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神清》旧梦，醒不来

41、赠手札

　　“不好意思，人手不够不算，竟然连忍者学校的学生都派上了，本应让你们好好观光的。”
　　站在木叶的村口，奈良鹿丸领着忍者学校的孩子们为沙暴之我爱罗，手鞠和堪九郎送行。

　　“什么嘛，我们完全是凭兴趣才这样做的。”
　　手鞠满不在乎地回答着，脸上却是真心的笑容。

　　“说的一点也没错，刚好顺便调查木叶未来的忍者实力。”
　　堪九郎接道，他绝对不会承认自己还是蛮喜欢那帮小鬼头的。

　　“那么，你们一路小心。”
　　奈良鹿丸勾起唇角，也知道对方是在开玩笑。

　　三人转身，乡村外走去，突然地，手鞠停下脚步，转过头来，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
　　“在发生什么事，我们一定回来帮忙的，到那时再见了，爱哭鬼。”
　　她会期待着那一天的。

　　“真是啰嗦，所以说女人就是女人啊。”
　　奈良鹿丸感叹了一句后。

　　却在转身的一瞬间，看到了另一个女人。

　　说想见，也并不想，说不想见，却也想。

　　他让孩子们散去后，向着木叶森林的入口处走去。
　　神清环着双臂，背靠着一棵大树的树干。

　　苍翠的树木将密密的阳光遮住，环形的树荫带来了几分凉爽之意。

　　奈良鹿丸知道，她不会无缘无故地就出现在他面前的。
　　自从他下定决心的那一刻起，整个木叶就仿佛变大了，原本一天都能够相遇很多次变成了一个月都都难得看到一次。

　　正仰望着蔚蓝色的天空的少女，听到了少年一步一步走来，不紧不慢的脚步声。
　　直到他停下脚步。

　　“我要离开木叶了。”
　　她说。

　　离开？
　　讶色划过眼底，奈良鹿丸的心一动，随即便明白了。
　　“你要去修行。”

　　是为了杀死大蛇丸，为了给早川空报仇而想要变得更加强大吗？

　　神清听懂了少年的言外之意，有些话，不用明说，仅凭他们之间的默契，她也能明白。
　　但她没有正面回答他，只说了一句话：“这个世界很大，不是吗？”
　　就像这个天空。而现在的她，只能看到这一片。

　　这个世界是很大，但只有在木叶，我才能看到你。
　　掩去眸色中的晦暗，奈良鹿丸寻了一棵树，也靠在树干上，抬起头，仰望天空。

　　曾经他很羡慕云朵，自由自在，无拘无束。
　　但她让他明白了，悠闲的生活固然安逸，却不会让人安心。
　　而现在，她却要离开了。

　　“什么时候走？”
　　他不会问她什么时候回来。
　　有了回答，就会有期盼。

　　每一日清晨的期盼，每一日夜晚的期盼破灭。
　　遥遥无日的期盼带来的，是漫长的等待，以及等待中蚀人的失望与黯然。
　　尽管他很想知道，但他还是不会去问。

　　只因他不想再有期盼，不想去等待。

　　“明天。”

　　阳光和煦地洒落大多，微风轻轻地拂过面颊。
　　树木自然清新的气味渲染着静谧与平和。
　　一如之前许多次他们的相处。

　　没有再说话，只是一起看着天空。
　　他们知道，等到下一次这样的时刻，将会是很久之后了。
　　又或者，没有所谓的未来，只是最后一次。

　　太阳缓缓地移动着它金色圆润的身躯，东面走向西面。
　　也不知过了多久，神清才将视线从天空中移开。
　　她从红色的长袖中拿出了一卷卷轴，俐落地抛向少年。

　　奈良鹿丸单手接住卷轴，淡淡地看向她。

　　“我的手札，明天不是你的生日吗？就算提前的礼物吧。”

　　除了个别拥有血继限界的少年忍者，奈良鹿丸的实力已经超过了同龄人的水平线。
　　凭借着他本身的智慧，再加上有像猿飞阿斯玛这样良师的指导，以后的进步，不说一日千里，但必然会越来越快，越来越大。

　　可是，经验是没有办法训练出来的。

　　现在忍校中出来的学生，执行的所谓C级D级任务大多不会涉及到严酷的战斗，虽然这是为了保护年轻忍者们，希望他们循序渐进地成长起来，但也直接导致了他的战斗经验不足。一旦遇到了真正的战斗，不要说退敌，连保全自身的安危都难以做到。

　　相比于某些忍者村，把下忍当作中忍来训练，生存下来的精英便继续培训，不合格的人便会失去生命的做法，木叶太仁慈了。

　　这种仁慈使得木叶下忍很少接触到世界的黑暗面。
　　这一次中忍考试已经让他们有所成长，却还是不够。

　　奈良鹿丸虽然与她进行了近一年的对战练习，但是他的对手只有她。而他未来将要遇到的对手，却不可能只有她。
　　从很早以前，神清就有意识地在每一次执行任务的过程中，尽可能多地观察她的敌人以及同伴的战斗。在每一次任务结束之后，便会将其中的精华记录下来。

　　久而久之，这些内容便成了一卷手札。
　　什么样的敌人，什么样战斗方式，遇上多人围攻的应对方式等等。

　　这本手札的内容之广，实用之极，就是暗部精英见到了都会惊叹不已。

　　她本想着，在他的实力到达了她所认同的程度之后，就给他，可之后又发生了那么多事。
　　而现在，她又走了，又恰逢他的生日将近，不如作为礼物交给他。

　　“我想，会对你有帮助的。”

　　奈良鹿丸打开卷轴，随意的看了一眼，随即瞳孔紧缩。
　　这恐怕不是会对他有帮助，而是一定有极大的帮助。

　　虽然之时一眼，但是入目所及的内容简洁明了，却是在实战中，切实可行的战斗方式。
　　所谓，实践出真知。
　　真的难以想象，她到底经历了次多少战斗之后，才能总结出这卷手札。

　　更无法想象，写出这本手札，需要耗费她多少精力。
　　看上去很悠闲的她，其实并不悠闲。
　　暗部的任务，帮助他训练，还有书店的琐事。

　　他甚至可以看到，她在深夜里的灯光下，拿着笔，埋头写字的画面。

　　真是太狡猾了。
　　奈良鹿丸想。

　　她总是这样。
　　总是这样，在他下定决心之后，做着足以令他动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