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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调戏 ...

  •   两个字,让一切都变得合理起来。

      ——如果凶手是女巫,她的确可以做到隔空杀人。
      ——如果凶手是女巫,的确可以让樊倩死得像狼自爆。

      虽然这只是诸多可能性中的其中一种,却是最有说服力的一种,没想到会出自一个大二女生之口。

      因为这个假设,老警察暂时放过了简晴,他说为简晴三人准备了临时住处,却被三人不约而同地拒绝。

      简晴:“我跟朋友约好了住他家。”
      苏玲儿:“隔壁寝室邀请我去住,不好拒绝啊……”
      凌初:“我小弟刚送了我套房子。”

      老警察:“……”都什么鬼!

      三个人都有杀人嫌疑,居然都能找到地方住——通常情况下,旁人不该避退三舍吗?!

      因为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三人是凶手,所以老警察也不好强制她们留下来,只能派人把她们送回了学校。

      回到学校的时候,下午第二节课已经上了一半,三人都不打算去上了。
      凌初去了图书馆,苏玲儿去了一个学妹的寝室,简晴则去查了心理学专业大三的课表。

      走到樊宇上课的教室外,简晴的视线穿过后门的小窗,看了眼坐在倒数第二排的樊宇。
      他单手撑着脑袋,另一只手灵活地转着笔,明明看着讲台上的老师,却完全没在听课——身边的人都在埋头记笔记,只有他在肆无忌惮地转着笔。

      终于,老师注意到了他:“樊宇,需要层次论是谁提出来的?”
      “马斯洛。”樊宇脱口而出,甚至都没有站起来。

      “他把人类的需要归纳为几个层次?”
      “七个。”依旧没有站起来。

      “哪七个?”
      这一次,樊宇终于回神了,有些慌张地从椅子上站起身,认真回答:“由低到高依次为——生理需要、安全需要、归属与爱的需要、尊重的需要、求知的需要、审美的需要、自我实现的需要。”

      “很好,坐下。”老师总算满意了。
      樊宇暗暗松了口气,坐回原位。

      在后门外偷偷打量他的简晴忍不住笑了一下,在手中的本子上记下——樊宇,大三,心理学专业,目测是个学霸。

      简晴在门外等了一会儿,终于,下课铃响了。老师宣布下课后,教室里的人开始收拾书包走人。
      樊宇也在收拾东西,简晴打开后门,走到他身边,帮他把散乱在桌上的笔塞回笔袋。他愣了一下,惊愕地抬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简晴若无其事地拉上笔袋的拉链,扔进他的书包:“要谢我的话,请我吃顿晚饭吧。”
      樊宇迟疑了一下:“好。”

      没想到他真的会同意……简晴还在愣神,一旁的学长吹了声口哨:“哟,樊宇,你女朋友啊?”
      樊宇不满地瞪过去:“是又怎样?”

      是又……怎样?

      简晴有些晕……

      那天的晚餐,真的是樊宇请的——在学校餐厅二楼的某家烤肉店,请简晴吃了顿小馄饨……

      好吧,简晴算是看出来了——这个男生很穷,而且不是一般地穷……
      真神奇,明明樊倩的生活费很充足啊?

      这个问题,简晴一直忍到上了樊宇的车才问:“你可真够小气的,也不问我想吃什么,就点了两碗小馄饨……看你又有房又有车,生活应该过得挺滋润才对。”

      樊宇抿了下唇,半晌才回应:“这是我奶奶留给我的遗产,总有一天会用完。”
      “啊?”简晴一脸懵逼,完全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回应。

      “樊,是我母亲的姓,我们家一向女尊男卑。”樊宇淡漠疏离地说,仿佛在陈述一件和自己全然无关的事,“父母比起我,都更喜欢樊倩,钱都花在了她的身上,留给我的只有四个字——早点工作。”
      简晴:“……”

      “奶奶心疼我,就在遗嘱上写下了我的名字,把所有的钱都留给了我。自那以后,父母基本就不管我了,任我自生自灭。房子我一个人在住,自己去参加的高考,自己去考的驾照。”
      “……哦,某种程度上说,你也蛮厉害的。”简晴说完这句话后,是一阵尴尬的沉默。

      也不知过了多久,简晴再次开口,提出了一个疑问:“那你为什么还要帮樊倩查明真相?”
      樊宇微微一怔,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眼:“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樊倩是我亲妹妹!”
      “哦,抱歉。”

      简晴实在没想到,这个主动邀请她去他家住的男生,思想居然那么纯粹……父母把他当成樊倩的消耗品,不仅不给他提供任何资源,还反过来希望他能为家里出一份力,他都不会觉得不甘么?

      简晴越想胸口越闷,忽然问:“你有兼职么?”
      “现在没,寒暑假的时候会有。”

      “没有就好,有也给我辞了——我包养你。”
      “???”樊宇一不小心,把刹车踩成了油门,朝前面的那辆车撞去!

      好在他反应够快,立刻转动方向盘,和那辆车险险擦过,同时踩下刹车。

      简晴:“……”
      樊宇:“……”

      一阵有些尴尬的沉默,然后是樊宇压抑着愤怒的声音:“不要开这种玩笑!”
      简晴一脸无辜地耸了下肩:“谁在跟你开玩笑?”

      “先不说你个大二女生能有什么钱,别忘了,你是杀死樊倩的最大嫌疑人,别以为这样就能让我放过你!”
      “最大嫌疑人,也只是嫌疑人而已。”简晴发出一声嗤笑,忽然换上玩味的神情,舔了下自己的唇,“如果我是狼人,一定舍不得杀你。杀你,太浪费了,我们可以做些更愉快的事情~”

      “你……”樊宇的身体开始颤抖,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愤怒,“我不会让你得逞的!狼人!”
      简晴无辜地吐了下舌头。

      一段时间后,樊宇终于把车安全地开到了他家楼下。

      冬天的夜黑得很快,明明不算很晚,却已经完全黑了。

      樊宇把车停好后,和简晴双双下车,锁车上楼。

      他的家在6楼——这栋楼一共6楼,没有电梯。
      徒步爬上6楼,简晴的双腿几乎废掉,他却连气都没喘过一下。

      “平时有练过?”简晴好奇地问。她的语气很悠闲,很好地掩饰了自己的疲惫。

      樊宇没有回应,用钥匙打开门,里面的各种沙袋无声地解释了一切。

      好吧……现在,简晴算是知道他邀请狼人和自己同居的勇气是哪里来的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调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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