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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醉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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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鹤川将烟叼在嘴里,优雅地拿起酒瓶,缓缓地给另一只空杯倒酒,递到了宋清和面前。
"宋小姐舞姿优美,不知道萧某是否有资格请你喝酒呢?"男人嘴角始终挂着笑意,整个人看起来温和极了,宋清和却莫名的发怵,明明笑的比昨天灿烂,却让人觉得害怕。
"你怕我吗?"一张俊脸突然凑到眼前,两人的距离突然拉的极近,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温热的气息,那混合着烟味与松香的独特味道,在这咫尺之间变得更加浓郁。
修长的手指轻轻掐住女主的下巴,眼里满是戏谑。
宋清和小脸通红,一半是害羞,一半是被气的。
小不忍则乱大谋,小不忍则乱大谋,宋清和心里默念真理,却依旧红了眼,委屈涌上心头,眼泪一滴滴的砸在他的手上,实在是想不通自己到底那里招惹这尊大佛了,宋家与萧家从无利益瓜葛,自己也和他没有任何交集,难不成是在为苏棠出气吗。想到这里更难过了,脸上的眼泪掉的更凶。
萧鹤川看着越哭越凶的女人,一下便觉得头疼起来。
于是画面就开始变得诡异起来,宋清和坐在沙发上抽泣,而罪魁祸首在一旁递着纸巾,擦着她脸上的眼泪,一张张纸都湿透了,虽然没有一句安慰话,倒也很和谐。
家里出事以来,她第一次哭的这么凶,长时间挤压的情绪在这一刻爆发了。
长而卷曲的睫毛上还挂着水珠,看上去楚楚可怜,原本想要好好惩罚她的冷硬的心,突然柔软下来。
"那个,你先前说的话还算数吗?"宋清和哭的一抽一抽的,仍不忘正事。
"什么?"
"就是一杯酒十万的那个!"
男人几乎要被气笑,刚消下去的火气又蹭蹭地往上冒,"轻便。"
宋清和因为职业的关系,几乎是滴酒不沾,只偶尔喝些果酒,这么烈的酒还是头一次,当即就被呛了一口,她又想起萧鹤川身上的烟味,也烈的很,和他温润的外表一点也不符合。
一整杯灌下去,整个人都有一些飘飘然了,眼神迷离,两颊被酒精染的绯红,手中的酒杯摇摇欲坠,却还不死心的去扒拉桌上的酒瓶。
萧鹤川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竟也由着她,一杯杯地给她倒,直到女人彻底醉倒在自己怀里一直啜泣,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她揪着他的领子,脸在他的胸口蹭来蹭去,鼻涕眼泪全蹭在了衣服上,不断地呢喃着,"怎么办,好烦......"
他失了耐心,威严恐吓,你在哭,我等会儿就把你丢大街上。"
他以为她是在烦家里的一堆烂事,如果她愿意的话,这些问题他都可以为她解决,瞥了她一眼,语气也更温柔,"烦什么?"
"烦......嗝.....烦萧鹤川啊!"萧鹤川漠然望着在自己身上蹭来蹭去的人,好半晌,咬牙切齿道:"你喜欢他,你倾慕他。"
醉酒后反应也跟着迟钝了,空了好几秒才反驳到:"我不喜欢他。"
"那你说,你觉得他帅不帅,别不承认,昨天你都盯愣神了。"继续道,"没关系,喜欢他很正常。"
醉酒的宋清和呆呆的,根本不想再争论,脑袋一垂,昏睡了过去,萧鹤川将人整个揽在怀里,将人带回了自己的公寓。
所幸怀中的女人酒品还算不错,一路上没怎么闹,不然自己真的会忍不住掐死她。
径直走向卧室,将醉的不醒人事的女人往床上一扔。
落在柔软的床垫上,身体微微弹了一下,头发如海藻般散开,她嘴唇微张,轻哼了一声,一顿折腾,原本精致的衣衫此刻凌乱不堪,领口的丝带松松垮垮地耷拉着,露出一小片白皙的肌肤,男人站在床边,穿着粗气,眼神复杂地看着床上的女人。
他觉得自己需要冷静一下,转身去了浴室。
...........
清晨的阳光如金色的丝线,透过轻薄的窗帘缝隙,洋洋洒洒地铺满了整个房间。
清和这一觉睡得格外沉,太阳晒屁股了才悠悠转醒,只觉头痛欲裂,仿佛有无数小锤在脑袋里敲打着。
心理一咯噔,慌张的从床上爬起来,忙活到一半才惊觉今天是周末,不用去医院,才松一口气,又开始恐慌起来,慌乱地扫着四周,看到陌生的家具,墙壁上陌生的装饰画,双手不自觉地抓紧了被子。
幸好衣服还好好穿在自己身上。
本来就浑身绵软无力,又经过几次惊吓,此刻像虚脱了一样,整个人瘫在床上。
赤着脚下地,冰凉的瓷砖冻的人一哆嗦,轻手轻脚的打开门,才发现是一套复式公寓,沿着木质楼梯拾级而下,扶手泛着温润的光泽,客厅挑高设计,空间开阔。
中心地段的复式公寓不是有钱就能买的,宋清和想到自己爸爸,好歹做了那么多年警监,在京市一套房产都没有,就这还被说是巨贪,到底是谁在贪啊!
整个公寓静悄悄的,自己没猜错的话,这里应该是萧鹤川的住处,只是不知道人去哪儿了,蹙眉想了想,难道出去上班了?
转了一圈,最终在餐厅见着了人。
男人忽然望了过来,深邃的眸一动不动的看着她,熟悉的压迫感又来了,她心里一跳,条件反射的站直了身体。
"陈姨,拿双棉拖过来!"
"宋小姐,家里没有女士拖鞋,这是先生的,您先将就一下。"陈姨将拖鞋放到清和脚边,嘴角的笑压都压不住。
宋清和看着陈姨脸上暧昧的笑,一时间穿也不是,不穿也不是,呆呆地愣在那儿。
"怎么,要我帮你。"男人作势起身,像是真要帮她穿,宋清和一惊,连忙将脚塞进来大大的拖鞋里。
萧鹤川越看越觉得她像一只小兔子,总是一惊一乍的,还动不动愣神,"去洗漱,然后下来吃早饭。"瞥了一眼一旁热心的陈姨,继续道,"陈姨,你也回去吧,这没什么事了。"
萧鹤川喜欢一个人住,接管公司后就一个人搬了出来,只是家里人不放心,就让陈姨过来照顾他的起居,不过也只过来做做饭,其余时间都待在老宅。
陈姨都走了,宋清和还站在原地不动弹,跟木头桩一样,萧鹤川有一瞬间怀疑这么呆的人是怎么考入医学院,成为外科医生的,据说还是以第一名考进去的。
"还不去。"
宋清和自然将男人脸上怀疑的神情瞧得清清楚楚,闭了闭眼,才开口道:萧先生,谢谢你昨天带我回来,就不继续麻烦你了。"说完转身就要走。
"站住!"宋清和忍无可忍的转过身,紧皱的眉头都能夹死苍蝇了,"还有什么指示吗?萧总。"一句话说的咬牙切齿。
萧鹤川挑了挑眉,"你就打算这么出去吗?"
白色的真丝衬衫此刻皱巴巴的,甚至有几颗纽扣不见了,自己也浑身酒味,就这样出去确实不妥。可是在这里洗漱也很奇怪,"没有衣服"。"
"声音大点,你是蚊子吗?"
好了,知道你是聋子了,宋清和悄悄翻了个大白眼,气沉丹田地厚道,"我说,没有换洗的衣服。"
萧鹤川被吼的一怔,随即开始头疼,女人真的很麻烦,不过还是拿起手机打给了助理。
"现在可以了?"
宋清和没说话,抿着嘴往楼上走,开始想他到底是怎么知道自己的尺码的,又是如何知道自己偏爱的衣服品牌的?
"江秘书应该没那么快,你洗完了先去衣帽间找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