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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不一样的生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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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二十一世纪的一个高中生,最悲催痛苦的事情之一莫过于每天早上六点从温暖的被窝起床。文瑷也不例外,闹钟已经响了四次了,再不起床,她就要迟到了。伴随着妈妈的话“吃了煎蛋再走啊,瑷瑷!”,文瑷狼狈的提着书包出门。东北的天气就算在全国也是能冷出名号的,即使在四月末,早晨微凉的空气还是让文瑷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战,她裹紧外套缩了缩肩膀,向学校快步走去。
在到达学校门口时,文瑷脚步一转进了一家早餐店,片刻拎着一杯热牛奶走出早餐店,抬手看了一眼腕表便不慌不忙地走进校园。等她到达班级在座位上坐好的三秒钟后上课铃准时响起。她知道她同往常一样无比有规律的校园生活又开始了。哦不,今天和往天还是有些不同的,她过生日——2022年4月29日。
第一节课依旧是致命英语课,讲台上老师孜孜不倦的讲解着知识点,讲台下同学们安安静静昏昏欲睡,坐着笔直的同学全靠信念感支撑,其中就包括文瑷,虽然她困的脑子已经翻译不出知识点了,但依旧坐的笔直一副“我认真在听,我懂了”的样子。
熬到下课,文瑷已经筋疲力尽的趴在桌子上了,就在这时,她的同桌张杨洋却拿着一个盒子神神秘秘凑了过来,“生日快乐呀,瑷瑷,呐,给你的生日礼物!”文瑷撑起身子,打开盒子,盒子里躺着一张卡片,卡片上嵌着一枚雕刻着篮球和数字“9”的金币。
文瑷的同桌张杨洋不仅仅和文瑷是普通朋友关系,更是从初中时代就要好的好闺蜜。因为拥有一个篮球狂热爱好者的老爸,张杨洋更是被从小培养成了《灌篮高手》的死忠粉。
文瑷看着这枚硬币不明所以,抬头茫然的看向张杨洋。张杨洋得意的解释,“这是《灌篮高手》的周边小书币,我爸买了一整箱,不过这个是里面最稀有的那个,是山王工业高中的九号球员泽北荣治,一箱只开出了这一个呢,我看海鲜市场上有很多人都在收这个,结果没收到。最最重要的是,我让我老爸上周去日本出差的时候,拿去秋田县的森子大物忌神社祈福了!那个神社在日本很有名,据说很灵验。正好明天你去参加数学竞赛,就让它代替我为你加油吧,希望它能保佑你进决赛。”文瑷看了看手中的卡片,珍重的放回盒子里,对张杨洋说,“有它在,我会进决赛的!”
文瑷不清楚《灌篮高手》的具体内容,但这并不妨碍她很喜欢这个礼物,短暂的感动几分钟后,她把盒子放进书包,重新将自己调整到学习状态。
高中的一天虽然听起来枯燥又难熬,但在同学们对每堂课早点下课的期盼中又过的飞快。——“下课的时间到了,请同学们到室外聆听花开的声音,呼吸新鲜空气吧。”随着亲切的下课铃声响起,一天的课程也在时针指向“9”的钟表的见证下结束。文瑷在校门口深吸了一口气,同张杨洋开玩笑道,“九点的空气就是清新啊,充满了自由和解脱的味道。”张杨洋听后“哈哈”一笑。两人挥手告别。
回到家中的文瑷洗漱结束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了,她坐在坐在学习桌前打算写作业,书桌角的书架上摆放着罗列整齐的练习题,书桌上除了几张数学竞赛的模拟试卷、一杯冒着热气的美式咖啡和一盏发着黄白灯光的台灯外,并无其他东西,让人看着就很舒服。
虽然文瑷对自己的数学有信心,但终究是第一次参加这么正式的大比赛,没有参赛经验,在考试前难免会焦虑紧张。文瑷拿起笔,欲落笔写字却困扰于手的无意识的抖动,她不得放下了笔,放弃自己考前复习的计划。
文瑷感觉肚子微酸,饥饿使她的肚子“起义”,她走出房间,在厨房的餐桌上寻觅到了中午吃剩下的惨不忍睹的巧克力生日蛋糕。“哦,今天我过生日,杨洋还送了我礼物。”她端着蛋糕回到房间,坐在书桌前大口的吃着。
解决完蛋糕的文瑷才感觉肚子被“镇压”。接着,她从书包里拿出了装着硬币的盒子。在黄白灯光的见证下,她小心翼翼的将硬币从卡片上取下,用手举着仔细打量,不禁发出感叹,“还挺好看,金灿灿的,一看就富贵。”自言自语后又将硬币放在嘴边用牙齿咬了几下,“这咬感,该不会是纯金的吧?张杨洋这抠门的女人居然下这么大手笔?!”文瑷笑了笑摇摇头,随后用大母手指轻轻擦拭硬币上被牙齿咬过的地方留下的唾液。
突然,她注意到,硬币中间出现了一个小黑点,黑色的小圆点出现在金灿灿的硬币面上显的十分惹眼——“咦?刚才还没有啊,难道是刚才咬硬币不小心粘上巧克力了?”她舔了舔牙齿,大姆手指用力擦拭着小黑点,结果反而适得其反,黑点没有被擦掉反而向外扩散的越来越大了,马上便要蔓延到整个硬币面了。
文瑷慌了神,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继续擦拭的硬币。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简直颠覆了她的世界观,让她惊掉了下巴。只见她用来擦拭硬币的大姆手指竟然穿透了硬币并且没有在硬币的另一面出现,像是进去了一个只许进不许出的黑洞。还不等文瑷缓过神,原本金黄色的硬币已经变成了全黑。硬币在文瑷的注视中瞬间变成了一个真正的大黑洞,墙上的钟表“滴答”“滴答”,秒针缓缓指向凌晨十二点。几秒钟后,文瑷消失在房间中,只有书桌上的硬币恢复金黄色,在黄白台灯的照射下发出幽幽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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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灌篮高手》世界,日本秋田县,1992年4月29日
文瑷跌落在深巷里,周围天旋地转,她倚着墙壁缓缓的站起身,脑子晕眩处于待机状态,也并未注意到自己从天上掉下来为什么一点都没感觉到疼。将近五分钟,文瑷才从这种像是一口气坐十遍大转盘的感觉中缓过神。她惊慌的看着两边高耸的墙面,最后试探着向唯一的亮光方向靠近。眼前白光闪过,文瑷闭上眼,再睁眼,一条繁华的街道景象映入她的眼帘。看太阳挂着的方向,她计算出现在大约是在下午四五点钟。路两旁的建筑物虽然复古但依稀可以看出二十一世纪先进的工业大厦的影子;马路上的汽车同从描述二十世纪九十年代故事的美国电影中行驶出来的汽车如出一辙;还有街道每间隔几米就立着的电话亭;旁边的学校……这一幕幕就像是一张古老的胶卷,有种别样韵味的美。
但文瑷无瑕顾及这些美,在这样一个陌生的环境,她慌乱无比,她只记得原本在家中,硬币却莫名其妙出现黑点并形成黑洞把她扔到了这里,她甚至还穿着妈妈在商场打折时给她和弟弟买的亲子睡衣——印着火爆全球的粉红色吹风筒。
她有些羞耻的想要挡住这个万恶的大脑袋,但发现周围从她身边路过的人并未多看她一眼,她想:这里包容性也太强了,我穿成这个鬼样子也没有人注意我嘲笑我。
文瑷渐渐放下羞耻,试图拦下一位路人借手机,可她的手臂却从路人身上穿过。今天受到有史以来最大惊吓的文瑷看到这个情景也只是微微吃惊,几次试验过后,她可以确定——这的人看不见她也摸不到她,更听不见她说话。
她有些沮丧的沿着街道走,不止走了多远,她感觉身体开始逐渐不舒服,就像是有绑带绑着她全身将她拉向某个方向。她又试着迈出一步,瞬间消失在原地,文瑷定睛一看,她来到了离刚才她停留的路口的不远处——一所学校内部一栋教学楼的天台。
文瑷还没搞清楚什么情况,便被联通天台和教学楼的楼道中传来的吵闹声所吸引:一群高大壮实的男生推搡着一个小男生走了上来,当然这个“小”是以这群男生为参照物。
为首的男生一个手势,周围的跟班立马噤声。突然,他一脚踹向小男生,将小男生踹倒在地,小男生捂着被踹的位置,老年机也从外套口袋中掉落出来,滚到文瑷的脚边,文瑷已经被这一幕吓坏了,僵直着身体,保持站立姿势不动。
为首的男生嚣张的说:“你是叫荣什么北吧,刚上初中的小趴菜而已,狂什么狂?一个人敢单挑我们整个队,还嘲笑我们实力弱?”小男生虽然倒在地上可气势一点也不弱“不是荣什么北,我叫泽北荣治。还有就是,你们确实够弱的。”
“泽北荣治……”,文瑷喃喃道,“怎么有点耳熟啊……”
” 一声闷哼让文瑷回过神,那个为首的人高马大的男生一拳打在泽北荣治的嘴脸,渗出丝丝血迹。
文瑷连忙捡起地上的老年机,拨打了报警电话。了解到相关信息的警察局立马联系学校,几分钟后几个领导带着老师赶到现场,将施暴的几个学生抓个正着。
学校的事情结束后,泽北荣治向老师要回手机,向家中走去,不时看看手机,像是在思考什么。文瑷远远跟在泽北荣治身后,目送他到家,便向反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