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F14】锤导穿越目录》刃凌

4、番外

　　阅前提示：IF线番外，是以玩家视角叙述的第一人称。希斯拉德跟玩家双箭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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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醒来时，我的床头柜上多了一块石头。
　　与其说是未经雕琢过的普通石头，有着人工痕迹的它更像是游戏里的神典石，只是造型不太一样。
　　为什么不是阿谢姆的工牌呢，那玩意儿在官方周边商城卖得可贵了。
　　联系起前段时间的奇妙经历，我觉得它只是一段旅程结束后的赠礼。按照平时的日程我是不会浪费宝贵的上班前时光在它身上的，不过今天是休息日，既不用加班也没有其他行程安排。也许仔细看看它会有新发现？抱着这样的想法，我伸手触碰了这块“神典石”。
　　与稍有粗糙刻痕的石料表面不同，它的另一面光滑无比。然后，“神典石”被我握在手中。跟我预想中的一样，它用料扎实，刚开始触摸它时会有来自石料的沁凉感；把它拿在手里后，这份重量让我想起了比它轻上一半的手机。不如说，神典石在游戏中的定位就类似于手机，所以这块奇怪的“神典石”像个砖头机也很正常。四下摸索着“神典石”的可操控按键没花费我太长时间，不知是按到了哪里，原本灰暗的长方形屏幕（我暂且将它平滑的一面类比成手机屏幕）亮了起来。
　　“好——要开始留影了噢——”
　　这熟悉的轻飘飘的男声……我想了想，符合我对这样的声音的印象的人，只有一个人。
　　随后，“神典石”的画面逐渐变得清晰，站在屏幕中央的人也渐渐被我认了出来。面具被他挂在胸前，熟悉的紫发侧发辫与同样是紫色的眼睛，还有永远不变的古代人黑色长袍——还真是希斯拉德。
　　联想起临别前没送出去的紫灯花耳环，我心情复杂。不过能以这样的形式再见一面，也许是件好事……话说这个砖头机是谁做的，会是他吗？
　　在我胡思乱想时，“神典石”的播放仍在继续。
　　“好久不见，我是希斯拉德。”
　　紫发的友人说出了我在亚伊太利斯旅行时的名字。
　　“怎么样？没想到我们会录制这份影像吧？虽然现在只录了个开头，但在留影完成后，我们会将这份影像连同可以播放它的以太介质送到你身边。”
　　好的，现在我要做的是找制作这个砖头机的家伙的麻烦。做得实在太烂了！就算是一次性用具也不合格——更何况从播放的质量来看，它极有可能是耐用品！！
　　而与此同时，屏幕里的希斯拉德眨了眨眼：“虽然有很多想告诉你的事，不过还是先从复制亚伊太利斯说起吧！”
　　“现在距离你的离开已经过去了三年。虽然有点辛苦，但我们适应得还不错，”希斯拉德一边走着一边说，这样的街景我很熟悉，是在马克连萨斯广场附近，广场中央的大水晶也一如既往地处于停止运转状态，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晶亮的光，“多亏了你当时加班加点制作的新型以太补充剂，它们拯救了很多以太枯竭的人，这让他们与亲朋好友避开了永别的伤痛。”
　　“啊、忘了告诉你，”希斯拉德走路的脚步慢了一些，零星几个路人从他身后经过，“根据我们对冥界的研究，我们的灵魂在与□□分离后会回归到一个类似星海的场所，但那里与现界几乎不能互相联系，等待转生的时间也极为漫长……所以，在复制亚伊太利斯回归星海算是永别了。”
　　“如果爱梅特赛尔克在的话，这项研究应该能推进得更快吧……不过哈迪斯他——噢，没什么，我要说的是，那家伙还在旧亚伊太利斯，我们联系不上他和拉哈布雷亚席还有艾里迪布斯席。于是十四人委员会在商讨后决定，将他和其他二席作外派执行公事处理。”
　　这样对于希斯拉德他们来说也很好，至少有了一分回归旧亚伊太利斯的希望。不过回归社畜生活的我第一反应是：没有直接算离职，好有人情味的职场……我甩了甩头，这样的想法有点糟糕，我一定是最近看太多缺德笑话了。
　　马克连萨斯广场很多人。在希斯拉德说完后，不远处两个追逐打闹的小孩摔了一跤。循着他们的哭声，希斯拉德看了过去，在确认到立刻有大人照顾这两个孩子之后，他像是放下心似的点点头。
　　“说回正题吧！作为创造管理局的局长，我必须肯定一件事——你提交的工匠配方是替代创造魔法的好方法，在你离开前是，在你离开后依旧是，”希斯拉德看向镜头，“现在大家也逐渐习惯了拜托工匠——就是你当时的弟子们——来制作自己想要的东西，虽然紧急时也会使用创造魔法，不过在没有以太的这里，还是少用较好。我代表创造管理局全体感谢你的付出。”
　　在说完这句话后，希斯拉德停顿了片刻。心中浮现出带着少许酸涩的欣慰感，我很高兴，之前在复制世界没有白忙活一场。
　　令我没想到的是，随后希斯拉德拍了拍手：“好了，场面话就说到这里！”
　　“之后的事不适合在这里聊，就在老地方说吧，”紫发青年露出微笑，“你知道的，就是我们一直开研讨会的地方。”
　　研讨会？
　　屏幕的光渐渐弱了，看来摄影转场需要时间。我愣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希斯拉德说的应该是他家的会客室，看来由他和维涅斯等人组织起来的研讨小组在那之后维持运作了三年。
　　随后，屏幕再度亮起。与先前敞亮的户外不同，拍摄场所转到了室内。墙壁的侧灯发出了暖色调的光，长桌上的鲜花在这间小小的会客室里绽放。希斯拉德先是对着镜头打了个招呼，然后让镜头拍下坐在房间内的其他人——我认了出来，是维涅斯和她的朋友，还有当时对我有着异常热情的法丹尼尔——也就是赫尔墨斯。不过现在的赫尔墨斯端坐在椅子上，看起来冷静了很多。
　　“好久不见，不知道你在回家后过得怎么样呢？可惜这是单向的留影，我们听不见你的回答，”维涅斯对着镜头笑了笑，橘黄的灯光带暖了她冷蓝色的眼睛，“客套话我就不说了，先来聊聊我们这几年的研究与发现吧。”
　　听她这么一说，我打起了精神。先前还在复制世界时阿谢姆席告诉过我，他们掌握的穿越时空的魔法到达不了太过遥远的未来，现在既然我拿到了这块“神典石”，那就说明维涅斯他们找到了时空魔法的突破口。
　　……不过前提是，我真的是复制世界的未来人。
　　“根据复合术式启动后留下的以太波动与去向，我们发现——你来自与复制亚伊太利斯相邻的某个时空。在调查之前我们都倾向于认为未来的人对时空魔法的研究有了重大突破，不过事实证明并不是那样。而在之后的调查中我们也发现了，我们先前所见的、被你称为‘拉拉菲尔族’的男性的外表，与你本人的外部特征完全不同，”维涅斯在说话时停顿了片刻，我知道，她在思考时总会这样，不过这时，她的笑容带上了一丝玩味，“虽然我早在给你检查身体时就发现了……不过其他人的话，是在希斯拉德向大家坦白之前。”
　　“饶了我吧，即使是现在的我也完全没想过后续要那样做呀……”
　　镜头没拍到的另一侧传来了希斯拉德的声音，他似乎有点尴尬，这非常少见。
　　“这方面也是我们没想到的，”维涅斯的朋友呵呵一笑，“现在还是让维涅斯继续说下去吧。”
　　“好，那我们继续。”
　　镜头外传来一些布料摩擦的声音，似乎有人拍了拍希斯拉德以示安抚。然后，我看到维涅斯继续开口：“结合先前在你‘体内’检查到的、来自我的祝福，还有一些看似杂乱但实际上有序运行的理念，我们调查到了复制亚伊太利斯与你所在的世界的以太重合之处：一款名为《最终幻想14》的电子游戏。明明是两个毫无联系的世界，却在这样的地方有所关联，很奇妙吧？”
　　“当然，也是因为有我的祝福作为追踪标记，我们找到了你，还有你在《最终幻想14》里的账号，”说到这里，维涅斯弯了弯嘴角，“没想到你的……这个名词应该是‘创建的角色’？总之，它就是我们之前见到的拉拉菲尔族男性，也就是你当时的躯体。这样一来我们的研究也能继续进行了。”
　　“制造人偶不难。我们花了一些时间制造拉拉菲尔的躯体，由于当时我们同步观测时看到了在家的你，寻找你进行时空穿越的时间点又花费了一些时间……不过在我的朋友的帮助下，后者用掉的时间比前者少了很多。比较奇怪的是，在我们完成人偶与你的灵魂的融合时，它带着你一起消失了。好在希斯拉德还能模糊看到你在复制亚伊太利斯的灵魂之火，虽然没能直接观测到你，但我们知道，时空的圆环完成了闭合。”
　　可能是为了照顾看到视频的我，维涅斯把话说得很慢，并且时不时会有合适的停顿时间供我思考。我还在复制世界时曾听希斯拉德提起过，建立这个小型研讨会的目的是以此找到和平回归旧亚伊太利斯的方法。而随着维涅斯的讲述，我很好奇他们所说的研究主题是否有了变化。
　　所幸，维涅斯接下来要讲的正是这些。
　　“而在先前的探索中，我们发现你所在的世界里的以太与复制亚伊太利斯同样匮乏，但人类的躯体中却充盈和逸散着大量能量，这份能量跟我们赖以生存的以太非常相似。如果是聪慧的你，一定猜到了我接下来要说什么……是的，我们的研讨会改变了自创办以来一直遵循的理念——我们决定探索与复制亚伊太利斯相似的、你所在的世界，以此更好地在复制亚伊太利斯生活。”
　　“所以，或许再过不久你就会见到我们的其中一员？这是目前可以透露的内容，至于人选……我们还没决定。”
　　“我们都倾向于让希斯拉德成为这个人，毕竟你们是朋友。”
　　在维涅斯继续说之前，她的朋友出了声，说完还对镜头比了个大拇指。镜头外模模糊糊地传来希斯拉德关于请假堆积工作的抱怨，逗得这位热情的朋友哈哈大笑。
　　“好了，关于研讨会的话题就聊到这里。如果是单枪匹马研究出穿越时间的理念的你的话，应该不至于感到枯燥吧？要是可以的话，我很想再跟你多聊一些其他的事……不过现在还是把时间交给希斯拉德吧。”
　　我没想到她会知道那个理念，当时我并不认识维涅斯，可能是希斯拉德之后跟她提起过。不过回想起那段埋头钻研的时光，即使是对于现在的我而言也太过地狱了……那是货真价实的加班加点到通宵。
　　与此同时，维涅斯对着镜头外点点头，希斯拉德出现在镜头内：“好。辛苦了，维涅斯。”
　　“如你所见，我们仍在继续研究。虽然偶尔会因为观点的分歧辩论，虽然偶尔也会有熬夜研究理念到天亮，但我相信，我们的研讨会是有意义的。当然，如果你还在，我们会与你一同仰望长夜与星空。”
　　“亚伊太利斯不会忘记你的到来。”
　　希斯拉德看着镜头，我能感受到他说话时真挚的感情。他看起来还想说些其他的，不过镜头却在此时颤抖起来。
　　“啊呀，留影用的使魔看起来有点累了，不如我们今天先聊到这里？”他三两步走到镜头前，而此时，从镜头外冒出一丝很不妙的黑烟。于是希斯拉德转头问：“赫尔墨斯，这个会坏吗？”
　　黑烟中传来了赫尔墨斯的声音：“不好说，可能会损坏到留存下来的影像以及核心理念……还是先让它停止吧。”
　　“好。”
　　镜头暗下去之前，我看到了希斯拉德微笑着挥着手。然后，亮起的屏幕渐渐恢复我刚开始看到的模样。光滑的石料倒映着我的脸，我一时无言，将它随手放在写字桌上。
　　这就是大冒险的后续吧？不过现在，我要去洗漱了。
　　我这么想着，叹了口气。正当我要去卫生间时，刚刚被我放在一边的砖头机又亮了起来，与此同时还伴有类似通讯贝的响声。于是我又是一通摸索，所幸在它恢复安静之前按到了合适的键。
　　一段轻轻的敲击声后，砖头机的屏幕又亮了起来。与之前不同，这次它没有显示画面：“能听到我的声音吗？我是希斯拉德。”
　　我没说话，这大概是他们鼓捣出来的录音。
　　“是理念出问题了吗？我听不见你的声音……应该能听到我这边的声音吧……咳，总之！我现在在你家楼下，门禁的理念太复杂了，我在门口等你！”
　　“啥？”
　　我猛地冲到窗边拉开窗帘。这里是五楼，而我视力还不错，看到了楼下的紫色脑袋。似乎是因为听到了我这边的动静，他抬起头，对着我挥了挥手。今天的希斯拉德没有穿着长袍，他的打扮应该是做过研究和调查，即使混入地球的城市也完全没问题。
　　“你等我一下，我马上下来！！”
　　砖头机上传来了希斯拉德笑盈盈的肯定回答。看来得想个办法提高今天洗漱的速度了，不知道我能不能做到一边刷牙一边洗脸。

　　Fin.
　　2024.1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