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尔摩斯]在维多利亚当黑暗骑士》林陌笙

11、马戏团的秘密

　　转眼时间已过去三个月，艾洛娜在汉普郡已经待了两年，如今正是16岁的花样少女，而歇洛克和麦考夫也回到校园，由于福尔摩斯兄弟两人上的是寄宿制学校，只有在假期才能见面，相处的时间大大减少。艾洛娜在两兄弟上学的时间内疯狂训练，等假期到来后，又装作只是在家中读读书的模样，蒙混过去。

　　又是一年假期，歇洛克照常坐在艾洛娜家的墙头上，晃荡着双腿，无聊地盯着正在看书的艾洛娜。

　　“歇洛克，你已经14岁了，并且五英尺多高了，如果你还坚持坐在我家墙头，它迟早会负重不堪的。”艾洛娜瞥了一眼歇洛克说道，随后继续看起书来。

　　艾洛娜正静静有味地想翻到下一页，却见眼前出现一片阴影，下一秒书被抽走，顿时不爽的抬起头。

　　歇洛克耳廓间浮着淡淡的红，伸手往艾洛娜手里塞着什么，艾洛娜拿起一看，是一张马戏团门票，微微一笑调侃道：“想邀请我就直说，怎么还别扭起来了，这可不像你。”

　　“是和我们家一起去，毕竟难得假期，而且镇上来了一个巡回马戏团，机会难得。”麦考夫从正门走来，甩了甩手中的拐杖。

　　“麦考夫，好久不见，听说你快毕业了，未来有什么计划吗？”艾洛娜转头打了声招呼问道。

　　“大概是去当个小职员，你们也知道我实在不喜欢跑上跑下。”麦考夫笑眯眯地回答，“艾洛娜不久就可以步入社交界了，有回伦敦的打算吗？”

　　“应该快了吧，家族产业也不能一直交给管家，太辛苦他了。”艾洛娜苦恼一笑，随后起身，拉住身后被两人谈话忽略而不满的歇洛克，“不是要去看马戏团表演吗，赶快走吧，有人可等不急了。”

　　艾洛娜前世很少看过马戏团的表演，但也知道大多都是训练出来的成果。然而维多利亚时期的马戏团更注重怪诞和惊奇，靠神奇夺人眼球，艾洛娜注视着台上用四肢走路的女孩，耳旁听着观众惊讶的呼声。剩下的节目和前世相差无几，相比之下还略显青涩，尤其是小丑的技术还有待锻炼，不过整个马戏团的成员大多都有些许身体上的残缺，或是容貌有损，不知是故意为之还是有什么其他原因。

　　表演结束，人们全都涌到出口，互相之间推搡拥挤着，艾洛娜被人群推着向前走，没多久，就和福尔摩斯一家走散，一个人也不知道走到马戏团内什么偏僻的地方。正当她头疼迷路之时，却听到锁链和女人的啜泣声，顿时神情严肃，放慢脚步向声音所在处靠近。

　　只见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女人被项圈绑住，手腕和脚腕没有锁住，但都有红痕。披头散发，神情惶恐不安，衣物被蹂躏的皱巴巴，在和艾洛娜对视上后，眼神一亮，嘴里念着：“他们来了，他们会害我的，离我远一点。”

　　艾洛娜想凑近听得更清晰一些，背后却传来脚步声，迅速装成迷路的样子，焦急地走来走去。

　　“在这里做什么，这可不是马戏团对外放开的地方！”来人是马戏团的团长，脸色乌黑，完全没有台上时笑容温和，注意到艾洛娜所在的位置，又惊又怒地喊道。

　　“实在是不好意思，我只是和别人走散了，您方便指一下路吗？”艾洛娜充满歉意礼貌地询问道。

　　马戏团团长不耐烦地抬起手指出方向，左脚却指着女人所在的方向，一双眼睛扫视着艾洛娜试图检查出什么端倪。艾洛娜点点头，迈步转身向团长指的方向走去，期间没有回一次头，谨慎地不留下任何破绽。

　　不远处，歇洛克左顾右盼，不断在人群中搜寻着熟悉的身影，在不经意扫过艾洛娜时，两眼发光，一路小跑着过来，调整紊乱的呼吸，说道：“艾洛娜，终于找到你了！”

　　“不好意思，刚刚走错路了，真是对不起让你们担心我了。”艾洛娜愧疚地低下头，表示自己的内疚。

　　歇洛克打量艾洛娜一圈，除了衣服之间是被人群挤出来的褶皱之外，艾洛娜没有什么变化，瞬间松了口气，原本不妙的脸色也缓和下来，说道：“早知道我就拉住你了，出来的时候人这么多，我早该想到的。”

　　“没关系，不过我确实发现马戏团的秘密，你们听我说。”艾洛娜左看右看，见已经脱离了马戏团的区域，才拉过福尔摩斯兄弟，开始讲述刚才的所见所闻。

　　“你是说马戏团团长囚禁了一个女人？”歇洛克吸了口凉气，接着说道，“这么有名的马戏团要是私底下做这种事情，可真是令人难以想象。”

　　“人不可貌相，刚刚团长还向我黑脸，”艾洛娜摇了摇头，“说明里面的女人比他的马戏团生涯还重要，事情更加严重了。”

　　“而且这个马戏团的成员很难不让人多想，不过我们没有实质性的证据，不能直接找人去将马戏团掘地三尺。”麦考夫考虑到现实，颇为遗憾地说。

　　“喂，要不我们夜探马戏团吧，就和上次一样如何！”歇洛克兴致勃勃提议道，激动地站起身，”晚上的马戏团肯定比白天更有趣。“

　　三人对视一眼，通通达成共识，于是一个夜探马戏团的计划新鲜出炉。不过事情到现在，仍然有许多疑点：被关起来的女人是谁？她为什么会被关起来？团长和这个女人是什么关系？马戏团的成员是否知情呢？这些疑惑都留到今天晚上来解决。

　　这次行程仍是由歇洛克驾着马车前往，不过艾洛娜这次并没有再女扮男装，只是随意找一身便于行动的衣物，套在身上，她出门前还被系统念叨，说她穿的没有黑暗骑士风范之类的话，只不过全被艾洛娜屏蔽，系统气鼓鼓地跳脚闹脾气很久，艾洛娜哄了一段时间太消停。真是不知道，一个系统对出场华丽为什么这么执着，艾洛娜苦思不得其想。

　　夜色下的马戏团透露诡秘和阴暗，难怪前世会成为许多恐怖游戏的背景，实在是具有过分优秀的氛围加成。三人组在远处的草丛观望一番，正准备动身，背后吹来一阵凉风，三人瞬间僵住，收回迈出的腿，决定再商讨一下出发。

　　“我们之前绘制的平面图呢？”艾洛娜托着灯悄声向福尔摩斯兄弟问道。

　　歇洛克从怀里拿出一卷纸，铺在地上，艾洛娜提着灯，照在地图上。这是三人组根据白天在马戏团观察到的，而简易绘制的地图，虽然并不清楚每个帐篷内住的是谁，但是大致布局都清清楚楚，足以三人组用以潜入。麦考夫指了指一个缺口，一路描着路线到达今天上午艾洛娜看到被囚禁的女人的所在地，一条简单清晰的路线用红线标出。

　　“虽然这条路看起来是最便捷的，但是我们不妨可以稍微绕一点远路，”麦考夫又画了一条路，“我们可以先去偷听一下墙角，了解一些信息。”

　　“万幸的是马戏团没养什么大型动物，不然我们计划第一步就夭折。”艾洛娜补充道，“我赞同绕一下远路，我们需要更多的信息。”

　　歇洛克点点头，绕远路的计划全员赞同，准备出发。依旧是熟悉的队形，麦考夫打头，艾洛娜在队中，歇洛克在队尾。三人先凑到一个帐篷附近，黑夜是最适合说些秘密的时间，果不其然，帐篷里的人还没睡，能陆陆续续听到一些声音。

　　“今天她怎么样，不是你中午去送的饭吗？”一个男声略无奈地问道。

　　“还是老样子，见到我很害怕，最后还是团长让她吃下去。”女声叹了口气回答道。

　　三人对视一眼，看来谈论的就是那个被囚禁的女人，接下来的话却尽是些马戏团工作和八卦之类，于是三人组绕道而行，蹲到另一个有光亮的帐篷旁。

　　“你说团长每次巡游都带着她，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一道粗犷的男声吐槽道。

　　“唉，别说这些话，咱们团所有人都被团长招到这里才能讨日子过生活，恩人的行为就不要议论了。”另一道男声带有警告意味地回道。

　　“嗨，我这张嘴真是，要不是团长，我也没有现在的日子过。”粗犷的男声有些歉意回答道。

　　之后的对话尽是些不需要的信息，三人组对马戏团内部的八卦并没有兴趣，从这两段对话中，三人组提取出团长乐于让一些身体和面貌残疾的加入马戏团来营生，在马戏团中的威望很高。关于那个被囚禁的女人，团长在马戏团巡回过程中一直都带着，说明两人之间肯定有什么重要的纠葛。

　　最终目的地是关着女人的帐篷，三人组屏息凝神，放轻脚步，走到帐篷面前，确实听到里面传来锁链的声音。

　　正当他们准备撩开帘子一探究竟，身后不知何时，多了一道月光下的影子。

　　只听马戏团团长幽幽说道：“你们三个想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