悄地说:“我无所谓,看主人你的了。我也去睡了。”
      谢言说:“那你上来吧。”
      祁白笑着过去道:“就知道我的言哥哥最好了。”
      谢言却只回了四个字叫“厚颜无耻”,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
      这一晚上除了谢言,其他人都睡了。这个夜晚宁静的很,但谢言早已习惯了这样,在没有碰见他俩之前谢言总是一个人。
      第二天早上,天还没亮,三人终于到了阳城。
      谢言准备叫醒二人,但他看着怀里的祁白有些不忍心。
      他心里想:“还是让他多睡会吧。”谢言先找了一家客栈,让两人再睡会,他自己便在楼下喝在茶。
      瑾檀在不停地晃动着,谢言知道是有鬼魅在这里了,级别应该是近绝。他急忙上楼,叫醒祁期和祁白两人。
      谢言“你们快来。有东西在附近。”
      祁白慢慢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地说:“有什么也挡不住本少爷睡觉。”他们都知道要是祁白不想起,谁也叫不醒。
      祁期问醒了问道:“怎么了?”
      谢言道:“有鬼魅。”听到这祁期立马惊醒了。
      祁期说:“那还等什么快走啊。”谢言没有说话,他看向了还在睡觉的祁白。
      “我知道了,是因为床上这头猪吧。”祁期说,“不用担心,我有办法。”祁期在祁白周围舍下一道结界。谢言和祁期二人才放心离去。
      “店家,小女子这厢有礼了。汝可知在这阳城内有何怪事?”祁期问店家。
      店家答道:“近日,本有一喜事不知怎的就变成了丧事,夫妻双双成了对亡命鸳鸯。”
      祁期看向谢言,又问店家:“店家可知这是何许人家?”
      店家露出一股阴森的气息,笑道:“我家。”
      祁期和谢言两人仔细一看在店家头顶泛着一团黑雾。
      祁期说:“不好。他……他分明是个人啊。”
      店家头上的黑雾顿时窜了出去,祁期和谢言两人也一并追了出去。
      黑雾把他二人带到旁边的荒山上,便停了下来,准备与他俩决一死战。
      谢言一看这里不对了,对祁期说:“这里一看便是乱葬岗,对于鬼魅来说。这里便是他们的聚集之地。”
      祁期叹气道:“看来这是一场恶战啊。”谢言的瑾檀剑只要是鬼魅都会起都震慑作用。
      只见谢言把瑾檀插在面前的土地里,口中念起了咒语:“日月同辉,黄天厚土,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散。”鬼魅本就是枉死之人的一缕怨气,只可制服,度化,再不济便是封印。
      “怎么会?他们为何并不惧怕这些。”祁期大吃一惊地问谢言。
      祁期看情况不对也上前去帮谢言,祁期吹响了她的洞箫。
      “好一个,箫喧鬼惑。”谢言夸赞道。祁期的洞箫一响,众鬼皆停了下来,低下了头。她的箫声圆润悠扬,里面却蕴含着一股凄凉。鬼停下来是因为听见了箫声,想起了前世的悲伤。凡为鬼,前世必有牵挂,执念,怨气。
      谢言趁机将众鬼都收在了乾坤袋里,找机会将其度化。
      “解决了。咱们也回去吧。”祁期高兴地说。可谢言的脸上却并没有一丝笑容。
      “我总觉得有哪里不对。”谢言若有所思地道。“不好。这些鬼也是惧怕瑾檀的,但却不顾自己轮回的只往剑上冲。鬼碰瑾檀便会灰飞烟灭,永不入轮回。这鬼是有人炼化的。”
      两人异口同声道:“祁白!”。祁期和谢言两人急忙赶回客栈。
      只见祁白和身旁的红衣女子有说有笑的。
      谢言三步并做两步上前询问道:“祁白,你没事吧。这是位……”
      “这是我新交的朋友。辛媛。”祁白回答道。
      祁期质问祁白说:“你怎么自己出来了,我的结界只出,不进。还有你从哪弄出来了个朋友。”
      辛媛行礼说:“公子是我的救命恩人。”
      祁期生气地说:“你别说话。祁白。你自己说。”
      祁白慢慢解释说:“事情是这样的:我一醒来就发现身边有一道结界,你们两个还都不见了。本来想再睡一会儿的,只不过有一团黑雾进来,我就追出去了。追到一条巷子里,我就见到了那团黑雾准备吸取辛媛的阳气,就被我英勇的救了下来,与那团黑雾大战三百回合,我还是赢了。”
      祁白刚一说完。就见谢言用瑾檀向辛媛刺去。大喊到:“谢言,你干什么?!”
      谢言没有做声,辛媛露出阴森的微笑,拔出了血淋淋的瑾檀,冷笑道:“呵。不错啊,你可是这几百年来第一个认出我的人。”
      谢言道:“自从我第一眼就认出来了。你的凤鸣金钗日后还是不要带了。”辛媛手摸了摸头上的一只镶着金凤样式的钗。
      “你们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啊?!”祁白疑惑地问。
      “是的,我怎么也听不懂。”祁期应和到。
      谢言轻笑看着姜辛媛说:“你并没有告诉他,你真实身份啊。姜公主。”
      祁白想了想说:“姜公主?是那个长的国色天香最后却献国弃夫的那个朝阳公主?”
      姜辛媛苦涩道:“到最后你们就是这么说我的。虽然我对自己的过往也记不清楚了。但我绝不可能是你们口中的这样!史书上是假的!”姜辛媛一阵大笑。
      “你们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后人们。你们根本就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不知全貌不予置评的道理,你们不懂吗?!”姜辛媛指责他们。“世上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女人们也是瞎了眼看上他们。还不如我帮他们做个了结。”
      谢言道:“你就是嫁衣结情吧。四绝里唯一一个近绝的鬼。”他知道凭他三人之力制服不了姜辛媛,但姜辛媛好像并没有恶意。
      姜辛媛走向祁白,贴着他的耳朵说:“我们还会再见的。下次再遇到我,可就没有那么幸运咯,我可不会手下留情的。”
      祁期问她:“请问千年前的姜国到底发生了什么?”
      姜辛媛手一挥化为黑雾散去,最后她说:“等日后你有资格问我这个问题了,我就告诉你。以后我们还会再见的。”
      祁白问谢言:“什么是四绝啊?”
      祁期回答他说:“绝是鬼族中最高境界,每一千年众鬼便会进行厮杀。成功活着出来的鬼,便会升入绝境。有时候也有全死光的情况。他们的鬼尊也是这么选举出来的。现在人们已知进入绝境的鬼有四位:除了鬼尊和刚刚的‘嫁衣结情’,还有‘白衣传灵’和‘八面玲珑’。”
      祁白着急地问道,他最喜欢听这些事。“然后呢。解释,解释。注重细节啊!”
      祁期无奈地回答:“剩下的我也不知道。”
      祁白又过去问谢言:“谢言,谢言。我想知道啊,你给我说说呗。”
      谢言没有说话,从袖中掏出一本书,递给祁白,自己就上楼了。
      祁白兴高采烈地看书:“祁期,你快过来。咱们一块看。这本书的名字好奇怪啊。居然叫‘无题’。书里面说,鬼尊是位不问尘事的君主。‘嫁衣结情’是指姜辛媛每次出现都会一身嫁衣,她专找新婚之人或抛妻弃子之辈。‘白衣传灵’是指有一位灵士,生前抚琴却无人懂,只有一只鬼懂了。那鬼却被摄魂师杀死,永不入轮回。他便堕落成鬼。只要抚琴便血流成河,性情古怪,做事看心情。最后一位是个小孩子,十岁那年被一场火烧死,毁了容,便用人皮做成面具给自己戴上,去捉弄别人,没有人见过他的脸。”
      祁期:“反正就是这四绝遇上咱们就只能任人宰割,不对是任鬼宰割。”
      “理论上来讲,你说的很正确。看起来目前是的。打不过我跑还不行吗,你说那公主是看上我的脸才来找我的吗?”祁白露出一副自信得样子。
      “等你被她吸干阳气,成了干尸,再被小朋友扒皮做成面具。你就可以跟我说永别了。”祁期笑着说。
      祁白打了一颤,摸着自己的脸,说:“我的俊脸可不能就这么毁了,就算死我也要留个全尸。对了,祁期。此番我来阳城是为了来看一位故人。”
      “故人?谁啊?”祁期竟也不知道祁白在阳城有什么故人。
      “你可知当今百川九家中的沈家。”祁白问道。
      祁期拉着他上楼边走边说道:“可是三年前被从沅城赶到阳城,九家中位分最低的沈家。”祁期对于百川的事不能说了如指掌,但也是比常人知道的要多。祁期的母亲林氏与谢言的母亲吴氏同属于百川九家。她们两人关系要好的原因,不过乎两点,一是林家与吴家本就世代交好,二是林家与吴家都被招安入了朝堂。
      三年前百川铁骑屡立奇功,慕容家也平步青云,儿子慕容复被封为广平候,女儿慕容沅嫁入后宫成了昭仪。因她名字中带个“沅”字,君上为犒劳慕容家,把他们从江南六州的扬州封到了沅城。这可惨了沅城沈家,美其名曰“封将”,实则发配到了阳城。
      “对。这沈家与我父亲交好,沈家长子沈晏,也算的上我半个亲哥。”
      “白虎关守将百步穿杨的飞将军沈晏?”祁期问道。
      “嗯。”祁白道,“谢言他自是不便前去,你可要一同前去?”
      “我就不了。我与他又不认识。”祁期回想了一下印象中的沈晏,基本就是个空白名字,“他是个怎样的人?”
      “在我眼中的他,一本正经的吧。至于长相,我也说不上来,胜于谢桀。”祁白顿了顿,“嗯…就这么说吧。风华绝代,举世无双这样的词用在他身上都略显逊色。”
      “那他要是在上京,岂不是连谢家双壁都不及他了?”
      “他不屑于这些场面。”祁白喊说道,便下了楼,“记得同谢言说声,我今晚就回。”
      祁期摇了摇头拿他没办法,便自行上楼去。
      顺着阳城一直往西走就是白虎关了。
      “将军,有一自称是您兄弟的人要求见您。”校尉罗扬来报,这被称将军的人,一言不发。正拉弓射箭,用的是比较寻常一石重的弓,拉了满弓劲射,射向十步开外的靶上,只见他头略歪,“咻”的一声,手松,箭发。正中靶心。
      他转身准备拿箭,不曾想却被人突然夺了弓,那人对他笑到,再伸手拔箭,咻,箭也出去,离第一箭不过三寸的距离。
      “将军就是此人。”罗扬说道。
      那人也不理会他,颠了颠弓说道:“沈晏,你这弓也不行啊。”
      罗扬在一旁看傻了心想:不是吧?难不成他真的是将军的弟弟??也没听说过将军身边有个弟弟啊?但是他都直呼其名了,嘶……我懵了。
      “你这箭也不行啊。”沈晏接过弓并放回了架子上。
      “我的射术自然比不得你沈晏啊,在下耍剑。”祁白拔出凌尘向沈晏行礼,也不见沈晏回礼。
      罗扬内心波澜起伏:嗯…耍贱?耍剑?怎么听着怪怪的。这人定是不要命了,在将军面前打趣。
      “怎么?三年没见,谦虚了?”祁白调转剑锋对准沈晏,“比比?”沈晏不是灵士,但灵术只会作用在灵士之间,对于常人无效。所以他们打,比的是真枪实战。
      “嗯。”沈晏话不多说,也拔出了柳叶刀。
      两人针锋相对,不分伯仲。罗扬怕出事便拔刀准备前去阻拦,“退下。”沈晏转头对他说道。
      两人刀锋对剑锋,四目相对。
      “沈晏你越发的狂了。”祁白突然抽剑转身,绕到沈晏身后,准备从背后偷袭。沈晏反应级快,也迅速转身。
      祁白用剑直刺向前,沈晏用刀横劈化解。
      “不打了。”祁白说道,“每次与你打都如此无趣,赢了也不光彩,你飞将军以箭著称。输了便丢人丢大发了。”
      “你每次都用这招。”沈晏无奈答道。
      罗扬在一旁偷笑:那可不,我家将军是天下第一。
      “罗扬。”沈晏发觉他在偷笑,撇了一眼他,冷声道,这语气虽谈不上动怒,但罗扬已是害怕万分,赶忙捂住嘴。“这是祁白。”
      罗扬赶紧问好:“祁公子好。”
      “这是校尉罗扬。”
      祁白也回礼道:“罗校尉好。”
      “罗扬去备点酒菜招待他。”沈晏说道。
      罗扬应了,便准备走了,祁白拦住他道:“不用那么麻烦,酒我自带了,菜就不必了。我与你家将军聊聊。”
      “那罗扬退下了。”罗扬便走了。
      “哪阵风把你吹来了。”沈晏走到架子前擦拭着弓。
      “想你了。来看看你不行?”祁白打趣道,“三年未见,你越发的贫穷了。我送你的紫檀弓呢?”三年前沈晏离京时,祁白来送,便还送了把紫檀弓,说是他此去不知何时再见,便把加冠礼的礼物先送了。这紫檀弓十分难得,紫檀坚硬而又轻巧,沈晏用着十分趁手。
      “丢了。”沈晏拿起一只箭仔细端详。
      祁白无奈尬笑:“行吧行吧。送你的,你弄丢便弄丢吧。只是可惜了那弓。”
      祁白盯沈晏手中拿的箭问道:“你这箭做的到独特,每个箭尾还都刻有你的名字。”祁白拿过他的箭,用布擦了擦指给沈晏看。
      沈晏愣住了,那箭尾真真切切写着“沈晏”二字。祁白把所有的箭都拿出来,发现每一个上面都有。
      “还有啊。你为何一个箭筒里为何要装二十二只箭。”祁白跑去把刚刚射出去的两只拔了下来,“加上这两只,整好二十二。”
      祁白拿给他看,“等一下。这只箭上怎么刻的是沈明修?”
      沈晏接过那只箭解释道:“明修是我的字。”沈晏发觉这箭有些不对劲,掂着得重量是否偏重了些,重量还不均匀。
      “哦?我都不知道你的字。这箭从哪弄来的。”祁白调戏道,“莫非?”
      “胡说八道没有。”沈晏急了,“跟我过来。”校场上人多,沈晏拽着祁白就走。
      “你这人,我还没说什么呢。你就急了。”
      祁白被沈晏拉到了白虎关的城楼上,两人站在城楼上,望着关外。
      “给。百花酿。”祁白拿出两小坛酒,“专门给你从上京带的,喝吧。”
      沈晏接过酒,把它放在了城墙平台上,他手里还拿着那个特殊的刻着“沈明修”字样的箭。
      祁白见他不为所动,便把自己手里的打开递给他,又把放着的打开。
      祁白拉他坐在城楼台阶上。
      “怎么?有心上人了?”祁白太了解沈晏了,如此一本正经的人,他的字除了父母,连祁白都不知道,能刻他的字的人定是他在意的人喽。还有刚才祁白说到“莫非”是,他本想逗逗沈晏,可沈晏的反应并不正常,这不难猜出,他……有心仪之人了。
      沈晏喝了一大口酒道:“祁白你说,如果喜欢一个人,却给不了她名分。我还要留住她吗?”
      “喜欢便是喜欢。你是将军,若非敌国、罪臣之女,你又给不了谁的名分。”祁白说道,见沈晏不答,“不是吧?你喜欢之人不会是敌国的人吧?”就算是罪臣之女,大不了他拼上一身战功换个免死金牌,也能明媒正娶。但如果是敌国……大战在即,本国守将与敌国女子有私情,怎么说也是一个通敌叛国的罪名。这还让沈晏如此烦心,这女子在敌国的地位恐怕不亚于沈晏在俞国的地位了。
      “别愁了。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尽人事听天命。”祁白与沈晏碰杯。
      “如果此生不负相见,那……还能再见吗。”沈晏问道。
      “我觉得,两人只要有情义在,便必定能相见。”祁白答道。
      “那你觉得我沈晏算的上英雄吗?”沈晏问道,祁白一惊,怎么有人会问这个问题。
      但他觉得沈晏是,“我觉得你是。我眼中的沈晏,是五年前的武举状元,提司院四处北司的十四千户,再后来是白虎关飞将军。你说这样一个风华绝代的人算不上英雄吗?”
      “不。我不是英雄。”沈晏答道。并偷偷地说到,“我配不上她。”祁白听见了,便看了看沈晏,摇了摇头心想:王公贵女,公主小姐,天下竟有人让沈晏觉得配不上,
      沈晏望向远方冀国的方向,左眼流下了两滴眼泪,泪水划过了他左眼角的泪痣。他迅速擦了擦。祁白看到了,不禁想:到底是怎样一个女子,能让沈晏为她如此伤怀。
      “边关风沙太大,让我失了方向。她选的路我拦不住,她要做的事我也阻止不了。我们立场不同,始终是殊途。”沈晏冷笑道,端起酒坛,一饮而尽,醉坐在城楼台阶上。“唉…三书六礼,八抬大轿,明媒正娶,下辈子我许给你。”
      “唉。”祁白摇头苦笑,“酒不醉人人自醉。沈晏,她到底做了什么?”
      “她…她拿了我三样东西……”沈晏迷糊地说道,他仍手握着那箭。“紫檀弓,腰牌……”
      “还有一件呢?”祁白问道,只不过被问之人不愿再说了。“也罢。我走了。”祁白一口饮尽酒,下了城楼。
      到校场刚好看到了罗扬,也不用祁白再费劲去找他了:“罗校尉,把你家大人带回去吧,他醉了。”
      “好。祁公子慢走。”
      祁白留了一张纸条给沈晏,便先给了罗扬。
      上面写到:越在意的,便越得不到。既然已知得不到,为何不选择放下。

  • 作者有话要说:  给你们提前剧透一下。这是原耽。男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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