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息地》叩斯玲娜

44、第 44 章

　　收拾完，突然很想吃羊肉汤。言镂找了家附近的店，担心不够吃，所以只看了看，没买券。
　　到地方了，从寒风钻进暖融融的店铺，温暖地落座。
　　附近就这么一家羊肉汤，得亏老板年关了还没闭店休息。店里贴着红火的窗花，电视上播着喧嚣直上的小品，锅里咕噜噜冒着热气。
　　好久没这么安安静静和老姐单独吃饭了，像又回到小时候。
　　言镂调了个掺杂小米辣的蘸碟。给老姐点了豆奶。老姐还弄了半块毛豆腐掺在蘸碟里。
　　很快吃得脸红扑扑了，言镂突然讲起那次出行：“我遇到妈了。”
　　“什么时候？”老姐头都没抬，似乎饿了太久，一秒不能和碗分离。
　　“就，之前出去兼职，离这儿很远要坐飞机才能到的地方。”言镂也埋在碗里，嗡嗡地含糊过去。
　　“嗯。”老姐什么都不讲了。
　　两人沉默着吃了一阵。

　　言镂想，他开了个不好的头，大过年的，惹得老姐闷头不讲话了。
　　吃完饭和老姐一块儿走回小区，言镂没想上楼，打算骑着小电动回出租房。
　　老姐说：“去超市转转，你不来零食都没屯，今天不准走，至少陪我把除夕过了。”
　　言镂就又转忧为喜：“都睡沙发了还不让多住几天？”
　　“你最好是待得惯能忍住不往外跑。”老姐说着勾住言镂手臂，往超市跑。
　　“这有什么不习惯的。”言镂说。
　　老姐把他看住，深深的一眼：“你别是腻了跑我这儿躲几天吧？”
　　言镂：“呸呸呸。”

　　拎了一大袋零食上楼，这回老姐不让言镂付钱了：“你再大我也是姐姐。零食永远该我买。”
　　“谬论。”言镂说，倒也没阻止。
　　“她现在长什么样？”老姐问。
　　言镂立马反应过来了：“五十岁该有的样子呗，白头发、皱纹。”
　　“哦。”老姐想了想说，“为什么你小时候不肯走？”
　　“你想我走啊？”借着玩笑的气氛，言镂问。
　　“不是，我从来没想过你走，太孤独了，你要是走了我会很寂寞。”老姐说。
　　“我不走，你在哪我就在哪。”言镂说。
　　“哎哟少来，”老姐说，“讲好了，他们要是还找你，不准理听见没。”
　　“知道知道，他们找我干嘛，好不容易摆脱了，还有往回找的道理？”言镂说。

　　不知道贺逆干嘛呢。老姐这儿没电视，有点冷清。言镂过来时也没想着留宿，电脑都没带过来。
　　老姐拿了本什么杂志在看，手机放着音乐。言镂在沙发躺得四仰八叉，给贺逆发消息。
　　-在
　　-干
　　-嘛
　　贺逆那边很快回了电话。
　　“刚从我爸那儿出来。”贺逆说。
　　言镂一下子坐起来：“那你现在去哪？”
　　没等贺逆回话，言镂又说；“你打车来老姐这儿，我俩在沙发挤挤，带点烧烤什么的过来。”
　　“合适吗？”贺逆问。
　　“有什么不合适的，哎哎，要不再买副扑克，我们守岁啊。”言镂说。
　　“你先问问老姐。”贺逆坚持。
　　“来来来我讲。”老姐把手机拿过去，“妹夫，哦不，弟媳，也不对，哎呀快点儿过来吧，一会儿让言镂去门口接你。”
　　“好。”贺逆应，声音被寒风吹散，又透着让人精神抖擞的活跃因子。

作者有话说

　　[紫糖]