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 2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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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平气和是好事。
夏油杰试图让自己的心情保持平静。
他已经深刻认识到，心不平气不和会有多么严重的后果。
最近他甚至有在听佛经，但是随机播放出了一首电音，弄得他上不上下不下，只好改换门庭，转投道经，结果又被摇滚轰得无法清静。
佛门电音，道系摇滚，大家都有光明的前景。
只剩下油杰没有平静的心情。
对只有四人的微班级同学萌生了多余的情感，就这点最不好：上课得坐同桌，下课要在一起吃饭，晚上回寝室还住隔壁——
How old are you?怎么老是你？
真要命。
看着清川苍时夏油杰完全没办法平静，心里羞耻哀怨悲愤无语之余又掺了点“doki~doki~”。
五味杂陈，酸苦辣咸甜一次满足，谁看了不说这暗恋真是高性价比、省时省力。
虽然夏油杰始终倔强地不肯承认这是暗恋。
一时思想滑坡，哪里就到暗恋的程度了？
对误会了道歉的夏油杰来说，要他承认这个，比杀了他还难受。
当然，亲眼看到清川苍和五条悟凑在一起嘀嘀咕咕还不带他，是另一种难受。
此时的夏油杰没了听硝子说那两人混在一起时的心平气和，略感不平的一分烦躁也膨胀为十分不顺眼。
眼不见心静。夏油杰想着，低下头，让眼睛盯着已经看得倒背如流的笔记。
然而眼里只见枯燥的咒术理论，耳中却还能听到那两人压低声音但却因为争执而泄露出来的模模糊糊的几个词：“传导性能”“咒力留存”“攻击性”……
“你不加入他们吗？”硝子问道。她手上摆弄着打火机，在犹豫要不要趁夜蛾来之前先抽掉一根烟。
不过被夜蛾发现的话会被啰嗦好久的，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在这种细节上那么较真。硝子最终遗憾地收回了打火机，准备下课离开教室后再抽烟。
毕竟班里有两个大声密谋的傻瓜，还有一个假装不在意的傻瓜，已经够精彩了，没必要给自己再添点翻来覆去的唠叨。
硝子的问题夏油杰听到了，他有点不太想回答，但是不回答也是一种回答，于是，他只能尽可能云淡风轻地说：“让他们在讲台上玩吧，我看会儿笔记。”
耳边好像有人没忍住“噗”了一声。夏油杰转头看去，发现硝子一脸平静地叼着烟，正准备用打火机点火。
“嗯？你看我干什么？”硝子察觉到他的视线，转头疑惑地问道。
态度之自然，仿佛方才笑出声来的人不是她一样。
夏油杰：“你的烟反了。”
硝子一顿，把烟正了回来，咬住滤嘴，若无其事地道谢：“谢了，今天有点没睡好，精神恍惚。”
因为半夜突然想到“苍是不是又去找猴子玩了”，因此确实没睡好的夏油杰：“……你又在内涵什么吗？”
硝子：“这次还真不是。”
夏油杰：……
所以前几次确实在内涵是吗？
夏油杰没时间把这个问题问出口，因为夜蛾正道来上课了。
夜蛾正道一手一个把在讲台上折腾什么东西的悟和苍拎开。当班主任久了，他也习惯了，无论学生做什么离谱事，他都不会大惊小怪了。
就很波澜不惊，很有老教师的气质。
因此当他看到清川苍握在手里的那根疑似大型猛兽的新鲜牙齿时，他也保持了平静，没有直接给清川苍来一下人格修正拳，而是先问道：“你们上哪去偷猎野生动物了？”
“我没有！”清川苍叫道。
夜蛾正道盯着这根细长的牙齿：“这个？”
清川苍对于他的怀疑十分委屈：“保护野生动物人人有责，我超爱自然的，怎么可能会去偷猎野生动物！”
看他情绪激动地反驳，夜蛾正道心里差不多信了，只是脸上还是习惯性摆出老教师的不动声色，似乎并不相信他的话。
同样被拎着的五条悟帮腔，说出了决定性证据：“退十万八千步来说，就算他是这种人——他能打得过哪种野生动物？”
夜蛾正道闻言，立刻就松手了。
清川苍：？
清川苍：？？？
你们是不是在侮辱我？
确实战胜了野生猴子——甚至是一打二！——的清川苍急了，他愤怒大叫：“我打得过野生动物！我打得过！”
他极力自证的样子实在可怜，一向没心没肺的五条悟也摇头唏嘘，夜蛾正道更是露出了堪称和蔼的神色：“要上课了，回位置上去吧。”
虽然五条悟和夜蛾老师都没说不信，但他们的态度都是不信。
清川苍简直不敢相信，人与人之间的信任竟然如此脆弱：“你们居然不信我……”
他捂着自己受伤的心灵，失魂落魄地回到座位上，不明白为什么说实话都没人信——这世道怎会如此！
就在他万分失望时，坐在旁边的夏油杰伸手拍了拍他肩膀。
清川苍眼中重燃希望，他转头，深情注视着夏油杰：“傑酱，你知道我说的是真话，对吗？”
夏油杰一愣，在和清川苍的对视中有些磕绊地回答道：“我、我知道。”他避开目光，语速加快地把话题转移回自己一开始想说的事情上，“所以，能收一下手臂吗？你压着我笔记本了。”
清川苍自动过滤了其他语言，只听到一句“我知道”，于是感动地双手握住夏油杰还没来得及收回去的手：“傑酱，还是你懂我，我好感动……”
夏油杰：“……我不敢动，再动夜蛾老师要骂人了。”
清川苍转头一看，方才还挺和蔼的夜蛾正道，随着上课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盯着他的目光和表情都逐渐凶恶。
清川苍悻悻地收回手并坐好，摆出被应试教育锤炼出来的最不碍老师眼的端正坐姿和上课态度，成功让夜蛾正道收回不善的视线。
夏油杰也松了一口气。他把被握得发烫的手指贴在笔记纸页上，触感却不如想象中冰凉。
原来那部分的纸张，就是之前被清川苍手肘压住的部分。
夏油杰：……
清川苍的影响真是无处不在。
心平气和，好难。
*
下午又是实战课刚上没多久就出任务。
清川苍感觉，他们的东京咒高校园生活，就是在大量的任务中，参杂了一点上课。
时间分配十分不均。
这次有两个任务，硝子不打算出去，于是三个人要怎么分配，就很成问题。
五条悟想去靠近仙台一家甜品店的任务地点，夏油杰对横滨那边的咒灵很感兴趣，而且俩人像是约好了一样往清川苍面前一杵，莫名其妙地非要他选一方。
清川苍：“夜蛾老师！还有别的任务吗？”
夜蛾正道：“不适合你的实力。”
清川苍：“那我可以都不去吗……”
两人：“不行。”
清川苍没办法了。他拿出一枚100円硬币：“扔硬币好了，哪面朝上我跟谁走。你们要樱花还是要数字？”
五条悟：“老子要数字。”
夏油杰：“……那我就樱花吧。”
他说樱花时，忍不住看着清川苍的眼睛。清川苍没注意他的视线，那双漆黑的眼睛也没有回望向他，而是专注地盯着硬币。
硬币被向上抛出，在三人的目光中落在清川苍手心。
五条悟发出失望的声音：“怎么搞的，是樱花啊……”
“抱歉了，悟。”夏油杰微笑道，“苍就由我带走了。”
“怎么感觉你笑得不怀好意……？”五条悟狐疑地盯着夏油杰的表情。
“怎么会呢？”笑容弧度比平时要大几分的夏油杰毫不心虚地说。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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