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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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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三界游荡,直到遇到一个少年郎,他的自我介绍真是让我毕生难忘,他说,“我是沉香,三圣母的儿子。”
当时我的第一想法不是不可置信,而是直接把他打死算了,“你休得胡说,三圣母冰清玉洁,怎么会有你这个儿子。”
“别别别,我是刘彦昌和三圣母的儿子,刘沉香。”
那一刻,一切都已经失去了意义,所有的话卡在我的喉咙里面,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
“你,来找我做什么?”既然杨婵已经有了丈夫还有了儿子,还来找我这个故人做甚。
“我娘亲被压在了华山下面,”
“为什么?”我十分的不理解,杨婵不会做出一些不该做的事情,她一向谨守本分。
“因为她和我爹相爱,还触犯了天条,所以被杨戬压在华山下面。”
这我就更加迷惑了,杨戬不是杨婵的哥哥吗?而且和凡人结婚,除了刘彦昌会老的快一点,死的早一点,也没有什么非要惩罚的。
但是这些都不重要,“你想要救你的……三圣母出来吗?”
“是的,”沉香压抑住心里的欢喜,“你愿意帮我吗?”
我点头,虽然我的理智告诉我,管她干什么,无论是什么下场,也都是她自己的选择,非要喜欢上刘彦昌,还给他生孩子。
好像十几年前不曾爆发的怒火,莫名其妙的就开始燃烧,这都是她咎由自取。
可内心还有一个声音,你应该去救她的,旁的不论,就说她曾经救过你的命,你该是要换回去的。
两相纠结,我还是动身了,沉香非常的没有用,到最后还是救出了杨婵。
他们一家三口,快乐的抱在一起,转圈圈,多么的幼稚,我站在云端就这么看着。
杨戬站在我旁边,现在我理解了他的苦心,原来这一切都是为了推翻那些不合理的天条。
只是,“你后悔吗?”
被所有人误解,唾骂,被人利用,遭受无数的痛苦,就算最后成功,能有多少人能够记得杨戬这个名字。
杨戬摇摇头,“我不后悔,只是遗憾不能够做得再好一些,那样他们就能少受一些苦。”
“我的妹妹,沉香,还有……刘彦昌,”杨戬皱着眉头对于刘彦昌他其实也是看不上眼的。
我点点头,踩着风火轮,觉得聊无趣味,“要去喝一杯吗?”
杨戬愣神,“我们兄弟好久都没喝一杯了,”
酒过三巡,杨戬默默流泪,这么多年的苦楚终于过去,想要达到的也都完成了,这心里却空空荡荡的,不知落在何处。
“实在不行,再找一个人搭伙过日子呗”,要死要活的像个什么样子。
“不了,”杨戬摇头,“我这样的人,孤独终老才是最好的选择,”他指着自己的胸腔,“我这里没有心的,不会爱人。”
“嗤,”我端起酒杯,“你不能因为自己一次失败的婚姻就彻底丧失希望啊,你这么出色,英明神武,长得又那么好看,还温柔体贴,很容易找到女人对你投怀送抱的。”
“光是我知道的,就有不少能歌善舞又漂亮的仙女,对你芳心暗许。”
像刘彦昌那种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弱鸡书生,还能娶到杨婵那样的好老婆,真的气死个人。
那些酒杯喝实在不过瘾,直接捧起了酒壶,仰头喝了起来。
“那些人再好,也不是我想要的,”杨戬笑了笑,我晃了晃神,啧,真是美人。
“凑过过呗,好不好的,”我毫不在意。反正又不是给我找老婆。
杨戬沉默的打量着我,“哪吒你是一个莲藕。”
“是啊,这是个人都知道,”
“你没有心,”
“莲藕无心的嘛,这是个人也知道,”我摆弄着自己的手指,好端端的杨戬再说什么。
“所以啊,你不懂,”杨戬高深莫测的笑了,眼里迷蒙的酒意,染上了水色,
这话也就不爱听了,直接夺过杨戬手里的酒杯,扔在地上,“我不懂什么?”
“不懂喜欢,不懂爱,”
“你又知道了,”我撇撇嘴,看着湖里游来游去的鱼儿,夹了一筷子鱼肉,塞在嘴里大吃特吃,“我是莲藕,我还吃肉呢,”
杨戬不和我争辩,趴在桌子上,“你喜欢杨婵吗?”
“喜欢啊,”这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就算刘彦昌在这里我也会直接说出来,不丢人。
杨戬愣住了,“我还以为你,”
“不敢说?”
“可是杨婵结婚了,还有了沉香。”
“我只是喜欢,有没有想要去破坏她的家庭。”
杨戬又笑了,“是啊,年少慕艾,没什么丢人的。”
我想反驳他,不是年少慕艾,不是贪恋杨婵的好颜色,就是喜欢。
可想了想,没什么好说的,因为我喜欢的是杨婵,又不是杨戬,干嘛要跟他说那么多。
杨戬睡过去了,我就踏着风火轮离开。
天上走回归了平静如水的无聊生活,有很多神仙都下凡,谈了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下场都是不太好的。
因为凡人毕竟要经历生老病死,而且他们没有那么大的运道和神仙谈恋爱,所以死了以后,重新投胎会有点惨。
也不会持续多长时间,也就是个十八辈子吧,也就是我和杨戬喝顿酒的功夫。
渐渐地,很多神仙绝了找凡人的想法,都是内部消化,或者下凡历劫,消去记忆。
我有时候也会下凡溜达几圈不为别的,他们做鱼的手法真的是太多了,那个滋味,馋的我忍都忍不住。
杨戬就就笑话我,“我看你本体不是根莲藕,而是猫才对。”
“无所谓,”我还在吃,甚至又要了一盘,推到杨戬面前,“你也吃啊,挺好吃的,”
“我妹妹她,”
“怎么了,”和刘彦昌过得不愉快离婚了,我满怀恶意,又想到按照杨婵的心性根本不可能做这种事,又有些惺惺。
“她出家了,”
“噗,”杨戬脸上全是碎鱼肉,再好看的美人都遭了,我赶紧拿出混天绫给他擦擦脸。
“你在开玩笑?”
“没有,刘彦昌死了,我妹妹实在是太喜欢他了,我也搞不懂他有什么好的,”杨戬很是苦恼,觉得刘彦昌一无是处。
“那也不至于出家吧,实在不行可以去找他的转世,或者说想个办法去改改他的寿命。”
杨戬摇头,“我妹妹说了,她和刘彦昌的缘分就这一世就够了,再强求就不好了,就算找到刘彦昌的转世,也不再是那个人了。”
“既然缘分已尽,何必出家,再找一个人重新恋爱它不香吗?”我很困惑,不太理解那种一生一世一双人,天地那么大,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
“我也是这样认为的,我想请你去劝劝我妹妹。”
我连忙摆手,“不行,”
“怎么,你不愿意帮我妹妹走出来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有点害怕见到杨婵罢了。
“你害怕了?”杨戬看穿了我。
我只能硬着头皮去了,在人家的一所道观里面,杨婵正在打坐,放我走进去。
杨婵睁开眼,“哪吒,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过得怎么样,”
“还可以,我们好久都没有见过了吧,自从我和彦昌结婚以后。”
我想反驳她,你没有见过我,我见过你好多回,偷偷的在你不知道的时候,只是也没什么好说的显得我跟一个变态偷窥狂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