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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岁的少女心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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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末的那个学期,孟炤成了慕绮岁的前桌。她时常会回想,多亏了老班排了这次座位,才让她注意到了孟炤,她的半壁青春。
那天下了雪,无聊的数学课上,同学们都昏昏欲睡,老师无奈,叹了一口气。“同学们别睡了,是23年的第一场雪哦!”老师望向窗外。
十二班的教室在三楼,视野很好。不知何时落下的雪花,已经裹挟了校园。空中还有片片雪花飘扬。
“诶,三水,下节课是啥啊,又能下去扫雪了!”慕绮岁打开窗户,接了一朵雪花,在她的掌心转瞬即逝。
高淼起身把窗户关上“冻死了!下节老陈的课,他又要不高兴了。不过无所谓,咱高兴就行!嘻嘻。”
“叮一叮”下课铃伴随着数学老师的叮嘱传来“你们‘扫雪’小心滑倒。”一脸懂了的表情。
确实,高中生活乏味。这来之不易的机会,他们自然不会只是傻傻的完成扫雪任务。
“岁岁,一会儿去小卖部吗?”
“好啊!我去拿外套!咱们先溜!孟炤,你想吃啥?可怜的孩子,这么好的娱乐机会,居然发烧了!”
“不用,你们去!”孟炤抬头看了她一眼。
“ok!三水!出发!”
慕绮岁拉着高淼飞快冲出教室。
整座楼都充满欢声笑语。一个个学生裹得像达利园小面包。
然后你就可以看到,校园里成群结队的小面包们。
孟炤打好水回来,望向窗外。不知怎的,视线落在了那个扎着马尾的女孩身上,她蹦蹦跳跳的向前。
一中校内没有小卖部,不过十二班的扫雪处被分配在了校园外的马路牙子上,对面有一排小卖部。
“三水,走,就是现在!”周围没有老师,慕绮岁便拉着高淼走向小卖部。
“阿姨,就这些!”她们将选好的零食推向老板娘。拎着“战利品”,两人开心的回到扫雪处。
“咳咳……老王八来了,快藏!”对面的女生提醒着她们。但还是被年级主任逮到了。
他收走了一小袋零食并警告二人下次不许了。随后就去小卖部抓人。
高淼回来的路上都焉焉的。
“哎!”她外套也没脱就趴在桌上。“哎!”慕绮岁也学着她的样子。
“我听他们说,你俩被老王八抓了啊?”高淼前桌祁柯边脱手套边说。
“我的辣条,干脆面,果冻,饮料啊……”高淼欲哭无泪。
“可怜的小淼子,吃姐的吧!”说着,她拉开外套拉链,一堆早就藏起来的零食掉在桌上。
几个还掉了下去,孟炤帮忙捡了起来。
“谢谢,这个给你!”两颗白桃味软糖躺在幕绮岁的手掌里。
“祈柯,这个给你。”是随手抽的一包辣条。
“岁岁,太爱你了!!”高淼拿了包干脆面吃了起来。
刚才,慕绮岁下意识就分了孟炤自己最爱的味道……
她甩掉脑子里一闪而过的想法,准备上课。
下午第一节课,慕绮岁将身旁打瞌睡的高淼推醒。“淼子,你说他为啥还不吃啊。”她指着孟炤桌上的软糖,小声问。
“你有病啊。就这么点小事,别打扰我睡觉!”
是小事吗?应该是小事,但,我为什么就是看着那两颗软糖那么刺眼呢。
慕绮岁扭头看向窗外。
晚上,慕绮岁翻着班群,点开了孟炤的头像。顺手点了好友申请后,又点开了他的朋友圈。
朋友圈没有设限,她一路向下,翻到了底。内容从成熟变得幼稚,慕绮岁翻到了几张孟炤小学时的照片,按了保存。
有点可爱。
其他条大多是羽毛球,看了几个就兴致缺缺,睡着了。
第二天慕绮岁顶着两个黑眼圈坐在座位上,看着孟炤走进教室,摘下围巾,坐在自己前面。
她又想到了昨晚的梦——
在教室里,孟炤拉着她的手腕带她出去,然后……站在她对面,很郑重的说:“慕绮岁,我喜——”
话还没说完,宋江就来找她说话了,梦中的自己选择和多年好友讲话,忽略了孟炤。
余光中,他一直紧紧的盯着自己。
回神,梦中被孟炤握过的手腕隐隐有些发烫。脸也烫极了,慕绮岁捂着脸趴在桌上。
“慕绮岁,回礼。”孟炤将一袋白桃味的牛奶递给她。
被叫到的人仍保持着捂脸的状态,抬起头,将手指挪开了两条缝。
一双桃花眼和她对视着,额前的发尾处沾了些水汽,握着奶的指尖泛着红。
“慕绮岁,干嘛呢?”祈柯叼着个包子晃了进来。
“啊?——谢谢你!”慕绮岁抓起奶,飞也似地跑出教室。
戳开袋子,甜丝丝的液体入喉,使慕绮岁整个人都暖暖的。奶是被热过的,很小的细节也被孟炤注意到了。
回到教室,又开始了一天的学习。
中午吃过饭,慕绮岁百无聊赖的躺在宿舍床上,刷着手机。
“叮—”【“冬”通过了你的好友申请,请开始聊天吧。】手机顶部弹出的消息使慕绮岁猛的坐起来。
【有事吗?】
【我想问……你昨晚做梦了吗?】
【啊?】
【没事,我就随便问问。谢谢你的牛奶!很好喝。】
【不用谢,没做梦】
高淼看了慕绮岁一分钟,她一直高度集中盯着手机,不时打字。
“干嘛呢?”她刷着牙,向慕绮岁的床靠近。慕绮岁将手机递给她,重新躺回床上。
“你俩是懂怎么把天聊死的。”高淼看了一眼后辣评,把手机扔回到慕绮岁床上。
刷好牙,高淼坐到慕绮岁床上。“所以,你梦到什么啦?”高淼探着她的眼神。慕绮岁把头埋在枕头里,闷闷地说:“梦里,孟炤说喜欢我。”
一时没有人说话了。
“姐,你俩有交集吗!怎么会梦到这个!”高淼惊道。
孟炤和慕绮岁,从高一开始就是同学,但接触非常少。可能连同学都算不上,放到大街上都不会打招呼的那种程度,也就是因着这次换座位,才说几句话。
“哎,我也不知道!好了好了,睡觉。”慕绮岁用被子蒙上头。
两个小时的午休很快过去,下午第一节是体育课。
慕绮岁发现自己没救了,可能是心理作用,她一节课都默默找寻着孟炤的身影,看到了他才会安心。
孟炤在打羽毛球。冬日的暖阳洒在身上,他逆着光,发丝在舞动。他跳起一个杀球,又稳稳的落回地面。
对手不敌他,他的脸上绽放笑脸,再次抛起球,拍了出去。
自从这天,慕绮岁就开始写日记。暖黄的台灯下,她写下两行字:
[2023.12.30
今天喝到了超好喝的白桃味牛奶,是孟炤同学给的。
高淼说我们的聊天气氛很死(其实还好吧,没有那么夸张!)
体育课看到孟炤打球了,我也要学羽毛球!]
合上日记本,放入抽屉,慕绮岁才安心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