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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十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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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真听课的学生向来觉得时间过得很快,当然也得加上上课睡觉的,只有神游天外的,在偶尔回过神的时候看眼时间,才会觉得这时间怎么会过得这么慢。
于念还算认真,她虽然对自己成绩要求没那么高,但心里对于之前高考没去成第一志愿的那个学校也有些许遗憾。
或许这次的机会,能让她得到一次完成这个心愿的机会,所以即便都是基础课,她听得也算认真。
后头一觉睡醒的程立,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抬眼先看到的就是于念,他那个胖子前桌都挡不住视线。
下课铃响起,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总之没睡好,只觉得心里一股恶气,他一把踹向前桌的凳子,差点没让他往旁边倒去。
胖子昏昏欲睡,突然被摇晃的椅子晃了个一激灵,他瞬间清醒过来,颤颤巍巍转过身去,看了眼脸色阴沉的程立:“干……干什么?”
“下节课,你给我坐着好好听课。”程立说完,起身走出教室。
封固很快跟上,兴致勃勃:“什么情况嘛,你想当咱们班的纪律委员?”
“要当你当。”程立往小卖部走去,拿起一瓶水。
“我倒是想当啊,你说吴长青能让我当?”封固撇嘴,拿起一瓶可乐,“放学了去哪儿玩?今天江边有车赛,去不去看?”
“不去了。”他犹豫了一会儿,“你和蒋成昱去吧,我今天有点事。”
既然答应别人了,闹钟还是买了算了,但是用不用,还不是他说了算。
“私自行动,和我铁柱姐一起啊?”封固眯了眯眼,觉得自己洞察了一切。
虽然很不想承认,也觉得自己答应了这件事简直是自己脑抽了,但是封固这么一问,他也没必要不承认。
所以程立点了点头:“嗯,买点东西。”
“昨天的学习怎么样啊,进行得还顺不顺利?”封固笑问道,口里说的是学习,问的语气又不是这么回事。
“你别成天想这些有的没的行不行?”程立握着水瓶的手紧了紧,“她就住在我家,别的没了。”
封固明显不信,不过也没说什么,晃晃悠悠走回教室:“再熬个两节课,今天就结束喽!”
……
一下午都是课,到最后一节自习课的时候,于念觉得有些撑不住了,放下了手中的笔,看着窗外冷白的天空,上面几只黑突突的鸟扑棱着翅膀排着队飞过,很快又消失在视野里。
对面教学楼的天台上好像站了几个人,看动作,似乎在抽烟,她见着这样的场景,下意识回过头看了眼程立,他垂着脑袋,大概在玩手机。
手里没夹了支烟,她很快又回过头去,一个来回的动作间,恰好和张晓雯对上视线。
张晓雯声音轻轻柔柔,但说话却不容置喙:“你别转来转去了,影响到我了。”
“哦好,抱歉我没注意。”于念转过身子,翻开书静静地看着,期间瞄了眼他认真写作业的同桌,然后继续发呆。
程立虽然不好好学习,还逃课,虽然没见过,但听别人说过他和人打架,不过倒是好像没听过说他抽烟。
这算好事。
她往天台看去,这回看到了点点火星,上面几个男男女女的穿着也不是校服,还有几个染着杀马特色系的头发,她觉得,好像不是一中的学生。
估计是来寻仇或者怎样的,她之前在学校也见过类似这样的一伙人。
绕着点走就好了。
下课铃不负众望很快响起,余佳南很快收拾好东西,往后边走来。
于念吸取了刚刚的教训,这次看了眼她低着头做题的同桌,收拾东西的动作变得轻柔,然后起身走过去。
“我好饿啊,我今天中午在食堂没吃饱。”余佳南冲张晓雯挥了挥手道别,然后挽着于念往外走,“请你喝奶茶好不好?”
“你自己想喝吧。”于念笑道,“公交站对面那家?”
“嗯。”
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后门距离楼梯口比较近,但是个个都往前门走,她们两人往后门走去,结果看到了堵在门口的程立。
程立一手提着书包,一手拿着手机,低着头不知道在做什么。
书包还是空荡荡的,估计完全没听有哪些作业,也没准备做。
“你在这儿干什么?”于念开口问道。
“不是说要买东西?”程立收了手机,让开位置,瞥了眼站在一旁的余佳南,率先往前走去了。
“买什么啊?”余佳南不明所以。
于念突然反应过来,他说的应该是闹钟,不过早上被拒绝了一次,尽管程立后来答应来学校,她也没想到这一茬了。
“闹钟。”于念跟上他步伐,看向旁边的余佳南,“奶茶店旁边不是有家书店嘛,里面肯定有的,等会我们买下闹钟再去等车?”
“行啊。”余佳南没有意见,“闹钟我懂,为什么防止我把手机甩出去,我从来不定手机脑中,我想想……我房里好像有四五个闹钟吧,分布在各个角落。”
“那我等会买四五个也就够了吧?”于念不太能理解他们那些不能被一个闹钟吵醒,或者在一片闹铃声中还能继续裹着被子睡得天昏地暗的人。
“这得看给谁用的啊,我是四五个,别人不一定。”
“如果是程立,你觉得是得多少个?”
“程立……我觉得十几个吧。”
她们两个说着话,程立突然回头,语气嫌弃:“能不能快点?”
于念很快闭嘴,拉着余佳南跟快跟在他身后穿过斑马线。
“等会,我和余佳南去奶茶店一趟,你要喝什么?”奶茶店门口很多女同学,有几个人瞧见了程立,正拉着自己好朋友往这边看来,于念很快问道,想着她和余佳南进去买就好,不然他走过去,不知道会不会引起什么骚乱。
“不要。”程立站定在梧桐树下,“快点去。”
“真的不要啊?”余佳南见后头来了好几拨,先往奶茶店走去,于念继续问了一句。
程立犹豫了一会儿,最后抿了抿唇:“橙汁就行。”
“行,我去了。”于念见余佳南在队伍中冲她招手,很快往她走去。
程立微微凝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