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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儒被钟声吵的心神不宁,第二日都没能缓过神来,刚好与政昊订立的一月之期将至,他便去了魔族。那时他正跟着政昊一起说话,外面通传有一个夜伏魔宣称自己有要事禀报。肖儒无意魔族之事,当下就起身往藏书室去避嫌,政昊也不拦着,让人放了夜伏魔进来。
“禀告魔尊,昨日天神大会神钟长鸣原因已经查明,是肖尧上神昨日新收了一个有神格的徒儿,仙神两界同庆因此动静闹的大了些。”夜伏魔声音不大不小却恰好入了刚走到门外的肖儒的耳里。
肖儒停下了脚步。
“又收徒了?是何方神圣可探清楚了?”
“清楚,是个小仙,本是爰尧上神座下的人,昨日天神大会之时误撞了神钟,神钟便长鸣起来,几位上神当场探了他灵力,观了他四性说是个有灵性属风之仙,肖尧上神就收了他做徒弟,昨日就将人带回帝都山了。”
“你再说一次,肖尧上神昨日干了什么?”肖儒又出现在了大殿里,瞬间移动到了那夜伏魔的跟前。
夜伏魔被肖儒的气场震慑,半天才磕磕巴巴地说:“他,他收了个徒弟。”
“哼。好,很好。”肖儒一口牙快被自己咬碎。
“政儒,你怎么了?”政昊发现了他的不妥,忙不迭过来问他,“可是因为上神收徒的事情?如今你已经退出师门了,他总要有个弟子传承衣钵的,这个人他怕是你走之后一直就在寻只是没寻到合适的人选,如今寻到了,你何必跟他置气。”
“是呀,当初是我自己要走的,我何必跟他置气,我还有事,先走了!”肖儒扯着个冷笑转身离开了。
他并未回到自己的修炼之处,而是到了帝都山,还没下去就能看见泰泽之上有一人影正在练习控风之术,那个人并不是肖尧。
被他用天雷杖击破的结界已经被修补好了,但其密令并没有改,肖儒很顺利地进入了帝都山,然后就被那个正在练习控风的身影拦了下来。
“何人敢擅闯帝都山?”
“滚开。”肖儒道。
“口出狂言,你可知这是何处,肖尧上神的地界,你是如何突破结界进入的?我劝你最好快些离开,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就凭你能怎么对我不客气?”
那人抬手就是一阵风朝肖儒袭来,被肖儒控住再如数还给了他,那人躲开,方才那一道风打到了泰泽里,激起一道巨浪。
“你究竟是谁,竟然会御风之术?”
肖儒并不与他说话,只是一直用更强劲的风去打他,对方很快落于下风,肖儒眼神里尽是轻蔑,最后一次御风将其打落在地上,然后出了捆仙索将其束缚起来。
“肖尧在哪儿?”肖儒问道,外面打成这个样子,肖尧若在山上早就出来了。
“我不会告诉你师尊在何处的,你要杀便杀。”那人撅着头看着他并不服输。
肖儒突然笑了,问他:“师尊?你叫他师尊?他真的收了你做徒弟?”
“不然如何,我看你也会御风之术,方才你也看到我在泰泽练的是什么,还不清楚么?”
“清楚,自然清楚!”肖儒说话时手伸向了对方的脖子,那小仙的脆|弱之处瞬间被他握在手中,只要他一用力,眼前这个无论是仙是人都只有死路一条,他眼中头一次被杀气占据。
手中的人全身不能动弹,却感受到了来自肖儒的威胁,不服气的扭了两下脖子。
“我劝你最好不要动,乖乖回答我的问题,肖尧去了哪儿?”
那人仍不说,肖儒就死命盯着他,盯到他浑身发毛,最后却被他胸前挂的物事所吸引。那是一个细小的银笛状的坠子,上面系了条红绳,就挂在他项间,方才打斗时没有看见,可能被他挣扎的时候甩了两下反而扭出来了。
这是清心笛,算起来是个法器,戴在身上可以帮助修炼之人凝神静气,特别是在学习一些困难的术法时能摒除外部干扰,让修炼之人能迅速进入状态。肖儒从小就心性不定,能站着跑着绝不坐着,因此当他知道有这么个好东西能帮他凝神便立刻找肖尧要,而肖尧是怎么说的?
“凝神静气乃修仙第一步,这都做不到还修什么仙?”
“清心笛能帮你一时还能帮你一世?”
“此物于你无用,你太过顽劣,清心笛也帮不了你。”
……
左一句不给右一句无用,到头来原来是留给了其他人。肖儒把那人放了下来,将清心笛握在手中,然后一把扯断了被注入灵力拴在那人脖子上的红线,将其勒出一条血印。
“等肖尧回来,你告诉他想要回清心笛就自己来找我。”肖儒收了捆仙索便离开了。
再次回到自己的修炼之地,他的心却无法静下来,清心笛就被他放在胸口处,可他的心却越来越不平静。他伸手将清新笛掏了出来,自嘲道:“你倒是没说错,这东西果然对我无用。”
他手握紧再松开时那个法器已经化成了银灰色的粉末。
肖儒闭眼强迫自己修炼,却完全无法凝神,他试了一遍又一遍终于能运转体内灵力,可当他运行第二遍时,眼前却出现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他看见了自己小时候,还在帝都山的时候。
那会儿他还没能实现第一次突破,他私自下泰泽捉鱼,脑袋碰破了皮,肖尧很生气,帮他包扎时都没有理他,不跟他说一句话。他那会儿也犟得很,脑袋疼的不行也不喊一声,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都不肯服输认错。结果就是伤口刚刚包好他就被肖尧罚着抄书,他一边写一边骂,一遍疼,写到快睡着时干脆自暴自弃扔了笔趴在桌上。
师尊就是此时进来的,肖儒听到了脚步声却心一横装死不肯抬头。他预计的责骂并没有到来,脚步声更轻了,在他几乎以为肖尧已经离开的时候他感觉到有张似毯子的东西披在了自己身上,然后一只手碰自己的头,好像是在检查他的伤口,然后有一股轻柔而舒适的灵力缓缓通过他的伤口注入体内,那阵灵力让他觉得很痒,却很舒服,于是肖儒真的睡了过去。
等他醒的时候身上已经没有毯子了,对面坐着黑脸师尊,见他醒来只说了句:“再抄一遍。”
若不是自己的头已经不痛,伤口也几乎愈合,他几乎要以为之前睡意朦胧时的师尊是假的了。
转眼便到了他第一次灵力突破的时候,他初修灵力不知原来自己体内灵力已经超出自身承受能力,肖尧早就探到他会在那几日突破,时时都守在他身边,怕有什么意外,终于在有一日早上修灵的时候,他感觉到一阵蚀骨之痛。
“疼,好疼。”肖儒疼的在地上打滚,他本是不愿意叫出来的,却怎么也忍不住。
肖尧两步跨到他跟前控制住了他,将一个东西戴到了他项间,那是清心笛,然后将自己的灵力源源不断地输入他体内。一会儿过后他身上的痛终于得到缓解,因为暴增的那些灵力统统在肖尧注入的灵力带动下开始自己运转。整个过程师尊一直抱着他,生怕他碰伤了自己,直到他渐渐平息下来,脖子上吊着的东西也被取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