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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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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就站在漩渦鳴人床邊。
閉著眼睛的漩渦鳴人,身上散發一股濃厚的酒精味。
要說佐助是偷溜進來也不為過。
畢竟申請探病,日向寧次就會知道自己來了。
佐助不是在躲日向寧次,而是覺得有他在,就等於某種真相會被埋沒。
〝你知道他們?〞
〝我只是想來拿漩渦鳴人的監護單〞
這是山中井野說過的話。
為什麼想要成為漩渦鳴人的監護人?又為什麼急著要監護單?
如果沒有監護單…
〝你只是替代繼續出錢的人。〞
〝我們可以慢慢商確這件事情,看病患的歸屬問題。〞
如果起一場官司,我敗訴的機率十之八九…
因為我沒有任何合約做有利證據,證明有資格成為監護者…
這時候身為植物人的漩渦鳴人歸屬就會回歸政府收管,
日向寧次還是他的主治醫生,這是不變的道理…
那日向寧次就等於是掛著政府的名號,成為漩渦鳴人的監護人。
〝我記得跟我簽約的是春野櫻小姐〞
這句話至少是有一份合約出現的証明…
但是合約在哪裡?究竟在哪裡?
簽約還需要聘請律師和手續費吧?
帳目裡沒這筆錢。
或許帳目裡不需要提出。
但帳目裡不停給予日向寧次的這筆錢又是用來做什麼的?
日向寧次的反應是撒謊還是真實?
如果是撒謊,那麼就是賄賂的費用。
既然都必須要用賄賂來串通日向寧次,
那日向寧次又為什麼要得到漩渦鳴人的監護權?
春野櫻還有辦法繼續給他好處?
如果是真實,那寫在帳目裡的那筆錢,是真的還是假的?
真的,那這筆錢代表的意義是為了漩渦鳴人而給予的?
給了那麼大筆的錢,又不帶有貪污的意義,
日向寧次只是一個被聘請的醫生,何必替春野櫻做那麼多白工?
另有目的的話,是為了漩渦鳴人還是春野櫻?
假設這筆錢是假的,
春野櫻又何必寫下去?
對她有什麼好處?
〝好像是某個醫生的私人房間吧。〞
針孔攝影機,一共是十五架裝在這名醫生的私人房間。
擁有私人房間是高級主管才有的福利,這間醫院春野櫻只認識日向寧次,
幾乎可以斷定就是日向寧次。
〝安裝的時候那個醫生也有來看〞
看過?那又為什麼要裝?這樣做有什麼意義存在?
宇智波佐助拿起一張椅子坐下,
就靜靜看著漩渦鳴人。
「到底事情是怎麼一回事…」
疑慮最痛苦的地方就是碰不到答案,
漩渦鳴人的手很溫暖,佐助是在碰觸之後才驚覺已經握住鳴人的手。
是,他必須承認一直追查漩渦鳴人的事情,
讓他有種誤以為同一陣線的認同感。
即使是個他甚至不知道個性和過去的人。
一個大男人,就這樣像發楞似的握著溫暖的手。
直到聽到清楚的腳步聲從門外傳來,才發覺失態的鬆開。
是上次見到的護士,天天。
天天拿著一盆溫水進來,在看到佐助也在的時候,驚訝的睜大眼睛。
兩人視線接觸時,佐助禮貌性的點頭。
「宇智波先生?!你怎麼會在這裡?」
天天的驚訝中很明顯參雜喜悅,
沒想到上午才離開的人,傍晚就見到了。
「我來探望他。」
本來是打算說漩渦先生,但佐助的認同感,讓他說不出太生疏的稱號。
「在你之前,鳴人一直都沒有探望的對象,你是他朋友嗎?」
將水盆放在桌邊,天天邊說邊拉開漩渦鳴人的棉被。
佐助一震。
「我太太沒來過?」
天天頓了一下,看起來好像很意外。
「櫻小姐?為什麼她要探望鳴人?」
「妳確定嗎?」
「鳴人從住院起,就是我照顧,不會錯。」
「那漩渦鳴人看診的費用是誰付的?」
天天很認真的思考這個問題。
「鳴人是告訴我…,
他是跟藥品集團簽約自願作為實驗品遞出身體監護權,所以醫療才是免費的…
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我也不清楚,因為寧次醫生沒告訴過我關於鳴人病例以外的事情。」
佐助聽到這裡就安靜下來,不再多問。
天天幫鳴人解開手術服的手突然間停下。
「我要幫鳴人擦澡了,你如果不好意思,可以出去等一下。」
一般人或許是思考病患隱私才請外人出去,
但是在醫院,再私密的身體,也都是在大家眼前進行治療,
普通人眼中的隱私早已經是醫療人員眼中習以為常的公開。
「沒關係。」
正確說,佐助在上次探望就看過了。
「鳴人自從手術後,就經常會出很多冷汗,我每天都必須幫他擦兩次澡。」
「為什麼?」
天天搖頭,擰乾了毛巾開始擦拭鳴人身體。
「不知道,我問了寧次醫生後,他也沒說什麼。」
「日向寧次跟…鳴人感情如何?」
佐助打算裝做與鳴人是朋友的形象。
「自從鳴人搬來後,
寧次醫生還特地為鳴人每個禮拜買一灌果汁,放在他的專屬辦公室裡。」
『喝果汁?』
雖然沒規定成年不能喝,佐助還是覺得有些好笑。
「只是後來也不知道怎麼了,鳴人開始不喜歡靠近寧次醫生。」
「他本來就是個難以相處的人。」
佐助似乎忽略自己也是。
「寧次醫生雖然看起來難以接近,但其實人很好,
而鳴人本來也跟他很好,關係是突然間變差,真是,我也說不上來。」
天天搔搔頭,
要說自己跟鳴人有多熟,她自認也不過平平之交。
這種私事當然不方便問。
「關係變差是什麼時候開始?」
「有一年多了…,嗯…與其說鳴人不喜歡靠近寧次醫生,
不如說會怕寧次醫生。」
「怕到什麼程度…?」
「發抖。」
天天仔細的回想過去,然後擠出這兩的字。
〝鳴人叔叔抖抖〞
這是出現在鹿丸女兒日記裡的句子
「能更仔細想想從什麼時候開始鳴人怕日向寧次嗎?」
「你好像真的很好奇呢。」
天天露出乾笑,這話題真的挺像在追問什麼。
但她還是很認真思索。
佐助就坐在椅子上,安安靜靜的等著答案。
天天沉默的擦拭鳴人身體,
她是有點難過的,因為佐助沒問過關於自己的任何問題,
儘管還是有種心動,但消沉的潮水還是淹沒了胸口。
天天明明知道,宇智波佐助跟春野櫻的婚姻是很相愛(媒體謊報),
現在春野櫻死了,佐助一定還很愛她(並沒有),
但以一個女人愛慕的心,
還是小小認為自己可以代替春野櫻,
她以前只是把佐助當作偶像,就像其他年輕女性,將偶像貼在書桌前或者床頭這樣而已,
但真正見到本人後,卻無法克制出現了喜歡的心情…
「…我想起來了。」
扭乾毛巾,天天抬頭。
「這件事情我印象還很清楚,那時候鳴人問我,這間房間的事情,我跟他說了之後,他開始大發雷霆,鬧的整棟樓的人都跑出來看,最後還是寧次打了鎮定劑他才穩定下來。」
「這間房間?」
「不是什麼大事情。」
天天也不懂鳴人怎麼會這樣。
「沒關係,妳告訴我。」
「他問我為什麼只有1610號房是單獨在一個走廊,我告訴他後,他突然間就失控了。」
這個問題佐助之前來時也好奇過。
「妳告訴他什麼答案?」
「我說,這間房間四年前是寧次醫生的休息室。」
天天自行推算了年份。
〝安裝的時候那個醫生也有來看,一般來說這種事情都是偷偷裝才對,
因為這行為很奇怪,所以隔了四年,我才依然清楚。〞
這裡…就是裝設針孔攝影機的地方…
十五架…
佐助抬頭看天花板,深刻體會一股強烈的壓迫正對著自己施壓。
依稀可見,
這間房間,不斷將漩渦鳴人推向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