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人》纪雨尘

78、思

　　是夜一切在白日里的伪装都在夜幕里毫无遮掩的暴露在自己眼前。不是总说“人最不能欺骗的就是你自己吗？”方可转过头看着身边刚刚睡着的韩飞扬，已经3天了，3天来韩飞扬都这么守护在她身边。感动吗？不！方可嘴里泛着苦涩的味道痛苦的闭了下双眼，或许更多感受到的是愧疚吧！好象这个词语还不够准确。应该，应该是自卑！大概就是这样吧！
　　对这一系列发生的事情方可并不觉得突然，在李成勋回去韩国以后方可就一直在忐忑中生活。她设想过很多种李成勋对她使用的手段，在企业董事会内部捣鬼，在企业的股份、经济上做文章，再或者他会卑鄙的把整容、人造美女什么之类的公布于众。
　　预料到了，就真的能够承受事情发生后所带来的打击吗？不！人总抱着一丝幻想，期望那只是自己最坏的打算，或者根本不可能发生。所以一旦发生还是有恍惚的感觉。
　　三天来方可几乎没怎么吃东西，话也没讲过几句。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该说些什么。象一个被打扮的美纶美幻的公主被众人推到舞台中央，当所有的舞台灯光都投射到她身上时，突然，华丽的外衣纽扣全部脱落了。周围安静的只剩下外衣掉落到地板上的“扑簌”声。接着自己露出了已经坏死了的皮肤，皮肤的样子只能用不堪入目来形容吧！再接下来舞台下唏嘘声、嘲笑声不绝于耳。
　　方可真的觉得好累，心口象淤积了一团棉花怎么也无法呼吸顺畅。虽然，事情发生的当天晚上程志就把孩子送回来了。可程家母女的骚扰电话却一直没有停过，难听的话更是不堪入耳。方可很想苦笑一下可无论她怎么努力都笑不出。
　　让她没有预料的是，韩天白天来探望她的时说发视频的人已经找到了。是一个泡网吧的无业青年，当然视频绝不可能是这个八杆子刮不到边的年轻人做的。可在警察局里他交代说的却是不知道谁发到他□□信箱里了这段视频，他觉得有意思就上传到了网络上。警察还在对他做进一步的盘问。至于网络上的那段视频，已经被删除了。可这么有点击率的视频别的网站都争相贴出。韩天征求方可的意见是否要用法律手段。方可不想说什么，韩飞扬主张告那些网站。
　　信息这东西即使胜诉了，可留在人们脑中的那些记忆有谁能帮助擦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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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飞扬！你去上班吧！不需要老这样陪我”方可坐在餐桌前看着面前丰盛的早餐却全无胃口。
　　“没关系的，公司的事情我都交代好了。再说我也该好好的休个假期了，对了小可咱们出去度假吧！你想去哪里？”
　　方可抬起头看着韩飞扬脸上挂着的故做轻松的笑容。心里象被刺一下，自己凭什么让这个男人这样陪在身边？爱吗？想到这个只觉得心中泛苦，爱是什么？以爱情的名义就理直气壮的让一个优秀的男人顶着众人的鄙夷、绯议而这么陪伴着自己吗？
　　“小可？想到去哪里了？”韩飞扬小心翼翼的试探着问出。
　　方可机械的摇了摇头，几天里摇头成了方可做的最多的动作。不接受或许就不需要日后的承受吧！
　　“这样啊！”韩飞扬的脑中迅速的闪过同方可爬山时的情景，对！去爬山不错在那里安静人又少。不用担心会有人对方可投来这样或者那样的目光“小可！咱们去爬山吧！去咱们曾约定好要再爬一次的那座山！”
　　“爬山”方可喃喃的重复了一次，一切好象都发生在昨天一样。岁月和时间一定是一对速跑健将。方可的双眸微垂看着桌上煎的很漂亮的鸡蛋，如同正午天空中挂着的焦阳。
　　方可抬起头时遇上了韩飞扬期待的目光。
　　这大概是韩飞扬几天以来第一见到方可露出了一瞬，虽然只是一瞬的笑容。韩飞扬不想分析方可那笑容里到底什么成分比较多。或许宽解和安慰占了百分九十九点九吧！但这却如同一个躺在病床上的无意识的人突然动了一下手指一样，让韩飞扬开心不已。
　　“约定！还是遵守的好”方可抬起手腕看了一眼腕表上的日期“还有一周的时间，到时候再去吧！”说到这里方可抿着嘴唇重重的喘了一口气，将身体靠在椅背上“韩...飞扬，现在，最重要的是你该去公司了！”
　　“公司的事情，我真的..”韩飞扬只说到一半。方可便摆了摆手“去上班吧！我没事了！”
　　韩飞扬盯着方可看着“干吗这么看我？我真的，真的没事了！”
　　韩飞扬抽出一张纸巾擦拭了一下嘴角，把用过的纸巾放在一边“小可！敞开心扉的跟我谈谈好吗？”
　　方可看着韩飞扬的眼睛，随即将目光低垂摆弄起面前的叉子。时间在运行的途中遇到了一段难走的道路，缓慢的前行着。
　　好一会，方可才抬起头看向韩飞扬“让我一个人好好想想可以吗？你知道我不是一个脆弱的人，我不会做任何极端的事情！”
　　听了方可的话，韩飞扬站起来走到方可身后伏下身抱着方可“OK，给你留出空间自己呆会。不过，不许胡思乱想”韩飞扬蹲下身看着方可“凡事都要往好的方向去想，乌云不会老挂上天空上不离开的！”
　　方可轻笑着点了点头，她很想伸出手去抚摩一下韩飞扬乌黑的头发。可身体里另一个声音在警告着自己，你不适合那么去做了！
　　韩飞扬轻舒了一口气“好了，我今天去公司看看。你在家里洗个热水澡，这个方法对释放不好的情绪很有效。洗完澡之后呢.....！”韩飞扬边说边去拉方可的手，方可下意识的想收回手。可韩飞扬的手已经紧紧的抓住了她，那双手是那么温暖。一时的贪恋吧！方可任韩飞扬拉着，看着韩飞扬一张一合的嘴唇。没有用心去听他在讲什么，但方可知道一定是宽慰的话语。这几天来听的太多了，从感动到温暖再后来变成了贪婪的依赖！可以这样吗？不！心里有个声音在大声的回答！
　　“OK了！快去公司吧！”方可收回被拉着的手轻推着韩飞扬。
　　“自己在家里，真的没问题？”韩飞扬依旧有些不放心。
　　方可点了点头，挥了挥手“快走吧！”
　　或许，真的该给方可自己留一个空间。让她好好想想吧！韩飞扬这么想着，也就说服了自己放心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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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可坐在餐桌前看着桌上盘子里的煎蛋发呆，用叉子轻轻的将煎蛋挑起。蛋黄洒了出来，流到另一面煎的有几处微焦的糊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