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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 2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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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上了清华》耳十/文
下午温沥没来,托了吴杰把饭菜带回来,还有下午上课的笔记。
“他去问江师题了,没时间,喊我帮你带。”
“哦。”吴杰大大咧咧,瞧着周叶看起来没什么事的样子,把饭菜送上去,就下去了。
周叶自己一个人摆饭。
“你等会儿去上晚自习吗?”他今天休息一天,看起来已经好的差不多。
周叶咬着嘴里的饭:“去。”
“那我等你一会儿嘛。”
“可以。”
吴杰翻出床上的三国演义看,看着看着突然问:“哎,周叶,开学头一天你跟孙琳同桌嘎?”
“嗯,咋了?”周叶吃一口甜皮鸭。
“没咋,就问一下。”吴杰有些吞吞吐吐,又问:“你觉得她人咋样安?”
“还可以嘛。”
“头天晚上你还说咱们班孙琳长得好看。”
“啊,咋了?不好看吗?”周叶问完,猛地反应过来什么,瞬间扭转脖子去看吴杰。
扒在床沿边上调侃:“哦~吴杰你有情况哦。”
吴杰那黝黑健康的脸庞上瞬间激起一层薄红,但他皮肤黑,周叶也没发现。
吴杰这个大男生扭捏一下,装模作样的咳嗽:“啥子情况?我咋不晓得!”
“还嘴硬!”周叶坐回去:“你以前会关注的女生只有刘梅梅,而且是想超过别个,根本不关心长相啊,人品啊。”
吴杰被说的下不来台,蹬蹬两下又走到周叶床下面,仰着脑袋:“我那是担心她!”
周叶一脸我就看你吹的表情,优哉游哉。
“你看嘛,她经历过那样的事情,现在在一班又是吊车尾,二天要是被甩到二班去了,心里面会不会很伤心?”吴杰着急忙慌。
周叶很淡定:“人家伤不伤心,关你啥子事安?”
吴杰狡辩:“我这是可怜她!”
“哦~”周叶摇头晃脑,又给自己塞了一口甜皮鸭:“那你准备咋做嘛?”
吴杰眼睛一亮,扒上栏杆:“你说我给她讲题怎么样?”
“你们俩一个在超前班,一个在一班,一个在男寝,一个在女寝,你啥时候给她讲题?”
“图书馆塞!”吴杰可见是想过的:“就每天中午的时候,吃完饭就去图书馆,然后我给她讲题。”
周叶:“......你不害怕你们俩遭逮啊?”
吴杰脖子一梗:“我,我们又没有做啥子见不得人的事情,啷个会遭逮嘛。”
他说着给自己打气:“而且图书馆还有老师值班嘞,我们就都在老师眼皮子底下,总归光明正大了噻。”
说的也是。
周叶想想,一男一女两个同学,每天都在老师眼皮子底下学习,也确实是不大惹人怀疑。
况且就算是惹人怀疑了,只要两人的成绩有所提升,老师都是乐见其成的。
说到底就是早恋不可怕,可怕的是早恋多无知。
周叶想起自己上一次的爱情,可谓是无知中的白痴,那才是所有老师都害怕的早恋。
像这种两个人携手并进的暧昧,那是正向的。老师们对两人也会多担待两分。
“行吧,你自己想好了就去噻。”
“哎,你自己把这个都安排好了,人家孙琳晓得不?”
吴杰一哽:“啊,还没说。”
“啧。”周叶嫌弃。
“那我现在去说,你等会儿自己过去吧。”
“OK,拜拜。”
“拜拜!”
周叶看着吴杰像是一个大傻子一样跑出去,总算是知道那天江师在课堂上说的是什么鬼。
原来江师早就看出经过那件事情之后,吴杰跟孙琳有不一样的暧昧,那是借机敲打呢。
只是这敲打作用没维持多久啊,瞧瞧,这才过去多久,就死灰复燃了。
少年时期的悸动啊,来的热烈,冰水都浇不灭。
周叶想着想着,又想起自己跟温沥,面前的饭菜也不大吃的进去了。
他跟吴杰孙琳不同,他小心眼。
如果两人真的确定关系了,周叶觉得温沥会活的很累。
他不会允许温沥身边有任何人的。
所以现在这样就好。
他笃信温沥听到了今天中午的那句话,也完全明白了那句话的意思。
不然,这一顿饭,不会是吴杰送过来的。
吃完饭后,周叶收拾好东西,拿了晚上课程的书,就回教室。
温沥不在教室,周叶还想敞开了再说一次。
温沥回来的时候,上课铃还有一分钟响起,周叶就没上去搭话。
温沥也没像往常一样跟他打招呼。
方久久的眼神一直注视着两人,凑到刘梅梅旁边:“他俩是不是吵架了?”
刘梅梅从题海里把注意力拔出来,也看了看两人:“说不准。”
“哇哦~小情侣吵架!”方久久磕他俩已经磕得病入膏肓,从这俩第一次出现在班里的时候,她就激动过了。
上课铃响,刘梅梅推她:“上课了,下次考试别又考第十名!”
“好吧。”方久久无奈,坐回去等老师上课。
温沥听得很认真,他下午回去,就看见了王姨。
王姨在他们家工作十多年,是家里的阿姨,他没想到他爸会直接将王姨送过来照顾他的生活起居。
而且王姨还提了一下周叶。
“先生说小少爷有个朋友,帮了少爷不少,少爷可以请回来大家一起吃顿饭。”王姨闲不住,四处打扫卫生,又给厨房添置东西:“也尝尝我的手艺!”
温沥常年在他爸身边耳濡目染,十五岁的少年也跟着出席过各种宴会,很多大人的事情他不是不懂。
王姨说这话的时候他想起了他爸来的那天的各种举动。
隐隐从这些举动里面察觉一丝他爸的意图。
他爸在让他跟周叶保持距离。
这种上赶着请别人的事情,不一定非是好客热情,也有可能是,还人情。
温沥气闷,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帮周叶热好饭菜,让吴杰送过去,自个儿却跑到图书馆呆了一个课间。
他有点不敢像他爸爸坦白自己的心事。
温沥第一次觉出无助感。
但这种无助感,又好像如影随形一般,仅仅是刚刚察觉一点苗头,就如蛆附骨般攀上来,将他整个人裹挟在里面。
温沥禁不住想:上一次,他是否也有过这样无助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