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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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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说的事情……”
雪音再次转移注意力,在那边尝试用自己能想到的办法救下夜斗,这边五条悟则停了他的话后小声呢喃着思索。
夜斗陷入昏迷状态前,夏油杰的最后一个问题,问的是五条岚想杀的人是谁。如此看来,五条岚的任务内容被系统判定为不能提及或者说不能告知他人的事情,夏油杰的提问触犯了禁忌,因此系统强制使得夜斗进入昏睡状态。
这样的思路可以解释夜斗昏迷的原因,却不能解释他被困在蛛网上的原因。
这款不知名的游戏存在太多的秘密。
五条悟和夏油杰两人凑在一起合计。
五条岚参加游戏后被判定为召唤者,可以理解为游戏玩家。
夜斗和雪音被判定为被召唤这,对应为一般手机游戏中的各种角色。
玩家的所能召唤的角色随即,选择培养的角色随即,看起来玩家是游戏的使用者,处于游戏中负责发号施令的一方,这对应五条岚可以对夜斗下达命令,并且夜斗必须无条件完成。
“但是大多数人都忽略了一点。”夏油杰说:“一般的游戏,是玩家在指挥角色完成不同的任务没错,但需要完成的任务,需要打通的关卡都是游戏开发商提前安排好的。”
“换句话说,只有它才是真正拿主意的那个人。”
夏油杰下巴动了动,指向那若隐若现的蜘蛛网。
“真有意思。”闻言,五条悟嘴角一扯,勾勒出一个说的上狰狞的微笑,“这个游戏进行的强制召唤是控制身体,触碰禁忌被像这样强制陷入类昏迷状态,是控制意识。一点人权都没有,就好像我们都是被编写进程序的数据,说有BUG就改BUG说移动就移动。”
“不论是谁,参与到其中,便统统都是牵线木偶。”
五条悟双手交叉高高抬起到头顶,伸展手臂的同时还不忘伸腰动动筋骨,整个人像一只大猫,前爪伸到靠前的地方,腰身下塌双目灼灼蓄势待发,正准备一爪子抓住眼前的猎物。
“我有一个想法。”五条悟侧目看向夏油杰,这么说道:“刚刚在你的手机里看到任务栏了吧?说不定也会安排各种各样的任务给我们。”
不需要他在多做赘述,夏油杰便知道五条悟想怎么做。
这源于了解。
有些东西是刻在骨子里无法改变的。五条悟这样,夏油杰用在网络上学到的一句话来形容,那就是:DNA动了。
这短暂却又漫长的二十几年,还没有人能威胁五条悟。
一般这种情况,咒术界会用‘太岁头上动土’,‘老虎嘴边拔须’来形容那些不知死活的人或者咒灵,上一个没把五条悟放在眼里的,已经只剩下一个头了;上一个用地铁里的乘客威胁五条悟的,下场不说也罢。
“不要太过分。”夏油杰说:“下次再碰见上次那种蝴蝶妖怪,留一条命。”
夏油杰并不希望五条悟一个没控制住,把某座城市的某部分夷为平地,隐晦的提醒。
五条悟倒是没把对方的提醒放在心上,反而问道:“你想吃?”
夏油杰的咒术,咒灵操术。
就是这种把咒灵卷成一个球吃掉,然后在为他所用的咒术。
夏油杰抬头望向天花板,“不知道咒灵之外的怪物能不能操控,如果可以希望不要太难吃。”
折腾了半天也没有效果,雪音刚刚停下动作,便听到了五条悟的话,雪音愣了下,眼前这两个家伙怎么从意图反抗莫名进展到了‘吃’这一行为上。
雪音忽略掉了‘怪物’,而把注意力放到了‘吃’,这导致他误解了。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事实上,夜斗和雪音并不是没有发现自己被操控,只不过并没有找到应对的办法。
前几次被强制召唤后,夜斗和雪音为了摆脱随时随地被呼来喝去,找到了小福,毘沙门,天神菅原道真等人,一起研究了许久也未能将自己和夜斗从被控制的状态中解救出来。反而因为屡次尝试遭到了不知名力量的反击,连累夜斗被刺伤,整条胳膊都沾染上了恙,他们整整花了一个星期,才将那些恙净化干净。
自此之后,夜斗和雪音学会了以不动应万变,将寻找破解的办法交给小福、毘沙门,以及天神,他们两在暂且安分守己,被召唤者驱使着完成不同的任务。
与夜斗和雪音不同,五条悟和夏油杰二人,一个虽然收敛了少年时期的锋芒但本质上还是个不屈服的家伙,另一个则总少年时期开始越来越我行我素贯彻自己的观念。
但本质上,两个人没一个是能安静被控制被安排的。
大概是疯子和更疯的疯子吧。
雪音揉搓了几下手指,决定还是提醒一下他们,若是因为反抗造成严重受伤,那就得不偿失。
“实际上,我和夜斗曾经……”
几乎是雪音开口的同时,像只任人宰割的猎物,被蛛网黏连着的夜斗动了。
宛若一只精致的提线木偶,夜斗被身后巨大的蛛网控制着,双臂抬起与肩同高,双手自然下垂,头部一左一右的晃荡,像极了刚被人拿起来的木偶,头部咯吱咯吱的转动调整。等到调好位置,夜斗侧目,维持着堪堪能够看到夏油杰半个身子的动作,喉结上下蠕动,用沙哑又有些虚无的声音出声询问,语调平板毫无波动。
“你现在算是以现任召唤者的身份询问我吗?”
他在向夏油杰问话。
口中的‘我’却并不是夜斗,而是这个游戏背后的某个人、某个组织,或者更加奇怪的存在。
雪音听到这声音,匆忙后退远离夜斗,双手交叉揉搓自己的双臂,像是身处寒冬。
夏油杰皱起眉头,五条悟更是翻了个白眼。
如果说刚才意识到游戏系统将他们视做人偶心中有不满和愤怒,那么现在亲眼看到几分钟前有说有笑的人,现在被不知名的东西提着看不见的细线像控制木偶一样控制着,就是至极的厌恶和呕吐感涌上心头。
“你是谁?是‘黏糊糊’?”夏油杰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