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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第 5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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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
高红旗把最后一口饭吃进嘴里,“覃峰他们就俩人,能找着吗?”
“瞎操什么心,”杨越乔说:“吃完了吗?吃完走了。”
高红旗端起餐盘嘟囔道:“走就走呗,问问都不行了。”
杨越乔说:“傻大个,你还非要去当电灯泡呀?”
“\'警告你啊不许老说我傻!怎么滴!我去了怎么就成了灯泡了?”
“说你傻呢还噘嘴,”杨越乔鄙视他:“覃峰这是要和肖铭和好了,看不出来吗?”
校园里的路灯已经亮了,打在地面上和树丛里,光影斑驳。
四处可见一些三三两两的学生,有的行色匆匆,有的有说有笑。肖铭和覃峰是学校里的名人,两个大帅哥\'并排走在一起,成功吸引了路人回后头率虽然都看不清他们各自的表情,但是大概也能猜出他们背后在嘀咕什么。不过重点不是这些……
“这黑灯瞎火的,咱们上哪找东西去?”肖铭东张西望,“你把什么弄丢了?”
“肖铭。”覃峰低低的声音叫出肖铭的\'名字很是好听。肖铭听在耳朵里,心里像被打进了一束星光。只听覃峰继续说道:“我没有谈过恋爱。”
“我知道,那天你说过了。”
“也没有所谓的女朋友。”
“这个你也说过了。”
“以后……可能也不会有了。”
“怎么?”
“那么,你呢?”
“我?”
交个女朋友,谈个恋爱吗?肖铭从没想过这些事情。
自记事以来,他考虑过一天能吃几顿饭,这个月能攒下多少钱,考虑过住什么样的房子便宜又安全,考虑过以后找个好工作,至于“交个女朋友”这样的闲情逸致,他从来没有兴起过。
“我嘛,我也没有过,至于以后……”肖铭顿了顿,“看缘分吧。”
不知不觉他们已经走到学校的喷水池那里。喷水池名曰喷水池,其实没有喷泉,只有一池子还算干净的水。池底布满了一角五角和一元的硬币,反射着灯光星光,倒显得水面波光粼粼的。可能因为天气有点冷的原因,被当作许愿池的喷水池附近没什么人。
覃峰在喷水池的阴影里站定,肖铭跟着也站在了那里。
肖铭看着一池子的硬币,心想难道覃峰要找的东西在这里面?这可有点难办了。可是又不见覃峰有别的动作,他就是看着那边,不知道是在看水还是在看硬币。
“你觉得我怎么样?”覃峰这样问。
“你?很好啊!够哥们!”肖铭回答。
“还有呢?”
“聪明,多才多艺!”
“还有呢?”
“有前途,有潜力!”
覃峰不再追问,叹了一口气,然后就叫着肖铭回去了。
很多年以后,肖铭才醒悟过来,在水池边覃峰问出来的这句话其实就是他的告白了。只是他那时年少无知反应迟钝,不然一定会好好回答他。
肖铭本来还想追问他到底要找什么东西,但是晚自习预备铃已经响起来了,他跟上覃峰,乖乖的跟着他走了。
到了肖铭班门口,覃峰从衣兜里掏出一支棒棒糖,“拿着课间吃。”
肖铭接过来,酝酿许久终于问出了藏在他心底的一个问题,“你怎么总给我棒棒糖吃?”
“你不是血糖低吗。”
“我只是偶尔低那么一下下,也不用总吃糖。”
“以防万一吧。”
“哦。”原来只是这样,肖铭有那么一点点失望。
晚自习还是老规矩,老师把卷子发下来,同学们闷着头刷题。偶尔有点动静,也只是凳子挪动的摩擦音,或者文具掉地上的声音。
肖铭习惯性的先把卷子整个看一遍,然后动笔,只半个小时就做完了一张。
喝水的空档,肖铭扭头看到文南玉趴在桌子上,卷子还一个字都没写。
“南玉,你没事吧?”肖铭推推文南玉的胳膊。
文南玉还是趴着,对肖铭的询问,只是摇摇头,长发随着摇动,露出了她的眼睛。
“你怎么哭了?”
文南玉摇摇头,只把脸埋进臂弯里。
“你是哪里不舒服吗?还是生病了?”
“没有。”
还说没有,鼻音这么重。肖铭断定她确实是在哭,而且好像比刚才哭的更伤心了,这可怎么办?
肖铭悄悄捅咕捅咕张文文,递给他一张纸条。
“如果一个女生哭了,怎么哄?”
“没有一颗糖解决不了的问题。”
糖?倒是有,但那是覃峰给他的,他舍不得送人。
“还有别的吗?”
“唱歌,跳舞,笑话”
不可能!肖铭把纸条揉吧揉吧,转手另写一张递给了文南玉。
“你怎么了?”
文南玉坐起来抹掉眼泪,拿起笔回道:“没事,谢谢。”
“不用跟我客气,真的。”
“没关系啦,过一会儿就好了。”
肖铭顿了顿,福至心灵般突然兴起一个念头,慎重地问道:“是因为咱们两个的绯闻吗?”
文南玉的大眼睛里还残留着一丝泪痕,眼皮有点红,此时惊讶的看着肖铭,像一只受惊的小白兔。
肖铭一眼就明白了,还真是这样。他心里升起一股强烈的自责感。为什么又是这样?为什么总有女生被我牵连受别人闲话?我到底犯了什么错?
文南玉眼见着肖铭的脸色越来越消沉,平时意气风发的眉毛耷拉下来,平时总是上翘的嘴角此时也紧绷着。
“肖铭,你也听说了吗?”
“嗯,听到了一点。”
“我也是,昨天看到原来班的班主任了,她旁敲侧击地提示我专心学习,还说让我心无旁骛。”
“老师们也都知道了?”
“大概吧,他本来不是八卦的人,如果连他都知道了,那差不多就说明已经无人不知了。”
“刚才你是不是还遇到什么事了?”
“嗯……”
“有人当面攻击你了?”
“攻击倒不至于,就是……被人说了几句不好听的。”
不用问具体是什么,肖铭大概也能猜出来别人那些恶意的话都有些什么……明明平时都是小可爱,读的也都是圣贤书,为什么说出来的话那么无所顾忌、不负责任呢?大家都不积口德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