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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残月 第一训 ...

  •   【joy4 艰难地从茂密的草丛中钻出头,谨慎地四处张望。
      顶着一头树叶的桂一本正经地低声道,“没有看到人,safe。”
      “啊哈哈哈,啊哈哈,假发,她不在,安……”辰马的朗笑瞬间被银时狠狠地打断,拳头直接把那个带着头盔的头颅砸进树丛中。
      “闭嘴啊辰马,你个大嗓门是生怕她没发现吗?”银时气急败坏地吼道。
      “不是假发,是桂。”桂一本正经地纠正,顺手拔出埋在树丛里的辰马。
      “你的嗓门已经很大了。”高杉忍耐地握紧了拳头,很想砸死这群坏事的混蛋。“所以我想说,到底为什么去个花街柳巷喝酒也要这么鬼鬼祟祟?”
      坂田银时豆子眼眨了眨,抬手搔了搔后脑,“没办法啊,现在多了那小气鬼……”
      总不能当着妹子的面说他们要去找游女喝花酒?
      “多了我又怎样呢?”轻柔的嗓音蓦地从头上传来,四个在战场上让天人闻风丧胆的男人顿时僵直,不约而同地慢动作扭转脖子,看到那个坐在顶头树枝上的少女。
      “啊哈哈,是阿由啊,要一起吗……”辰马率先反应过来,下意识地招手,刚冒出来的头再次被三个拳头砸回树丛里头。
      “要死了啊你个啊哈哈君,我们可是要去见世界,不,宇宙最有名的游女红狸大人,你带着她去我们怎么快活啊?”银时恨不得把树干塞进这个白痴的嘴里。
      阿幸了然地看了眼四人,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啊,原来你们是要去见红狸啊……”
      “啊哈……你该不会也有兴趣吧?”没听出她没有用上敬语,莫名有点心虚的银时搓着手,眼珠子乱瞟不敢看向她,言不由衷地解释道,“我们绝对不是为了女人去的,主要是她是天人,可能有秘密情报……对吧,矮子。”
      “闭嘴!”高杉阴恻恻地瞥了他一眼,他气闷地拍了拍衣服上的树叶。去花街而已,怎么心虚得像背着老婆出轨的软饭男?
      “天都快黑了,赶紧去吧,红狸可不是那么容易见的。”出乎他们意料,阿幸只是随意地摆摆手,笑容可掬地催他们赶紧上路。
      “诶?你,不生气?”银时一时间不知道是松了口气还是不是滋味,反正心情比他砍天人还要复杂。
      “不生气,”找死之人哪里值得她生气呢?阿幸黑眸轻眯,意有所指地笑道,“希望明天太阳升起后,还能再次见到你们吧。”
      “开什么玩笑,阿银可不是这么容易榨干的男人啊——”银时拍着胸口的话还没说完,那颗天然卷的头便被三只拳头狠狠揍下,干脆地砸了个倒栽葱,三人纷纷踩着他迈出步伐。
      “混蛋——”银时踉踉跄跄地跟上去,红眸有些犹豫地回望那个坐在树上朝他们挥手笑得灿烂的少女。
      阿幸看着四人朝着夕阳而去的背影,抽出小白手绢擦了擦没有泪的眼角,“希望那家伙能看在这几个人还有些用处的份上,不要宰得太狠。”
      翌日。
      四个输得裤衩子都不剩的男人围着草席羞愧地回到基地,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个前一晚把他们的男人尊严踩得稀巴烂的美艳花魁,在基地门前撒娇地抱着他们家那个专门招惹麻烦的魔女亲了又亲,还梨花带雨地喊心肝宝贝。
      继男人的尊严被她踩碎后,男人的撩妹战绩也被某个笑容灿烂的魔女戳碎了一地。
      从那时候起,joy4对天人的游女,不,是对名为红狸的女王,有了绝对的恐惧和心虚。】

      不管外头是白昼还是黑夜,在吉原这一片乐园里头,永远都是笙歌不停,沉沦着世间最直白的欲望与黑暗。
      阿幸百无聊赖地靠在栏杆上,双手随意地搭着,仿佛房内的热闹跟她毫无关系。
      【啊哈哈哈,阿由,就是这样了,拜托了……】
      电话那头,爽朗得让人很想痛打一顿的声音丝毫没觉察自己说了什么过分的话,大部分情绪都沉浸在跟妹妹聊天的喜悦里头。
      “辰哥,不好意思,请问陆奥在隔壁吗?”阿幸忽然笑了笑,打断自家老哥的傻笑。
      【在的,阿由。】话音里头切换成陆奥可靠的声音,罕见地带了一丝愧疚。
      下一秒,暴躁的声音顿时通过信号传达到宇宙的那一端,“啊,陆奥啊,麻烦你了,请你……狠狠地把这个坑妹的家伙打到宇宙的尽头啊!”
      “真是的,哪家兄长会把自己欠的风流债让妹妹去还啊混蛋!”阿幸气得徒手捏爆了电话,最后只听到一阵兵荒马乱后,准备出发到宇宙尽头的人不知死活地哈哈笑着让她给金时问好。
      “金时金时,什么时候能好好叫别人的名字啊混蛋。你的金时差点就被金时给替换了。”阿幸无力地扶额,自家老哥太不靠谱了,她的经济状况雪上加霜……
      叹口气,抬头便看到那个好整以暇地朝她微笑的绝色美人。
      华丽的红色和服如花瓣般散开,香肩微露的妖娆女子动了动繁复发髻中的耳朵,纤细的手扬了扬一张白色的纸卷。然后,纸卷落地,一路摊开滚到阿幸交叠的脚边。
      “红狸……大家那么熟,不能打个折吗?”阿幸鼓起勇气看了眼总金额,只一眼魂都要升天了。
      坂本辰马那个混蛋到底做了些什么,欠了红狸这么多钱啊!
      “这已经是友情价了,妾身的飞船都被班普,桑雷德和辰马大人的约架毁掉了,要不是为了你,妾身早就宰了那三人了。”红狸说起也是一阵懊恼,精致的眉都拧了起来,看得人心疼不已。
      辰马就算了,班普那个傻子凑什么热闹啊……
      “不对,桑雷德不是定居地球了吗?他怎么会跟辰哥在宇宙约战?”阿幸分明记得遇到过几次他和女朋友约会的。
      “吃软饭的天体战士被女朋友甩了哦,不然辰马大人怎么会带着他们到妾身的船找乐子?”红狸媚眼如丝,红唇勾起嘲讽的弧度,“刚好装甲猛虎也寻仇过来了,然后……就是这样~”
      阿幸也是无语了,那几个不同次元的混蛋凑一起,她忽然就觉得这个赔偿金额还是可以理解。但是理解归理解,凭什么这些人的锅要她来背?
      考虑了一秒钟,她真诚地道,“要不,你还是宰了他们吧。”
      作为妹妹,她最多帮他收尸厚葬在随便一个星球里头——没钱带回地球了。
      红狸微微一笑,唰地收起她半掩美颜的扇子,“啊啦,妾身行走宇宙多年,还没吃过亏呢~由希大人~”
      阿幸垂头,不敢直视那种盛世的妖魅,视线一不小心又看到了那串让她绝望的数字。她决定了,这辈子都要讨厌天体战士啊混蛋!
      原本以为只是男人差了些,没想到兄长拖起后腿来也是毫不含糊。既然大家都这样不仁,就别怪她不义了。节操这种东西,在跟joy 4认识的那一刻就不应该续费。
      “呐,红狸,”阿幸蓦地抬起头,笑容灿烂得足以照亮吉原的夜空,“我给你介绍一笔大生意如何?”
      说到生意,红狸美艳的红眸顿时亮了起来,“哦?是怎样的大生意?”
      “这生意有多大,就看你的价开得有多高了~”阿幸笑眯眯的样子莫名地染上一丝邪气。
      折扇轻抵在下巴,心底的算盘噼里啪啦地响着,红狸轻眯起眼,“那介绍费得比这个债高才行呀。”
      一清丽一美艳的两人相视而笑,清风轻拂,画面极其美好。
      “咦,那不是你家那个没用的男人吗?”红狸抿了口酒,转头看向窗外灯火璀璨的吉原美景,眼尖地瞄到一抹银白色。她对这个男人的印象还停留在攘夷时期,因为这个男人拐走了她最重要的女人,后来他们一直没见过面,只是辰马对这位地球好友依然非常称颂。
      “啊啦,房租准时拖欠三个月,倒是有余钱在吉原消费呢……还是吉原的日月两大太夫一起招待,真是奢侈啊……”
      清风顿时转为阴风,眉眼被墨黑的长刘海遮挡,骇人的杀气从阿幸身上蔓延,让吉原璀璨的夜蒙上一层来自恶鬼的阴霾。

      房间内,坂田银时紧张地放好纸巾盒,幸福得快要晕厥了。他从没想过作为吉原救世主的优待来得这么突然,还是那个传说中的花魁——倾城铃兰。
      倾城啊,光听就知道一定是以为绝色大美人,肯定不是那种坐轮椅表面阳光内里狡猾的,也不是那种随时甩苦无杀人的,更不是上次那样穿着花嫁着物的小气鬼,而是那种真正柔弱地倒酒娇软地伺候人的美女啊!
      这一场美丽的邂逅也来得太突然了,银时擦了擦鼻血,趁那小气鬼最近忙于加班,他要好好享受这种人生可能只有那么一次的优待啊!
      “放这里好还是放那里好呢?”银时一颗心十五十六地摇摆着。
      月咏拉开门便看到这场景,不用猜都知道这个男人的脑子里想什么念头。冷笑着甩了两枝苦无,“省省吧,根本不会发生汝所期待的事……”
      自己在这方面有多少胆子还没点数吗?
      “为什么?这不是救世主的优待吗?”银时可是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设才敢走进房间的!他要见那位传说中的大美人,享受那种久违的温柔美人倒酒小酌的待遇。
      “啊,铃兰太夫来了。”日轮惊喜地提醒两人。
      坂田银时一惊,顾不得其他,飞快地钻进被窝里头,仅露出一个头。紧张得心跳加速,来了啊……不是他故意的,是日轮她们盛情难却,男人嘛,总有在外面乱搞的时候啊……实在不行,他就看一眼,绝对不动啊……
      蓦地,门板被狠狠踢飞,直直地砸在那张脸上,刚抹去的鼻血瞬间喷了出来。
      “啊啦,不好意思打扰了呐~”
      一只玉白的赤足用力地踩在门板上,碾了碾,女孩轻柔的嗓音宛如来自地狱。
      “小,小气鬼?”坂田银时的脸被碾压得飙血,含糊不清的话从门板下颤巍巍地传来,“不,不对,她不应该在这里……一,一定是那位铃兰太夫……瞧这声音也太好听了……”
      门板碾压的力度一松,他艰难地挣扎爬出门板的碾压范围,才刚爬出头,门板上又是重重一压,碾得他五脏六腑都像移了位置。
      不好,这种攻击的狠戾程度……真的有点像他的金主大人。
      怯怯地回过头,银时努力装出无辜的表情,“晚上好……啊嘞,您哪位啊老婆婆……”
      趴在门板上的和服老人家摇摇摆摆地爬起来,一只手紧紧抓住挂着吊瓶的杆子,气喘吁吁地舒了舒脸上的皱纹,“初,初次见面,我,我就是……铃……啊,奇怪,我是谁来着?”
      坂田银时没空考究眼前的老人家是哪位,他谨慎地瞄了一眼她身后,空无一人,顿时松了口气。还好,那小气鬼没来,真是……
      那口气才松了一般,一只脚从他头顶袭来,猛地把他连人带被踩进了榻榻米的底下。
      “真是巧呢,没想到你居然好这一口啊……难怪会信自己跟登势婆婆……上次整你还真是留手了呢。”阿幸懒洋洋地踩了几脚,笑容灿烂地偏头看向一遍微笑着看救世主落难的日轮,“许久不见了呢,日轮姐。”
      “啊啦,阿幸跟红狸大人这么快就谈完了呀。”日轮以袖掩口轻笑。她如今是吉原的负责人,跟宇宙最有名的花船老板红狸也算是有些往来。她看也不看银时从地下伸出颤抖求救的手,指着那边跪坐在门板上的老人家道,“正好赶上了呢,我来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就是传说中的花魁,我们的前辈,倾城铃兰太夫。”
      好不容易爬出来的坂田银时抬头一看,那个穿着一身粉嫩振袖的老人家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再看看她身边环胸抱手笑眯眯地散发着致命杀气的女孩,整个人瞬间冰封。
      让他碎了把,渣渣都不剩的那种,不要怜惜,就这样让他绝望地碎到无人的角落吧……
      锋利的刀刃唰地插进他头顶上方,几缕银白色的卷发跌落在榻榻米上,绝望的红瞳颤抖起来,宽面条泪无声地落下。
      不甘心啊!他什么都还没做,凭什么要面对这些死亡威胁啊!他是听过倾城的名号,但眼前的阿婆比想象中还要倾斜,他也是受害者好吧!他是被骗的!
      这位税金小偷,他要举报,吉原的人诈骗啊……
      “真是的,你们想要拜托人就不能走些正常的途径吗?”例如给钱什么的,阿幸无力叹气,她总算是知道为什么万事屋常年没收入了。
      “啊啦啊啦,大家都是熟人,给钱多伤感情呢~”管理着全吉原游女的日轮从来不是个花钱大方的女人。
      “由希~你听我狡辩,不是,你看到了,是她们太坏了,骗人家上当的~”坂田银时抱着阿幸的大腿,眼睛扑闪扑闪的十分无辜,可怜兮兮地控诉。“她们明明说是跟她们一起工作的太夫,我才以为……”
      “呵呵,你以为什么呢?”阿幸笑得非常温柔,低头问道。
      “以为……啊嘞,我以为什么来着?哎呀,忽然记不起来,我,我找个时光机回去看看……”轻轻地放开抱着她大腿的手,坂田银时端正地跪坐在一旁。
      好恐怖,她的表情就跟桂言叶砍下了诚哥的头那时一样,接下来呢,是不是就要剖开他的哔——了?现在施展猛虎落地那一套还来得及吗?
      “太失礼了,老身现在还是宝刀未老的,在吉原隐入地下之前,老身就已经是太夫了。”话没说完,铃兰一阵剧烈的颤抖,仿佛喘不上气般。
      阿幸+银时:看你这副样子,会比吉原先埋到地下吧?
      看着他石化的蠢样,阿幸顿觉没趣。最近她为了借调的问题挣扎得头都大了,还有她家辰哥那笔风流债……好心累,还是回登势婆婆的店喝两杯轻松一下算了,反正这男人也翻不出什么花样。对了,凯瑟琳好像买了最新的电视剧光碟,说好要一起看的。
      男人什么的,哪里有姐妹重要。
      “既然如此,你就好好享受传说中的花魁大人吧,我还有事要回去了……”阿幸拍了拍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尘,收了刀便走。
      “诶诶诶,阿银都说了是被骗了,你不要生气嘛……之前你为了你那老哥跑去宇宙,阿银也没说什么啊。”他也很不爽好吧,那时候整条歌舞伎町都忘记他了,甚至连她的电话都被金时抢听了。
      她过于平静的样子让银时心底一虚,伸手扯着她和服的袖子。
      “这么说的话,果然,我还是挺生气的,所以……”阿幸忽然抓着他的衣襟把人扯到跟前,明亮的黑眸带着一抹笑意迎上那双颤抖的红眸,“这个,就交给你了~嘿嘿~”
      女孩的笑容太过灿烂,炫花了银时的眼,他下意识地护住屡屡受创的重点,却没有意料中的一击,只是在他恍惚间胸口已经被塞了一团东西。
      然后,那个几乎要亲到的女孩就这样退后翻出了栏杆。
      “喂,由希!”尽管这点高度他们都没放在眼内,但坂田银时还是心跳漏了一拍,猛地爬起来扑到栏杆边,直到看到那抹身影稳稳地落在屋檐上,才懒懒地搔着头把怀中的东西打开,“真是的,现在的女人就不能安分些?老是乱跑很容易……”
      低头扫视一眼,银时嘴角抽了抽,“啊嘞,这是什么东西?阿拉伯数字吗?不对,我怎么看不懂……这么多个零怎么可以写在同一张纸上?不对,这,这……”
      “啊,这是红狸大人的账单呢~银桑的话,三辈子也还不完呢。”日轮笑眯眯地给他解惑。
      下一刻,坂田银时的怒骂响遍整个吉原夜空。
      “这对杀千刀的混蛋兄妹——”

      过去的吉原,游女和客人之间会以一种誓言来见证彼此的爱意。她们会把自己的发丝,之家或者血印送给男方,寓意我的爱只献给你一个人,我绝不背叛你。
      尽管现在这种手法已经变成游女宰客的手段,但是在过去,却是一个女人给她爱人最慎重的承诺,也是跟爱人之间的约定。年轻时的铃兰太夫,曾跟一个男人许下满月时在樱花树下再遇的誓言,可惜这么多年过去,她等过了无数的满月,却没等到她的爱人。
      如今,她能撑到的满月已经不多了,日轮找上银时,便是希望能找到当年那个男人,让在吉原等了一生的铃兰能圆满。
      “在那种纸醉金迷的地方,居然还有这么纯爱的故事?”游女都清楚那些客人的爱情就如同一场美梦,却又不厌其烦地沉迷在这种爱情戏码里头。可是欢场哪里有这么多的真爱。
      搅拌着杯中的冰块,阿幸支着下巴不知道在想什么。
      因为过去,阿幸不喜欢吉原,银时也不敢找她帮忙,带着两个孩子找了一通后一无所获。月咏从客人那里找过一翻,也是毫无线索。
      于是,两个孩子不管他们的吵闹把目光投向了江户警察,顺便坑一顿甜点。
      “那两个大人太不靠谱了啊鲁,还死鸭子嘴硬不承认想要帮铃兰太夫。”神乐完全不能理解那两个死要面子的大人,她想法单纯而直接,帮人有什么好羞耻的呢?
      银酱还是太天真了,他们现在可是有警察后台的人啊鲁。满足地塞了口芭菲,神乐笑弯了一双蓝眸。
      “我倒是可以问问同事,他们的父亲当年也是吉原的常客。”这种事在一些圈子是炫耀的资本,应该不难查到。
      “昂?你去问……那些人?”坂田银时抬起头,从自己的圣代中施舍了一个鄙夷的眼神给她,“你有点通缉犯的自觉行吗?”
      这个人是在警察单位上班太久,忘记自己上的是什么榜单了吗?
      “这句话反弹给你比较合适。”他做的事还有跟真选组的关系自己没点数吗?建议被驳回,阿幸摸着下巴问道,“那,现在你们查到了什么有用的?”
      “喂,这副社长的口吻是怎么回事?”银时戳着圣代,呲牙表示不满。
      “银酱,你要是识相的话就应该把社长的位置让给阿幸姐啊鲁。这样的话我们的业务早就称霸江户了啊鲁。”神乐头也不抬地道,随即头被狠揍了一记。
      “闭嘴啊团子头,你的社长还在就想要篡位吗?”就算面对金主大人,坂田银时也是有腰杆挺直的时刻。
      “这叫能者上位,咱们是一家的啊鲁。”神乐鄙视他,旋身窝进阿幸怀中,不怀好意地道,“不要随便搞分裂啊,社长~”
      混蛋,好想抽……银时恨恨地瞪着她,最近他都抱不到的人就这样被这丫头抱着乱蹭,看得他一阵烦乱。凭什么这个混蛋丫头能肆无忌惮地抱?哼,女人可真方便啊!
      “好了啦,别打击孩子们的积极性嘛。”阿幸摸摸神乐的头,“说正事,这些天你们没查到其他有用的信息吗?”
      “阿银查的一直很有用好吧……”银时不平地嘀咕,音量倒是越来越小。好吧,这几天下来,疑似的对象是没发现,觊觎和幻想过铃兰的大叔倒是一堆。
      “其实我们根据铃兰小姐过去的顾客名册进行了追查,但是有一个很棘手的客人。”新八不理会他的打岔,说起这些时表情有一丝古怪,“倾城铃兰,在过去有很多高薪的旗本武士客人,但是从某个时间段开始,那些客人就不在上门了。因为吉原流传一个传闻,大家都说铃兰被那位大人看上了……”
      “那位大人是指……”听得入迷的阿幸咬着冰块,不由得眨了眨眼。
      “就是……住在江户城里头那……啊!”新八还没说完,整个人已经被一只大手压进桌子里,同时他面前的草莓布丁转到了隔壁的银发天然卷手中。
      “喂喂,真当自己是社长吗?这可是万事屋接下的生意,阿银要找到那个人,然后把那老太婆的财产都继承过来啊。”坂田银时吹了吹手掌,一口吞下布丁,才阴恻恻地道,“毕竟,有某个混蛋的老哥惹了一身的风流债啊!”
      债主还是那个恐怖的红狸大人,坂田银时虽然是个资深流氓,但还没有胆子不认那个女人的债。
      阿幸心虚了一下,连忙端正了表情,抬目看向远方露出一个角的江户城,“新八,你说的,是指上代将军……”
      “喂!你这么积极,阿银男人的尊严会受伤的哦~”坂田银时一手按在她发顶,使劲揉了揉,戏谑的口吻里头有一抹认真,“听着,不可以乱来。”
      他完全不想要这人卷进来,一点也不想。
      阿幸反抗的动作一顿,沉默了一下才慢慢抬头,无辜地看着他,“不可以……吗?”
      那双眸子里头是无悲无喜的纯黑,只有银时看出她眸底森然的杀意。
      新八还想说什么,却被神乐塞了一口冰淇淋,他茫然地转头,“小神乐……”
      “这个好吃啊鲁,新八。”神乐眼珠子动了动,咧出大大的笑容。家长们有分歧,小孩子在旁边看着就好。
      新八忍不住抬了抬眼镜,小心地扫过所有人的耳边,确认没有信号接收器,但他依然觉得自己是不是漏了什么信号没接收到。
      无奈地压着她的头靠在自己肩膀上,坂田银时敛了所有的轻浮笑意,沉声道,“还不是时候,现在还不可以,由希。”
      是啊,她当然知道,机会还没到。这种转瞬即逝的东西,要在那一刹那抓紧才行。
      挥开他的手,阿幸偏头想了想,“不过……我不是想扫兴,但你们不觉得奇怪吗?月月,能让铃兰那么坚定地去等待的男人,应该是一个很棒的人吧……那位……他配吗?”
      那位大人,上代征夷大将军德川定定。在天人来袭的时候,因为推动开国政策,被人污蔑为卖国贼,但后又被称为葱姜幕府威信的明君。哪怕如今辞去将军的职位,依然也独揽整个江户的争权,现任将军德川定定反而像个傀儡一般。
      阿幸从很久以前就对这个恶魔很熟了,那个人眼中只有权力和野心,女人于他可以是玩物,可以是工具,但绝不可能是爱人。当然,这些事不能在两个小孩在的时候说,他们现在对这事很有热情,阿幸也不想打击他们。
      对于新八和神乐来说,这个人的信息大部分都是听说,他们并不知道那些私底下因这个人而生的罪恶。
      “可是阿幸,对于游女来说,男人的品行也许不是她们爱上的理由。”月咏吸了口烟,淡淡地道。
      能在欢场逢场作戏的男人,怎么可能是光风霁月之人?游女们爱上的,通常不过是一场美梦罢了。她之所以想要找到那人,也仅仅是希望那个等了一辈子的铃兰能在生命的最后完成誓约。
      “总之,这事你就别管了。”坂田银时扛下那笔巨债,就是不想要这个人跟这件事扯上一点点的关系。“不是精英吗?怎么那么闲?赶紧上班赚钱去吧你。听见没有,铃兰也好玫瑰也好,这事都跟你无关。你要是真的那么闲,就去把你老哥那笔风流债给还了啊。”
      刚想说话,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阿幸随意看了眼,她那精英上司把她借调的任务令发过来了。黑眸掠过一抹玩味,她慢慢地抬眸看着他无精打采的面容,忽然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容,点了点头。
      “知道了。”
      坂田银时看着她那种笑容,不好的预感如潮水般袭来。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78章 残月 第一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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