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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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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继雄感觉最近一段时间特别倒霉,事事不顺。
原本该倾慕他的简鸿舒,他去静安侯府一直寻不着人,他要成未来大计,非得要这枚棋子。
他需要简鸿舒的倾慕和他的脸,如今的静安侯没有其父的骁勇善战,只是草包一个,但只要他一天是静安侯,就统领着北地的兵权,能成为他登上皇位的助力,而简鸿舒有一张绝色的脸。
谁让邵黎瑜是个怪胎,美人不仅要有绝顶的容貌,还要有卓越的才学,不然他连看都不看一眼,他利用父皇之手送了多少探子过去,全都被拒回来,到如今居然是一个人都安插不进去。
他在见到简鸿舒第一眼时,一个想法就在脑中形成,邵黎瑜不是喜欢才学卓越的美人吗?
在皇城之中,简鸿舒的容貌无人可与之媲美,才学在年轻学子中无人能及,所以他趁着简鸿舒出门时,派人摸走他的钱袋,让他在酒馆喝酒后付不了钱,在要遭店家狠揍时,及时出手,趁机与他交好。
好不容易才让简鸿舒对自己生出些好感,只待合适时机,推他一把,让他有顺理成章的理由嫁给邵黎瑜,成为自己的内应,可现在……
一想到这里,邵继雄就气得心肝肺都在抽痛,为了找简鸿舒他多次前往静安侯府,今日在朝堂上被几名官员弹劾,说他勾党结派,父皇大为震怒,下令将他禁足于自己宫殿中抄写《御警训》第十章五百遍,没抄好不得踏出殿门一步。
母妃炖了补汤去御书房为他向父皇求情,居然被父皇摔了汤盅,以宫妃擅闯御书房的理由,禁足于鸾喜宫十天。
可恶!!
邵继雄气得整张脸都扭曲了,手上握着的毛笔经受不起他的力道“咔”的一声断成两半。
……
“哈哈……”
靠在躺椅上懒洋洋晒着太阳的童祷君突然大笑起来,把一旁伺候的贺大娘给吓了一跳。
她不过是让少爷喝一碗刚炖好的甜汤而已,怎么就笑成这个样子了?
“少爷,您没事吧?是不是甜汤有什么不对?”
“没有啊,甜汤不错,大娘你下去忙着吧,不用管我。”童祷君笑意不减,对着一脸紧张的贺大娘挥挥手。
刚刚V587将邵继雄被皇帝关在皇宫里罚抄书的消息传回来,他就忍不住大笑。
这段时间实在让他非常郁闷,邵继雄时不时就跑静安侯府里来,还派人堵在侯府门口,让他有门走不得,只能天天翻墙进出。
显然邵继雄此举惹恼了邵黎瑜,直接让麾下的官员在朝堂上参他一本,大御国的老皇帝不昏庸,而且还非常勤政贤明,虽然对皇贵妃极为宠爱,可儿子私下拉拢自己的朝臣,那就另当别论了,罚他禁足抄写《御警训》都算轻了。
邵继雄被罚的这段时间,无论是对他还是邵黎瑜都非常有利。
这么想着,童祷君去了书房,再出来时手上拿着一张折叠的纸,对着院子里一棵树上挥了挥。
从大树上飞出一道疾影,那人落在童祷君的面前,恭敬的单膝跪地,这个人就是被邵黎瑜派来静安侯府保护他的高手,名叫影二。
“将这个交给你主子。”
“是。”影二双手接过那纸,妥善收好后,身形一闪,瞬间消失无影。
【这影卫的轻功可真不错。】童祷君轻叹。
【哦,宿主大人也想要做高手啊,那很简单,下个位面就让你当个御风神行的超级高手。】V587无比真诚的道。
【这么贴心,我真是太感谢你了。】童祷君将双手背在背后,离开院子,这是准备要出府了。
邵继雄被禁足,他终于不用翻墙,可以走正门了,当然要从正门走出去,他还有另一个重要的目的。
童祷君走到前厅的时候,简楚青正与水珠霞和简建仁在用午膳,也不知道简建仁说了什么,惹得简楚青开怀大笑,而水珠霞则是满脸羞红的瞪着两人,那其乐融融的画面真是怎么看就怎么刺眼。
这三个人也忒不要脸,无媒苟合的野鸳鸯和让人唾弃的私生子,居然还妄想着正大光明,倒是将他这个静安侯府嫡子完全排挤在外,也许说,容氏死后,在这静安侯府中也同样没有简鸿舒这个人了。
这些个人越是无视他,那么他就偏要跑出来膈应他们,童祷君嘴角一翘,走入正厅主屋。
“父亲。”规矩无比的行了一礼。
童祷君突然出现,让正笑得开怀的简楚青收敛起脸上的笑容,淡淡扫了嫡子一眼,冷哼一声,一掌拍在桌上,发出一声巨响,把屋里伺候的嬷嬷与侍女都吓得跪满一地。
“你这逆子,规矩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吗?难道书院里的先生,就教你如何欺兄犯上。”
“欺兄犯上?恕孩儿愚笨,兄为谁,上又为何人?”童祷君淡淡轻笑道。
在童祷君看来,简楚青只不过是一只纸老虎罢了,说到这个就不得不提一下前任的静安侯,也就是简鸿舒的爷爷。
简爷爷在大御国可谓是战功赫赫的名将,骁勇善战,简家枪法所向披靡,横扫整个北地。
简爷爷在世时,正好就是北蛮常年进犯大御北地时,简爷爷身为镇守北地的静安侯,自然是要驻守北地,击退来犯蛮子。
这一打蛮子,就打了几十年,因此简楚青从小是跟着老夫人长大的,生在武将世家,没有得到父亲真传教导,简楚青所习得的枪法不过是虚有其表。
在简楚青十三岁那年,简爷爷在北蛮的最后一场战役里战死,身为静安侯府唯一嫡子的他就顺理成章的继承简爷爷的侯爷之位,成了静安侯。
老夫人是个聪明人,自知自己儿子有几斤几两,三年守孝过后,就给十六岁的儿子聘了一个父母早逝的商家女儿做妻,那人就是简鸿舒的母亲容氏。
要说在古代里“士农工商”,商人就算再有钱,地位都是极低,静安侯府是簪缨王侯的武将世家,论理来说,就算简楚青再废材,要娶个商家女真的说不过去,简直就是门不当户不对,当时在皇城里不少人都觉得老夫人疯了。
当然,老夫人没有疯,她比谁都清醒,儿子是个不中用的,自己将来不在了,静安侯府没人看顾着,简楚青能不能保住侯位还是个问题,娶个高官家的女儿,人家又看不上他,娶个低官家的女儿,对他没有丝毫助益,既然都没助益,那就再娶低一些,娶个商家女,就算将来静安侯府没落了,还能保着简家后人,精挑细选下,老夫人就挑中了容家。
容家当时是皇城大商家之一,容氏虽为女儿家,却是容家唯一血脉,容貌出色,一手经商本事就算是男人也望之莫及,再加上容氏性格温婉,也不是个会翻事的,简家有她看顾,将来也能安然。
可在古代商人的地位非常低,容老夫人避免孙女嫁入静安侯府后受欺负,就给孙女儿一个无比奢华的盛大婚礼,十里红妆,就算如今也是让人为之津津乐道。
婚后,老夫人就将容氏带在身边教养持家,更是避免简楚青后院生事,勒令他不准纳妾抬小,简楚青就只有一个妻子。
老夫人将所有寄托都放在小孙子的身上,简鸿舒还没出生,就背负着祖母对他的期望。
可还没等到小孙子,简老夫人就因为一场大病去了,又是三年守孝后,简鸿舒才呱呱落地,与老夫人一样,容氏也将所有的期望都放在儿子的身上,可她从未想过,自己的丈夫在外面有人了,而且还有一个两岁大的私生子。
“逆子,你欺辱建仁,就是欺兄,又对三皇子无礼,就是犯上,居然不知悔改,别以为你是这静安侯府的嫡子,将来就可继承侯爷之位,就不怕我奏明圣上,将你废了。”简楚青又狠狠一掌拍在桌上。
童祷君对他的怒意,丝毫不放在眼中,依旧淡定从容,道:“父亲说笑了,您无纳妾,只有母亲一个发妻,母亲只有我一个儿子,我何来兄长,何来欺兄,再说,三皇子身份特殊,若是长期于静安侯府走动,万一惹圣上误会,那就真是犯上了,这静安侯之位,怕是父亲也做不成了,
还有,父亲,在这静安侯府中,我简鸿舒才是静安侯嫡子,你将儿子废了,是想要将这侯爷之位传给谁?莫不是堂叔家的堂兄堂弟们?可堂兄堂弟为分家庶出,这是要降爵位的。”
简楚青被童祷君的话堵得差点喷出一口老血来,一旁的水珠霞与简建仁的脸色更是难看到了极点。
膈应完三人,童祷君通体舒畅,嘴角微翘,对简楚青拱手行了一礼,连腰都没弯半分,道:“春试将近,儿子要去官衙递交文书报考了。”
守孝期这个月尾就过,科举年后开考,他可以考科举了,童祷君悠然自若的离去。
简楚青看着童祷君离去的背影,目光无比阴郁,他有多久没有见过这嫡子了?似乎从容氏下葬之后……
也不过三年的时间,他这个从小就懦弱胆小的嫡子,是从什么时候变化这般的大?
同样看着童祷君离开的还有一个人,简建仁目光狠毒,宛若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看着即将死于自己獠牙之下的猎物。
简鸿舒刚刚提到的是……科举?
哼,提交报考的文书吗,很好,我一定让你进不了贡院的大门,看你怎么考科举。
童祷君离开静安侯府后,就往官衙的方向走去。
【宿主大人,好消息,你离开后,午膳席散,简建仁与水珠霞回西苑,就开始商议怎么让你考不了科举。】
“呵,终于来作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