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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2、(血樱花篇)又一个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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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深秋,天气越发寒凉了。皇长子时不时的会感到腿痛。秦太医建议做艾灸,做了几次之后终于渐渐好转。
这夜,狂风暴雨大作,深秋的雨水冰冷异常。皇长子又害怕雷声被惊醒,我一直哄着他,直到不再打雷了他才睡着。
已经是丑时了,芷天姑姑扶着我回去休息,一边劝道:“夫人,您现在可要当心身子,不能熬夜啊!皇长子殿下有李嬷嬷看顾,夫人尽可放心就是。”
我疲惫地揉了揉额头道:“姑姑说的有理,只是嬷嬷再好和母亲也总是不一样的,璋儿非本宫亲生,本宫不想让他在瑶光殿有寄人篱下之感。”
芷天姑姑点点头:“夫人说的是。”
刚要躺下,却听到外面小太监通传:“皇上驾到!”
我与芷天姑姑都一愣,这大半夜的皇上怎么会来,难道出了什么事?
只见赵宣煜阴沉着脸走进内殿,我迎上去:“皇上看起来有些累了,芷天,呈一杯安神茶来!”
赵宣煜坐下,似乎有些不耐烦的样子,摆摆手道:“不必了!”
我给芷天姑姑她们使了个眼色,众人都悄悄退下了。
我坐到赵宣煜身边,握着他的手柔声问道:“煜郎,怎么了?”
他刚要开口,看了看我的肚子似乎又将话咽了回去,只是道:“没什么,不早了。咱们早些安寝吧!”说着扶起我走向榻前。
看他的样子,我也不好继续追问,我们躺下相拥而眠。
赵宣煜很快就睡着了,我心中却预感到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次日一早送走赵宣煜后,我便打发盼晴和小醉出去打听打听,昨夜皇上来瑶光殿之前还去过哪宫里,有没有发生过什么事?
盼晴和小醉认识不少别宫的小宫女,消息素来灵通得很。
琦香殿中,午膳已经摆好。
戚妃:“姜小姐呢?”
曼珠向内殿看了看,轻声道:“不知道,昨儿皇上离开之后,她便一直闷闷不乐的。”
戚妃轻蔑地一笑:“去,请姜小姐来用午膳。”
曼珠:“是。”
过了好一会儿,姜朝云才扭扭捏捏地出来。戚妃待她倒是极亲热:“云儿这是怎么了?等云儿封了娘娘,咱们再想这样一起用膳的机会恐怕不多了呢。”
朝云心事重重地坐下,说道:“戚妃娘娘,咱们会不会太心急了些?昨夜…皇上好像很生气的样子…皇上不会是发现不对了吧?”
戚妃一笑:“瞧云儿说的,云儿花容月貌,皇上怎么会生你的气呢!皇上大概是怕宣俪夫人知道了会不高兴吧!
宣俪夫人那个人,别看平时看起来和和善善的,其实善妒得很,心胸也不是很豁达的。
呵呵…不过毕竟云儿是她的亲堂妹,她应该不至于连你都容不下吧。”
朝云:“我还没有见过那位宣俪夫人,她真的就是原来的皇后姜朝晨?”
戚妃给朝云夹了一片糟鹅一边说道:“没错,宫里人都知道。不过宣俪夫人回宫时一口咬定说自己头部受伤患上了失忆症,不记得从前了,太后和皇上便下了严旨不许任何人提及过去。
每天看着大家一起演戏的样子,你不知道有多好笑!”
朝云一惊:“她…失忆了?!”
戚妃不可置否地笑道:“嗯…不过真的假的就不知道了。呵呵……”戚妃干笑了两声,又突然压低声音问道:“听闻皇上登基前,母后皇太后本属意云儿入宫为后,可就在皇上登基前几日,突然就变成姜朝晨入宫封后了,真有此事吗?”
提起那段皇后之位被夺的回忆,姜朝云心中不由发恨,又自嘲地一笑道:“呵呵,我这种老实人,哪里有争夺后位的能耐呢!
戚妃娘娘说的没错,我那堂姐看着不声不响的,其实手段多得很!
不过姜朝晨最后还不是一样没保住皇后之位?报应!”
戚妃忙添油加醋:“对呀!不过常言道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想想我刚入宫时,也是如你这般老实又一味的好性儿。结果呢?什么亏没吃过,又什么屈辱没受过呢!唉……”
戚妃叹了口气,又接着说道:“时光如流水,岁月不等人。尤其在这后宫之中,你犹豫一会子,改变一生的机会便稍纵即逝。所以,咱们才要使些非常手段!抓住皇上的心,你就什么都有了!
更何况,云儿只是要回原本就该属于你的一切,不是么?”
姜朝云想了想,突然道:“我想去见见这位宣俪夫人!”
戚妃一愣,忙又劝道:“云儿千万不要感情用事啊,等皇上给你封了位份,成了正儿八经的的主子再去见也不迟!现在没名没分的,云儿就不怕那宣俪夫人从中作梗?
七年前就已经吃过一次她的亏了,这次可不能再给她机会算计你呀!”
姜朝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心想:姜朝晨,如果真的是你,我一定要报当年你夺我皇后之位的仇!(详见《番外皇后之冕》)
午后我躺在贵妃榻上正昏昏欲睡,盼晴和小醉回来了。
盼晴:“夫人,奴婢打听清楚了。昨儿皇上去了琦香殿,没想到戚妃却不在殿中,说是去佛堂为太后和皇上祈福去了。
皇上本打算离开,结果戚妃殿中又出来一位小姐,说是戚妃的好友。其实之前就已经在戚妃殿中与皇上见过两面了。
昨晚那小姐拉着皇上好一顿叙旧,最后…皇上竟然临幸了那位小姐……”
我一惊:“什么!?”
盼晴见状吓了一跳,忙过来捋我的胸口道:“夫人万万不可动气,听说之后不知怎么的…皇上又不喜欢那位小姐了,夜半便匆匆离开,所以后来就到了咱们瑶光殿……”
小醉给我倒了杯水,也忙道:“是啊夫人,皇上是一时糊涂,否则之后怎么会匆匆离开呢,想必是后悔了吧。”
这两个丫头还以为我是吃醋,我哪里是吃醋,只是嗅到这整件事情都透着阴谋的气息,心中又暗暗为姜朝云担心。如果真的是她自己想要上位耍耍手段还好,就怕她是被戚妃利用,掉进戚妃挖的坑里!
我勉强笑了笑道:“瞧你们紧张的!我动什么气,天下的美人都是皇上的,只是觉得…此事有些蹊跷罢了。”
芷天姑姑道:“夫人说的是,皇上去琦香殿之前,管事太监一定会事先传旨于戚妃的。可戚妃却寻了个由头不在殿中,明显这一切都是戚妃一手安排的!
否则按照戚妃的性子,谁敢在她的地盘勾引皇上呢!大概戚妃是想培植自己的心腹吧。”
我:“可是昨夜皇上却好像很生气的样子,本宫总觉得奇怪……”
芷天姑姑微微蹙眉,又说道:“没错,就算皇上不喜欢那位小姐,可按祖制,得皇上宠幸就一定会有位份的。可是今日却一直都未听说有皇上新封宫嫔的旨意下来呀!
昨儿皇上很生气的样子,难道是那位小姐惹恼了皇上?”
我:“暂且随她去吧,咱们静观其变。盯着琦香殿的动静。”
宫人们忙低头称是。
直到入夜,姜朝云也没有接到封她的旨意,不由有些慌乱。
戚妃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柔声安慰道:“云儿不必多虑,咱们皇上勤政,一忙起朝政来呀,什么儿女情长都抛掷脑后了!明儿我去觐见皇上,为你提说此事可好?”
姜朝云握住戚妃的手,感动地说道:“戚妃娘娘,多谢你!呵呵,就是我的堂姐也从未像娘娘这般待我好过呢!”
戚妃温柔一笑:“好啦!现在可以乖乖就寝了吧?明天等着我的好消息!”
姜朝云开心地点点头,这才宽衣就寝。
戚妃也回到自己的寝殿,又问曼珠道:“那香灰可收起来了?”
曼珠点点头:“已经收好了!”
戚妃邪恶地一笑:“明天本宫就拿去见皇上!”
次日。
赵宣煜退朝后便留在上书房中批阅奏折,方中信来报:“皇上,戚妃娘娘求见。”
赵宣煜头也没抬:“让戚妃先回去,朕改日再召见她!”
方中信:“皇上,戚妃娘娘哭得梨花带雨,似有要事禀报皇上。”
赵宣煜这才放下笔,“宣她进来吧!”
戚妃一进来便跪下道:“求皇上恕罪!”
赵宣煜:“戚妃起来说话吧。”
戚妃却不肯起来,只是抬起头哭诉道:“嫔妾眼拙,被人骗了去。还连累了皇上!”
戚妃双眼哭得像桃子一般红肿,赵宣煜没有说话,示意她说下去。
戚妃擦了眼泪,接着说道:“那日听说皇上要来琦香殿,蕙儿不知道有多高兴。
可晚膳后太后殿一个宫女突然来传太后旨意,说太后命臣妾去隆安殿为太后和皇上祈福。
太后之命臣妾不敢不从,便去了。
次日一早回到琦香殿,才得知昨晚皇上宠幸云儿之事。
虽说蕙儿心中有些失落,可皇上喜欢谁宠幸谁…嫔妾无权干涉,皇上开心就好了。
可手下宫人却说那夜皇上是生气离开的。
臣妾以为是云儿侍奉不周惹恼了皇上,便问了云儿,云儿却说没有的事。
臣妾便觉不对劲儿了。
又隐隐闻到殿中的香气夹杂着药味,一看香炉,香灰却已经被扔掉了。
臣妾悄悄命人将那被扔掉的香灰收回来给臣妾查验,果然,那香灰中含有催情之物,且有毒!”
赵宣煜听了却似乎一点也不惊讶,只是淡淡地问道:“哦?戚妃竟还懂得这些?”
戚妃:“这一年以来臣妾伺候皇后的汤药,为治好皇后的病自己也尝尝研读医书,多少懂些药理。”
赵宣煜没有说话,只是若有所思地看着戚妃。
戚妃心中有些慌乱,又面伏于地恳切说道:“臣妾万万没想到那云儿为得皇上恩宠,竟如此不择手段,甚至不惜用药伤害龙体,实乃大逆不道!臣妾引狼入室也一样难辞其咎,求皇上赐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