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渣爹改造计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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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彻夜地思考，昨天晚上渣爹的内心活动给了他新的想法，也许现在可以开始下一步的计划。
第二天一大早，睡在主卧室的斯内普夫妇被一阵异状惊醒过来。艾琳把脑袋伸出被子，迷迷糊糊的转了转，被外面冰冷的空气刺激的抖了抖快速的缩回去了。艾琳拉高了被单，继续睡。
托比亚却睁开了眼睛，纳闷的盯着门口，使劲抽抽大鼻子。为什么他觉得自己闻到了烧汤的味道。
托比亚爬起来，冷冽的空气让他打了好几个哆嗦，这会儿也太早了点吧。他坐起来套上衣服走出卧室。
黑暗的客厅和昨夜一样，但是半掩的厨房门透出黄色的光。托比亚的大鼻子再次抽了抽，烧汤的味道更加的浓烈。
推开厨房的门，一股热腾腾的香味扑了出来，他定睛一看，自己的八岁半的儿子正站在一个凳子上，在高高的灶台旁边，拿着长柄的勺搅拌炉子上一锅热气腾腾的东西。
小西弗听到他进来，没有扭头，聚精会神的继续搅拌着不停散发出让托比亚唾液分泌的热汤，一边随口吩咐：“把案板上切好的芹菜端过来。”
托比亚看向案板，那里已经被刷的干干净净，上面放着好几个盘子，分别是切好的培根，切好的芹菜和切好的莴苣。他把芹菜端过来，西弗很自然的接过，小手捏起一小撮，均匀的顺时针洒进了汤里，然后搅拌几下，再洒一小撮，再搅拌。
托比亚看着汤，他觉得更香了。
意识的空间里，系统继续鼓励：“小主人，干得好，现在继续吩咐他去拿莴苣。”
小西弗担心的说：“这样好吗，刚才我让爸爸干活的时候心里都是悬悬的，害怕他生气。”
系统说：“他不是没有生气吗，而且他还干了，小主人你不知道，人都喜欢一种参与感，你越让他干活他越高兴。”
小西弗于是用同样随便的口气说：“爸爸，把案板上的莴苣端过来。”
站在他身后的托比亚立刻去端莴苣。
系统对小主人说：“你看他确实心情不错。”
这是系统的一个新想法，既然渣爹这个人人性未泯，不妨做一个渣男劳动改造的尝试。
目前为止一切顺利，小西弗不停的指示着渣爹拿这拿那的。渣爹照办，甚至最后他去拿盛汤的盘子的时候，几乎是乐颠颠的了。
小西弗踮着脚尖用长柄勺在爸爸双手捧着的盆子里盛上几勺汤，然后伸长手臂拿出从胖厨师那里拿回来的三明治一并递给他，示意他快点儿坐到桌子旁边吃饭。
小西弗目前眼睛里略有些迷茫，老爸不是很可怕吗，怎么现在老爸大人很听话。
托比亚乖乖的双手端着早饭坐到了桌子旁边，在厨房的昏黄灯光下拿起勺子喝汤，他听着身边汤锅咕嘟冒泡的声音，忽然有点儿想要热泪盈眶。
多少年来，上次他在这种晦暗的清晨时分坐在厨房里，有一个人做热汤给他喝，已经过了多少年了。记得那时候似乎还是结婚之前，妈妈和他住在一起的时候，他还是一个刚入社会的毛头小青年，为了前途很早就出门忙碌，妈妈总是早早起来，当他醒来的时候，就会看到掩着的厨房门昏黄的灯光，妈妈已经给他准备好了热腾腾的早饭，他一边吃一边听着热汤咕嘟冒泡的声音。
托比亚看着面前的热汤，仿佛被热气冲进了眼睛，涩涩的。
因为艾琳和他结婚之后，和妈妈的关系特别差。妈妈觉得艾琳是个不会做家务的笨女人，艾琳呢，她从来没有看得起妈妈，她曾经私下称呼她麻瓜。听起来就很鄙视和失礼的词汇。妈妈后来一直很生气。一直到后来。
托比亚的眼睛真的有点儿模糊了。
他扭头看，谁想得到这么多年后，竟然是他的儿子在清晨给他做了一碗热汤。托比亚脑海里浮现出十多年前因为生气和生病而瘦削的妈妈担心的看着他，喃喃着她不放心那个女人能不能照顾好她的儿子。
托比亚鼻子一酸。
妈妈担心的确是实现了，艾琳至今不会做饭，不会清洁，也不会照顾家庭，他知道艾琳爱着他，这一点儿毋庸置疑，但是问题是他早就过了那个情爱的年纪，他希望他的妻子可以和他一起承担风雨，能帮他这个懦弱的人添点儿信心，但是艾琳依然是当年那个不谙世事的少女。
托比亚喝了一口汤，汤煮的浓浓的，肉和蔬菜的美味混合在一起，柔和温暖的感觉在嘴里爆开。托比亚嚼着一片莴苣，看着碗里的芹菜。脑海里再次浮现妈妈的身影，妈妈在餐桌旁边坐着，披着披巾，头发梳的紧紧的，温柔的看着他喝汤，然后说：“托比，不要把芹菜挑出来。”
托比亚舀起一大勺芹菜末一口吃了下去，他不是一个好儿子，他一辈子都让妈妈担心，他娶了一个让妈妈担心的媳妇，他失去工作失去了房子，他流落到贫民窟整天喝酒，他还和妻子天天吵架。他真是混账儿子。
托比亚大口的喝着汤，将脸埋在盘子上，掩饰着自己的眼睛。
系统想，真是运气好，不知怎么的看起来正中渣爹的某个情感软肋，这普通的一碗早餐变成了特效良心汤。
系统看着感情探测器，上面有四个字，人性未泯。
源源不断的正能量刺激的休眠状态的大神不舒服的扭了扭，该死的，让不让本大神混了，指望这家伙继续堕落变个神经病好研究，目前看起来似乎他也改邪归正了。
大神叹气，教授亲自煮的东西，那是永远不可小瞧地，即使是一锅子菜汤，。
小西弗担心的看着爸爸，不就是一碗汤，他觉得自己做的不错呀，但是爸爸的表情怎么那么奇怪，现在为什么把头埋进去了，难道是好喝，但是看表情似乎不是高兴。小西弗觉得爸爸现在心情混乱。
托比亚喝完了一盘子汤，小西弗举着勺子，问：“爸爸，要添吗。”
托比亚朦胧的眼睛看着儿子，突然快步走过来把儿子抱到了怀里。
小西弗彻底的吓住了，他只来得及把勺子放回锅里，然后被吓得高举双手僵硬的被老爸抱着。爸爸抱的很紧，他能感到他的爸爸胸口剧烈的动，似乎很激动，小西弗一动不敢动。
他问系统：“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系统微笑着说：“你爸爸只是有点小激动。”
小西弗不明白：“他干嘛激动。”
系统不回答。
小西弗只好一动不动让自己看起来很脆弱的老爸抱着。
过了好一会儿，他老爸看起来似乎平静下来，小西弗小心翼翼的推推爸爸的肩膀：“爸爸，起来了，我还要出门呢。”
托比亚站起来，听到儿子说还要出门，不由得问道：“这么早你去哪里。”
小西弗卖花的事情暂时保密，于是他按照准备好的说辞：“我这个月在伦敦市里找了个工作，帮人跑腿的。我大概现在就该出门了。”
托比亚看看外面漆黑一片的天，这么早就出门。
小西弗说：“那里离得比较远，在骑士桥大街附近，一家大商店。”
托比亚看着儿子，然后浓浓的愧疚袭上心头。自己的儿子也知道家里的情况，出去找了一个工作，那么自己呢，还在混日子。
托比亚抱起自己的儿子，小家伙才八岁半，但是却打了两份工。相比较之下，他这个做父亲的太无能了。
托比亚搂紧了自己儿子瘦小的身子，把大鼻子埋在自己儿子的黑色柔软的短发里，在黎明时分的昏暗的厨房里，咕嘟嘟的汤锅旁边，低声的说：“爸爸会去努力找工作的。”他的声音很低，不知道是在对儿子说，还是在对自己做保证。
西弗就这么晕乎乎的出了门，不明白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他老爸怎么突然就决定找工作了，他问系统：“我们刚才做什么了。”
系统说：“没什么，没什么，真的没什么。”
系统闷笑着，也许小主人的智商太高了，因此为了平衡，小西弗的情商，怎么说来着，虽然配置也很齐全，该配置的都配置了，但是跟智商比起来还是显得的欠发达。
看来他要好好教教了。系统想。情商这东西，还是后天可以开发。
于是在经过工人区的时候，系统指点小西弗进去走一圈，工人们都起得早，好多在自家门口洗漱，见了他都热情的打招呼，不得不说那么多的笑脸对改善心情还是大有裨益。小主人不自在的样子还是相当的可爱的。
现在就看渣爹的表现。
然而到了下午，系统知道自己错了，真的错了，渣爹就是渣爹，他不应该高估渣爹的能力的，虽然他生出来的小主人确实非常有本事。
这天下午小西弗卖完了花儿，提着篮子早早的回家，然而还没走到家门口，远远就听到了屋子里吵吵嚷嚷，乒乒砰砰，自然是他们又在吵架了。
只听到托比亚大叫：“你这个女人，你就是这么过日子的，你这个女巫。”
艾琳大叫：“托比，你今天到底怎么了这么大的火气，过去你吃的好好地。”
托比亚大叫：“看看你做的饭。”
艾琳委屈极了的说：“这些烂菜叶熏肉皮的，我怎么能做的好吃。都是些垃圾。”
然后是托比亚一拳砸在桌子上的声音，托比亚推开门气乎乎的走出来。
然后他发现儿子正站在外面睁大眼睛看他。
托比亚一把抱起儿子：“走，不要理妈妈，她晚上就消气了。我们出去走走。”
托比亚抱着儿子，打算四处走走，他左看右看，左边是冒着烟的污染工厂，右边是冒着泡的污水河，于是他直直的走向酒馆，没办法，就这里他路熟。
小西弗小心翼翼的问：“爸爸，怎么了。”
托比亚气乎乎的说：“还不是你妈妈，到现在了做的饭简直是猪食。”
系统捂着嘴偷乐，他就知道，小主人灵巧的手，加上他提供的友情支援，做出来的汤怎么说也让渣爹再也看不上大夫人的饭菜。
小西弗继续问：“爸爸，今天工作找的怎么样。”
这样一说，托比亚更是生气，他说：“爸爸找到了几个还不错的，每天再仔细的选选。”
这正是今天托比亚生气的来源，话说他一大早就跑出去找工作，四处奔走倒不是找不到，问题是不是当伙计，就是跑腿的。要知道过去托比亚先生是坐办公室的。托比亚很生气，很想立刻扭头就走，但是他想到了自己儿子，他的年幼的儿子天不亮就出门，半夜还在忙碌，打着两份工，于是托比亚深呼吸，横下心，跑腿就跑腿，不能让儿子比下去。
他这么想着回到了家，打算用午饭和午睡抚慰一下心灵，然后艾琳端出了早上的冷三明治。
托比亚怒了。
艾琳很委屈：“那些烂菜叶和熏肉皮怎么做，都是些垃圾。”在斯内普太太看来，都是些需要立刻扔掉的东西，更不要说做汤了。
托比亚怒从心头起，这都到什么地步了，儿子都出去干活了，老公都要去给人跑腿了，这女人还搞什么富裕人家的穷讲究。托比亚阴暗的想，这女人看不上儿子好不容易弄回来的菜，那么等他给人跑腿的时候，是不是也看不上他，因为他不再是那个西装革履坐办公室的托比。
于是托比亚怒了，两人吵了一下午。
这时候酒馆到了，在下午的时间，这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胖厨师从后面推看门，吃惊的看着父子二人：“呦，今天好早呀。”
托比亚尴尬的点头，他不知怎么的脚步就自动带着他走到酒馆来了。
胖厨师立刻拉着小西弗去厨房：“正好你来了，快来帮忙。”
小西弗被拽进了厨房。
今天胖厨师兴致很高，他打开一个橱柜，拿出一本子脏兮兮皱巴巴的旧书来，放在小西弗面前的案板上。
“小家伙，你会读写吗。”
小西弗点点头。
胖厨师立刻翻开书，油腻腻的手指头点了点其中的一页，然后说：“现在还早着，我们不做别的，这会儿功夫你读一读这一页，然后看能不能做出一个像样的出来。”
小西弗拿起书，这是一本很旧的菜谱，不过外皮满是灰尘，内里却雪白，好像买回来就没翻过。
胖厨师心虚的搓搓手，许多年前刚开饭馆他买回来提高水平的，结果一道菜也没做成，要不是工人餐和卖酒，加上黑色收入，他早就关门大吉了。
小西弗读出胖老板翻到的这一张。
水果派。
小西弗问系统：“怎么办，我真的不会做呀。”
系统估测着，苹果派是很常见的点心，烘培什么的，穿越女那里多的是，他一个宅斗系统，内存资源里最多的，除了美容方子，就是食谱方子，苹果派真是小玩意儿不值一提了。
小西弗不确定的说：“我从没有做过苹果派。”
系统开始给小主人加油鼓劲，烘培什么的，需要的基础无外乎是对材料的精准把握，对过程细节的追求完美，最后是火候的有效控制，小主人在这方面是个天才。
系统说：“小主人，你一定可以的。这很容易，你最棒，”
小西弗咬着嘴唇，自己给自己鼓鼓劲儿，然后他微微点头。
胖老板从最高处的壁柜里拿出面粉，牛奶，鸡蛋，黄油，白糖，一一放在案板上。
然后他打开另一个橱柜，拿出一颗皱巴巴的小苹果，不知道放了多久，闻起来已经一股子苹果酒的酸味。小西弗看了一眼苹果，胖厨师也觉得难以凑合，他继续在柜子里到处翻找，竟然找出来不知道放了多久的两口罐头来。一罐子黄桃，一罐子菠萝。
这些材料放在案板上，胖厨师看着小西弗，他的小帮工既然可以做出完美的三明治，他一辈子也做不出的沙拉酱，这水果派应该也是有希望的。
这时候后窗口有人敲了一敲，胖厨师听出是有人来说大麻的事情，于是他关上厨房的窗户，匆匆的出去了。走之前不忘了威胁的瞪他的小帮工一眼，警告他老实干活，不要乱走。
小西弗一直面无表情的看着胖厨师离开，确定他确实走远了，小男孩回过视线看着案板，忽然，他猛地扑了过去，凑近看着牛奶，鸡蛋，和白糖，控制不住的深深吸一口气。
天知道自从搬到蜘蛛尾巷，他已经好几年没有闻到牛奶和鸡蛋的味道了，更不要提白糖。
他快忘记牛奶尝起来是什么味道了。小西弗趴在案板上，眼睛盯着面前透明罐子里的牛奶，舔了舔嘴唇。
咳咳，系统不得不提醒主人开始做派了。虽然主人盯着牛奶的小奶猫的样子让他有些不忍打扰。
小西弗立刻直起腰，卷了卷袖子，强迫自己不要看牛奶，他香一个十足的好孩子那样对系统说：“我们开始吧。”他眼睛似乎又要瞟向牛奶罐，但是他狠狠的扭过头。
哦，小主人，我一定努力让你天天喝上牛奶，拿牛奶洗澡都可以。
系统开始讲解了：“第一步，先将黄油切成小块，隔水缓缓加热，搅拌。”
小西弗拿起面包刀，轻巧的切下黄油放在大碗里，然后坐在热水上，黄油很快的融化了，小西弗踮着脚努力的把鼻子凑上去。他已经不记得多久没有吃过黄油了。
咳咳，系统提醒，主人不要靠得太近。还没说完，就看到水里的热气冲到了小主人眼睛里，小主人急忙退开揉着眼。
系统继续说：“将蛋液倒入黄油中，搅拌均匀。”
小西弗痛下决心，看也不看鸡蛋，砰砰的在案板边缘磕碎了扔进黄油里，然后偏着头，手里拿着搅拌勺用力的搅搅搅，对碗里散发的香味躲得远远的。
咳咳，系统继续说：“小主人，已经搅得不错了，现在倒入白糖，面粉和牛奶。接下来我们要揉面。”
揉面是一个力气活。
系统发愁的看着八岁半的小主人细细的小胳膊，然后看看做三个派需要的面团，他说：“只要抓成光滑的一团就行了。”
“用力，小主人，用劲儿。”
“小主人，案板上先撒一点儿面。”
“不要，小主人，我知道面团太大了，但是用手揉，你不要揉得胳膊肘都陷进去了。”
小西弗从大面团那里抬起头，面团粘粘的，小手又太小了，按上去就陷进去了，他费尽力气的把小手从面团里抽出来，喘了口气，问系统：“我是不是面粉放多了，怎么面团好像胀大了。”
说话间，小西弗额前的头发丝上挂着一溜越拉越长的一条面线，晃悠悠的坠下了，小家伙看着黏糊糊的面团，因为用力脸上浮起了红晕，他喘了口气，抹了一把脸，继续揉。
“加油，小主人，再揉几下就成形了。幸好只是做个派，不需要发面。”
终于，小西弗带着脸颊上的面粉，得意的看着自己面前完美的表面光滑的大面团，成了。
系统说：“接下来我们做果馅。小主人拿出煎锅来吧。”
煎锅放在火上，叉子挑起一块儿黄油顺着边沿划入锅里，黄油滋滋作响，香味顿时飞了出来，充满了厨房。小西弗被吸引再次走近了煎锅，但是他马上反应过来，抬起身子，挺直腰，眼观鼻鼻关心，拿起铲子翻了起来，看到黄油完全融化，小西弗在煎锅里倒入了苹果丁，翻炒了起来。
锅里发出了好听的吱吱声，苹果变软了，果汁渗出来和黄油混在一起，渐渐变稠，小西弗翻动铲子，专心的炒菜。
系统听着小主人嘴里不停的咽口水声，太残忍了，让一个好几年没吃过馅饼的孩子做馅饼，真是对意志力的考验，幸亏小主人是一个自律性极强的孩子。
这时苹果已经变软收汁，小西弗熟练的挤入柠檬汁，等到水分干了，苹果馅就做好了。
系统指挥着小主人拿出三个烤盘，将面团分成三团，拿出擀面杖擀成薄皮，放进了三个烤盘。
当小西弗正拿着面包刀仔细的切掉露在烤盘外的派皮的时候，胖厨师推门进来了。
胖厨师先是深深的吸了口气，厨房里的味道确实很好闻，然后看到了案板上像模像样的三张派皮。他的小帮工果然有天赋，胖厨师想。他看着小西弗做好了派皮，分别把苹果馅黄桃罐头和菠萝罐头倒在了派皮的上面。
胖厨师走近，拍了拍小帮工：“做的不错。”
小西弗抬起头，小心翼翼的问：“我能切一块给爸爸尝尝吗。”他记得爸爸还没吃晚饭。
胖厨师的表情突然一冷：“不行，这几张派晚上要给贵客，记住你是给我干活。”
他收回手冷着脸狠狠的瞪了小帮工一眼，然后走了。重重的摔上了门。
小西弗正切着派皮的手一顿。
系统气呼呼的说：“小主人，不要理他，我们今天上午特意在市区找饭馆问过了，帮厨的一般至少也要给一英镑，他在剥削你，这几张派他也要卖好多钱。”
小西弗说：“但是爸爸没吃晚饭，他午饭也没吃。”
系统忽然计上心来：“小主人，现在听我的，找出一张派，然后打翻。”
小西弗皱起眉毛：“你疯了。”
系统坚持：“小主人听我的，找出一张派立刻打翻。”
20分钟后，整个小酒馆都充满了香味，水果派烤好了，打开烤炉冲出的甜香气让正在前台喝酒的胖厨师第一时间冲了回来。
小帮工正站在烤炉旁边，站的规规矩矩的，手里拿着一个大木勺，抬眼睛瞧着他。
胖厨师没有看他的小帮工，他只见伸脑袋看着烤炉，拿过隔热手套取出第一盘。
这是苹果派，烤的金黄色的果馅透过网格形状的派皮，仿佛还在微微的颤动，让人食欲大增。
他拿出了第二盘，这是黄桃派。罐头黄桃被烤的金黄，丝丝分明，正放出酸酸甜甜的滋味。胖厨师的唾液分泌增加。
他拿出第三盘，忽然脸色一滞。这一盘上面没有任何水果，干巴巴灰扑扑，像是失败的面饼。
胖厨师瞪向自己的小帮工。却看到他耸肩膀，做了一个端不稳洒掉的姿势。
他再狠狠瞪了一眼，但是却没说什么，人家八岁半的孩子，端不稳也正常，是他太苛求了。
胖厨师看着烤好的两个派，又得意了起来，今天晚上工会的代表要来，他的女人一定会喜欢的，还有那个后街的卫生检察院，黄桃派一定能让他闭嘴。
至于那个难看的干巴巴的饼子，这小子不是说他要给爸爸尝尝吗，那就是这个了。
胖厨师觉得自己真是好心人。这时候工会代表来了，他走出了厨房。
小西弗看着四周无人，悄悄地拿起那个据说烤坏的饼子，将它反转过来，倒在盘子里，饼子倒在盘子里的瞬间，水果的甜香扑面而来，这张饼子虽然表面干巴巴灰突突，但是胖厨师看不到的底部，菠萝混合着甜甜的糖水，经过蒸烤而显出一种酸酸甜甜的滋味，看起来倒是比那两张水果派还要出色。
系统偷偷的笑了。这是翻转蛋糕，一位法国女士在制作水果派的时候打翻了烤盘无意中发现的，就是把派翻转过来再烤。因为下层的水果和黄油的混合，吃起来比水果派更胜一筹。
虽然刚出炉的时候，他的卖相真不怎么样，没办法，这是要翻转的蛋糕。
系统悄悄的说：“现在把这个翻转蛋糕给你的爸爸端去吧。”
几分钟后，托比亚坐在角落里，狼吞虎咽的拿着叉子吃蛋糕，他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蛋糕，而且还是儿子做的蛋糕。
托比亚嘴里塞得满满的，把自家的儿子拉过来狠狠的揉着头发，他儿子太能干了。
小西弗慢条斯理的戳着自己的一小块儿蛋糕，一边对他的爸爸说：“爸爸，明天你就要工作了吧。”
托比亚：“唔唔。”
小西弗：“爸爸，明天早上出门的时候记得把垃圾提出去，我们最好省下垃圾清理费。”
托比亚：“唔唔。”啊，我们还要交垃圾清理费。
小西弗：“爸爸，记得顺路去市场买木炭，已经12月了，我们还没有壁炉。”
托比亚埋头吃：“唔。”
小西弗：“爸爸，我们家的几乎所有灯泡都坏了，记得明天买几个。”
托比亚：“唔。”
小西弗：“这里有一张单子，我都写清楚了。明天按照这个单子做。”
托比亚：“啥”他从蛋糕上抬起头，嘴里含的菠萝坠到盘子里。
他看到自家儿子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手里拿着一张单子。
小西弗看着自己的爸爸。
系统给他加油：“小主人，不要害怕，继续看着他。你爸爸的这些活儿已经集下多年了，早该做好了。”
小西弗在系统的鼓舞之下视线越加的严肃。
被儿子严肃的黑眼睛瞪着，托比亚不自觉地抬起头，咽下嘴里的蛋糕，乖乖的答应下来。
直到把这张单子揣进自己的衣服口袋里，托比亚还在莫名其妙的想着：“我家儿子这眼神还真是严肃呀，怎么我看着就有点儿害怕呢。”
托比亚在自家儿子严肃的眼神之下不自觉的缩了缩，明天就按照儿子的要求先把单子给完成了吧。，不知怎么的托比亚忽然觉得眼前有了奋斗的目标，整个人精神了起来。
托比亚在儿子的目光之下唯有点头不迭。
系统欢呼，渣爹的劳动改造进展顺利。可以开始下一步计划了。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渣爹改造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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