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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只要签了，他就能死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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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周末的最后一天，赵牧玄急冲冲跑进办公室。
宋百威抬眼，看到他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
“慢慢来，别急。”
他伸手递过去一杯咖啡。
赵牧玄喝了一口，气稍微顺下来：“谢谢，经......经理，你快去看看吧。设计院那边好像出大事了。”
宋百威站起来，跟着赵牧玄赶紧去到设计院的门口。
还未进门，透过玻璃窗，他已经看到里边的一片狼藉。
角落的一处，那附近装着花的玻璃瓶碎了一地，和七零八乱的花瓣交杂在一起。
张大伟狠声道：“那个人要是再这样，就让他滚吧。”
“别啊师傅，我们现在的游戏很需要他的。”
何宏之说完，余光瞥见走进来的宋百威。
“宋经理。”
闻声，张大伟第一个回头，看到是宋百威的时候，他下意识抚顺自己蓬起来的头发。
“经理，您怎么来了？”
“听说你们这里有人闹事？”
张大伟的脸色越来越白，回头看了一眼地上的玻璃碎片：“哎，办公室底下的小伙，不懂事。”
“什么人啊，这么狂！”赵牧玄摇头。
张大伟嘴巴抿紧了，随后开口：“也没什么，就是有个同事生了病，心里不舒服，搞事情呢。”
宋百威俯身，从地上捡起一本像是草稿的东西。
“再忍一段时间就好了，他会死的，会的，他会死的。”
念完这一句，宋百威抬头，发现全场的人一个个噤若寒蝉。
“搞同事霸凌？”
“怎么可能？谁敢在我张大伟的眼皮底下搞这个，我第一个找他谈话。”
赵牧玄踮脚看了一眼宋百威手上的东西：“那这是什么？”
张大伟笑嘻嘻伸手，从宋百威手里拿过笔记本：“这是语录。”
“语录？”
“呃，就是类似游戏里的台词。对，台词。是不是啊？”
张大伟叉着腰环视了周围的人。
“对，张哥说的是，就是......语录。”
赵牧玄半信半疑。
“宋经理啊，真抱歉，那个惹事的人现在又上医院去了，不然我真的把他揪回来给你赔不是。”
宋百威疑惑：“给我赔不是？”
“对啊，都怪他打扰了大家，现在大家又得给他收拾烂摊子，影响公司的工作效率，这就是公司的一大损失。真的是。”
“谁？真要这样，这种人也不必留了吧。”
刚说完话的赵牧玄因为宋百威瞥过来的一眼闭上了嘴巴。
“是谁？”
在场的人面面相觑。
宋百威注意到何宏之转动的眼珠子。
“是......”
“不管是谁，现在是上班时间，我希望大家都是因为热爱才在设计院一起奋斗。关于这个同事，我希望大家不要用异样的眼光看他。他可能是生病了有困难了，所以情绪上没调整过来，还请大家多多包涵这位同事。”
见宋百威说出的这番话，赵牧玄张大了嘴巴。
从设计院出来，宋百威的耳朵旁边像是多了一只喋喋不休的蚊子。
“您不能这么说啊，您这样也太温柔了。做管理层的必须威严啊，不然的话......”
赵牧玄说得口干舌燥，宋百威只当是耳旁风。
在拐角处，赵牧玄停下：“经理，您到底有没有在听啊。”
“小赵啊，你先回去吧。”
“回去？”
赵牧玄回头看了眼，然后看向前方。
望着宋百威往后摆的手，他万分疑惑：“我要回去也应该与您同行啊，这往后走的路是回设计院的啊。”
“对，你先回去帮帮那些收拾的同事，这样也好让他们感受一下来自上级的关心。”
赵牧玄瞪大了眼：“上级的关心？您都没做什么，就派我过去。”
“不行吗？”
突然的一个眼神，赵牧玄有被惊到。
刚刚他要的威严的效果，不说完全是，但现在有半个这样的效果出现在宋百威的脸上。
赵牧玄后退了半步，微微咬着牙，眉头往上扬：“行，行。”
转头他小声嘀咕着什么，但宋百威已经听不见了。
他现在能看到的，仅仅是踢着打印机的女孩。
陈惠子的余光发现有人朝她的方向看了许久，缓缓侧过头，她看见了背着光的人朝她走来。
“咖啡？”
宋百威的笑颜僵住，他看了自己空空的手，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下脖子：“啊，没从咖啡厅那边过来。”
“你手环亮了。”
他把手放下来，看到闪烁的光。
“一起去？”
“你过来。”
宋百威不明所以：“过来什么？”
“过来。”陈惠子的手握住他的手腕，她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宋百威盯着她的手看，一点都没注意到陈惠子此刻对自己做了什么。
直到他抬起头，才发现陈惠子闭着眼睛，另一只手的手心正对着自己。
盯着她的手心看，慢慢地，他看到了陈惠子手心里没有边界的光晕。
不知过了多久，他重新被陈惠子唤回神。
耳边先是听到一个响指的声音，他回过神来感觉精神有些恍惚。
“诶......”
他感觉自己的身体与刚刚有所不同，自己的大脑处好像被灌满了什么，总觉得有一股集中的劲在自己的大脑处。
“去吧，帮我收掉那个人的时间。”
“是何宏之？”
陈惠子点头：“快去，等他念头打消，你又得等下次。”
“好。”
在架空层，宋百威找到了何宏之。
“宋经理，你怎么在这？”
“是你召唤的我。”
何宏之听不懂，微微摇头：“什么意思？”
宋百威把合约递给他，何宏之扫了几秒合约上的东西，脸上的肌肉逐渐僵硬。
他抬起头：“您......没再和我开玩笑？”
“我不开玩笑，只收命。”
何宏之显然不信，他后退了一步，一边摇着头：“疯了，都疯了。”
“不是你自己一直希望那个恶意不要再在你身上作祟吗？怎么现在你能得救了，却一脸不信呢？”
“你怎么不试试呢？也许签下去，你就解放了呢？”
何宏之重新看了一眼合约，他的手颤抖着：“真的吗？只要签了这东西，他就能死掉了吗？”
宋百威愣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