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令之叶蓁蓁》即墨冰悠

10、第 10 章

　　温客行笑了几声：“阿絮，你今天怎么变得这么暴躁。都是我的错，不应该存心试探你，害你受了内伤。我也是心疼得很哪！你就原谅小可这一遭，我下次不会了。我想知道什么就应该直接问你才是，我们阿絮不会骗我的吧！”
　　周子舒不答，这时，密林深处突然传来刺耳的琴声，火苗都为之震颤，花船上的云栽和红露被琴声刺激得站立不稳掉落水中。张成岭受不了这种干扰，他觉得头晕脑胀站立不稳，顾湘想拉住他，幸好温客行用内力帮助他们抵抗琴声。
　　周子舒反应快，拿起温客行的箫吹起来，叶蓁蓁也反应过来，用桃夭吹起碧海潮声曲，箫声和着笛声与琴声对抗，琴声最终败下阵来，弹琴的人被反噬受重伤，只能落荒而逃。
　　温客行走到周子舒身旁道：“是魅曲秦松，四大刺客之一。来人居然能请得动这妖孽，倒是好大的手笔。”
　　“管他是谁，受此反噬，也够他受的。”周子舒不在意的说道。
　　“阿絮，我发现你可真是越来越对我的脾气了。”
　　“不好意思，把你的萧弄脏了，改天寻一支新的给你。”周子舒用衣袖擦了擦玉箫，还给温客行。
　　“无妨，只不过嘛！阿絮，你武功这么高，五音却不全。有空我再教教你。”温客行接过萧道。
　　“大可不必。”周子舒道。
　　“叶姑娘，你可真是够神秘的，小小年纪便这般厉害，今日这曲子也很特别啊！”温客行见周子舒走了，看向叶蓁蓁道。
　　“无所谓神秘，只是不为世人所知罢了，至于我的年纪，那是秘密。”叶蓁蓁一直随心而为，处处透着怪异，能憋到现在才问，已经很不容易了，继续道：“此曲名曰《碧海潮生曲》，是前辈模仿大海潮浪之声所创。”
　　温客行正准备说什么，张成岭突然呕吐不止，叶蓁蓁走过去在他身上点了几下，道：“好点了没？”
　　“好一点，没那么想吐了，但是还是难受。”张成岭感觉浑身难受，头晕目眩，叶蓁蓁点完终于没那么想吐了。
　　“我身上没有治你这内伤的药，周先生应该可以帮你。”当然是假的，师徒要多交流，她怎么能越俎代庖呢！
　　周子舒听到叶蓁蓁的话，问道：“成岭，你多大了？”
　　“十四岁。”张成岭乖乖回答。
　　“武林世家子弟，五至七岁开蒙。你就算七岁开始练内功也练了七年，怎么练成这样？”周子舒看着张成岭，话语间带着不解，有些严厉，叶蓁蓁还听出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不许哭。”
　　温客行连忙劝说道：“好了好了，小朋友谁不贪玩？我小的时候爹娘教我练功，也是整天偷奸耍滑的。”
　　周子舒道：“我为什么不贪玩？”
　　叶蓁蓁在一旁听着二人的对话，不由感叹：好一对严父慈母！额！也有可能是严母慈父。哈哈哈，要被自己的脑补笑死了。“贪玩的小朋友说明受宠，张公子是家里最小的，身上没有重担，难免松懈些，现在开始好好练武便是。”
　　温客行也安慰低落的张成岭道：“傻小子，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嫌货才是买货人’你周叔骂你之前不用功，就是想点拨你的意思。你还不聪明点儿？”
　　张成岭听了温客行的话，赶紧跪下磕头。“周叔，不，师父，求你收我为徒。我以后一定好好努力，绝不辜负师父救我教我的恩德。”
　　周子舒道：“你起来，你是镜湖派遗孤，肩负着门派传承的重任，怎能由我教你？”
　　张成岭想起家人，更显难过：“我还没入门。我家里大哥武功高强，二哥读书厉害，我一直以为我这辈子承欢父母膝下就可以了，从未好好习武。镜湖派的武功我没学会什么。”
　　温客行道：“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世间大多事都是这样的。”
　　周子舒道:“即便如此，你也该投师五湖盟。”
　　“不，师父，我就投在你门下，求你收我为徒。”
　　“起来！”周子舒声音严厉，“我最后说一遍，给我起来！”
　　还是不愿意活下去吗？
　　张成岭乖乖的站了起来。
　　周子舒继续道：“你已经错过扎根基的时机了，恐怕穷其一生，也难窥最上乘武学之门径。”
　　叶蓁蓁看张成岭又要哭了，这是以为周子舒不想收他
　　温客行安慰道：“傻小子，你要明白你周叔的意思。他说的最上乘的武功，是达摩祖师长明剑仙之类，没几个人能达到。你从现在开始努力练武，练成我这个样子问题不大。”
　　周子舒听了温客行的话道：“话虽没说错，学好武功有两个法子，一是童子功，二是从今日起便好好练武，总会一日强于一日。今日你受魔音所惑，受了点儿内伤。我教你一些入门心法。你依法调息，可疗此伤。”
　　温客行笑了，道“阿絮，我早就知道，你最是嘴硬心软。”
　　顺着周子舒的视线看向花船，云栽和红露已经被救上来了。
　　“温兄，不去看看。”
　　“无妨，无妨，阿湘自己料理的过来。”
　　“周某也料理的来，不牢温兄费心，恕不远送。”
　　温客行笑着飞回了画舫。
　　周子舒对张成岭道：“坐下，开始打坐。”
　　叶蓁蓁坐那扒拉扒拉火堆，也开始打坐练功。
　　周子舒手里拿着根树枝，看张成岭犯错，劈头盖脸一顿教训。
　　叶蓁蓁腹诽：严师出高徒，张公子，你有得受了。
　　突然，耳边传来悦耳的箫声，温客行看着疯，心性却不错，此曲对修习内功大有裨益，竟为了周子舒如此耗费心神，相当不错，你们能在一起都靠你了。
　　翌日。
　　温客行道：“醒啦！阿絮。睡得好吗？”见周子舒不答，做到他身旁道：“吹了一夜，内息运转起来竟然有些滞涩，见笑，见笑啊！”
　　“谁让你吹了一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