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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礼照旧，”把最后一份文件签完的人把东西递过去：“不分彼此。”
舒了一口气：“放假时间加长一点，叫人事部把各部门管理和副管理人的资料给我，加薪的事先找个理由压压。”
“好的……对了！”记的人抬起头来：“boss，这几天都有采访打来，您……”
准备走的人转过身来摇摇头：
“学习成绩太差，学习压力很大，快期末了，精神紧张度非常高，入冬了，身体经常犯各种病，没有理事心情，所有发布和都请他们和系先生联系。”
“……好、好的。”听话的人嘴巴塞个鸵鸟蛋：“您不是来真的吧？”
……
“好了吧！这才叫周全有文采的表达！我永远是这么可靠！”系统看着人上楼：
“看看你现在混成个什么样子？姓系的再加钱就和你一样了，持续下去你迟早成为第二个刘海昏！”
“不急，迟早会有办法的。”
上楼的人发现自己还拿着别人的钢笔，一愣，转头追出去还。
“有我帮你像系维风这种插科打诨的角色也能打扰你的人生轨迹，你说你有什么是不能干涉到你行动的？蚂蚁啃桥估计掉下去也有你的份！”
“就没带过像你这么弱渣的人！当初不听我的没拿原城青莳绑住他就是一大战略错误！当初没敲坏他的硬盘就是战术错误！当初没毁了你就是我的错误！”
跑回来的路上已经在打上课铃了，二栋教学楼拐角处有背影一闪，相互看到了。这边看的人愣：“统兄？”
“怎么可能！？”系统睁大了绿豆眼开监控。
“还有多少个？”看的人看着绿团子心虚。挑了挑眉。跑着回去。
“不、不多了，”系统紧紧跟着人跑上楼梯，那边听到话就倏地一停，飘出去老远的团子被吸回来。
“还、还有十三个。”
“……”又跑起来了。
“你被销毁了我重新开始一定要先捆了那个NPC！然后把主角和女主直接拉一个被窝！哪来那么多烦心事！……”绿团子就拿屁股对着人飘，低下头不看人。
回来的时候班主任正在巡班，看见人回来转过头来：“去哪儿玩了？”
解释通了就把人放进来。
又接着对班里训：“下课才十分钟你们也能这么疯？大冬天不闹就冷了！这才多少度？到零下没有你们冷！冻得牙碜碜了非得挤一团喊？”
“能考到一中来的同学都要有一中应该有的素质！”老班看着一众：“一点小事你们闹腾什么啊闹！”
“一个学生不好好写作业！成天想些有的没的多大劲儿？……再听到你们欺负新老师就抄素数表交上来！一万就那几个不够，那抄两个数量级之后的来！”
众：“！”
“元旦日子还在人马星呢，坐扫帚去都得三年半你们乐啥乐啊！那要天天想着元旦是不是不要读书了？不读书那你们留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如今晚就回家种树呢！”
众：“……”
被骂惨了，众男生一晚上安静如鸡，晚修结束的时候班长接到白迟醉请假条乐着奇人：“你什么树种啊这么宝贝今晚就得回去种？”
……
所谓一局输赢料不真，香销茶尽还逡巡。每一天翻起来的江山，动荡了的人心，都在改变，没到最后一步，不言失败。
白迟醉回去的时候，街上云扬尘起，半空寒风袭身，黑色的叶浪从西到东涌动，很大的声响扰动在耳膜。
冷厚的尘贴到脸上，一片刺骨黏腻。
抱着laptop的人扣上车门，因为穿得太薄，还不挡风的，一出来身子就凉了。
司机把车开库里，尾灯打在后面人脸上，明明灭灭。
大晚上的，整栋楼高层的会议室大多都黑了，留了两个，倒映出投影仪的蓝光。中层倒是有光，看着人影也稀。矮层的餐厅有乐曲轻轻奏着，听不太清楚。二三层还是灯火辉煌。
“boss？！”从电梯里出来的人和人擦肩而过又倒回来，确认了吓一跳：“这么晚了您怎么？”
“来拿点东西。”外边的人朝人点点头：“早点回去。”
电梯门缓缓合上，看着人上的人啧啧一叹。
“我要弄死你我绝对给你搞点安全事故弄臭你名声，然后给你整到局子里上黑案底，你说，他真要来弄死你会拿什么东西下手？”
“食品安全，火灾，或者电梯安全？”
“太弱了！食品安全和火灾那是自损八千的行径，”系统摇摇头：“电梯安全你如果不贪便宜选黑商做年检出事几率只有每年死0.17人/万——台卧槽！”
上着的工具突然停顿一下，然后直速往下降。
“你你你告诉我电梯是什么牌子的！”系统看着人身形在三角区慢慢缩下去：“为什么我的资料没有这东西备份？什么bug？世界没有这一幕啊啊啊！”
“……”撑住的人皱眉头，蹲下去。
“你蹲着想死得早啊！四肢弯曲先着地达到缓冲效果的手段很明显就是徒劳的，
人腿部肌肉有发达到能对抗你身体从
自由下落n秒在小于0.5米距离内达到静止所产生的动量吗？
那肯没有啊！电梯下坠时背靠墙壁深蹲，和你直接一屁股坐地板上有什么差别？”
“迅达。”
“迅达什么迅达啊！你怎么不说马达和雷速登呢你！我叫你快点抱头躺下去，
让肌肉和脂肪最多的部位先接触地面，还蹲着不好彩一点直接就屁股先着地了，
然后让你并不那么坚强的脊骨去承受你上半躯干自由落体产生的冲量。
造成脊骨断裂之后错位，你还活着？
还是你觉得言情小说读者会接受没有时间简史的霍金？”
“电梯是迅达的。”失重的人艰难调整。
“你学过物理没有啊！
我给你那么多模型你当他玩具是吧？你还高考不高考了？
物理挂了的学业水平有人要你？选文科不要学物理是不是！
真是迅达什么……哦！迅达啊！你怎么不早说！找到了！浪费时间！等你想出来NPC命都没了！”
轿厢下坠的速度在某一瞬间超过设定值，完好的限速器立即将轿厢抱死在轨道上，电梯缓缓停下来。
没事了...
里面的人松了口气，从地上起来看手机，手机信号微弱，时间已经十一点半多了。
“用急救电话吧，”系统撇撇嘴：
“中国电信帮不了你的死心吧！别去按按键了，再按多几下开门跨空那就真的大慈大悲了！”
“你们要是没人值班你也提前和读者say Byebye吧！
我没有氧气给你，这种死法很痛苦，想的话我帮你终结了吧！
明天我们这个世界从新开始！”某绿豆眼慈悲地看着人。
“三号，”打紧急求救电话的人把后脑勺留给团子：“目前一切正常，显示停在五楼……”
暂时不用say goodbye.
监控中心和维修点的工作人员来得很快。
系统:“真是衰到家！”
衰到家的人出来，彼此交流过相关情况，再问起年检日期，只说差一天，点点头。
两方分做了备案，白迟醉叫人把电梯封起来，竖了个“REPAIRIN PROGRESS”。
那边的值班人员向头头报告了事故，头一听困住了boss也是一吓，十二点多从热被窝里爬起来问候老板生命健康家庭幸福。
白迟醉找到文件回到去恰好一点，一下车哆嗦一下，不知道因为什么抱着东西的手直接僵了。
“后怕了？你是后怕了吧？真是够倒霉的，我都以为你绑了个倒霉系统呢！”
白迟醉&系统就同时沉默一下。
“咳！”系统飘上天:“怎么可能嘛！明明就是你倒霉！”
“……”确实衰到家，无口可辩。
系统看人输了，自己在空旷的环境就欢蹦，对月吟咏一翻后发现没有月亮又对着灯塔唱歌，绿色的毛飘在圣诞花边上，光点飞出来，风吹着圣诞花摇摆，非常和谐。
风越来越大，等穿过栅栏，大风刮过来时，大门两旁种的绿化树就惊恐万状地叫起来，风吹扬衣旌打起的角贴着大腿，一时阻力奇大。
还站在二楼的人擎着杯牛奶，看门口灯亮起奇一下盯着看。
听见钥匙转入门孔轻轻地响着，就知道了。
尽管只开了一扇，进来的人还是伴着一股寒风刮进来，门外有“呜呜”的响。
开灯的人转着门把轻轻把门合上，背个书包，抱着laptop还夹着文件，在沙发放下东西来，又去接了份传真，再抱起一堆东西搬家似的，窸窸窣窣上楼。
楼上的人就看着下面移动，见目标上来扬了扬眉，握着牛奶杯没说话。
上来的人打过招呼，拿钥匙开门，那边人不动如山接着撑栏杆看画喝牛奶，眼光一撇看人进去然后把背影留下。
“你一进来他就站在哪里，人没睡灯也不开多一盏，这么节约留下的钱又不见他做慈善家！
喝牛奶也不知道要送点心，大晚上穿着睡袍在外面溜达，万一有女人回来那不是让人家吃亏了？
作为一个家长看见学生一点钟回家也不问一声
被拐了被绑架了也不担心吧？你给了他养真是可怜……
这个世界果然有bug吧？主角太色:情，NPC有大病，路人甲也抢镜！言情小说变成灵异无限流！”
白迟醉把东西放下来，去拉窗帘开窗。
被罩应该被换过，从天蓝的熊变成灰熊。床单还是白的，被全部罩起来了。
“你快去洗澡！电梯安全故障这种五百万彩票的事也能给你遇到，你说你是不是上天的宠儿？
你就是得罪主角多了遭报应吧！连世界都不待见你，你不洗别碰我！你们电梯都是细菌——我不是叫你进来锁三层吗？带女人进来做事被发现你就萎了！”
白迟醉在浴室脱了里衣，听见系统话顿了顿，想了下没出去。
“怎么这么晚才洗澡？”不知道怎么进来的人走到阳台隔着门问：“你以后是不是每周二四回来了？”
“……”
“我看你们学校也有人不住宿的，”看到洗衣机里有衣服，自己给人按电，想到什么又问:
“你拿衣服没有？等下别光着出来给我看，大晚上的耍流氓不分地方！”
里面的人:“……拿了。”
系维风就从房间出来，把门给人扣上去，拆着人一次性洗漱包装，没听清问:“你拿了没拿？不拿想穿哪件？”
里面人又停水应了一句。听外面没声音了，自己就开水，瓢泼地从脑袋淋下去。
温暖的水滑过背肌，胸膛，身边水气冉冉升起，透明的，洁白的，印得皮肤皙洁。
暖洋洋的空气像春天的时候，母亲沾了雾的怀抱。
但是不是每个人都有这种不错的感受。
“今天干什么去了把衣服全换下来”外面自己借人地方洗漱完，端着手看远方，听见了洗衣机脱水。
“……”里面没人应，估计没听到。
“自己把水温调高点，”敲了敲门:“洗完了赶紧出来，别在里面炖汤！”
里面水声当即停一下，整个人被吓到，抖抖耳朵，答应一声。
“你书包里有没有情书？”系统直接开监控：“他翻你书包，你瞒着我泡女被发现吊打了不关我事哈！”
“统兄，我的结构书在桌面。”
“不是情书就没事，三流配角只认得这些东西等等……你说什么？”
“股权结构书。”
“你搞个什么东西？”外面的人翻起来：“大半夜你回来就为了这个？我说你什么时候会记得回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