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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离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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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他们一家人笑着道别,约定好等许听白回来他们一家四口就去土耳其旅行。许紫滢和白远嵩没有下楼,是白木槿陪着许听白到了楼下。
楼下停着一辆豪车,看到他们下楼蒋政从车里走了下来。“这位是白小姐吧。”
白小姐,倒是很少有人这么正式的称呼白木槿。“您好,我是白木槿。”白木槿倒是不失礼貌的回答道。
“我家里倒是也有一个和你差不多大的小姑娘,只不过还要比你小一些。”蒋政仔细的看着眼前的白木槿,倒是用和蔼的长辈语气说道:你长得也很漂亮。”
白木槿大概知道我是这么多年蒋政一直在关注着自己家的动向,不然不会连自己的年纪都这么清楚。
许听白的冷淡的看向蒋政说道:“这是我妹妹,我只白木槿这一个妹妹。”许听白后来也知道蒋政和原配太太有一子一女,一个是许听白的哥哥叫做蒋少铭,一个是许听白的妹妹叫做蒋少凝,他与二人从未打过照面。
“先生我们该走了,不然要赶不上飞机了。”蒋政的助理说道,随后助理走到许听白跟前说道:“少爷行李箱给我吧。”
“这位是我的助理钱叔,你还记得吗?”蒋政介绍道。钱叔从年轻的时候就一直跟着蒋政。
许听白只是点点头,蒋政先上了车。随后许听白上前抱了抱白木槿说道:“乖乖在家等我回来,回来我们就一起去土耳其给你过生日。”
“好。”
只是谁也没有想到,这一次分别到下一次见面,白木槿花了整整十年。
许听白上次离开北川的时候之后七岁,已经记得不少事情了。
“我先带你去看你爷爷。”蒋政说道。
许听白也只是点点头。
来到病房,快要走到生病尽头的老人已经憔悴不堪,和十几年前许听白记忆里慈祥的爷爷完全不一样。那时候蒋少铭作为家中长子势必会要承担起家族企业,所以蒋政和蒋政的父亲对于蒋少铭的要求非常严格,而对于当时还是蒋嘉奕的许听白异常的宠爱。
蒋政带着许听白走到病床前哽咽着说道:“爸,我带着嘉奕来看你了。”
病床上说老人把目光投向许听白,顿时留下了眼泪,他挣扎着想要抬起手却怎么也使不上劲。“嘉奕……”
许听白一直都是一个外冷内热的人,他一直都是一个心软的人,不然也不会来此一遭。“爷爷……”许听白声音很轻,面对这样的场景眼眶也止不住的湿润。
“都长这么大了。”许听白的手被爷爷紧紧的握着。“蒋家……对不起你们母子啊。”
许听白这几天一直都在病房陪着爷爷独度过最后的时光,他隐隐能感觉到奇怪,可却说不上来哪里奇怪。
在病房里,除了自己和蒋政他没有见过其他蒋家人。
那天病房里还是只有他们爷三个。“我一直都听你爸爸说你成绩很好,报了什么学校啊。”
许听白只是微笑没说话。
“你妈妈他们不知道你要去学医吧。”蒋政冷笑着说道。
许听白一怔,他一些不可思议的看向蒋政。“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调查这些都是小事。”
许听白干脆坦白说道:“是,因为我妹妹身体不好,我从小就想要当一名医生。”
“你要是想学医,我可以送你出国。”蒋政说道。
“不必了,过几天回去,我会和家里人说明白的。”
蒋政的目光一沉没有说话。
“学医好啊,也没什么不好的。”蒋家老爷子最近几天的状态很不错,大概也是人之将死的回光返照。没两天蒋家老爷子就不行了,临终前他握着许听白的手艰难的说道:“嘉奕啊……蒋家……就靠你了……”许听白只为了爷爷的即将死亡而哭泣,并没有多想这件事。
直到蒋政要求许听白以蒋家子孙出席葬礼的时候,许听白才察觉到事情真的不简单。“家里还有你的儿子女儿,为什么要我出席?我能来看爷爷,是因为我小时候爷爷对我很好并不代表我原谅你了。”许听白愤怒的说道。
蒋政倒是出奇的冷静:“事到如今也不瞒你了,你知道你爷爷为什么病了吗?”
许听白抬眸只听蒋政说话的语气极其悲痛:“你的大哥,我的儿子蒋少铭在三个月前死了。”
这一个消息让许听白大吃一惊。
“你爷爷承受不住打击一病不起。”
现在许听白明白了,为什么他的爷爷临终前跟前只有他和蒋政两个人,为什么他老人家临终前会留下那样的遗言,为什么他再次见到蒋政时他隐隐会透露出悲伤和疲惫感。
“所以,你未来将会以蒋家未来的继承人的身份留在我的身边。”蒋政这一句话,才真的让人感觉到身处高位人的压迫和气场。
许听白摇摇头冷笑道:“不可理喻,我又不是一个物件。”许听白拿起背包就准备离开,他这时候还天真的以为自己能离开。
他最近一直住在他儿时生活的别墅里,他一推开门,外面全部都是保镖。
“你可以不出席葬礼,但你必须准备出国留学,回来准备接我的班。”
许听白破口大骂道:“蒋政!你卑鄙无耻,枉我和我妈还同情你!你畜生不如。”
蒋政倒也没急:“畜生不如的人已经把你的所有电子设备拿走了,哦当然还有你书包里的录取通知书。”
“我儿子还真是优秀、善良、有责任感。全省前十名却不去北川大,为了照顾和自己无亲无故的妹妹跑去当医生。”蒋政的目光又恢复往日的凌厉:“往后你的妹妹只有蒋少凝一个人。”
“看好他。”蒋政整理好西装便去了父亲的追悼会。
许听白观察了四周,这么多保镖他能偷跑出去的概率基本为零。这一整天他尽量在想办法,因为没有手机他也没有办法联系家里。
第二天,他走到厨房观察力一圈,随后去冰箱里拿了一杯冰水。
他当然没想过死,眼前的困难还不到没有解决办法非要以死相逼的时候,以死相逼也不是他的作风。他还要好好的回去陪白木槿去土耳其玩呢。
他拿起背包里的纸笔,写下了三封遗书,他虽然知道大概率不会出什么问题的,但万一呢?
蒋政很聪明他把所有的利器都收了起来,许听白拿起一个瓷碗随后轻轻放手,碗摔得七零八碎他立即藏起一个碎片。管家闻声而来,就说要自己来收拾。
待到管家收拾好离开之后门票,许听白把三封遗书放到背包最里面的夹层里。他一狠心拿着碎瓷片在手腕上来了一下,鲜血汩汩说流出,他忍着痛没有第一时间叫出来,过了一会儿他才叫来了管家。
管家见到这一幕吓坏了,看着许听白脸色惨白鲜血淋漓他第一时间叫来了救护车。等到救护车来把许听白拉走,他才冷静下来给蒋政打电话。
蒋政气愤不已,但也敬自己的儿子是条汉子。他给管家打电话无论如何都要保证许听白的平安,也一定要看住他。
许听白自知自己一定死不了,趁着蒋政还没有赶到他告诉医生快速简单的处理一下就好。
医生还没还明白怎么回事,许听白急的就自己上手了,简单的止血之后,他便趁着急诊慌乱的偷偷的跑了出去。
他的混身上下全都是血,蒋政赶到的时候他们刚好完美错过。管家询问过后得知许听白也才刚刚离开。“追,无论如何都给我追回来!”
许听白对这附近并不熟悉,他刚走出医院还没来得及给家里打个电话就被发现了,他什么都顾不上就开始跑,后面的人就开始追。只是突然,他被一辆路过的车给撞飞了。
还几天了,白木槿和爸妈没有收到许听白的消息了,许紫滢也联系不上蒋政。
这两天许听白一直在昏迷中,只是还好车不算快,也恰巧就在医院门口,伤的不重,但却伤在脑子,所以一直在昏迷。
许听白醒来的时候看见周围的一切极其陌生,他感觉到非常的恐惧。
“你们是谁?你们是谁?”许听白的声音很紧张。
蒋政和许听白对视上,他能隐隐察觉到许听白眼神里的恐慌和无助,他的眼神流露出清澈而又陌生。“儿子,我是爸爸,还记得吗?我是爸爸呀。”蒋政并没有直呼其名。
“爸爸?”许听白摇摇头说道:“我不记得了。”
蒋政追问道:“那妈妈呢?你还记得吗?”
许听白还是摇摇头,一瞬间蒋政露出了一个无人察觉的得意的笑容,他向医生询问怎么回事。
医生的回答是——失忆。
蒋政内心暗喜,他觉得一切都是天意。“蒋董,许……她一直在给您打电话。”助理嘴里说的她就是许紫滢。
蒋政笑了,他走到一旁冷笑着说道:“从今天开始通知下去我多年前在外养身体的小儿子蒋少彦准备出国留学,待学成归来就会接手蒋家。”
“我知道了老板。”
蒋政问道:“医生怎么说?”
“检查过了,就是脑震荡和失忆,再观察两天就能出院了,就按时吃药和定期复查就好了。”
蒋政点点头随后说道:“这倒是个机会,家里那边我重新去安排一下。”
“好的,蒋董。”
蒋政回到办公室就开始做一些安排,突然间许紫滢推门而入。“蒋政!我儿子呢!”
“我拦不住……”钱叔说道。
“你先出去吧。”蒋政手握王牌淡定自若的坐下了。
许紫滢大声质问道:“我问你话呢!我儿子呢!我儿子呢!你把我儿子藏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