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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楔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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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弥大陆新历元和五年,中都泰安,奎宁街闲云茶楼,堂中有一高台,高台之上仅一椅一桌,桌上一扇一壶一杯一小碟,碟中小半盘花生米,准备充分,只待那说书的老汉上来。
“茶嘞~好茶嘞~”跑堂长声吆喝,甩了甩肩上的长抹布,提着个大茶壶在各桌游走,逢人便笑见人便喊,一会儿称这位“王相公”气色不错,一会儿又赞那位“白公子”几日不见更显霸气,可谓左右逢源,事故圆滑。
“今日暄先生登台,六子可有什么小道?给大伙儿透透风解解馋呗。”
“正是正是。”一人起哄众人跟风,却也是一番和乐融融。
“各位公子就别寻小的开心了,要真有那什么小道,小人立刻对面摆张桌子跟暄先生对上一对,即使我小六子是个破陋小子,也敢献丑与那暄先生辩上一辩,纵然是个落败下场,也不枉增些乐趣,以答谢各位公子厚爱。”
“啧啧,真不愧是暄先生爱徒,这话说得谨慎,倒显得鄙人等爱嚼舌根起来,不过,这话中听,哈哈!”
闻言,堂内“哈哈”之声骤起,连那端坐于茶楼角落的几位书生也禁不住咧嘴大笑,煞是热闹。见此,这闲云茶楼倒也是个午后能去解闷的好地方。
未久,闲云茶楼门外停了一架马车,车夫“律”的一声稳妥住马,下车掀帘,扶下一髯须老头。只见这老头颧骨高耸两眼清明,身材清瘦,气质恬淡,颇有几分仙风道骨。老头下了车,扫一眼“闲云茶楼”招牌,捻须微哂,回头吩咐车夫安置车辆,负手入内——这老头儿正是茶楼那说书的暄先生。
暄先生甫一入内,众人见礼,那几位书生更是行了见师大礼,对这暄先生颇为尊重。暄先生含笑应对,走上高台,还礼入座,待众人坐定,持扇打开,捻须开口:“今日所说,乃是一段秘闻野史,保是众人闻所未闻。”
言罢,众人皆是稀奇,几番私语过后,都静了下来,连穿梭人群中忙个不停的小六子也倚在一柱上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