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ACT.15 写给记忆中的柳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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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生 VS 仁王，一球定胜负，柳生发球局Play!”
从开局到现在。
“3：0！柳生领先！”
都是柳生比吕士遥遥领先。
“你看清了吗？仁王雅治。”柳生高高在上地俯视着他，“现在的你，不堪一击。”
“嗤。”仁王低笑一声，站起来，平静地看着柳生：“我们继续吧。”
“这两个人疯了。”丸井文太啧啧道，“柳生尽全力了吧，也不知道他……”
“不，丸井。”幸村拦住丸井文太，意味深长地说：“是仁王疯了，这场比赛和柳生没有任何关系。”他带着丝琢磨不透的微笑，静静地看着在比赛场上的两人。
“这样下去，仁王挺不住。”柳莲二淡淡合上手里的笔记本，对幸村说道：“让他们停止吧，精市。”
“不用。”幸村微微笑着，朝场内的真田点点头：“继续。”
变故突生。
一道光迅速地从仁王脚边掠去，几乎没有人看清网球飞来的路线。
仁王雅治瞬间呆了。
——好快！
——就像……光一样！
他记得这是什么。
[辛苦了，比吕士~]仁王递给他一瓶白开水，笑着说：[恭喜你练成终极绝招，明天去学校赶快向军师报喜吧。]
柳生喝了一大口水：[别谦虚了，也有你的功劳。]
[你打算给它取个什么名字？]仁王问道。
柳生陷入思考中。
[对了。]他眼睛一亮：[就叫‘鸭蛋的拯救者’吧！]
[你的取名水平真是让人不敢恭维。]柳生比吕士无奈扶额，又说道：[‘镭射光线’就好。]
[噗哩，好土气的名字！]
很快的，仁王雅治就恢复了正常。他拽着小辫子，痞痞地举起手，向真田申请道：“副部长，申请中场休息时间。”
真田弦一郎冷冷地哼了一声，半晌才点头。
仁王回到座位上，随意拿了一条毛巾披在头上。他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仰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仁王？仁王雅治？”真田紧紧皱着眉头，“比赛要继续开始了……你在想些什么，赶快进场！”
仁王雅治没有理睬他。
真田弦一郎的眉头拧成一个结，怒气冲冲地要走进去。
“真田，请让他一个人安静一会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忍足侑士一把拉住了真田弦一郎的手，诚恳地说：“相信我，仁王现在的状态很差。”
“按捺住性子，弦一郎。”柳莲二淡淡地劝阻。
真田这才勉强停下动作。
[雅治，明天的全国大赛……]
[部长不是回来了吗？放心吧，我们肯定会赢的。]
[我不是担心输赢的问题。]柳生意有所指：[我想说，明天全国大赛结束后，你就要遵循约定去参加音乐课的补考了，到现在曲目都没有准备好……没有关系吗？]
[当然没有关系啦。]仁王雅治拍拍柳生的肩膀，嬉笑道：[搭档，星期六的补考就交给你了！我还要去给赤也小学弟补习英语呢。]
“太像了。”仁王雅治喃喃自语，“柳生比吕士，和小比太相似了。”
不应该是这样的。
国一的比吕士，不是这样的。
[哎？搭档，你在看什么……呃，翼年代记？]
[恩。]柳生微微颔首，忽然问道：[雅治，如果你有一天，在路上碰见了一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你怎么办？]
[噗。]银毛的狐狸捶桌大笑：[比吕士，你的想象力太强悍了，哇哈哈哈。]过了一会儿，等他笑得喘不过气来了，才正色答：[当然是当路人。]
[你不会把他当做我？]
[天照大神哪！]仁王雅治故意做出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说：[在下已经有了一位清高孤傲傲娇别扭需要照顾的大少爷做双打搭档，难道还要多一个拖油瓶吗？]
柳生一本书朝仁王头上拍下去。
“没错，你们根本不是一个人。”仁王狠狠掐着自己的手心。
[雅治。]柳生的气消了，又和仁王攀谈起来：[我告诉你吧。如果你有一天穿越时空了，在路上遇见了一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千万不要觉得他就是我。]
[哦~]仁王懒懒地应声，[为什么？]
[说不定那里的‘柳生比吕士’并不知道‘仁王雅治’是谁，甚至连网球都没碰过，你还有和他结交的意思吗？]
[万一……咳，我是说万一，你别用一副晚娘脸看我!]仁王雅治说：[假设我遇到的那个柳生比吕士不仅和你一模一样，还有一个叫仁王雅治的双打搭档，有一群猪当队友，家里养了一只海带头……网球技术和你一样高超。那他是不是你？]
[绝对不是。]柳生比吕士用高深莫测的眼神望着仁王。两个人对视了许久，柳生又告诫道：[仁王，你穿越了一定要给我写封信，我会告诉你，未来我们见面时的对头暗号！]
[拜托。]仁王忍俊不禁，[搭档，你看了那么多穿越小说，难道不知道穿越者所处的空间是‘平行空间’吗？怎么可能相通。]
柳生依然保持着绅士风度：缓缓地开口：[我有把握，一定能收到你的信。]
不理会仁王的不以为然，柳生罕见地沉默下来。
仁王心想比吕士不会是生气了吧，小心翼翼地问：[……小比？]
[雅治，记得要在上面标注……‘写给记忆中的柳生’。]
还在纠结这个问题，比吕士果然因为穿越文走火入魔了。仁王无语。
“穿越了还要写信给他……比吕士啊……”仁王雅治轻叹一口气。
等一下！
他的脑中仿佛闪过了几幅画面。
柳生当时的神态、柳生不经意的小动作、还有他对仁王说的那些格外认真的话……
终于，这几幅画面在他脑中贯穿成一条线索。
“不好意思。”仁王雅治扔掉毛巾，从座位上站起来，“比赛可以开始了。”
他挑起一抹不怀好意的微笑，踏着稳健的步伐走进赛场。
“比赛结束。”
“5：3，仁王雅治胜。”
“如果是他，还有可能赢。”仁王看着对面大汗淋漓的柳生比吕士，轻声一叹。
“但是，比吕士。现在的你，无论是意志，还是实力，不仅比不上他，就算和赤也打一场，你也赢不了。”
“友谊第一，比赛第二。”仁王大咧咧地把柳生从地上拉起来，“比吕士有进步，下次继续努力。”
“我该庆幸你总算把我当做‘柳生比吕士’了吗？”柳生嘲讽的声音在仁王雅治耳边响起。
仁王一愣。
“还有，仁王雅治。”柳生面无表情：“请你改掉一到网球场就装13的习惯。”
晚上吃完饭后，仁王坐电车来到了东京。他隐约记得秋叶原有一家店专门卖各种各样的信纸，其中还有一栏是“写给死人的信纸”。
仁王想，比吕士收到他的信后，会不会一激动就把整封信撕掉，然后回道：你大爷的老子还没死！
好吧，绅士的比吕士不会说这么不礼貌的话。
仁王眯着眼睛，顺着白天在网上找到的资料走到了秋叶原那家专门卖信纸的店铺。那是一家很旧的店，虽然简陋却很干净。没有灯，每张桌上都放着烛灯照明。四周的墙壁上挂着篮子，每个篮子外都有一张小标签，上面写着信纸的类型。仁王雅治耐心地往里走，终于在一处偏僻的角落里找到了“死者专用信纸”。
他轻轻抽出一张，然后坐在小圆凳上。
“孩子。”一个苍老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
仁王一愣，连忙起立：“您好。”
“不要拿你自己的笔写。”老人深深地望了他一眼，从笔筒里抽出一支笔递过来：“这是这类信纸的专用笔。”
“有那么多规则？”仁王又是一个愣神。
“写给死者的信……哪有这么简单。”老人的声音嘶哑而空洞，“你写吧，写好之后去里面找我。”
他指了指前面一个小房间。
“好的。”仁王雅治点点头。
来之前仁王就想过他要怎么写。
讲一讲自己现在的生活，报个平安，或者抱怨“你真是个乌鸦嘴”，然后问问幸村他们怎么样了？现在是几几年？最后再深情地对好友告别，念一声“朋友，我会永远把你放在心上的”，就万事大吉了。
但是等真正拿起笔后，仁王雅治却觉得无从下手。
说“思念”，矫情。
谈“生活”，无趣。
向他“抱怨”，也没啥用。
报声“平安”，嗤，在一个既没有忍者又没有死神更没有超能力的的安全世界里，他能遭遇什么麻烦？
想来想去，仁王还是一字未动。倒是他凳子旁边的垃圾桶里，被他废弃的草稿填满了。
“也不知道你要写到什么时候。”老人像幽灵一样，又在他身后出现了。
“……”
“孩子。”老人把手里的日记本给他，“你把信纸还给我，把这本日记本带回去吧。”
“噗哩，老大爷。”仁王翻翻手里的本子，“您能不能告诉我，这是伏地魔十六岁的魂器寄宿地，还是传说中死亡笔记？”
“你在封面写上你要对话的人的名字。”老人平静地微笑着，“你就可以不受影响地和他说话。”
“也就是说。”仁王雅治勾起一抹讽刺的笑：“他可以和外星球的外星人交流？”
“只要你认识他，就可以。”
“为什么要把它给我？您完全可以带着他去申请专利……噢，那一定是个科学上的进步。”
“你不需要知道这些。”老人有点生硬地打断他的话，“孩子，我对你没有恶意。这都是我的任务。”
“还是很不可思议。”仁王嘀咕着。
“你可以试一试。”老人说。然后他回到了自己的小房间里，“砰”地一声，关上了木门。
仁王从口袋里拿出圆珠笔，在封面上轻轻写出“柳生比吕士”这个名字，想了想，他又在前面加了几个字，就变成了：“比仁王雅治还厉害的柳生比吕士”。
翻开第一页，仁王带着些许不屑、些许期待的心情写下了第一句话：“比吕士，还记得我吗？”
过了很久……本子还是没有回音。
仁王雅治不甘心地又写下一句：“我是仁王雅治。”
没有回音。
很静。
“果然。”
仁王雅治抿紧双唇，苦笑一声。
[比吕士啊，你说，如果我穿越后找你，没找到怎么办？]
[怎么也联络不上？]
[对。]
[那你就别找我了。]
[噗，没有办法？]
[联络不上，就表示当时的我记忆中根本没有‘仁王雅治’这个人，你找我还有什么必要。]
[小比，你能不能说通俗点……]
[好吧，通俗点就是——那时候我已经忘记你了，所以你别白费力气了。]
“比吕士……”仁王雅治想要，和他年轻时崇拜的浪子一族一样，不介意地笑笑，潇洒地挥手与这“伤心地”告别。可是无奈，任凭他怎么想开心的事，嘴都像僵了一样，一动也不动。
妈妈你看，有一只受伤的狐狸在悲鸣。
不，儿子，那是一只被主人抛弃的狐狸。
回家吧，雅治。仁王劝自己。
这时，原本空白的纸上，漾起了一行文字。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ACT.15 写给记忆中的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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