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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 1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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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家二老都是实实在在的农民,做人还算本分,在街坊邻居中的口碑颇好,尤其在待儿媳妇的方面,出了名的好,简直把儿媳妇当成自个闺女疼爱。赵家二老平日住在二儿子,就是赵善的弟弟赵良的家里。赵良在镇上开了一家连锁超市,经营尚可,今年盖了房子便把赵家二老接了过去。
大家都觉得赵良比赵善有出息,不过明眼人都瞧的出来,赵家二老一直偏心赵善,夸张点说就是把大儿子当成宝,把二儿子当成草。拿赵善和柳娴的婚事来说吧,介绍人原本打算撮合赵良与柳娴,结果赵家二老冒出来插了一脚,硬是把刚离异不久的赵善搪塞给柳娴,并扬言,柳娴若是要进赵家的门,只能嫁赵善。
拗不过赵家二老,介绍人只好试着撮合柳娴与赵善,本以为柳娴不会同意,没想到柳娴竟然答应了,甚至没任何要求。这让赵家二老很是惊讶,本来他们还准备向二儿子借钱给大儿子娶媳妇,万万想不到柳娴竟然啥都不要,这让赵家二老开心同时又不放心,打心眼里觉得柳娴心怀不轨。
毕竟这世道,哪里还有什么都不求,什么都不要的女人?赵家二老之所以会这般疑神疑鬼,都是因为赵善的前妻王慧。王慧和赵善离婚时狠狠敲了赵家一笔,还把赵善的房子卖了,而房子又是赵家二老辛苦了一辈子的心血。
正所谓吃一堑长一智,这下赵家二老是把心眼长出来了,同时觉得别人都在觊觎他们赵家,即便他们赵家已经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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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冰箱,里面空空如也。于是柳娴顾不上喘口气,拿了钱便匆匆赶往菜市场,毕竟天色已经不早,再晚点市场就收摊了。
半小时後,柳娴提着许多食材回来,刚进门便看见赵家二老,赵父在客厅抽烟,赵母则在打扫屋子。“爸,妈,你们来了。”柳娴把东西提进厨房,然后出来接过赵母手里的扫把,“妈,您去休息吧,我来就好。”
赵母也不客气,把扫把递给了柳娴,走进厨房,翻翻柳娴买的菜,算比较满意。“你这几天上哪了?我们来的时候这屋里乱得就跟遭贼一样,收拾了一天差点都把我的腰都给闪了。”语气隐隐有埋怨,打量柳娴的眼神中带着审视和质疑。
柳娴的心尖倏地一颤,蓦地记起了自己与陆韶翟的事情,心脏噗通噗通的剧烈跳动起来,不敢迎视赵母的目光,低着头道:“辛苦您了,以后放着让我回来收拾,我这几天进城拿货了。”
打扫完後,柳娴钻进厨房开始忙活晚饭。等油炸开之后把碗里的青虾倒进锅里,油一下溅到手背上,她猛地缩回手,不等手上的灼热感散去,又拿起锅铲去翻弄。厨房的通气条件不佳,一层浓浓白雾笼罩在上方,很是熏人。
赵母在厨房外面探头探脑,踌躇着要不要进去帮忙,最后被赵父拉走,同大儿子在客厅一块看电视。外头传言赵家二老待儿媳妇如待亲闺女,确有其事,不过都是过去的事情。赵善和王慧尚未离婚前,基本就是赵母在伺候他们,煮饭、洗衣、打扫,家务活赵母一人全部包揽。
但是随着赵善与王慧离异,王慧把他们的房子卖掉,赵家二老似恍然醒悟,不再掏心掏肺地对待儿媳妇,哪怕柳娴并不是王慧,哪怕柳娴对赵家无所求,赵家二老依然把对王慧的不满倾注在了这个新媳妇身上。
餐桌上不知谁先起头,而后话题一直围绕着孩子转,赵家二老更是喋喋不休地讨论起来,到底是生男孩还是生女孩好。柳娴硬着头皮听着笑着没有搭腔,而赵善则时不时瞟着柳娴。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们俩可得加把劲,别等我进棺材还是见不到孙子的面。”赵父睨了柳娴一眼,又朝赵善说道:“老大,要对你媳妇好一点,争取今年给咱家添个大胖小子。”
“爹你就放心吧,我一定给你生个白白胖胖的孙子。是吧,老婆?”赵善眯起眼看柳娴,料定她不敢否决。
柳娴勉强笑了笑,是没有否决,却也没有承认。赵母在一旁看着,倏地又露出那种锐利的眼神,直勾勾盯着柳娴。柳娴被看得毛骨悚然,惴惴不安,忍不住胡思乱想,赵母是不是知道什么?
赵母自然不知道柳娴与陆韶翟有染,不过却知道柳娴同赵善一直有名无实。当她问大儿子准备几时生娃时,儿子居然支支吾吾地告诉她,柳娴不肯让儿子碰。
赵善已经三十七,膝下始终无一子。赵家二老盼孙子已经盼了许多年,从前指望王慧给赵家生个男丁,可惜最后,王慧不仅没给赵家生下一儿半女,反而把他们的房子给骗走。
而今,他们的希望全寄托在这个新儿媳妇身上。
可以毫不客气地说,他们当初就看中柳娴年轻、适合生养才让她进门,结果柳娴竟然不给他们儿子碰?天底下哪有这样的事?姑且不论孩子,他们儿子是柳娴的丈夫,光凭这点就有资格上她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