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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第 60 章 大战前后2 ...

  •   红蓝两国签署协议正式联盟,三国之战随时都有开始的可能。

      蓝宣却怎么也没想到,这场战争一开始,就打到了自己跟前。

      黄安被关了许久的禁闭,心中憋闷着一口出不来的恶气,此番开战带着一对精兵便顺着离江南下到了红国。

      这队人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身手极佳之辈,人数不多,却个个都是精英,跟着黄安出来不为别的,只打先锋刺探消息,顺便在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搞搞暗杀。

      琴川自古繁华,三月便有柳枝抽了新芽,远远望去是一片的勃勃生机盎然春绿,瞧着便让人觉得心里舒服。

      将逢乱世,蓝宣不敢独自外出,便只能站在四方客栈的院子里往外望,大白眯缝着眼睛趴在他怀里,觉得和小吃货在一起的日子真是无比惬意。

      石桌上放着的点心已经凉透了,蓝宣瞧了一眼,想吃,又怕吃完了胃里不舒服,便先进屋倒了一杯热水。

      温热的白水顺着喉咙流进胃里,蓝宣觉得浑身都暖了起来。

      嗷嗷!

      小狐狸不安的叫了两声,蓝宣疑惑了一下,四周看了看,却也没瞧见什么碍眼的东西,顺手拿起一块放凉了的点心塞进嘴里,鼓着腮帮子的嚼。

      小狐狸疑惑的瞧了瞧,又凑到点心跟前嗅了嗅,觉得好像并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又一头扎进了蓝宣怀里。

      皇宫里头的规矩多,安王府里的下人来来回回进进出出的也让人眼晕,蓝国驿馆位置又太偏,左选右选,梁梦君最终还是让蓝宣住在了四方客栈里。

      这一方小院足够清净,离皇宫也进的很,有季临歌在一边照应着,四周还安排了影卫护着,理应是万无一失了。

      更何况还有一只警惕性极强的小狐狸在身边,红平平忙也算是忙的安心。

      大白懒洋洋的抬了抬眼皮,打算继续打盹儿。

      一阵青烟自院外飘进,悄无声息的,也没什么特别的味道,在空气里一散,便看不见踪影。

      蓝二公子觉得眼皮越来越重,神思之间有些恍惚,失去意识之前指尖还在大白身上拍了拍,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小狐狸再醒过来的时候,院中已经空无一人。

      嗷嗷!!

      小吃货呢?

      大白满院子撒了欢的找,却依然不见蓝宣身影。

      将房门撞开,季临歌也不在?

      想了想才想起来季临歌早上出门的时候说要去采药,你采个哪门子的药?

      小吃货都不见了!

      嗷嗷!!

      大白一个闪身,往红国皇宫方向奔去。

      蓝宣恢复意识睁开眼睛的时候,入眼是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

      缓了缓神,才发现自己是被绑着的,眼睛上不知是被蒙了一块黑布,还是什么旁的颜色,只是外面天色已经黑了。

      就算是再闹不清楚状况,小吃货也知道自己是遇见了绑架。

      可是在红国境内,在琴川,谁绑他干嘛?

      这世上跟他仇怨最深的......

      蓝宣仔细想了想,好像没什么人跟自己有如此深仇大恨啊!

      若说是有,那也是他穿越以前那个蓝宣惹出来的事端。

      想想就让人头疼,若真是如此,他这个黑锅还真就得认下了。

      还得认的心甘情愿,不能发作。

      简直憋屈。

      蓝宣想要稍微起来一点,换上一个姿势靠着,可刚一动弹,就觉得这绳子绑的自己极紧,根根都勒到了肉里,只一个小幅度的错身,就让他疼的直冒冷汗。

      到底是谁跟老子有这么大的仇怨!

      蓝宣双手被反扣在身后,手腕试着活动了一下,指端碰触了一下那绳子,在心里暗骂了一声变态,怪不得把老子绑的这么疼,你找根粗一点儿的绳子捆不行吗?这跟琴弦一样细的绳子是能活活把人勒死的好吗!

      整个修真小说里捆仙索一样的东西来是想弄死我吗!

      到底是谁这么跟老子过不去啊啊啊啊啊!

      对面的反派果然是有一颗为主角答疑解惑的心,此时发出一阵轻蔑的笑声,道,“二皇子醒了?”

      蓝宣觉得这声音挺熟,一定是自己曾经听过的,却又一时半会儿想不出来,只得皱着眉毛仔细回想。

      却是越想越乱,越想心里越静不下来。

      他此时心中所想,已经不是这人将自己绑来要做什么,而是这人会不会拿自己去威胁梁梦君。

      只听对面那人轻呵一声,像是极有涵养的在压抑着一股情绪,却又随时都有可能一朝爆发。

      蓝宣觉得下颚一疼,已是被那人捏在了手里。

      “如今我看见你这张脸,就来气!”那人手指上用力,将蓝宣捏的疼进了骨子里,并且这股疼意直往上窜,最后落脚在他脑中,肆意攻城略地。

      蓝宣不敢乱动,若是挣扎的狠了恐怕自己会落得个皮开肉绽的下场,也不敢大喊,生怕将那人激怒的更加发狂,最终倒霉的还是自己。

      “倒是倔强!”那声音道,指端一松,将蓝宣放开。

      蓝二公子此刻就好像是一条离了水的鱼,在岸上大口喘息。

      轻微的麻痒自脸颊传来,那人背着手指在蓝宣脸上描摹了一遍,然后挑起他下巴,一口咬了上去。

      蓝宣吃疼,不自觉的张嘴轻呼了一声。

      那人却见机吻上了他的唇,力道大的出奇,报复一般的用力吸允。

      蓝二公子被吓了一跳!

      我我我我我我难道我遇见色狼了?

      我滴个苍天啊!

      想想这种画面,分明只在三流电视剧中见过好吗?

      被迫害的姑娘一脸坚毅,对面油腻腻的色狼大叔上下其手,然后镜头一转,来了一群正义之士将姑娘解救,这种画面无论演多少回,在多少狗血剧中出现,最终的结果一定会是姑娘得救,歹人不能得逞。

      那自己现在这副局面要怎么破?

      这不是在拍狗血剧啊大哥!

      蓝宣心中慌乱,却又不得不想法子自救,双唇一合,用力一咬,一股腥甜在口中蔓延,对面那人被咬的狠了,痛呼一声将他推开。

      总算是暂时打击了色狼的嚣张气焰!

      蓝二公子被蒙了眼,看不见眼前景物,只是本能的曲着双腿往后挪动,身上被勒出了道道血痕也顾不得疼,咬紧牙根忍着,只想离面前这变态的远一点。

      简直太可怕了好吗!

      这一副准备玩捆绑play的模样,真是要吓死个人!

      对面那人用手抹了一把嘴角溢出的血迹,脸上挂起一个更加狰狞的笑意。

      蓝二公子内心无比希望对面那人能有一些反派的操守,跟自己多逼逼两句,就算是拖延时间也好。

      然而事与愿违,那人只往前跨了两步,就赶上了蓝宣拼命挪动半天的距离,一把将他按到地上,后脑重重的磕了一下,让蓝宣觉得头晕目眩。

      尖利的触感划过肌肤,那人用指甲一点一点儿的在蓝宣身上划着道子,一个个血口看上去狰狞残忍,疼的蓝二公子忍不住便浑身颤抖。

      貌似还觉得不够,那人顺手取出了一柄精致匕首,继续划。

      仿佛是觉得十分高兴,那人又往前压了压,整个人都恨不得压在蓝宣身上,手上的动作不停,划的更加尽兴了。

      你这个变态的!

      就不能给老子一个痛快的死法吗!

      蓝宣心中一动,想起自己手中还有老爷爷给的三颗珠子,心想大不了爷拍拍屁股走人,在文明的二十一世纪呆上一天再回来,你这个变态快死远点儿!

      想到了退路,心中便也没有方才那般的害怕,蓝宣大了胆子用双膝往上一顶,虽然力道不大,但也足够那人吃疼。

      于是,蓝二公子被毫无征兆的一巴掌甩晕了。

      对面那人捂着□□,怒视着昏迷在地的蓝宣,眼中闪过一丝嗜血的微笑。

      他在心中早就给蓝宣判了死刑,只是要怎么个死法,还有待商榷。

      随手一挥,一个黑衣影卫便走到那人跟前,躬身道,“太子殿下有何吩咐?”

      “弄盆盐水来,”那人道,“把他给我泼醒。”

      立在墙角的烛火摇摆不定,映在这人脸上的光线忽明忽暗,瞧得仔细些,便能看出他与黄云深有着五六分的相似,尤其是那一双招人的桃花眼,眼角上挑,却让人不寒而栗。

      这人自然就是偷偷潜入红国的黄安。

      蓝宣千算万算也没算到,这人是真的跟他有仇,而且还是他自己惹下的仇怨,与穿越之前无关。

      因为蓝宣的事儿,黄安莫名其妙就被自己亲爹关了禁闭,若说心里没有怨气那简直是天方夜谭。

      黄安简直都要恨死了蓝宣!

      本想当个玩物揉捏的人,竟然因为他被自己父皇给罚了?

      每每想到此处都让他无法释怀。

      所以一到琴川,黄安便先打听了蓝宣的消息,想着怎么也得先将这人弄死了出气才好!

      蓝二公子此时昏迷昏的直接,昏的彻底,大脑处于当机状态,身体还疼的本能抽搐。

      一盆盐水顺着他身上伤口流下,蓝宣猛然间一个机灵,全身瞬间处于紧绷状态,脸上变得毫无血色,大滴大滴的汗珠子混在盐水里往下滴,流经伤口的时候更添了几分痛感。

      “好玩吗?”黄安将语气放的轻柔,伸手在蓝宣脸上抚过,一副怜惜的神态跃然而上,“若是让梁梦君瞧见了你这般姿容,不知道他还能存有几分的喜欢?”

      蓝宣疼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那种痛苦不会致命,却在一点一点慢慢蚕食你的内心,让你刚刚觉得适应了一点,却又加深一分。

      无止境的,锥心刺骨。

      “倒不如,我来疼疼你如何?”黄安指尖动作轻柔,与方才判若两人,倒好象是害怕将蓝宣弄疼了一般,小心翼翼的将他身上捆的绳子解开。

      蓝宣顿时觉得整个人都放松了一些。

      但他心里清楚,这人此番动作,一定是憋着什么更加阴损的招式准备用在自己身上。

      汗水混着盐水,与血污粘成一片。

      “你现在的样子,还真是狼狈呢,”黄安蹙紧了眉头道,“让人看见了就倒胃口,这还怎么下手?”

      他如此言语也不过是自问自答,蓝宣自不会理他,暗中埋伏的影卫也不敢插言。

      “去准备一桶热水,给二皇子沐浴,”黄安挥手吩咐道,“水温要高一些才好,现如今这天寒地冻的,可千万莫要让二皇子在我这儿染了风寒。”

      语气温暖如春,让不明真相的人听了还真以为黄安是真心在为蓝宣着想,而且想的面面俱到。

      “你...不如弄死我...给个痛快?”蓝宣这一句已经酝酿了许久,此时说出来还是断断续续,声音中夹杂着颤抖。

      “二皇子说笑了,”黄安道,“我可怎么舍得?我可是想疼你,都还来不及呢。”

      老子若是信你就见了鬼!

      蓝宣心中暗骂,这是哪里跑出来的变态!折磨人的法子直逼抗日神剧鬼子对待地下党那一套,简直就是哔了狗!

      被送上来的热水果然秉承了黄安的吩咐,温度直逼八十度,冒着腾腾热气,放个小手指进去都得立马弹开。

      “我为二皇子宽衣?”黄安嘴上扬起一丝冷笑,手上动作不停,一把撕了蓝宣外袍。

      蓝二公子觉得,自己就好像一个要被即将凌/辱的姑娘。

      这是什么神画面!

      然后是里衣,白色的衣料已经被血水染的斑驳殷红,一经撕扯,带下一片粘住的皮肉。

      蓝宣正准备一声大喊,将心中的疼痛发泄出来,却被那人顺手塞了个布团到他嘴里,呜呜呜的想喊都喊不出来,想叫都得憋着。

      若不是心里头拿不准老爷爷说的时空时差,老子早就闪人了好吗!

      蓝宣心里有些后悔,此时他就算想闪人恐怕是也难办到了,装珠子的锦袋别在外袍上,而现在他外袍早就被那人撕扯了个干净。

      即使现如今与那浴桶还有一定的距离,蓝宣仿佛也能感觉到腾腾热气扑面而来,这要是真被扔进去泡上一回,最轻都得脱层皮。

      黄安一把拽过蓝宣的头发,就这么将他提溜了起来。

      “啧啧啧,”黄安道,“好好去洗干净了,若是...”

      他本想说,若是将我伺候的够舒坦,说不定还能让你多活上个两天。可正在此时,一名影卫过来,在黄安耳边轻说了两句,黄安面色一变,暗骂一声晦气!

      “这么快?”黄安脸色十分不好看,“先将人带走!”

      一名影卫上前,看了看裸露着上半身的蓝宣,最终还是随手扯了个袍子给他披上。

      蓝二公子虽然眼睛被蒙的结实,可耳朵却还没聋,光是听了这只言片语,心中便猜测到是梁梦君找上来了。

      他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也算不出大概时间,不过听方才那人口气,应当还没过多少时辰。

      黄安一行人撤离的紧急,屋内还摆着乱七八糟的衣物绳子,一桶开水还冒着热气,沾了血的小锦袋掉在了一边。

      梁梦君将地上的锦袋拾起,瞧着散落一地的水蓝色棉袍,脸色难看到了极致,好像一潭万年冰水。

      小狐狸嗷嗷叫了两声,直冲着一个方向追了出去。

      之所以他们能这么快就找上门来,还得多亏了小狐狸的敏锐嗅觉。

      大白为自己莫名其妙就被迷晕了这件事耿耿于怀,心中又惦记着蓝宣,一路上跑的十分勤快。

      梁梦君跃身上马,跟着大白一路前行,越影的速度本就奇快,此时被主人刻意催动,跑的更加卖力了三分。

      两边的景物忽闪而过,前面的人影也越来越清晰了起来。

      蓝宣被装在一口麻袋里,不过他比红若尘幸运的是,此时黄安惦记着跑路,实在是没什么兴趣把他也拖在马后耍弄一番。

      两方人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大白嗷嗷一声径直扑了上去。

      一爪子挠在黄安脸上,尖利的指甲如同利刃,三道血口深可见骨。

      这可是能生撕了九阴蛇的存在!就问你怕不怕!

      身旁的影卫大惊,其中两人当机立断将黄安架起,施展轻功身法,几个起落便隐没在了夜色之中。

      其余的人奋力拦截,只为了给自家不靠谱的太子爷多争取一些跑路的时间。

      这些影卫心中不禁委屈,好好的刺杀任务愣是被黄安搞成了挟私报复,连点后路也没给自己留。

      你说你急着找蓝宣的晦气干嘛!等仗打胜了什么不还是由你说的算!

      现如今倒好,被人家抓个正着,想继续留下来执行任务都会更加艰难。

      几人打斗之间刀光剑影你来我往,远远望去煞是好看,不仅个个身法飘逸,刀剑反射出的宝光还够闪眼,比起五毛特效的大片简直是良心制作。

      蓝溪一边带着人在黄国影卫之间周旋,一边喊梁梦君赶紧去救人。

      大白站在梁梦君肩上,前爪指着其中一匹驮了个烂麻袋的骏马,浑身毛发都炸了起来。

      驮着蓝宣的骏马受惊,躲灾一般往远处狂奔而去。

      这马跑的够快,反应也敏捷,梁梦君不敢射箭,怕这牲口受了惊把蓝宣甩下来,只能催动越影往前追去,越影了解主人心意,撒开蹄子卖力奔跑,不过半刻,便已经与那骏马并排而行。

      梁梦君双脚勾着马腹,上半身向□□斜,双手一捞,便将那破烂麻袋捞到了自己怀中。

      已经再也顾不得许多,梁梦君跃下马背,将那麻袋小心翼翼的拨开,越拨心里越是愤怒,越是恨不得将黄国的人碎尸万段。

      他日日夜夜都想搂在怀中的这具身体,此时竟是连一块完好的地方都没有,梁梦君瞧了半天,眼眶子红的发涩,愣是不知道自己要如何将蓝宣抱起来,才能避免触碰到他身上的伤口。

      “予,予安...?”蓝宣嘴角扯出一丝微弱的声音,“是...你吗?”

      梁梦君将他眼上的黑布扯掉,额头与他相抵,轻声道,“是我,是我,宣儿是我,我来晚了,对不起宣儿,对不起宣儿。”

      蓝宣轻轻摇了摇头,安心的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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