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Chapter .22、2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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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2
某一天小羽熙来到学校的时候，比往常都要欢愉。
小顾纯在她进门的第一眼就发现了和平时的与众不同。
“你头上的蝴蝶结真好看。”小顾纯摸着她齐脖的头发把弄着。
“哎呀不要碰我脖子啦，我脖子超级怕痒。”小羽熙打掉了小顾纯的手，在自己的脖子上拼命挠。
小顾纯看着小羽熙洋葱头上的大朵蝴蝶结连连称赞。
小羽熙正得意着，小染却走到她身边气鼓鼓地指着她头上的蝴蝶结，“你这是什么呀？”
“蝴蝶结呀。”
“真难看。”说完就转身走了。
小羽熙没有理会小染，还是自顾自得意地甩着洋葱辫。
第二天小染的头上就带了个比小羽熙还大的蝴蝶结，她一踏进班级，小羽熙的肩膀就没精神塌了下来。
“还说真难看，今天带了个比我还大的。”小羽熙扁嘴道。
小顾纯瞟了一眼小染，没有多在意。
小染走到小羽熙面前，趾高气昂道：“你看，我的蝴蝶结比你的好看吧。”
小羽熙不屑地翻了一个白眼，小顾纯见势发表了自己的观点，“我觉得还是熙熙的好看。”
话音刚落，小染就深深吸了口气提到了嗓子口，眼睛也无辜地瞪着。小羽熙听到了这番话，不可遏止地大笑起来。
小染气得一跺脚，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生着闷气。
孩童时会为一些很小的事而互相闹矛盾，本以为这种纠纷随着时间的推移，年龄的增长会被成熟的心所冲淡，没想到却不尽然。
***
羽熙正回想到了这里，却被别人拍打肩膀收回了神。
唐小染转过头指着自己的发顶。
羽熙看到她头上绑着根淡紫色的丝带，唐小染转回头朝羽熙挑眉一笑，“怎么样？”
“拜托。”羽熙的尾音拉得很长，“你幼不幼稚，我们又不是小朋友了，还要争这个？”
唐小染先是怔了怔，随后露出了胜利般的笑容，“幼稚园是比不过你，可现在不一样了。”
“我现在根本没想和你比，你还幼稚可我不幼稚了，赢了又能怎么样？”走到了楼梯口羽熙停下了脚步。
唐小染的脚步也跟着停下，身边偶尔会有学生经过，都带着怪异的眼神看着这两个人。
“是没怎么样，或许是小时候什么都比不过你，现在才更想什么都超过你吧。”
“你超过我了，你什么都超过我了，行了吧？”羽熙无奈地摊着手。
“是啊，现在我的确什么都超过你了，就还差一样了。”
羽熙被唐小染突如其来的犀利眼神吓到，沉了口气，“你指顾纯？”
“是的。”
羽熙朝她眨了眨眼，“你这根本就是在赌气，同时也在浪费自己的光阴。”
“我不管。”唐小染双手交叉在胸口，“反正你们还没结婚也没有订婚，你怎么知道你就一定成功了呢？”
羽熙气得甩头往前走，“随便你怎么说，希望你自己不要为年少无知的行为而后悔就行。”
唐小染立在原地，觉得实在不解气，双手紧紧攥着拳头。
“小染，站在这里干嘛。”不远处的冯骁看到后加紧了脚步走到她身边。
“没什么。”小染没好气地冷哼一声，往前走。
冯骁跟在她后面，发现了她头顶的丝带，“很漂亮。”
“什么？”小染停下脚步转过身，没有做好停下准备的冯骁差点撞到了她，又速度收回了脚步，指着她的头顶。
“我是说丝带。”
说到丝带让唐小染想起了刚才羽熙的话，更加火冒三丈，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闭嘴。”
“大小姐，谁又惹你不高兴了？”
唐小染努努嘴，不再搭理他。
冯骁欠下身，看着她浅褐色的瞳仁，“难道是顾纯？”
“不是。”
“梁羽熙？”
唐小染没有反驳，脸上两边的腮帮子不自觉鼓了起来。
“真的是她？她怎么你了？”
“哎呀没事啦。”唐小染想结束这个对话，头也不回地就往教室跑去。
冯骁站在原地，逆着的阳光把他的脸色照得不怎么光亮。
到了教室，羽熙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位子上认真看书的顾纯。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羽熙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就这样看了他许久。
直到唐小染回到了教室，羽熙才收回了视线。
进行完了早读，班主任带着一脸阴沉走进了教室，所有的同学看到这张脸都不敢大声呼吸。
“最近似乎有些不良的风气。”班主任的视线扫视了一下台下所有人，一个不漏过，“高中生早恋是绝对要喝令禁止的。”
正低头看书的顾纯猛然抬头，唐小染似笑非笑地往羽熙的方向瞟去，从背影看过去羽熙似乎没什么异常，但她的瞳孔还是狠狠地瑟缩了一下。
“班长。”班主任突然加重的语气让羽熙浑身不由颤了一下。
“是。”羽熙的声音显得底气不足。
“你关注一下，如果班里有任何早恋的苗子及时告诉我。
“恩……知道了。”羽熙的声音轻若蚊蝇，低下头手紧紧捏着衣摆。
顾纯的视线一直在她身上，眉宇间添了几分担忧。
唐小染像是想到了什么，眼中暗自闪烁着光芒。
放学的时候，羽熙理书包的动作比平时来得都要慢，一整天脑海中都在回想班主任早上说的话。
顾纯站在她的身边，淡然地等着她。
似乎故意想逃避，羽熙的眼神看向他出。
待教室的人都走得差不多，顾纯才开口，“很介意？”
“当然了。”羽熙毫不犹豫地回答。
顾纯微微眯起眼看着她，刚想开口却被身后一个尖锐的女音打断，“班长，等一下。”
羽熙下意识朝她看过去，斜阳下把羽熙的脸衬得不怎么友好。
“班长，关于早恋的问题，我倒是知道我们班有在早恋的人。”
羽熙撇了撇嘴，“你到底想怎么样？”
“没怎么样啊，你是班长，老师说禁止早恋，我只是和你汇报情况。”唐小染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看到她这副模样，羽熙索性露出释怀的笑，“你以为我会怕吗？”
唐小染皱着眉，视线往下移动，“你的手都发抖了。”
“我哪有。”羽熙把手藏到身后。
唐小染一阵媚笑，“要我不告诉老师也行，你今天和我去比赛，赢了的话我就保证不告诉老师，不过输了……”
“输了怎么样？”羽熙连忙问道。
“输了你就得自己去告诉老师说你早恋了。”
抱着赌一赌的心态，羽熙断然道：“好，赌什么？”
“当然要赌我擅长的东西了。”唐小染不怀好意地朝羽熙笑。
Chapter 23
来到了学校附近的一个小酒吧，唐小染把书包挂在椅子上，问道：“喝什么酒？”
“喝酒？”羽熙忙摆手，“我不喝酒。”
“那怎么比赛？”
羽熙有些不解，“比喝酒？”
“当然不会这么简单，会不会玩骰子？”羽熙跑到吧台去拿了一些骰子和两个杯子。
“我不会。”
“那我教你。”唐小染把骰子分配好放在两个酒杯里，却被顾纯制止。
“回家吧。”他拽着羽熙就往外走。
“诶诶，等等啊，我还没和她比赛呢。”
顾纯冷冽地延伸瞟了她一眼，“不能喝酒，回家去。”
“不要，你放开我啊。”羽熙强硬着挣脱出来，“否则她会告诉老师的。”
“她不会。”顾纯头微微侧过，余光的角度似乎可以看到唐小染，“我自己去和老师说。”
“你说什么？你说什么？”羽熙觉得他的话不可理喻，一遍遍地提高音量。
“如果被她抓住了把柄以后有的是机会为难我们，还不如自己去承认。”
一向话不多的顾纯固然冒出了这么一长串的话让两个人都呆定在原地。
“顾纯，我不是不讲信用的人，我说不会就是不会。”唐小染似乎被他的话激怒，也不顾形象大吼起来。
“可是我不想羽熙喝酒，抱歉先走了。”顾纯拽着还在那里大声呼叫的羽熙强行托了出去。
一直到了门口羽熙才挣脱出来，“你干什么呀，告诉老师的后果你知道吗？”
“有多严重？”顾纯凝神看着她。
“我也不知道。”羽熙脸上的愁容愈发明显，“可能会退学。”
“退学的话也是我。”顾纯说话时的口气像是在朗读着语文课文一般，没有任何语调和感情。
“那怎么行？”羽熙说话的声音变得急促起来，眉头深深蹙起，“总之被老师知道就糟糕了。”
“放心。”顾纯轻轻揉着他的脸，“分不开我们。”
“谁担心这个了。”羽熙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再说了，谁要和你在一起，我妈妈和我说要和外国人结婚。”
“为什么？”顾纯觉得有些好笑地看着他。
“我也不知道。”其实梁妈根本就没这么说过，羽熙这么说也只是觉得好玩故意刁难顾纯而已。
静默了良久，顾纯才徐徐开口道：“其实我是美国人。”
似乎有一阵诡异地寒风吹过，让羽熙感觉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舌头和牙齿都开始打颤，“什……什……什么？你……是美国……人？”
顾纯的表情看上去完全不像是在开玩笑，冷冷地点了点头。
“怎么……什么……为什么？”羽熙上下打量了他的黑头发黑眼睛黑色的睫毛，似乎除了睫毛有些过分浓密，眼睛有些深邃外看不出任何和别人有差异的地方。
“一不小心在美国出生而已。”说这句话是，完全不感觉是在说着自己家史，而是在说着科普讲解。
“这也能一不小心？”羽熙像是听到了万分离奇的事，虽然不怀疑但是还是无法相信。
“是啊，父母经常出国，等发现怀孕的时候已经不能坐飞机回来了。”
羽熙目瞪口呆地听着顾纯的话，脸由于震惊而重量下垂，若不是顾纯的手捧着估计都直接砸到了地面。
“所以我想，你妈妈应该会喜欢我。”顾纯讪讪地笑了起来，羽熙第一次发现近在咫尺看他笑起来的脸竟然这么好看。
不，应该说一直就过于习惯他的外表，所以从来不觉得他站在人群中是那样的出挑。
顾纯合上了羽熙张着半天的嘴，笑道：“回家吧，不用担心太多，有我在。”
有我在。
即使心里还是会害怕，可有一个人一起承担那份担忧就会只剩一半。
顾纯本是做好了要去“自首”的准备，但是还没想好怎样坦白。走到办公室门口的时候突然遇见了冯骁，看到他朝自己打了个招呼，顾纯也礼貌性地朝他点了个头。
“找我有事吗？”班主任看到站在门口犹豫不决的顾纯，以他的经验告诉自己顾纯一定是有话要对自己说。
“有。”顾纯走到了班主任面前，“老师，我喜欢班长。”
班主任面对他的坦然，被狠狠呛了一下，咳了好一阵才缓过气，“我前一阵子刚刚说过，学校现在严打早恋。”
“恩，我知道。”
“那你作为副班长，需要克制住自己，不能让这种事发生。”班主任为了显示威严，说话的时候还故意推了推眼睛。
顾纯点了点头，淡然道：“来不及了。”
班主任又被深深呛了一口。
顾纯看到眼前班主任呛得发青的脸，隐约感到一丝不安。
“你先回去吧，这件事一会班会再说。”
顾纯这才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踏着沉重的步子往教室走。
刚坐回自己位子上，班主任随后而到。顾纯叹了口气，低头的时候发现原本空旷的台板里多了一样正方形的异物，本能地把它拿出来放在眼前细细端详。
“关于早恋的问题，我不得不再三强调，现在学校严打，请同学们务必控制住自己青春期那颗暴动的心。”
台上的班主任滔滔不绝，羽熙偷偷地朝顾纯的方向望去，发现他正低头细细端详着什么，不由好奇地朝那里望去。
“顾纯，你在看什么。”班主任远远地看到了他教育的主角心不在焉，不免气愤起来。
顾纯抬起头，手保持着拿东西的姿势。
“你手上拿的是什么？”班主任朝顾纯走去，一把夺过他手中银色正方形的小包装。
“这……”他气得满脸通红，看上去憋足了一口怒气在嘴巴里释放不出来。
顾纯脸上的淡定倒和老师形成鲜明对比。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班主任指着顾纯手里小包装的手微微发颤。
“我知道他的英文怎么说，condoms。”
“这个是你的？你怎么把这个避……带到学校来？”
“很显然这个不是我的。”顾纯指着自己的台板，“别人放在这里。”
“你当老师我是白痴吗？前面早恋就是在说你，没想你不仅早恋还……这周末我要去你家家访。”
班主任一口气说完后一气之下夺门而出，留下的所有人在教室里发出嘘声一片。
羽熙深深咽了口唾沫，可以很清晰地听到旁边有琐碎的话传入耳朵。
“他这样会被退学吧。”
“班主任看上去很气的样子。”
“看不出来，平时很斯斯文文的样子，果然是外国教育开放吗？”
越来越多的闲言碎语交织在一起，让羽熙的脑袋快要炸了开来。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Chapter .2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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