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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Chapter 8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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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是从琴酒的怀里醒来的,拍了拍还有些眩晕的额头,视线缓慢地向上移,果不其然地看到了男人赤裸的胸膛。
昨晚的旖旎顷刻间如潮水般涌进了她的脑子。
兰从未喝过酒,她也是第一次知道自己的酒量居然会这么差,只喝了一口就醉了。虽然还一直保有意识,但行为却感觉不受控制一般。
她悄悄翻了个身,蹑手蹑脚地起身,试图在男人醒来前穿上衣服离开。
然而刚一动作,腰上便环上了一个结实的手臂,男性宽阔温暖的胸膛贴上了她的脊背,引起她一阵颤栗。
兰几乎是瞬间便感觉到下身被某个坚硬炙热的东西抵住。
“你你你、你、你昨晚不是弄过好几次了吗?!”
怎么一大早还这么精神抖擞的!
男人低沉的嗓音中还带着点刚醒的沙哑。
“你在怀疑我的能力?”
说着薄被下的劲腰恶劣地往前顶了顶,兰浑身的汗毛霎时炸开。
“琴酒!!!!!”
“不叫小阵了?”他凑近她耳边,薄唇轻咬住她的耳廓。
热气瞬间涌上脑门,兰的眼前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某些不可描述的画面,顿时感觉自己的手掌心都热了起来。
哪里小了!明明一点都不小!!!
她的两只手都快破皮了!!!!!
她将脸埋进被子,“你、你起来好不好。”
琴酒唇角微勾,低头又在她涨红的耳边落下一吻,旋即起身,当着她的面毫无顾忌地开始穿衣。
“不起?”
沉闷的声音从被子底下传出,“你先出去。”
男人轻啧,“你全身上下哪里没被我摸过。”
回应他的是一个朝他迎面而来的枕头。
...
日式料理被兰从冰箱里拿出来重新热了一遍,味道虽不如刚做好的美味,但也不影响食用。她甚至有些佩服自己,在那种情况下竟然还能完整地将所有菜做出来。
她收拾好桌子,思索着要如何开口离开,琴酒却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银色的手枪放在桌上。
兰垂眸看了一眼这把银色的女士手枪,唇瓣微抿,“我不需要。”
男人伸手敲了敲桌面,口中蹦出一声讥笑。“你还指望你那个废物竹马能保护你?”
说着抬头看她,眼中浮现一抹毫不掩饰的轻蔑。
“他自身都难保。”
兰轻咬下唇,“我自己能保护好自己。”
琴酒有些不耐烦,“你如果真能保护自己,现在躺在医院里的就不是金。”
她低着头没有说话。
男人有些不悦,他看得出来对方并不想安于现状,却始终不肯往前迈出那一步。他可以给她时间做出选择,却绝不允许她一味躲避,龟缩不前。
“是自己选,还是...”他抬眸看她,墨绿色的瞳仁染上一丝晦暗,和早上那副温情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我替你选?”
兰没有说话,垂眸看了桌上的银色手枪半晌,才慢慢拿起。
接着,在琴酒注视的目光下,缓慢地拆下弹匣,拆除滑块,依次取出反冲杆和枪膛,又慢慢地将其组装回去,她动作缓慢,纤细白皙的指尖一点点滑过银色枪身。
琴酒忽然就想起来,昨晚对方也是这样躺在他身下,用着一双细嫩的手,一点一点抚慰着他,攀上一次又一次的巅峰。
客厅全程安静,琴酒也不说话,饶有兴致地看她动作。
兰拿着拆卸后又重新组装完成的手枪,上膛,拉保险,然后对准男人。
琴酒嘴角勾起一抹浓烈的兴味,对她用枪指他的动作视若无睹,反而觉得她这幅满身尖刺的样子,比昨晚动情时还要让他感到兴奋。
他伸出舌尖舔了舔发干的下唇,“你会用枪?”
“我的父亲曾经是刑警。”兰垂眸看着他,尽力保持着声线的平稳。
“刑警的女儿会用枪很奇怪吗?”
毛利兰不是不知道,不是不懂,她只是不愿意。
不仅是因为父母的期许,也是因为过往十几年的教育,毛利小五郎虽然混不吝,但对女儿的教导却从不敢马虎。
在毛利小五郎辞去警察的工作之前,在她的父母还未分居的时候,幼小的她便经常会拿着自己父亲的警枪研究。
毛利小五郎从警局辞职以后,兰便再也没有机会碰,随着年岁的增长,这些危险的东西便也逐渐淡出她的脑海,也淡出了她的世界。
她将枪重新换了个方向递给琴酒。
“所以琴酒先生,我不需要。”
“你的父亲做刑警是好几年前的事了,这么多年都没碰过,对枪却还这么熟悉。”
他看着她,一双绿瞳牢牢地锁在她身上,那道视线仿佛化成了实质。兰感觉对方不仅是在用目光扒开她的衣服,也在扒开她的肉皮,探索进她灵魂深处。
“在脑袋里模拟过很多遍了吧?”
兰没有说话。
“会拆装不代表会用。”他起身,俯首,银色长发落至身前。
“不去争取,怎么就知道不适合自己?”
说完便径直离开,等他再次回来的时候,枪已经被放在了桌子上,客厅里却没有了毛利兰的身影。
他低声轻嗤。
“还挺倔。”
……
兰离开琴酒的公寓后本想给毛利小五郎打电话,打开手机却发现有几通未接来电,都是昨晚打的,最后一通还显示被接通过。
这个号码是……
兰迟疑了片刻,最终还是选择了重新拨回去。
“新一。”
“兰...?”少年嘶哑的嗓音从手机里传来。
“你怎么样?你还好吗?”
少年的嗓声音里充满了急切。
兰摇头:“我没事。新一,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个号码?”
“柯南告诉我的,因为昨天是你的生日,所以...就想给你打个电话。”
“新一,你现在有在美国吗?”
电话那头停顿了半秒,才出声道:“没有。我已经...回日本了。”
兰眼眸微敛,“我...看到你昨晚给我打的通话记录了。”
“嗯,是一个男人接的。”
电话那头传来少年略带气恼的声音,“我吓了一大跳,对方说是我打错了,我就以为是柯南骗我,大晚上打电话过去把那臭小子给教训了一顿。”
兰只是沉默地听着,没有说话。
她知道少年此刻有多慌张,否则以少年的侦探本事,何以会没发现一个打错的电话怎么会通话了十分钟?
“新一...我昨晚……”
“啊!兰,抱歉。”少年忽然打断她。
“我这边的案子好像出了点问题,下次再聊吧。”
“可是新一……”
“兰!”少年再次打断她,“我手上的案子马上就要解决完了,到时候不管你想跟我说什么我都会听的。在此之前...”
电话那头又沉默了片刻。
“在此之前,你什么都不要说好吗?”
听出少年的声音里带了丝近乎哀求的意味,兰的动作微顿,最终应道。
“好。”
少年似乎松了口气,“那...我就先挂了。你记得给柯南打个电话,昨晚他被我教训了一顿,现在可能还在不开心呢。”
兰垂眸:“我会的。”
挂断电话后她凝视了手机半晌,才又重新拨通了柯南的号码。
柯南接得很快,仿佛就守在电话前等待着一样。她跟他说了自己的大致方位,然后走进了附近的一家商店,等着柯南和爸爸他们来接自己。
商店的电视上正播报着昨天的新闻,大概是说某个医院里被人安装了炸弹,要求医院里的人在规定的时间内,破解炸弹的内容,否则炸弹就会引爆。
却没想到在暗号破解后,众人才发现那个所谓的炸弹只是一个恶作剧,电视上的主持人痛批着安放炸弹的不法分子,认为这种恶作剧浪费了民力和警力,是一种损人不利已的行为。
兰只看了一眼便收回视线,并不在意。
半小时后。
柯南和毛利夫妇才姗姗来迟,三人面上都挂着焦急的面色,兰看着许久未见的父母,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惶恐和酸楚。
她走上前,扑进了他们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