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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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子渐在酒店里待着，脑中一直想着刚才的刺激。剑北三十一，岂非他二十出头就结婚？看不出来定得那么早啊。或许剑北真的是个好男人，不花不玩，也就定了。而且还真没怎么见他在国内夜店流连。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而像张奕琛这渣其实跟剑北提鞋都不配吧，张家当年居然还算计了剑北父亲。
剑北回来的时候就来敲门叫他下来吃饭，如果不管的话以何子渐的资金情况大概又去啃面包了，而他当然不可能再委屈自己跟何子渐住一间房，嫌弃。
何子渐下来发现上次那个Fermin也在，两人乍一见面也都有点惊讶。
Fermin顿时扭头用英语对剑北道：“Jimbo，这不是那傻逼么？他怎么在这？你回国要带着他莫不是让他来管理公司？”
何子渐：“……”
何子渐在剑北旁边坐下，冲Fermin也用英文笑道：“先生，我能听得懂英文，你那么直白地称呼我真的好吗？我英文名Jenkin，谢谢。”开玩笑我耳朵很好，我爸英语老师而我说英文跟玩一样，你真的欺负我傻逼听不懂么？
Fermin看着他，估计想的是傻逼居然一口流利的英文，他刚才是以为他说得又低又快他听不清的，此刻讪讪道：“Ok，Jenkin，对不起，口误了。”
何子渐又看着剑北，依旧用英文道：“关于我能不能去他公司，我正在努力自荐申请中，Jimbo没答应，Fermin你也可以帮我说几句好话。”
剑北白他一眼，也看着Fermin以英文道：“别理他，我只是带他去到A国然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Fermin瞥瞥剑北，又看看何子渐，他觉得他大概错过了什么。
剑北已经跟他谈起别后的他这边的事来，Fermin也就暂时不多想了，一一简单回答了，而两人谈话起来，便都没怎么理何子渐。
何子渐在旁边默默听他们聊天就可以知道，Fermin和剑北是生意伙伴，更是比较要好的朋友，他们会坐着Fermin的船回A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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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无聊赖地在澳城待了几天，Fermin办完事，他们坐上船要绕过太平洋一路过去，在船上的时候剑北和Fermin没事就关起来谈事，基本不搭理他。
何子渐这天清理衣服突然翻出来那枚戒指，顿时觉得太碍眼又想笑，忍不住跑出来半点不留恋就丢了下海。
去死吧，他傻乎乎的爱情，就沉入这太平洋吧。
“哟，这是要来仿泰坦尼克一出，人家丢的海洋之心，你丢愚蠢之心？”剑北刚好走出来，眯着眼睛道。
剑北这几天忙没怎么跟他碰头，也就没什么机会毒舌他，这不今天又给他撞上了，上来就给他一下。
何子渐看着大海，头也不回：“是啊是啊，最好剧情跟泰坦尼克一样就好了，撞上了沉没了，我这个一无所有的人要跟贱总一起黄泉路上有个伴啊，不客气相互照应啊，咱们还是学长学弟呢。”
剑北转身回去，何子渐给自己点燃一支烟，自顾吹着海风。他原本也不抽烟，这些日子太操蛋，他就偶尔抽上几口。好东西啊，真适合他这种伤悲的人。他在澳城手贱又去上网，事件恶性评论还在继续，钱茵茵发言表示风尚一时不慎聘了何子渐那样的人是悲哀。
钱茵茵还肯那么说，又还公布他们正式的婚期，想必张奕琛又是把他黑得体无完肤取得信任了吧，又或者两家利益联姻，真相如何或许并不太重要。至于钱茵茵和张奕琛私下相处如何，也就是外人不得而知的了。
而真相早晚有一天会大白，他要做的是开始新的生活。
这个新的生活第一步，是不是还是得指望着某人啊？没几天就要到A国了，他这人生地不熟的……
何子渐抽完烟就找着剑北房间过去，剑北在看文件，见他进来就往他这凑，挡了挡不满地看他，“有事就说。”
某人旧事重提：“贱总，你再考虑一下我呗，我真能做电商。”
剑北白他一眼：“个人履历弄一份给我。”
转机啊，何子渐连忙点头下去弄履历，这就代表董事长在考虑了。
但是履历是什么鬼？何子渐基本就没好好做过履历，没办法太优秀从不在履历上下功夫。
回去打开他电脑，找了半天，才找到一份大学毕业实习做的简历，连忙弄出来增加一点东西，这船上又不好打印，他就抱着笔记本又跑到他房间，把屏幕扭给他看。
剑北也没计较这个，他计较的是简历，面无表情：“从简历上可以看出求职者的态度问题，你这种简历直接Pass，再见。”
何子渐：“……你要做出朵花来吗？”
剑北指着屏幕：“几年前的简历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端正你的态度，求职者。工作经历这一栏，XX年XX月在风尚，你就写了三个字，你懂的。简历有你这样写的吗？我懂的，我懂什么我懂？你跟HR说你懂的？”
何子渐腆着脸笑：“可是你就是懂啊，伤心事不要让我写详细，我在风尚做什么你会不知道吗，别装傻。”
“我知道你就可以不写了？”剑北没好气地道：“离职原因是不是一句我也懂的？我懂什么，你借色上位，被翻出艳照，败坏名誉，就滚蛋了？”
何子渐侧过头叹气：“不要在意细节，反正我是什么样的人你知道嘛，写出来怪尴尬的。”
剑北：“哦，那个人评价你就差没把你自己吹出朵花来了，你就不尴尬了？你能专业点吗？”
何子渐：“没觉得在吹啊，都是实话。”
剑北双手端放于桌上：“那对不起，我要Pass你，再见。”
何子渐举手投降：“简历这关无能为力，过了行不行，应聘很多步骤嘛，简历最不重要的，咱们面试行不行？”
剑北淡淡道：“面试第一步，先做个自我介绍吧。”
何子渐无语了半晌，指着自己的脸，“你认识我啊，不用我再浪费唇舌介绍了吧？”
剑北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哦，那感谢你的面试，下去等消息吧。”
何子渐：“……”
等消息基本就是没消息。
“我叫何子渐，今年二十七，XX届首都大学工商管理专业，读研市场营销，毕业后在XX实习，后来进入风尚……”
剑北抬手打断：“停，请问听你介绍的意义何在？和我自己看简历有什么不同？”
何子渐咬唇，“这也是我想问的，你明明认识我，还要听我介绍一遍意义何在？”
剑北董事长的架子端起：“你知道你在跟说话吗？”
何子渐甩了个白眼：“跟你啊。”
剑北冷声：“我现在是面试官，是HR，你有点求职者的自觉行吗？”
何子渐默了一下：“我跟你严肃不起来。”
剑北懒得看他：“那就滚蛋，浪费我时间。”
何子渐把脸凑到他面前：“你知道你让谁滚了吗？你知道你为你的公司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吗？你知道你未来你会错过什么吗？”
剑北冷冷地：“我知道我提前Fire了一个有脾气的还会骂我这个老板的不识好歹的员工。”
何子渐站直挺胸：“有脾气是因为有底气，有底气是因为有绝对的能力，我就是我，就是那么自信。”
剑北嗤之以鼻，“有病早治疗，没钱医药费算我的，作为学长不给你走裙带关系，但带你看病这点人道主义关怀是可以的。”
何子渐不爽地推了他一下，“你知道你这行为叫找茬吗？咱们能略过这尴尬的什么简历啊介绍啊面试的环节吗？你可以来点实际的考较我能力。”
剑北瞪着何子渐，简直不知好歹啊，他已经够宽容了好吗，看看何子渐全身上下，拖鞋穿起，仪容不整，简历上书你懂的，还眼高于顶，换一个人他连话都不想说直接请出去了好吗？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剑北觉得他居然没发脾气也是奇迹了，在自己电脑上找了半天，把HR招聘会的笔试试题找出来，问何子渐要了邮箱发过去，“笔试，实际案列，你拿下去分析然后做，回头给我发来，行了吧？”
“早该如此嘛，非要折腾一通好玩啊。”何子渐抱着电脑就下去了。
剑北看着他的背影，微微勾起嘴角，他才是陪何子渐玩的那个人好吗？他要认真严肃起来，非给何子渐训掉一层皮，只不过他对何子渐接下来的去处早在心里有了安排，就陪他过过戏，省得他还想不明白，总是来吵他要加入公司。
何子渐抱着电脑回去，看了眼试题，这什么鬼啊，普通员工的程度，顿时回了这邮件。
剑北，你在逗我吗？
剑北在房间点开来看，复制粘贴，回复。
何子渐，你在逗我吗？
何子渐：这种程度你侮辱我呢，我要去做个小职员还需要答这个证明个屁。
剑北：一进来你要个总才觉得不侮辱你是吧，你觉得合适吗？
何子渐：我听见你说你要做电商的，我能做电商，怎么不合适了？实力证明一切这道理你不懂吗非要那么死板？
剑北：你刚刚才介绍你的履历，本科硕士都不是电商专业，我看实力不看色，你才侮辱我作为CEO的作风。
何子渐：又不是只有你们看到电商这一块大有做头，我看上了，已经修了几个月，本来想为风尚做点什么，现在为你做难道不好吗？
剑北：修了几个月毫无经验，我看起来傻吗，大片的人才不抓非要抓你何子渐？
何子渐：相信我，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Fermin刚好进来，见剑北对着电脑还挂着愉快的笑意，以英文奇道：“什么事你那么高兴啊？”瞥电脑屏幕，发现是中文，他又还看不懂。
剑北一时没理他，眼底带着笑意继续回复：对不起，我让你失望了，你还是一步步来。
Fermin推了推他，一向冷面的Jimbo他就没看过有这样的，必须问清楚，“跟谁聊那么欢？”
剑北就起身去端起桌上的咖啡，悠悠喝了一口，“Jenkin。”
Fermin皱眉，“你们什么时候关系那么好了？”
剑北瞥他一眼，“他有病，我是在嘲讽他骂他得很开心。”
Fermin白他一眼，“你才有病，带他去A国打算让他进公司？话说他不是坏了你好事还跟你仇人有一腿，你可够大度的。”
“他是傻逼被人骗得够惨了，我没必要再计较。”剑北听到邮件提醒，又走回去，看到何子渐的回复：狗眼看人低。
嘿，这脾气，还真没有他是老板的意识。剑北想了想，打了一句话回复过去。
Fermin抽了抽嘴角，他被一封邮件给晾一边了，“你是不是闲得慌啊？你又觉得人家可怜还去挤兑他，我还不知道你那张嘴，他能承受下来也真不容易的。”
剑北看他一眼，“是啊，你也真够不容易，跟我一起十年你还没崩溃。”
Fermin举手投降，算了，从来都说不过他，也不想自取其辱，换上一副正经的神情，“以我十年来对你的了解以及你现在的表现做推断，我觉得你不像是只打算单纯带他到A国就不管了，你怎么打算的，让他进公司做高管？”
剑北半晌才道：“不急，他还得我好好收拾一下。”
Fermin看他的神情，就知道剑北是认真的，有一种感觉一闪即逝，他没抓好，丢下一句：“那你费心吧。”然后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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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子渐那边听到邮件声音，也第一时间点开。
我突然记起来，我公司其实是不收同性恋的。
何子渐就不回复了，装作没看到，想到今天的事，怎么都无法处理剑北同时还会是他老板的角色定位，就如他说的，严肃不起来。
是因为两人关系缓和，所以没有了严肃感吗？那要这样说，他在风尚怎么没这种感觉？跟张奕琛当时更熟悉呢，他还不是该公事公办的时候就公办，公私分明。
按道理说剑北今天让他拿简历，他知道就是肯接纳他了，如果换成他正儿八经求职，一定不是这样逗比地就去了，可是为什么今天就是摆不出那副求职姿态？
何子渐目光扫向电脑屏幕，那里有他打开的剑北发给他的所谓笔试试题，细细看了起来，才理了一点案例关系，然后就是一阵烦躁根本懒得去再想。
是了，他潜意识里根本就不想去做。
这半个多月，他身心疲惫，也无心想正儿八经的工作内容，何子渐突然感觉到，他需要一点时间休息缓缓，调整一下。
就算剑北现在让他做个什么电商总监，他现在也达不到好的工作状态吧。
毕竟，于他二十七岁的人生，第一次受到那么大的挫折。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十二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