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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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长大之后喜欢或者讨厌的东西，总会和小时候有关。
像最喜欢的御伽草子，看到小时候喜欢的那个故事的时候，视线总是会停留几分。
就像最喜欢的小姑娘，看到小时候喜欢的那个小姑娘的时候，心情肯定无法毫无波动。
大蛇丸能够感觉到一种许久未曾出现的情绪自身体中升起，就宛如当初他意识到三代目暗中扶持波风水门和自己争夺火影，全然忘了从小时候到现在，为自己的火影之位铺路的人都是他。
“……宇智波鼬。”
没有理会那背对着他的远方的幻影，大蛇丸眸光如电看向身侧的天才少年，嘶哑的声音中是冰冷的怒意。
大蛇丸成名以来已经很久没有中过幻术，未曾想今日竟两次栽在写轮眼上，若是寻常，他该要高兴自己盯上的身体天赋惊人，可是现在，大蛇丸只想让宇智波鼬明白他之所以被称为“冷君”的缘由。
“不是我。”
在那远方的身影缓缓转过来的时刻，时年十三岁的天才叛忍，灭族罪人淡淡道。
他没有说的是，自己也中了这个幻术。
这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若不是大蛇丸的反应，宇智波鼬还以为是大蛇丸干的。
“这个幻术解不开。”
宇智波鼬早已试过，如今平静地说出来，却没有料到方才还和他剑拔弩张的人根本就没有听进耳里。
那个远方的身影彻底转了过来。
19、
“大蛇丸？”
身着华丽的西阵织，及腰的长发洋洋洒洒批在身后，美丽的少女见到心爱的人，露出一个欢喜至极的笑容，然后张开手朝心爱之人奔来。
美丽的少女急着迎接心上的人，忘了自己穿着不适合行动的和服，在快要靠近时踩到裙摆摔了下去。
一如几十年前的面容，娇俏的少女鸟儿般向他扑来。
大蛇丸此刻有两个选择：
一、确认这是幻术，刺出手中的苦无。
二、叫身边的天才宇智波破除这个幻术。
————
大蛇丸哪个都没选。
男人蛇瞳半闔，稳稳接住投入怀抱的少女，漆黑的苦无掉落砸子弟，发出一声不重的响声。
“说了不要毛毛躁躁的。”
大蛇丸说着，像以前一样抚上少女的发，仿佛她一步就是十年，而他一直站在这里，耐心地等待着。
20、
宇智波鼬记得三战结束后，尚且年幼的自己看到远离人群的冷君大蛇丸，见他独自一人站在一块英烈碑前，那时节可能下着缠绵的细雨，也可能没有，总归不是个好天气。
那时候，尚且年幼的自己见到了战争，见到了死亡，虽然还未真正意识到死亡的重量，却也开始了思考。
那时候，宇智波鼬记得，自己越过身着丧服的人群，走到大蛇丸身边，问他生命的意义是什么。
那时候……
“生命没有任何意义。”
名列“三忍”的冷君大蛇丸没有理会被雨打湿的面庞，声音嘶哑又冰冷。
不久之后，三代目火影的爱徒大蛇丸用村子里的同伴身体研究禁术被发现，逃离木叶，成为叛忍。
21、
大蛇丸抚摸着云下飞鸟的发，视网膜上兀自停留着方才云下飞鸟笑着朝自己奔来的画面，他惊讶于自己竟然已经忘记了云下飞鸟的面容，更惊讶于再见时，自己没有任何迟疑便想起了这张脸属于谁。
仿佛还是那一天，接到紧急命令的他不得不把黏在身上的小姑娘扯开，一边穿衣服收拾忍具一边碎碎叨叨地提醒对方要注意的事项。
遇到敌人就赶紧跑，不要去后勤那里混饭吃那里超级容易受到攻击，别为了偷懒装伤员躲到医疗部那里免得被惩罚，就那么点儿查克拉施个土遁就不错了别瞎放大招，有事就把通灵蛇放出去，它的两颗牙都比你有用……
絮絮叨叨的，不过几分钟，收拾好的大蛇丸回过头，发现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也不知道听到了没有，可能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吧。
又是好笑又是生气，心里细细揣摩了一下，觉得自己回来前这片战场都不会有什么大战斗，就算有，这小姑娘鬼机灵的，肯定也没事……
22、
那一天大蛇丸急行在树林中，停下是头发擦过脸颊，他突然想起来，出发前往战场的时候云下飞鸟哭了好久。
不是因为那些正常人都会有的理由，而是因为他说得把她留了这么多年的头发剪短。
他觉得自己一点也没说错，要头发还是要命，这是一个根本不需要考虑的问题。
云下飞鸟自然也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但她到底是舍不得，舍不得到哭成了一个泪人，捧着自己的头发就哭，看着难过得不得了。
乖倒是乖，没有在正经的时候使小性子，不像当初和他冷战那一次，但是哭成这样子也太过分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要她怎么样呢。
当时他听她哭声听得心烦，知道自己不擅长安慰，也找不出有什么安慰的话可以说，只能冷着脸等她动手，偌大的房间里只有小姑娘抽抽噎噎的哭声，仿佛连雨也凄清风也酸苦了起来。
最后还是她自己安慰的自己，说剪到和他的头发一样的长度也挺好的。
他见她说完这句话就不哭了，还颇有几分迫不及待的模样，只能冷哼了一声，默许了她的要求。
耍小聪明又耍成功的小姑娘高兴得不得了，“yahoo～”了一声，把自己的真正意图暴露了出来，“我才不要剪到耳朵呢连辫子都扎不起来了！”
23、
云下飞鸟所在的小队失踪了两天之后大蛇丸才收到消息。
他是战线总指挥，只能叫通灵兽去找，找了四天，去掉往返的时间，加起来也失踪了十天之久了。
那边早就把这个小队报上了死亡，就他还不死心地在那儿找，一直找到不想找了，才承认与云下飞鸟可能是死了。
悄无声息地死了。
和她的父母一样，死在战场上，默默无闻，连尸首都找不见，生不为英雄，死不回故乡。
这么脆弱的生命，能有什么意义？
24、
“吓死我了你好坏啊现在才来！这是幻术吧？我跟你说其他三个人跑太快了我就休息了一会儿他们就没影了，想要追上去吧还中了不知道谁布置的陷阱……你是特地来找我的嘛？三代那边没事吧？”
怀里的少女一如当年，一边拿脸蹭他的胸口一边娇声娇气地碎碎念着。
“你来了就好啦，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找我哒！不要生气嘛，我以后绝对好好训练……唔，等到战争结束我绝对会好好训练，要不咱把我手砍了等回村后你给我安个新的？我不要肤色差哦。”
原来自己是记得那么清楚么？
云下飞鸟惊喜、害怕时候会有的反应，她会怎么做，会说什么，原来是记得这般清楚的么？
是啊，当初为什么不这么做呢？
砍了她一只手一只脚，再不然把那两颗黑葡萄似的眼珠子挖了好了，上不了战场就能回村了，村子里到底是安全的，不会死。
当初他怎么就不这么做呢？
是因为当初他坚信自己一定能来吗？
还是云下飞鸟这么相信他，所以他也不自觉地就相信自己能做到了？
真是可笑，不过是几十年前的遗骸……
为什么……
25、
“战争已经结束了，不用训练也没关系，你不喜欢的话。”
大蛇丸抚摸着少女的长发，对撒着娇的少女说到。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四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