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 2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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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门外的敲门声后，端坐好身子，说道“进来吧。”
清言推开了书房的门，轻轻的掩上之后，愤怒的对我说道“夏子欣，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明白她所说的是什么事，只是对着她淡淡一笑道“清言，我这样做也是为了你等好。”
她怒火冲天的瞪着我，却不再说一句话。我知晓这件事定然是瞒不住她的，只是没想到她能这么快就知道了。把情报中心交托给她果然是一点都没有错。她恐怕才是我夏府最为有能耐的人吧。我对于清言是钦佩的，她可以像一个红颜知己一般，亦可以像是一个姐妹一般，任何角色的转换对于她来说都不是什么难事。
我望着她淡淡的开口道“清言，你该是明白，我定然放不下陈语嫣的。可是你等却都是我放不下的人，我不想为了我一人的一己自私，害的你们为我陪葬。你可明白我的苦心啊？”
她突然泪涌而下，看着我，只是定定的看着我。转身过去，擦干了脸上的泪水，还满是泪痕的对我说道“你若是真为我们好，你就该休了那陈语嫣，子欣，你这是何苦啊？你可知你做的都不值得，你可知你有多笨多傻啊？”
我低下了头，把弄着手指，叹了一口气道“我晓得，我晓得我有多么愚昧无知，多么自私自利。可是，我放不下她，真的放不下。”突然想椅背靠去，仰着头，双眼空洞的望着屋顶。我知道清言把我从爷叫成子欣之后，该是过了心底的那道坎了，把心舒了舒，还是觉得累的紧，眨着眼，无心思在想别的了。
清言走到我的身后，冰凉的指尖按着我的太阳穴，轻声道“子欣，我尊重你的选择，我也可以帮你瞒着夏府里的人，可是他们迟早有一日会知晓的。到时，你又该怎么面对这些陪你一路走来的人呢？”
我闭上了眼，咽了咽口水，声音像是从口中挤出来的一般，说道“不管如何，我定不会让他们随我一起的，我不可害了他们，即使最后他们都怨我恨我都罢了。”
她放开了手，退到了一旁站着等候着。
我睁开眼望向她，淡然的说道“我吩咐你查的事，可有什么消息。”
她深思了一会，似有什么难言之隐一般，我瞧着她，嘴角勾起了一个幅度，站起身来，走到她的身旁说道“清言，可是遇到了什么事？”
她的脸立马红了起来有些不自然的敷衍道“没有，苏玉清的事情，我已然查清了，只是将簿子放在了欣语楼，忘记带着了。”
我也不揭穿她，只是看着，不发表任何意见。她似乎被我看得有些紧张，手攥着衣角的力度渐渐加大了。我怎么能不知道她与那位苏小姐的事呢？唉…命运作人，我与苏家从不结怨，却为何不能和谐相处呢？而清言和那位苏大小姐的事，又该如何解决呢？我想帮她，却也是无能无力。
苏玉清又怎么会容许自己的女儿和一个女子在一起呢，还是一个青楼女子。
“清言，你快去将簿子取来吧，我在这儿等你，还有，莫要和苏小姐再纠缠不清了。”我把头别开，不忍看到她失落的神情。我只是想趁她还未情根深种时，尽快脱身了。她与苏小姐比起我与陈语嫣的可能性还要小。只会是伤，我的心被伤透过，那种刻骨铭心的痛，我不想让身边任何一个人再去尝试。
她哑然的望着我，低下了头，一言不发。看得我有些揪心，只能上前揽住她的身子拥进怀里，轻轻拍打着她的背部说道“清言，我这也是为了你好，放手吧。”
清言只是靠着我的身子，却还是一言不发，呆呆的望着前方，许久之后才回声道“我晓得我该怎么做了，爷，那我先下去了。”她有恢复了她恭敬的态度，让我听后实在不自在的很，望着她一个人渐渐变小的背影，只能是暗自叹气了。
清言的情况并不比我好，但是根据知画的情报，清言到费城的那些日子，暗地接近苏小姐想要套取一点情报来，而那位苏小姐貌似是对清言也是极好的。
我只是希望不是在利用她吧。虽然苏小姐并不像是会利用人的人，但是人心难测。希望那位苏小姐是真心待清言的。这样清言的心意才不算是错付了。
我担心的不是苏小姐利用清言来窃取夏家的资料或者是其他的什么事，是怕她伤了清言的心。她们一个个都是极好的女子，我不忍看她们再一次被伤到。只是方才看见清言一人形单影只，心中还是被刺痛了。如今只能是希望自己的劝言有用吧。
我踱着步子走去了书房，对着小厮吩咐道“等等清言主事若是来了，你对她说将簿子放在桌上便可。还有立即去给我备一匹快马来。”
小厮急急的跑开，我向府外走去，看见小翠一人碎着小步慌忙跑来。快步上前说道“小翠，怎么了，为何这般慌忙。”
她气都来不及换急忙说道“爷，大事不好了，商号出事了！”她的话犹如一道晴天霹雳一般狠狠的砸在我的脑海里，商号怎么回出事？
我猛地抓住小翠的双肩摇晃道“商号怎会出事？到底怎么回事？”
小翠被我摇晃的有些难受，拼尽全力挣开了我的束缚说道“不知为何，今日衙门里的人说我们卖的佬的铺子出售的食品，多人食用之后都出现了呕吐腹泻的症状，严重的几人至今仍然昏迷不醒着。经过调查得知，是卖的佬里的食品被下了药才导致食客们出现了这样的症状。”
我听后怔怔的站在原地，此事可大可小，但是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是不是有点太巧了。若是朝廷要动手了，也不应该是先对我夏家动手啊，而且我已然将夏家转给了知画，再对夏家动手完全是没有必要的。若不是朝廷又是何人为之呢？
我沉思了一会儿，对着小翠说道“走吧，我们先去衙门看下，官府怎么处理这件事吧。”
让我奇怪的是，官府的人没有来抓我，到底来说我才是夏家的当家人，出了这种事，官府怎么会没有找上门来抓我呢？
低着头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摇着头让小厮把马匹牵来，一个翻身骑上了马背，拉上小翠便往衙门奔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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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衙门，我先从马背上跳了下来，扶着小翠下了马才走向前去对着门口的衙役作揖道“官差大哥，麻烦你帮我通报一声，就说卖的佬的当家夏子欣在外求见知县大人！”我上前往的手里塞了些银两小声的说道“这些小小意思还望官差大哥收下，喝个小酒。”
他见我这般识趣，又是卖的佬的东家自然是拍马屁道“夏老爷哪里的话，你在此等下，我这就去给你给传话。”
我对着他笑道“那麻烦官差大哥了。”
见他进去后，我与小翠并未说话，我低着头沉思了一会才对着小翠说道“小翠，你现在立马去万和酒楼找黄七爷，就说夏家有难需要她帮忙。”
小翠细细瞧了我几眼，点了点头道“那爷，你自己小心点。”
我看了她一眼，点头笑道“嗯，我自有打算。”
她急急的小跑而去，衙门离万和酒楼并不远，来回一刻钟也就差不多了。
我皱着双眉，长长的吁了一口气。若是有人刻意的诬陷我夏家，我还真不知该如何是好？要是在这紫城都有内奸的话，我想定是我夏家太过疏忽了。
若不是有上次费城的事件，我怎么也绝不会联想到紫城内会有细作的存在，只是这紫城内的人们都是一直陪同我打拼下来的战友们，要我如何忍得下心在他们之中找出那内奸之人，况且我夏家从未亏待过这些一路陪我打拼过来的人，实在想不通那人为何会背叛夏家。
我愁容满面地站于府衙的大门外，负手而立，实在想不出对策来。
不一会，头先那名官差便小跑了出来，跑到我面前停了下来，做了一个请的动作道“夏老爷，知县大人在内庭的花园内等你，请你随我来吧。”
我听后忙作揖道“那麻烦官差大哥了，您请。”说着便随着他的脚步外府衙内走去，大概走了半刻钟的时间便到了内庭的花园里。
看着眼前的一片奢华的水榭建筑和花丛中娇艳盛开的花朵，心中万分鄙夷着所谓的知县大人，却是如此会享受之人，怪不得不急于找我来问案，怕是想在我这一个商贾身上捞些油水了。
随着那位官差的脚步，来到了水榭中央，见官差对着眼前有些微微发福了的知县大人回报道“大人，夏老爷已经带到了。”
那位知县大人，依然坐在石凳之上，身子没有半分移动，只是扬起他的手来挥了挥道“好了，这儿没你的事了，你退下吧。”
那位官差听后便速速地退出了花园。我有些好笑地看着官差这狗腿似得模样，想笑又是不敢笑，憋得极为难受，却也是在商场打拼了这些年而积累的经验和技术，硬是憋了下来，还做到面不改色的境界。
我见那名官差的影子已然全部消失在花园后，才对着知县大人作揖道“知县大人，此次小人来是希望大人可以好好调查下我夏家卖的佬中毒的事件，我想这件事定是有人栽赃嫁祸于我夏家的。卖的佬是我夏家的老字号了，这么多年来都没出过事，若不是有人蓄意栽赃嫁祸，定然不会出现今日这般事情的。”
那名中年微微发福的知县，捋了捋下巴并不多的胡须，许久之后才缓缓开口道“夏老爷，我马某人也不是不相信你，更不是不想帮你。想必你也知道此次的事情也不是小事，闹得满城风雨的，而现今中毒的人又如此之多，若是我不能秉公处理的话，怕是会激起民愤啊！”
我心中冷笑，难办？有银子，你还会觉得难办吗？但是现在我却实在不想拿银子给此等的贪官，若是以前我也就认栽了，这毕竟是潜规则，大家的心中都明白。给点银子便能解决这么多问题，何乐而不为呢？
可是现今，我却不能这般做事了。先不说这夏家已经不是我的产业了，就以我看到的这些场景，我都决然不会再让这个贪官有机会贪图我夏家的钱财的了。
我好笑地看着这位大祸临头了还不自知的知县，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还好这位知县是位贪官。不然我这夏家怕是早就被查封了，而其他的产业也定然会受此影响吧。现在想来自己是该感谢这位贪官还是其他的什么呢？
我听完他的话后，摇着头叹息道“知县大人，可能并不知道，我如今已经不再是夏家的当家了。夏家当家等等就会到了，还望请大人稍等片刻。”
知县大人疑虑地望向我，我却不想向他解释些什么，只是走到他的身旁坐了下来，拿了一个茶杯给自己倒了一小杯茶水，说实在的，我当时确实是渴极了才这般无所顾忌的。
动作一气呵成，而马知县则是看得目瞪口呆，许久之后才朗声道“夏老爷果然不亏是陈家的女婿，这气魄，这胆识怕是一般人无法匹及的了。”
我听着他阿谀奉承的话语，眉头稍稍地皱了一小下，若不是细致之人，定然发现不了。什么叫我不亏是陈家的女婿？在他们的眼里，我夏子欣唯一可以拿出手的身份就只是陈家女婿吗？呵，我在心中苦笑着，无奈地望向了别处，缓缓地说道“大人谬赞了，我夏子欣只是小小的商贾一名，哪来什么气魄，胆识？方才实在是在下心中焦急，举动唐突了。冒犯之处还望大人包容着才是。”
马知县瞧了我一眼之后才笑道“夏老爷何必这般谦虚，我马某人方才所说的话，句句都是肺腑之言。”
见他这般说辞了，我也不再与他争议了，谁人不喜欢人家夸赞呢，我也是喜欢他人赞扬之人。
而后又和他商讨了一下此次中毒事件的详情之后，才随着他到了大牢中探望那些被牵连至此事的人，全部都是卖的佬内的伙计和掌柜们。
见到阿花，被关在一见牢房内，就她一人，细细瞧了一下她身上并未受伤才放下心来。跟在马知县的身后走进了牢房内，阿花见到我匆匆跑来拉住我的臂膀问道“爷，你怎么来？”
我没有开口说话，只是瞧着她略微有些憔悴的脸色，有些心疼。无奈有旁人在场，只能轻声问道“阿花，让你受苦了。”
马知县也貌似觉察出，因为他在的关系，牢房内的气氛变得有些怪异，尴尬地笑道“那夏老爷，若是没事，我就先走了。”
我点了点头道“那麻烦马大人了。”
见他走出牢房后，我才急急地抓住阿花的臂膀问道“阿花，这是怎么回事？”
见她茫然地摇着头，微微地叹了一口气，松开了禁锢着她的手，在原地深思了一会，才开口道“阿花，你近些日子以来可有觉察到知店中何人的举动有异常的？”
我问这话的时候并未抱多大的希望，我想若是有人刻意针对我夏家，也定会做得滴水不露的。却意外地见到了阿花低着头脸色变得微微有些苍白沉思着，默默不语，双眉紧皱，神情犹豫不定的。
我定定地站在原地看着她，静静地等着她说话。我笃定她一定会说，心中自然也是不慌不急了。她是夏家人，又是夏家的主事，对夏家的忠诚程度也是超过了一般人。但是能让她犹豫不定的人，这人的身份恐怕也不小了。我心中已然有了一个人选，但是我却还是想要她亲口告诉我。
若是阿花有意包庇或者隐瞒，我自然也不会再将夏家的事交托于她了。
有时，我都要怀疑自己的心是不是真的是石头做的，或者说阴暗面过于庞大了。对于一个曾经对自己动心的女子都会产生试探的心理。我心中又是愧疚又是酸涩，恐怕这也是我在夏家能做的最后的事了。
只是阿花知道了这件事的真相之后，恐怕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我了。
阿花突然跪下了地，说道“爷，我愿意承担此事的所有罪责，请爷不要再追究了。”
我霎时哑然，怔怔地站在原地，手始终没有伸出去扶起阿花，只是这样看着她半晌之后，才淡淡地开口问道“阿花，你可考虑清楚？”
她跪着，低着的头微微地点了点。动作轻微的让我有一时的恍然，只是我还是知道她是点了头，心中不知该作何感想。
转身过去负手而立道“阿花，你可知你让我有多失望？”
她沉默不语，我觉察到自己的眼眶有些湿润，鼻头有些发酸，忍住了那一时的感性继续道“我再问你一遍，你真的这般决定了？考虑清楚后再回答我！”
她沉默着不再言语，我才转回身来，扶起她来盯着她有些闪躲的目光道“阿花，你这又是何苦，你早已知道是何人所为了是吧？”
她还是选择闭口不言，我松开了搭在她双臂上的双手，收了回来。
摇着头出了牢房，边走边道“阿花，爷，不想为难你，我给你一炷香的时间考虑，你若是非要偏袒那人，我自然是不会再为难你了！但是你要明白，这是我给你最后的一次机会了。希望你的选择不会再让我失望了。”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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