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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自家人就是任由勒索的存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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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呆站在电线杆后,电线杆帮我阻挡了一大部分的灰尘,行人的尖叫声为混乱的场景做了音效,似乎有人在大喊“真选组又开始搞破坏了快逃”不拉不拉不拉,我眼角微抽地看着那个被称为土方的男子对着少年怒吼:“总悟!你在大街上做什么!?很危险的啊!”
“切,又失败了……”栗色短发的少年低声嘟囔,黑发男子闻言青筋呼之欲出,一把揪起美少年的衣领:“你是不是说了什么?什么叫做失败?”
“土方桑,作为警察这么暴力不好呢,我们现在还有工作吧?”少年微笑摊爪,表情认真地指责被称作土方的男子,后者怒吼:“既然知道有工作还拿着炮筒对着我?你果然是皮痒了对吧?”
“土方桑,你这样说就不对了,我明明是在努力工作啊,而且在工作中没事清扫一下社会的渣滓祸害,多么敬业……”
“你说的渣滓是指我吗!?喂你是在说我吗!?”
“啊我很高兴呢,土方桑居然这么有自知之明,所以赶紧为了全社会去死吧土方混蛋。”
“你这个混蛋小子!给我切腹去切腹去!!!”
“不,我怕疼。”
“杀了你哦!”
“土方桑真喜欢说笑……”
“给我正经一点!去给我打听清楚到底那天攘夷那群人的内战发生了什么事!”
“你不说我也会去打听的哦,倒是土方桑不会是想偷懒去和蛋黄酱相亲相爱吧你这个蛋黄酱星人。”
“别闹了臭小子!”
我默默站在电线杆后面,看着他们两个掐在一起转身就走,不靠谱,太不靠谱了,作为警察的真选组都这么不靠谱,我还是找别人帮忙好了……
继续往歌舞伎町里走,沿路的行人看到我的佩刀都会多看两眼,然后挪开目光装作没看见,根本找不到什么人问路,走过一个公园的时候,我看到了公园椅子上躺着的一个戴墨镜的邋遢大叔。
他抽着烟抬头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叹着气,样子要多颓唐就多颓唐,看起来真的很废材很没用。
我站在秋千旁思考了一会儿,刚刚那两个长相很精明很华丽的人却给人十分靠不住的感觉,那么从逆向思考的角度来看,这个状似废材没救无业游民的大叔,也许能帮助我也说不定……
于是我走向他,人家只是微微把脑袋向我倾斜了一下,继续抽着烟抬头望天一副对人生诸多感叹的样子。
在他边上坐下我还没开口,就听他吐了口烟道:“小姑娘,人生啊,果然太漫长了呢……”
我僵硬了一下,喂,没事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我该怎么回答?我不认识你啊大叔,做什么用一副长辈教导晚辈的语气?
我轻咳了一下:“那个……”
“果然人活在这个世界上必须得承担一些责任啊,什么时候都不能任性吧?可是有时候又不是任性就能作为借口呢……”
“那个……打扰一下……”不行我得忍耐,现在是请人帮忙得保持礼貌。
“小姑娘一定很奇怪为什么这个时间大叔还在这里吧?其实啊,大叔我今天又被辞退了呢,这已经是这个月的第八份工作了啊……果然在这个世界坚持己见活不下去对吧……”
“那个……大叔能听我说一句吗?”我手指哆嗦着慢慢握紧。
“即使不想这样说,但小姑娘以后记得该低头的时候就低头哟,不然的话会变成另一个大叔的呢……”“烦不烦啊!你到底听不听别人说话!?”我忍不住了!
我一把揪过他的衣领:“别一一把自己的观念和倒霉事都说出来好吗!?要知道别人根本没兴趣啊混蛋!要知道我现在没成年不适合知道社会的黑暗面也没兴趣和低头这种傻逼的词汇打交道啊!我只是想问个路我只是想打听个人大叔你这样很容易让我生气啊,你到了这个年纪一定知道时间是金钱又是生命你这是在劫财又谋杀懂吗!”
“小……小姑娘,淡定一点……”他脸色有点发青,“大……大叔我,快、透不过……气来了……”
默默看着他的脸色逐渐变差并越来越差,我估摸着差不多了的时候放开他,对着猛咳嗽的废材大叔面无表情:“抱歉,我情不自禁,其实我初次来江户,想找一个人,这里应该有一个叫做坂田银时的人吧?”
“坂田银时……咳咳,不就是银桑吗?太久没人这样称呼他了我都快忘记他的名字了……”
“银桑?”的确,似乎那个红头发的女孩子和戴眼镜的少年是这样称呼他的。
“万事屋银酱,只要付钱就可以帮你做任何事,小姑娘是有了什么麻烦所以要找万事屋解决问题吗?虽然说是可以帮你解决所有事,但好像有点靠不住呢……”
他果然知道吗!我顿时就精神了:“大叔!请务必告诉我万事屋在哪里!”
“告诉你也可以,就在出了公园右拐后往街北走,再右拐,那条街的中央位置有一家叫‘登势’的居酒屋,二楼就是银桑的万事屋……”
“谢了大叔。”我立刻站起身快步走人,不想再听废材大叔的废话和牢骚,走出公园口的时候听见了他断断续续飘来的声音:“喂!等等……喂小姑娘,我还没说完呢!那些家伙现在……”
我无视了他的声音,加快了脚步。
当十分钟后看见“万事屋银酱”的破烂招牌时,我只觉得自己的想法果然没错,在这个地方要逆向思考,越是看起来没用的人能帮的越多!
踩上屋子边上吱嘎作响的木楼梯我上了二楼,站在木质的门前深呼吸,平缓了一下有些不平静的心跳,按下了门铃。
耳边隐隐传来的是室内细小的门铃声,接着就是一片寂静。
没人?
我再按了一次,又是一片寂静。
“……”我总觉得,是不是以前发生过这样的事?好眼熟……
下意识多按了两下我发现依旧没有人来回应,于是加快了频率使劲戳着那个圆点!
十分钟后,依旧没有人来开门。
虽然知道一定没人在家,但我发誓我真的很想把这扇门给拆了……
现在太阳都快下山了他们可以跑到哪里去?我明明记得坂田银时受了挺严重的伤来着。
“找那个没用的家伙有事吗?是委托人?”在我不知道该等下去还是走人的时候底下传来了女声,我扒着栏杆往下看,底下站着一个穿着深灰色和服抽着烟化着大浓妆的女人,冷哼了一声,“按来按去的吵死了,那家伙受伤了去新八家养伤大概要一阵子才能回来,委托估计是接不了了,如果不急的话就请回去吧。”
新八?有点耳熟……
我在脑海中搜寻了一下关于这个人的记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到底有没有这样一个人。
“真是没用的家伙,不好好工作拖欠房租也就算了,还时不时弄的一身伤回来,老大不小了还这么离谱。这次是什么?啊对,从摩托车上掉下来然后不小心被车带着滑了一地后撞上护栏,接着衣服被经过的滑翔机绕上了带着飞了几十米从天上掉下来摔进别人家里还被当成小偷强盗打了一顿?这种破理由也就这个神经兮兮的糖分控才能掰的出来……”
……等等?他不是在和春雨的战斗中受伤的吗?
“唰。”
我听到了楼下门被拉开的声音,连忙把头往下探:“那个……不好意思打扰一下……”
“果然还是让他去死吧二楼好空出来租给别人……”“砰!”楼下的门直接被摔上!
倒挂着盯着微微颤动的门板上点点掉落的灰尘我沉默地将脑袋收了回来,我说,这个地方的人都不会好好听人讲话的吗?
不过……刚刚那个女人说的话,应该不太可能吧?正常人哪会倒霉到这种地步,但也许这种理由相对于和手拿红樱的武士战斗还和宇宙海盗春雨杠上这种事来说,实在让人好接受多了。
没想到除了强大,他居然还那么为他人着想(大雾!)!
瞥眼逐渐西沉的太阳我回头看了看紧闭的门,更加坚定了心中的那个念头。
不过既然人不在家,那我就下次再来好了。
往下走了两步我停在了楼梯上。
木着脸我上下摸了摸自己的口袋,陷入了沉思。
话说,前几次和第七师团的人出来的时候,都是木牙或阿伏兔管理生活上的琐事,我也从来没有在意过这些东西。这次虽然不是和七团的人一起出行但一团带去的人把所有东西都准备好了,所以我就只带了一把刀而已。
当我说我要留在江户让一团的家伙把我放下船的时候,他什么都没给我就把我放下船了,连这身衣服也是那个武市变态无偿资助我的……
意识到这点的我表情瞬间就狰狞了,对着落日浑身僵硬。
我身上,一毛钱都没有!
提问:当你身处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中,身无分文什么都没有连认识的人也找不到,并且没有合法身份证在除了砍人什么都不会的情况下,该怎么办?
回答:无解。因为这比从摩托车上掉下来然后不小心被车带着滑了一地后撞上护栏接着衣服被经过的滑翔机绕上了带着飞了几十米从天上掉下来摔进别人家里还被当成小偷强盗打了一顿还糟糕,至少刚刚提到的倒霉例子还能住院去别人家休养还有人照顾,而这个问题连今晚的晚饭都无法解决……
我在歌舞伎町区游荡着,边走边想着对策。
我的职业就是强盗,所以干脆去抢劫吧!不……不行,就算是个强盗我也是一个有节操的强盗,我的工作是清扫,就算杀了再多人也不能抹杀我是一个良民的事实……难道就要这样饿死?不不不这也不行,活下来才最重要,但是让我抢无辜的人我也会觉得有点良心不安啊!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街上开始亮起霓虹灯,有些一闪一闪的像极了在跳迪斯科。紧接着开始有男子女子的调笑声,整条大街上充斥着奢靡混乱的气息。
“小姐,要来店里坐坐吗?”某家店前西装革履的男子对着我邪气微笑,我打了个寒颤,猛摇头快步走开。
我忘记了我是个未成年,也忘记了歌舞伎町区和现实世界的红灯区没什么两样啊靠!
目不斜视地走出这条街我站在街角叹了口气,捂住咕咕乱叫的肚子抬头盯住那个又大又圆的月亮,总觉得那形状很像一个蛋糕……
好饿……
呜……好想吃东西……
可是,没钱……
我忧愁扁嘴,刚想继续走,一条小巷里传来的动静让我停住了脚步。
“区区一个野蛮的乡下人也敢来春雨的地盘上撒野!?不教训教训你你当我们在地球上的驻点是摆设吗!?”
“对……对不起!饶了我吧……”
“喂,干掉他,尸体扔远一点,被真选组盯上的话会很麻烦。”
“救……救命……唔!”
刚刚是不是有人说了春雨?
等到动静变小我探出头,目光对上了一家规模不小的酒吧的后门。
垂头想了几分钟后我直起身往酒吧门口走去。
十分钟后,酒吧的客人全部惊慌失措地逃了出来,时不时还有鼻青脸肿的保安被丢出大门堆在大街上,里面乒乒乓乓掺杂着嘶吼声尖叫声求饶声。
我站在吧台边踩着一个天人的脑袋用刀指着酒保:“所以我说了,叫你们这里的负责人出来。”
他哆嗦着拨了个电话:“喂……老……老板!有人来闹事……”
“啊?可是……全被收拾了!对方指名要你过来……”
“我说过了!她不听……”
“求求你了老板,我正被刀架着脖子啊!我……我我我要辞职啊!!!”
“好……”
放下电话他深呼吸:“那个……老板说马上就到!”
“早这么做不就好了。”我啧了一声表达了对他们做事效率差的深切不满。
不久后老板匆匆赶来,绿色的皮肤灰黑色的爪子上面还布满了鳞片,看不出来到底是哪个团的人,见到我后愣了愣:“你说的很可怕的女人就是这个小不点?”
可怕?我就着吧台可以当镜子的光滑台面照了照,映出来的是一个长相正常表情也正常的女孩子,哪里可怕了?
“所以你可以把你的脚从我们门卫的脸上挪开了吗?”老板占着身高优势居高临下看着我,“砸场子和寻仇,你是哪一个?”
闻言我微笑:“啊,其实我是来打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