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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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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髄天元不愧是九柱之一,在倾囊传授的过程中,很多锻炼的小技巧连望月铃咲都觉得受益匪浅,虽然宇髄天元这个人有的时候会有一些相当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发言,但在各个方面,果然有着她无法披靡的经验。
“距离晚饭时间尚早,不如和我来切磋一下吧,望月。”交谈之后的男人双手垂在身侧,一瞬间,内敛的气势如同如利剑一般直指望月铃咲,“听说你遇到上弦了?还能活着回来想必也长进不少吧,来吧,让我来华丽的试试你身手吧。”
“正有此意。”
九柱间的切磋是很常见的。毕竟在命悬一线的的战斗中所获得的的经验甚至比埋头苦练十年更为的珍贵,身为柱只要不对上上弦之鬼,是很难获得这种经验,而真的遇上了上弦,也很有可能是以身死告终,所以九柱之间的切磋都是抱以必杀的信念而进行。
“稍稍有些不公平吧。”
两人执剑站立与院中,连风声都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望月铃咲握着手中的木剑,看着宇髄天元手中与她同样的木剑,不解道:“我记得宇髄先生的日轮刀是双刃吧?如今只用一把木刀对着我,很难发挥出自身的实力吧。”
“无妨。”宇髄天元散发着惊人的气势,大笑道:“来吧望月,来一闪华丽至极的战斗吧。”
“嘶————呼。”
如雾一般的白气在她的吞吐之间散溢,望月铃咲眼神一凛,下一秒就原地失去了踪影,浓郁的夜色以其原点扩散,逐渐将整个空间笼罩在她的领域内。宇髄天元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和望月铃咲交手,但每次都会因为这独一无二的技艺所惊叹。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可不要小瞧我了啊望月,这个招式你以为我已经见识过多少次了!”宇髄天元虽然深陷黑暗之中却毫不慌张,即使视觉被屏蔽,但通过空气中的细微流动的声音,进而判断望月铃咲的攻击走势。
是这里!
一瞬间捕捉到谱面的音符,宇髄天元瞳孔微缩,手中的木剑向虚空中毫不留情的刺了下去!
“但是我也不是从前的我了啊!宇髄先生!”
宇髄天元这一剑正在望月铃咲的意料之中,势如破竹的剑锋在下一秒就会刺穿她的脖颈、皮肤、血管,在空中绽放出华丽的血之花,然而就在这瞬间的一刹那,望月铃咲的剑路改变了,剑尖、剑刃在手腕运转间悄然改变了方向!
暗之呼吸,第三式——暗月冥响。
细碎的剑意化作夺命的杀机悄然向宇髄天元袭去,尽管他已经尽力的撤回剑式用于防守,但也无法阻挡下所有的剑意,剑光一闪而过,在他英俊的脸上留下一道绽开的血花。
来不及了。宇髄天元心中一紧,立即判断出了眼前的局势,虽然在交手之初就已经落到了下风,但是心中节节攀升的高昂战意却让他彻底兴奋了起来。
音之呼吸,第一型——轰!
木剑劈向地面,借由反弹的冲击力道宇髄天元迅速拉开和望月玲咲的距离。一击不成再度隐入黑暗之中的望月玲咲如同蛰伏的野兽,不知何时会悄然出现,将獠牙狠狠地刺入猎物的喉咙。
果然,这样的切磋是无法发挥出宇髄先生的全部实力的。望月玲咲隐蔽在领域中心想。宇髄先生的日轮刀中是有着特殊调配的炸药,配合着双刀的战技可以发挥出超绝的实力,如果在切磋中不使用这样的战技,那么作为音柱的宇髄先生的实力将会大打折扣。
但是就算如此,宇髄先生也不愧是九柱之一啊。
望月铃咲摸了摸喉咙,皮肤上似乎还残留着被刺穿的痛感,即使是知道自己躲过了那一剑,但仿佛死过一次幻觉深深的刻在了她的脑海之中。
双手重新握紧了剑,望月铃咲调整呼吸,再次使用战技。
虽然切磋点到为止,但是占据了武器优势的望月铃咲依然取得了胜利。等着两人结束战斗的时候,天边的晚霞也已经呈现出了瑰丽的粉紫色。
早早就在旁边等候的女人在两人分出胜负以后就迎了上来,发现宇髄天元身上只是受了一些擦伤并无大碍以后才露出放心的笑容来,温柔的看着身穿鬼杀队队服的望月铃咲笑道:“望月大人,时间已晚,请留下用餐后留宿在此吧,我已经将晚餐和客房备好,您大可把此处当做自己家一样安心住下。”
“不用了。”
将木刀放回原处以后,望月铃咲重新将自己的刀系回原处,然后摇了摇头拒绝道:“我离家多日,家里人也应该不放心了,信鸦早早将我今日回去的事情传达给了家里人,若是我今日不回去,她倒要担心了。”
“没想到你居然还是个恋家的孩子”整理好衣服,宇髄天元站立在一旁玩味的笑道。
“……”听出了语气里揶揄的味道,望月铃咲长叹一口气才别扭道,“不是的,是我在最开始加入鬼杀队的时候救下来的阿婆……”
她还记得那年,那还是她刚刚成为鬼杀队一员的事情了。
那年她十三岁,和其他成为鬼杀队队员的人想比,她身高不高,看起来又很瘦弱,在场的没人觉得她能活着回来。
但她活下来了。
在紫藤花的牢笼里杀了数十只鬼,比任何人都要早的走了出来。
虽然收养她的人家和产屋敷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甚至姐姐也嫁给了当代的家主作为妻子,但是她在鬼杀队也并没有获得任何的特殊优待,她拿到了属于自己的刀和队服以后,就收到了第一份任务。
“前往前方的村庄——前方的村庄——”
“山上的男人都失踪了——都失踪了——”
乌鸦站在小小的女孩肩膀上大声喊道:“望月铃咲,立即启程——”
那是被大雪覆盖的村庄,望月铃咲吱嘎吱嘎踩着新雪来到这个村庄,入目都是清贫的房屋,路上几乎不见人影,只有偶尔几座茅房前有老人在扫着门口的雪,满是皱纹的脸上残留着显而易见的麻木的恐惧。
“您好。”
望月铃咲站在其中一座茅屋的门口,礼貌的向里面的老人问道:“请问您知道凌子阿婆住在哪里吗?”
“……”
老人的目光转移到她稚嫩的脸上,用嘶哑的声音警惕道:“你……找她干嘛!”
“我是她家远亲的后辈,最近听说她家出了一点事情,我就代替我父母过来探望一下老人家。”望月铃咲镇定自若的编着谎话道,“只是找到这村子里以后,我父母也没和我说过凌子阿婆的家具体在哪里,如果您知道的话可否告诉我呢?”
两枚小小的钱币不动声色的塞到了老人家手里。
“拜托了老先生,如果看不到凌子阿婆,我也会被父母责骂的。”
老人神色稍稍松动,不知道是被望月铃咲的谎言打动,还是说看在钱的份上,他粗糙的手在破损的棉衣上蹭了蹭道:“你和我进来吧。”
“多谢老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