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圈思维》TostEssevinAkudoyana

4、舞伴（二）

　　“答案不唯一？"牧野明用舌钉顶了顶上口腔，含糊的说:"求婚仪式？嚯，系统还挺会玩，十九世纪的欧洲流行一夫多妻？"
　　Anna伸了个懒贫腰，随口安慰道:"或许是一妻多夫。”
　　牧野明耸了算肩，他的话玩笑成分太多——十九世纪的西欧崇尚爱情忠贞，就像封建时期的中国一样，对爱情不忠的人会被浸猪笼，虽然西欧那时候流行火烤——他转去问顾明泽："Hey,那什么亚加山大，你怎么看？”
　　大慨由于先行条件和第一问的答题情况优越，顾明泽隐约有成为考生核心的趋势，面对牧野明的发问，他皱了皱眉头，没去纠结牧野明玩笑般的称呼，只是说: "题目怎么定义舞伴？而且最重要的是‘我们’有没有已经约定好了舞伴。"
　　赵思佳忍不住也加入了讨论之列:"还有几分钟舞会就开始了，而且天已经黑了，根本没有足够的时间去找舞伴，我觉得考场很大概率已经给我们分好了组。”
　　——那这个"答来不唯一"就是个陷井，虽然每个人的舞伴已经定好了，就像正确答案只有一个一样，但是考生各有的伴侣，各有各的答杂，才造成了题干的呈题方式——“答案不唯一”，“填写正确的一项”。
　　一行人一旦回过味来，眼神便有些怪异的飘忽在几人之间，23号房间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沉默，他们心知肚明。
　　——不同于占有公共分的第一问，第二问是个实实在在的个人分战。
　　经历刚刚一番惊心动魄鬼的"糊弄文学"，脾气易燃易爆炸的施克远也终于学乖了些，在几人讨论期间一直乖乖听着，闻言他像回过了神，率先打破了沉默，他指了指坐在一起的牧野明和Anna:"那…·他们怎么回事？ ”
　　牧野明冲他咧嘴一笑，轻佻的，用一种歌颂般的腔调夸张的说:"我和我的夫人当然恩爱有加，短时间里我们会忠于我们的婚姻，是不是啊，奇瑞亚·安娜夫人？”
　　Anna有失淑女风度的白了他一眼，直白的说:"我宁可不要这送分题。"
　　顾明凯还在纠结马夫的问题:"我一个马夫，也有求婚对象？"作为双胞台中较为年长的顾明泽依旧持有"人冷话不多"的人设反问了一句:"你不参加这题考试？”
　　施克远觉得这对话有点耳熟，简直和他不久前的高三生涯形影不离的一番对话一模一样。
　　——甲:"这道题好难，我为什么要遭这个罪？
　　——乙:"你可以不做。
　　像，太像了。
　　施克远抹了把脸，但心里默默为无辜马车夫点了个赞--同样属"仆人"阶级的他也很想知道他的舞伴，又读作“答案”的人是哪位。
　　赵思佳也在思考这个问题，后来她一督挂在电视机上的钟已经指向10，才提议道"我们各自回各自的房间吧，或许考题留了突破口在里面呢？而且马上就要天黑了，舞会也要开始了，按照题目要求，我们得在舞会开始前穿上礼服和面具。”
　　顾明泽干脆利落的站了起来，顺手把顾明凯按住了，他面无表情的说：“你留着。”
　　“我？”顾明凯瞪大眼睛，指了指自己，一脸"你在说什么？"的表情：“哥？23号是伊利沙白女爵……哦，我好像是思佳的马车夫来着。"
　　顾明凯自己也在他哥一脸“你自己想。”的表情里回过味来，特别自来熟的接了称呼，面上有些害羞的冲赵思佳笑了笑: “放心，我保证不偷看你换衣服，就委屈小姐姐和我留一起啦。 ”
　　相对冷面酷哥的兄长，顾明凯就属于那种讨女孩儿喜欢的阳光大男孩，嘴里像含了蜜一样，不动声色的讨人喜欢，况且按照"人设"，马车夫的确得跟着女主人——谁会为一个马车夫订旅店呢？
　　综上所述，赵思佳对于这一提议没有异议，半就的点了点头。
　　Anna和牧野明早已先行离开——第二问对他们来说就是废题——顾明泽也回到了27号房，施克远则顺着门牌号找回了"他主人内瓦尔伯爵”订下的20号房间。
　　顾明凯等赵思佳进房内最大的一间隔间——那应该是主卧——后才开始探索23号住房。
　　考场一向逼真，所有的场景和人物都活灵活现，第一次参加考试的人甚至会有穿校时空的错觉，政治考试当然也不例外。
　　铜漆的烛台，大幅的人物油画，暗红色的天鹅绒窗帘，唯一格格不入的只有作为考试台的环形沙发和老旧电视机——一切都仿佛蒙上了两个世纪前的灰尘。
　　顾明凯晃到了一个小些的隔间，看陈列和布置应该是给他“伊利沙白的马车夫”准备的，他在约莫六平方的小房间的扫了一眼，没发现所谓的礼服和面具，反而被小桌上的一个粉色小本子吸引了注意力。
　　他低声嘀咕了一句"挺有少女心"后拿起小本子，扉页上是“他”的名字:米伽.沃尔夫。
　　翻开第一页，是顾明凯本人的字迹写成的一首英文小诗:
　　西欧的红色玫瑰，我想将你亲吻
　　你弹奏《旋转的凯尔文》
　　我为你的美震憾爱的余温
　　上帝啊
　　我愿化为恶龙盘据在你的花根。
　　"我的求婚对象？"顾明凯看得直牙酸，勉强让自己屏闭某些过于热情的单词，从中筛选出想要的信息——要不是这玩意儿有用，他一定会赶在第二个人发现前销毁它——他匆匆翻到最后，上面与着一个令他意外的名字。
　　——
　　一声急促的尖叫从23号主卧传来。
　　——是伊利沙白·思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